第419章 大家一起睡
2024-04-27 08:15:28
作者: 一對酒窩
三個人齊齊看向她。
知知笑眼彎彎地指著床尾桌板上的飯菜,「連叔叔的菜看起來也很好吃。」
白凝,「……」
墨晟淵,「……」
連紹城,「……」
最後,還是連紹城先回應道,「我沒問題。」
墨晟淵不想女兒為難,哼笑一聲,「我可以。」
白凝抿了抿唇,感覺嘴裡不是滋味。
和這兩個男人一起吃飯,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就是這麼不可思議的事,被知知一句話給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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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驚訝於,知知和連紹城的關係,怎麼如此親近。
按理說,她因為墨晟淵的關係,遠離連紹城才對。
白凝被知知拉著,來到茶几前。
墨晟淵往裡頭讓出位置,「阿凝,你坐沙發上。」
白凝看了眼四周的位置。
屋內有兩把空椅子,沙發上還能坐兩個人,正好容納他們四個。
白凝正猶豫著,連紹城將他床尾桌板上沒動過的飯菜一一搬過來,放在了茶几上。
墨晟淵的那些,被他似有似無的動作,擠到了旁邊的位置。
墨晟淵眉眼一豎,剛要出聲表達不滿,就聽他的寶貝女兒跟個小裁判似的站起來。
「叔叔,我來擺。」
連紹城自然是不疑有他的。
知知便將爸爸帶來的飯菜,和連紹城那邊的飯菜,穿插著擺放。
白凝瞧著,心中暗嘆,好一個端水大師。
任誰都挑不出毛病來。
在安排座位上,知知又看向白凝,「媽媽,你想坐在哪?」
兩道炙熱期盼的目光都落在了白凝的身上。
她沒去看任何一個,抱著知知,坐在了唯二的兩張椅子上。
知知怔怔地仰頭看她。
白凝撿起筷子,遞到她手裡,「乖乖吃飯。」
知知哦了一聲,小心翼翼看向其餘兩個男人。
墨晟淵坐在了沙發的一側,連紹城看了眼他身邊的位置,又看了看地板。
所以他要坐在地板上吃飯?
在氣氛保持古怪了幾秒鐘後,連紹城若無其事一般,坐在了墨晟淵的身側。
兩個身形挺拔修長的男人,各占據茶几的一側,彼此心照不宣對對方的厭煩,卻又不得不維持虛假的平和,肩並肩坐下來,吃一頓扎心的飯。
白凝倒是非常平靜,不停地給知知夾菜。
她自顧自地吃著,不去看這兩個男人間的暗流涌動。
可知知把這兩個大男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就比如,連叔叔在夾媽媽喜歡吃的菜,準備遞過來時,爸爸就會非常『不小心』地撞到他的胳膊。
讓那塊菜,落回盒子裡。
然後還會雲淡風輕地說句,「手有些抖。」
連紹城俊朗的臉上,不動聲色地閃過慍怒。
在墨晟淵打算給白凝盛湯時,忽然從沙發上起身。
房間裡的沙發很軟,他站起來時,一側力道減輕,導致墨晟淵那邊力度不穩。
男人手一抖,湯碗落回茶几,震出一些湯水在玻璃表面上。
男人去床邊取了抽紙過來,不咸不淡地來了句,「墨總,拿穩些,別浪費糧食。」
知知眨著大眼睛,看向老爸。
他的眼睛裡,閃過明晃晃的冷意,卻在下一秒壓制下去。
知知腮幫鼓鼓的,她想,只要媽媽在,這兩個人是打不起來的。
畢竟這兩人,現在都很怕媽媽會對其中一方產生心疼或者偏愛的情緒。
知知無奈地搖著小腦袋,埋頭吃飯。
白凝裝作聽不到他們的談話,低頭吃了不少東西。
早上本就沒吃什麼東西,肚子裡正餓著。
反正能確定的是,她暫時無法離開。
那麼既來之則安之。
或許如今的情況下,在這裡對她和知知來說,是更安全的。
畢竟昨晚上那兩人的底細,還沒查清楚。
白凝發現,她越來越會寬慰自己了。
這也算是好現象。
一頓飯,墨晟淵其實沒吃幾口。
他如今的胃口很不好,能吃的東西也有限。
他只是想多見見白凝。
就算有連紹城在場,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有些人,看一眼便少一眼。
連紹城也沒吃多少,他內臟輕微出血是真的。
墨晟淵對他下的狠手,他甚至想著,如果墨晟淵身體處於全盛時期,那些拳腳砸在他身上,估計能把肝腎踢裂。
等到一頓飯結束,白凝便要帶著知知離開了。
連紹城千不舍萬不舍也要放她走。
只是臨走前,他還是想噁心一下墨晟淵。
他的觀念里,不存在對瀕死之人手軟。
趁你病要你命才是他一直以來的商業行事作風。
「白凝。」
他出聲時,是墨晟淵率先回過頭來。
連紹城看著白凝的背影,「我的家人還沒來,明天的檢查你能陪我去嗎,我在這裡舉目無親,就連保鏢也是不同當地語言。」
白凝牽著知知的手,回過身看了他一眼。
男人身型挺拔,穿著和墨晟淵同款的病號服。
明明那麼高的個子,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可憐。
白凝笑了笑,就在墨晟淵以為她要答應的時候,她忽然轉過頭來。
墨晟淵表情一怔,唇角動了動,卻還是忍住了。
「墨晟淵,我聽到何助會講當地語言,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讓何助陪連總看病檢查。」
墨晟淵黑亮的眼底爆發出絢爛的波光。
他勾起唇角,點頭道,「他自然不介意,是工作分內之事。」
知知立刻看向連紹城,這一刻,她覺得連叔叔要碎掉了。
她無奈搖頭。
連紹城則是內心受到了創傷,同時對墨晟淵的語氣感到無比無語。
「那就麻煩墨總的助理了。」連紹城清清淡淡的應了一句。
墨晟淵牽起知知的另一隻手,「我的確要為您的傷勢負責,連總以後有任何問題,隨時找我就好。」
說完,牽著知知出了門,白凝跟在最後。
白凝順手將房門帶上後,三人在走廊里停留了幾秒。
「我晚上帶知知去附近的酒店睡。」
墨晟淵摸了摸知知的腦袋,「你想不想跟爸爸睡?」
「想。」知知如實道,「我也想和媽媽睡。」
墨晟淵覺得女兒就是爸爸的小棉襖,知道他在想什麼。
「有陪護床,委屈一晚,明天我們轉去市中心的醫院,或者回你現今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