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他把她扔下了
2024-04-27 08:04:18
作者: 一對酒窩
但轉念一想,他眼瞎也不是頭一次了,何必再去追究這些沒用的東西。
「你還不走?」白凝看向墨承澤。
男人挑挑眉,「你還沒說要怎麼謝我。」
「請你吃飯。」
「你的命就值一頓飯?」他眯起眼睛反問。
白凝面無表情地牽了牽嘴角,「我命賤。」
墨承澤,「……」
還是頭一次遇到自輕自賤,只為了遠離他的人。
他無奈發笑。
長腿一跨,從椅子上起身,拎起小奶糰子往外走。
「行,就吃飯,等傳喚吧。」
白凝無語地盯著他的背影。
傳喚?
真把自己當皇帝了?
墨家男人都這狗樣子嗎?
忽然看到知知回望的小臉,她立刻朝她揮了揮手機。
小傢伙綻放出笑意,蹬蹬著斷腿表達被拎著的不滿。
房門被關上,白凝挺直的脊背塌進沙發里。
墨家後院。
徐佳鳳正拿著胡蘿蔔餵駱駝,聽到腳步聲時,回頭看了一眼。
墨承澤裹緊大衣,無奈喊了聲,「媽,你又失眠了?」
徐佳鳳哼笑著,「當著眾人面闖女廁救嫂子,又半夜進她的房間,你說我能睡得著?」
墨承澤眼睛彎了彎,「我以為多大事。」
徐佳鳳揚手將胡蘿蔔甩他身上,音調拔高,「多大事?她是那個野種的女人,你給我離她遠點!」
墨承澤接住胡蘿蔔,「好了,你最近不是在給我安排相親對象嗎,我看好了。」
徐佳鳳心頭一喜。
「白凝怎麼樣?」
徐佳鳳差點氣到心梗,「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能不能氣死你不知道,但肯定能氣死你口中的野種,白凝還有個兒子,讓他喊我爸,你說我哥得什麼臉色?」
墨承澤慢悠悠地逗著駱駝。
徐佳鳳錘了錘心臟,「撿綠帽子戴,你不要臉,我還要!」
「開玩笑,別生氣,我哥呢?」
墨家所有人的動向,都逃不過徐佳鳳的眼睛。
她沒好氣道,「玻璃花房。」
墨承澤挑了挑眉。
花房溫度適中,即使冬季,裡面也綻放著各色珍貴花朵。
男人端坐在長椅上,手指摸了摸探過頭的白色花朵。
他的身前,站著四個戰戰兢兢的女人。
男人低聲問,「說吧,為什麼欺負白凝。」
幾個女人家世都不簡單,她們以為墨晟淵即使知道了,也不會拿她們怎樣。
可她們錯得離譜!
「墨總……我們就是和她開個玩笑,我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空調會壞。」
墨晟淵撥弄花瓣的手指一頓。
他抬起頭,稜角分明的臉上,浮現著徹骨的冷意。
「玩笑?」
「對!玩笑!我們錯了,我們可以給白凝當面道歉!」
「墨總,我爸跟您父親是世交,我們小輩無傷大雅的玩笑,不至於讓您這麼生氣吧……這都三點多了,我爸找不到我肯定急壞了……」
墨晟淵手指一掐,直接將那朵珍貴花朵折斷。
他慢慢揪著花瓣,從沙發上起身。
揮了揮手,玻璃花房的門打開。
四個女人心裡一喜,立刻往外跑去。
結果剛來到室外,幾桶冰冷刺骨的水,兜頭淋了下來。
幾人驚聲尖叫!
「啊!你憑什麼潑我水!」
「墨晟淵你瘋了是不是!你為了一個坐過牢的女人,得罪我們家,你怎麼敢!」
墨晟淵邁著長腿走到室外,「無傷大雅的玩笑,怎麼就生氣了?」
幾人頓時啞口無言。
他披上何楓遞來的大衣,徑直掠過狼狽的幾人。
「大門敞開,讓幾位小姐們回家吧。」
何楓嘴角抽了抽。
從老宅走到山下,怎麼也要半個多小時。
淋濕的狀態走下去,人肯定被凍個半死。
可又怪誰呢?
是他們先招惹白凝的。
何楓忽然覺得,白凝在墨晟淵心裡,地位非同一般。
畢竟宋晚螢曾經被幾個紈絝調戲,他也只是口頭警告了幾句。
墨晟淵再回二樓休息室時,房門被反鎖了。
他濃眉淺蹙,拿出手機撥白凝的號碼。
裡頭傳來關機的聲音。
他被氣到牙根痒痒,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踢了一腳房門,轉身離開。
白凝此刻在臥室里,沒心沒肺一覺睡到天亮。
醒來時,換上客廳袋子裡的衣服鞋子,悄悄開了門。
早上七點,走廊靜很靜。
正巧管家往樓上走,她趕忙喊住他。
「您好,請問墨晟淵在哪?」
管家躬身問候,「大少爺早上帶著孩子走了。」
白凝,「……」
所以他把她扔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了?
她看著手機上面威脅的信息,抿了抿唇。
不就是沒給他開門嗎?
至於這麼記仇?
白凝癟了癟腮幫子,「那能麻煩您送我回市里嗎?」
管家有些猶豫,就在這時,宋晚螢環著雙臂出現。
她朝管家揮了揮手,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管家眼底拂過一抹冷意,並未多說,轉身離開。
「想回去?我可以載你一程。」
「我會按里程付費。」白凝冷冷道。
「誰稀罕你那兩毛錢!」
宋晚螢很煩她一副既落魄又不屈的樣子。
落魄的人,就該對別人卑躬屈膝!
「我要你跪下來求我!」
白凝跟看傻子似的看著她,心想不虧跟墨晟淵是一對。
腦迴路同樣不正常。
「沒睡醒,就把外面的錦鯉池砸開,泡泡腦子。」
說完,白凝轉身往樓下走。
沒走進步,看到倚在牆壁上看熱鬧的墨承澤。
男人環著雙臂,下頜揚了揚,「沒看夠,這就撕完了?」
白凝錯過他的身前,「交錢了嗎?還評價上了。」
墨承澤發現她說話特別有意思,邁著長腿追上去,「我送你回市區,你再跟她撕一撕。」
白凝覺得姓墨的沒一個正常的。
「墨先生家財萬貫,喜歡看戲,娛樂圈裡隨便拎幾個女明星,天天撕給你看也不是問題。」
墨承澤,「……」
白凝穿過一樓空曠整潔的宴會大廳,沿著昨晚進來的路往外走。
她沿著下山的路走了幾分鐘,感覺雙腳凍得發麻。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車子的鳴笛聲。
她轉過身,越野車停在她面前。
車上走下一道熟悉的身影。
「阿凝,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