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想你去死
2024-04-27 08:03:24
作者: 一對酒窩
五捆人民幣,滾到溫修塵手邊。
他將鋼筆扔下,沒讓錢碰到他一絲一毫,語氣里充滿嫌惡,「墨總這是想賄賂醫生嗎,我還不差您這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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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欠你的錢,還有你那件衣服的錢,只多不少。」
他不願多說,轉身就走。
溫修塵盯著他的背影,「現在知道為她出頭,她在監獄受苦時,你又在哪?」
墨晟淵腳步猛地頓住,轉過身,「她為什麼在監獄你知道嗎?」
「她被冤枉的你知道嗎!」溫修塵直接從椅子上站起身,轉椅被他頂出去很遠。
墨晟淵心臟猛地一顫。
這是他頭一次冒出這個想法。
白凝……會不會真的是被冤枉的?
看著溫修塵為她著想,為她爭辯的模樣,他心頭那股克制不住的占有欲瘋狂燃燒。
「看來溫醫生比公檢法還自信,不過你再自信,終究是個外人,看不清局勢,我不怪你。」
說完,轉身去拉門扶手。
溫修塵輕笑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墨晟淵,我很期待有一天,你變成那個外人時的畫面。」
墨晟淵眼底晃動森森的冷意,他是外人?
這輩子絕無可能!
白凝這輩子,只能是他的人!
寫在一個戶口本上的兩人,怎麼會變成外人?
他用重重的關門聲,回應溫修塵挑釁的字眼。
只是心頭晃動著的那些不安,終究讓他晃了神。
直到回到莊園,他都有些思緒飄忽。
晚上十點。
墨晟淵處理完公事,站在窗邊出神。
許久後,他拿出手機,撥通何楓的號碼,「去查查,白凝在監獄裡這四年的事。」
書房門口,端著牛奶的宋晚螢登時僵在原地。
他這四年都沒理會過白凝,怎麼這時候要查監獄的事?
宋晚螢立刻放輕腳步離開,回到房間後立刻撥通號碼,「這兩天會有人去監獄打聽,叫人把嘴閉好。」
她看著窗台上放著的牛奶杯,咬了咬牙。
換上一身性感的吊帶睡裙,噴了些香水後,端著牛奶杯來到墨晟淵的臥室。
她忐忑地按下扶手,結果發現,房門這次沒有上鎖!
她大喜過望,立刻走進去。
將牛奶放在床頭,鑽進被子裡,嗅著他的氣息,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墨晟淵回來。
這是四年來,她頭一次進到他的臥室里!
她一定要把握好這次機會!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心臟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既緊張,又期待。
可……
那腳步聲越過臥室,離開了。
宋晚螢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她看到墨晟淵穿著睡衣,披了一件大衣出了門。
他沒拿車鑰匙,所以深夜出門……
只會去白凝所在的偏宅!
她就知道,那個賤人回來沒安好心!
墨晟淵在書房的窗戶邊上站了許久,他一直看著偏宅的方向。
時至深夜,偏宅的燈沒熄。
他忍不住想,她在裡面做什麼。
心這麼想著,腳便不受控制地往那邊走。
穿過寒冷的黑夜,來到偏宅前。
指紋解鎖後,他進入房間。
客廳里的燈光溫暖,他一眼看到躺在沙發上的女人。
她身體蜷縮著,身上只蓋了那件廉價棉服。
他下意識放輕腳步走過去,站在距離她一米遠的位置。
柔和的燈光籠罩在她疲憊的臉上,呼吸微弱。
和以往與他針鋒相對的模樣不同,像一隻破碎的娃娃,終於找到了可以喘息的機會。
墨晟淵喉嚨滾了滾,看到她眉宇輕輕皺著。
細如蚊響的聲音從她微微張開的唇瓣中傳來。
「別……不是我……」
「不要……不要鬆手……」
他聽不真切,上前一步。
就在他想要附耳聽清她在說什麼時,睡夢中的人猛地睜開眼!
白凝一時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看到忽然出現在眼前的臉,驚得她往後躲!
她蜷縮在沙發角落,扯起衣服蒙在頭上,嘴裡嘶啞大喊,「別推我!真的不是我!」
白凝又一次夢到了被墨晟淵親手推下樓梯的場景。
身體失重後的劇痛,讓她終生難忘!
而一切的噩夢,都是源於睜眼時那張臉!
墨晟淵扯下她頭上的衣服,看到她瑟瑟發抖的身體。
就像一隻被逼到絕境的小獸,退無可退。
他抬起的手,落在她頭頂上方,遲遲沒有落下去。
手轉了個方向,捏住她的下頜,逼迫她抬起頭。
白凝瑟縮的眼瞳映進稜角分明的臉龐,冷汗直接順著鬢角淌下來。
墨晟淵輕聲問,「白凝,你在怕我?」
白凝咬著乾裂的唇,她怎麼會不怕他。
他一句話定了她的罪,把她推下樓梯,送進監獄,承受四年無妄之災。
人生有幾個如此年輕的四年?
他沒從她嘴裡得到回應,可那雙眼睛,已經給出了答案。
墨晟淵忽然笑了,大拇指在她臉頰上蹭了蹭。
滑膩的觸感,讓他眼眸暗沉下來。
她越怕他,墨晟淵心底就愈發有種想要將她揉碎的欲望。
白凝看到他眼底浮動的欲色,渾身戰慄不止。
眼看著他的身體壓下來,她一把將人推開,光著腳衝到窗邊,「墨晟淵!你離我遠點!」
她的牴觸和反抗,瞬間讓他聯想起白日裡,溫修塵所說的『外人』二字。
他會成為外人嗎?
當這個念頭出現時,心臟亂了一拍。
他大步走到窗邊,將人囚於玻璃和寬厚的胸膛之間。
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更是讓他心頭攢動的火苗愈發旺盛。
他的唇,快要貼在她的臉上,「阿凝,這些年,你有沒有想過我,嗯?」
白凝死死咬著牙關,眼裡全是恨意。
想他?
自然想過。
剛入獄時,她心存妄想,畢竟是她的丈夫,是陪她長大的哥哥,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坐牢受欺負的。
可她等啊等,盼啊盼,都沒有等來他。
反而在無限的期盼里,日日忍受那些人的折磨。
她想,他是真的不愛她了,不要她了。
可她什麼都沒做,他為什麼這麼狠心。
日子一天天熬,累積了十幾年的親情和愛情,就這麼被消磨殆盡。
後來,她開始恨。
她恨他的絕情,恨他的是非不分。
也恨自己當年的一念之差將他帶回白家。
她看著眼前的人,唇瓣輕啟,「想。」
墨晟淵心頭一喜,可下一秒,他就被頭都澆了一盆冷水。
「想你怎麼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