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遇襲
2024-11-12 03:35:19
作者: 我的傷心誰做主
白色的保時捷911在花都街沈氏診所門口停下,葉寒便推開了車門,正準備下車的時候,卻聽見華聘婷嗲聲嗲氣的道:「怎麼?就這樣走了?」
葉寒回過頭,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好歹也在一起那麼久了,這才分開,總該來個吻別?」華聘婷嬉笑道。
話音一落,華聘婷便解開了安全帶,突然伸出了雙臂,摟著葉寒的脖子,撅起嘴唇便吻向了葉寒。
四片嘴唇緊緊的貼在一起,華聘婷濕滑柔軟的舌頭探入了葉寒的嘴裡,激情四射。
一吻過後,華聘婷便推開了葉寒,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道:「你回去以後好好考慮考慮,只要你願意加入華氏藥業集團,不但可以利用你所學的醫術來償還你妹妹的高額醫療費用,還可以每天都享受到我為你準備的特別服務哦……」
妖精!這個女人真是個妖精。葉寒心中如是的想。
葉寒保持著沉默,被華聘婷吻別之後,便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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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時捷緩緩離開,華聘婷透過車窗,向著葉寒打了一個飛吻。
葉寒目視著保時捷離開,之後轉身走向診所,蹲下身子掏出鑰匙準備打開診所的捲簾門。
診所對面的一條漆黑小巷子裡,幾個黑影蠢蠢欲動,幾雙充滿邪惡的眼睛正在緊緊的盯著葉寒。
「是他嗎?」
「沒錯,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認識。」
話音一落,幾個黑影迅速的從漆黑的小巷子裡沖了出來,朝著正在打開捲簾門的葉寒而去。
為首一人,大約二十多歲,身形十分的彪悍,留著絡腮鬍子,眼睛裡冒出無比的凶光,手中拎著一把短刀,寒光閃閃的。
「嘩啦」一聲,葉寒拉開了捲簾門,正準備打開裡面的那道玻璃門,眼睛忽然看到映在玻璃門上的影像,一個滿臉猙獰的漢子舉著一把短刀朝著他的頭顱劈砍了下來,身後還有另外幾個拎著短刀的青年。
葉寒瞳孔放大,裝作渾然不知,繼續打開那道玻璃門,等到短刀快要落下來時,他身體突然向右邊一側,那個人一刀劈空。而葉寒的拳頭已經揮出,朝著那個人的面門上打去。
「砰」的一拳,葉寒直接將那個人打的鮮血直流,緊接著,抬起腳便朝那人小腿迎面骨狠狠的踢去,最先襲擊葉寒的那個人立刻倒在地上蜷縮在一起,捂著受傷的地方大聲喊叫著。
另外幾個人也沖了過來,看到自己的大哥被葉寒打的躺在地上起不來了,怒氣衝天,揮刀便朝葉寒砍了過去。
葉寒處變不驚,不但沒有感到一點害怕,反而朝著那幾個人手中握著短刀的人沖了過去。他的身體如同泥鰍一般躲避著敵人的攻擊,握緊的雙拳卻見縫插針,接二連三的擊打出去,所攻擊的都是人體要害部位,基本上一拳下去,那些人便立刻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短暫的幾秒鐘過後,葉寒站著那裡,看到躺在地上一陣哀嚎的五個人,便冷笑道:「憑你們幾個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出來砍人?」
五個人躺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了,有的捂著肚子,有的捂著腿,有的則是捂著胸口,身上的疼痛實在難以忍受,一直在哀嚎著。
葉寒打量了一下這五個人,與一般街面上的混混差不多,他與這些人無冤無仇,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都別叫了,告訴我,誰讓你們來的?」葉寒目露凶光,惡狠狠的盯著他們。
其中四個人都看了一眼那個鼻孔流血的絡腮鬍子,葉寒看出了門道,直接朝那個絡腮鬍子走了過去。
絡腮鬍子對葉寒已經有了點懼意,見葉寒朝他走了過來,伸手便想去拿在他面前的那把短刀,沒想到手剛伸過去,還沒有抓住短刀,便已經被葉寒的腳踩著了,疼得他哇哇亂叫。
「還想拿刀?我看你不見棺材不掉淚!」葉寒用力的踩了一下絡腮鬍子的手,踩的都破皮了。
「疼……疼……大哥饒命啊,大哥饒命啊,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絡腮鬍子急忙求饒道。
「還有下次?」
「不不不……沒有下次了,大哥饒命啊!」
葉寒見這絡腮鬍子雖然長得五大三粗、一臉橫肉的,胳膊上還有著一條龍做紋身,看起來像是個狠角色,沒想到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他鬆開了踩著絡腮鬍子的手,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了絡腮鬍子,問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咱們之間應該沒什麼仇恨?」
「沒有……絕對沒有……我是受人指使的,那人給了我三千塊錢,讓我在這裡襲擊你,說給你一個教訓!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果然如此,那個人叫什麼?」葉寒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我和幾個兄弟在一起喝酒,他主動找上我們的,然後就一直隱藏在對面的那個巷子裡,等你出現的時候,就從背後襲擊你……」
「對面的巷子?」葉寒急忙扭頭朝路對面那個漆黑的巷子裡看去,急忙跑了過去。
他來到那個巷子裡,除了發現一地的菸頭,連個鬼影都沒看見,更別說是人了。看來想要襲擊他的人一直等在這裡,看到情況不妙,早就逃之夭夭了。
他回過頭,看見那幾個襲擊他的人想走,便又急忙跑了回來,大喝道:「都給我站住!」
五個人聽到葉寒的一聲大喝,立刻站住了腳,不敢再動彈,然後哭喪著臉,聚攏在一起,對葉寒也十分的害怕。
領頭的那個絡腮鬍子急忙說道:「大哥,你就放過我們,我們也是混口飯吃。現在又被你打成這樣,少說也要躺個三五天的,為這三千塊錢,真他媽的不值!」
葉寒道:「你們想走也可以,只要告訴我找你來襲擊我的人長什麼樣子就可以了。」
「額……那個人年紀和比我要大許多,留著中分頭,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身材嘛……有點偏胖,也不怎麼高……」絡腮鬍子一邊回憶,一邊描述道。
葉寒在腦海中搜索著這個人的模樣,很快,一個人的模樣便浮現在了他的眼帘,心中暗道:「聽他這樣描述,應該是鮑遠不錯。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敢買兇……」
「如果再見到他,你能認出來嗎?」葉寒問道。
「能,一定能,那傢伙很好認,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絡腮鬍子斬釘截鐵的道。
葉寒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絡腮鬍子他們五個人被自己打的鼻青臉腫的,身上還紫一塊青一塊的,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哥話,我叫馬明遠。」絡腮鬍子回答道。
「馬兄弟,那個人給你錢讓你襲擊我,而你卻被我打成這樣,心中一定會很有氣?」葉寒一邊說著,一邊在心中盤算著。
「那肯定,如果讓我遇到這個傢伙,我一定讓他吃一頓大餐!」
「那麼你們幾個就跟我進來,我把你們身上的傷給治治……」葉寒說完,便打開了玻璃門,走進了診所。
「不……不用了……我們幾個自己回去……」馬明遠搞不懂葉寒心裡是怎麼想的,也擔心葉寒會報復他們,緊張的道。
「少廢話!都給我進來!不然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還有,把刀也一起拿進來!」葉寒突然轉身怒吼道。
馬明遠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無奈的走進了診所,心中都有所畏懼。
葉寒拿出了跌打酒,讓馬明遠等五個人都坐下來,然後他親自為他們擦跌打酒。
馬明遠等五個人不明白葉寒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又不敢開口說話。
等到葉寒忙完之後,便開口道:「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葉寒,今年二十九歲,陝西人,坐了五年牢,剛從牢里放出來沒有多久……」
此話一出,馬明遠等人都吃了一驚,也都對葉寒更加害怕了。
葉寒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在這樣的一座城市裡,沒有幾個好朋友,好兄弟,恐怕寸步難行。我想和你們交個朋友,以後大家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互相幫忙。」
馬明遠等人聽完這句話,心中便放心了許多,原來葉寒是想和他們交朋友。眾人向來以馬明遠馬首是瞻的,目光都看了看馬明遠,讓馬明遠替他們拿主意。
「額……交朋友沒什麼問題,不過像我們這樣的小混混,怎麼能跟大哥比呢?如果大哥不嫌棄的話,我們幾個人以後就跟著大哥混了……」馬明遠道。
這正是葉寒所需要的,他現在一個在這座城市,確實有些孤單,而且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交幾個這樣的朋友,對他以後也會有幫助。最主要的是,他需要幾個跑腿的,這幾個人剛好很合適。
「那好,我的年紀都比你們大,你們要是真的願意跟著我的話,我也不會嫌棄。不過,以後要幹什麼事情,一定要先問過我。而且,你們這樣混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前途。只要你們真心的跟著我,我一定會給你們一條新的出路。」
馬明遠聽後,心裡舒暢了許多,急忙對其餘四個人說道:「叫大哥。」
幾個人於是異口同聲的朝葉寒叫道:「大哥……」
葉寒笑道:「好了,你們認識我了,現在也該你們自己介紹一下自己了,就從馬明遠開始。」
「我叫馬明遠,今年二十四,山東人,在一家汽車維修廠工作。」馬明遠自我介紹道。
緊接著,挨著馬明遠的那個染著黃毛的瘦子說道:「我叫王超,今年二十歲,河北人,在飯店打工。」
「我叫劉洋,今年十九歲,也是河北人,我和王超是一個村的,現在也在飯店打工。」挨著王超右手邊的身體消瘦的高個子說道。
「我叫鄭文舉,今年也是二十歲,山西人,和馬明遠在一起工作。」坐在馬明遠左手邊,膚色黝黑,留著短髮的男人說道。
聽到這四個人介紹完畢之後,葉寒便點了點頭,看了一眼他們五個人當中年紀最小的那個,問道:「你呢?」
「我叫水若冰,今年十七歲,河南人,無業。」
葉寒聽後,不禁道:「你這個年紀,應該在上學才對,怎麼會跑到了這裡?難道你把你父母都不管你嗎?」
水若冰皮膚白皙,劍眉星目,留著一頭長髮,眼睛裡還帶著一些天真,看上去一臉的稚嫩。他聽到葉寒問了之後,有些生氣的回答道:「我沒有父母!」
馬明遠心思最為縝密,怕水若冰的話會引起葉寒的反感,急忙插話道:「大哥,你別介意,小冰有時候說話……」
「嗯,沒事,我能理解,畢竟他還是個孩子。」葉寒打斷了馬明遠的話,走到水若冰的身邊,蹲下身子,對水若冰道,「剛才我出手的時候可能有點重,沒看清你還是個孩子,你不會怪我?」
水若冰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
葉寒這才站起身子,對馬明遠、王超、劉洋、鄭文舉、水若冰五個人說道:「今天呢,大家就算認識了,以後誰要是敢欺負你們,你們就來告訴我,我幫你們出氣。不過,你們也要儘量不要去惹事,在這條街上,狠角色遍地都是。我只希望你們記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八個字。」
「是,大哥。」
「好了,也不早了,我給你們一人準備了一瓶跌打酒,你們拿回去自己擦。一會兒交換一下聯繫方式,你們就回去睡覺。明天晚上的時候,你們再來這裡,我有事讓你們做。」
於是,五個人人人拿著一瓶跌打酒,並且交換了一下聯繫方式,這才離開。
葉寒等他們離開之後,便關上了診所,自己洗洗刷刷的躺在床上去睡覺。可是,腦海中卻始終出現妹妹躺在病床上的畫面,以及那高額的債務,還有沈全安的事情,都讓他難以入睡。以後的路要怎麼走,他必須在心中進行一下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