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冤家路窄
2024-11-12 03:34:23
作者: 我的傷心誰做主
沈全安走到落地窗那裡,透過玻璃望著外面的莊園,緩緩的道:「因為他是神刀門唯一的傳人!」
鐵縱橫聽到「神刀門」三個字,頓時皺起了眉頭,舉起右手的食指,摸了摸他的鼻樑,眼睛裡也放出了一絲精光,問道:「這麼說來,那本《神刀秘要》就在他的身上?」
沈全安搖了搖頭。
「那會在哪裡?你不是說他是神刀門唯一的傳人嗎?」鐵縱橫似乎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追問道。
沈全安轉過身子,一臉認真的望著鐵縱橫,伸出手指在他的心口上輕輕的點了一下。
「在他的心裡?」鐵縱橫狐疑的道。
沈全安點了點頭。
「你怎麼知道?」鐵縱橫不太相信的問道。
「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而且他帶來的包袱裡面,除了幾件破舊的衣服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鐵縱橫突然笑道:「哈哈,有些意思,難怪華國安也那麼想要葉寒,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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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葉寒含冤入獄,是有人故意如此,我神針門與神刀門同出一脈,理應助他一臂之力。」沈全安緩緩的道。
鐵縱橫一把攬住了沈全安的肩膀,笑道:「你和華老頭還真是有許多相同之處,連說話的方式都是一樣的。當初,華老頭也是這樣跟我說的。」
「華國安那個老傢伙只是想滿足個人的私慾罷了,壓根沒想過幫扶神刀門。他的野心很大,一心想剷除神刀門和神針門,奪得《神針秘要》和《神刀秘要》,他想學會這兩本秘要,成為自祖師爺之後第一位集三門絕學於一身的人。我是不會讓他得逞的!」沈全安很是生氣的說道。
鐵縱橫聽完之後,便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這又是何苦呢?想當年,我們四兄弟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那是何等的風光,只要敵人一提起我們的名字,就害怕的聞風喪膽,而且你們三神醫通力合作,救活了組織里不知道多少頻臨死亡的兄弟。後來,要不是你們三個因為一個女人而相互仇視的話,又怎麼會……」
不等鐵縱橫把話說完,沈全安便立刻打斷了鐵縱橫的話:「每天記得堅持用杜冷丁,一個星期後,我會再過來,今天就到這裡,我先走了。」
話音一落,沈全安大步的向外走去。
鐵縱橫深知沈全安的脾氣,也不阻攔,任由沈全安去。他望著沈全安離去的背影,關心的說道:「葉寒在你那裡,我想華國安很快就會知道的,你們多加小心。」
「多謝提醒,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華國安如果知道我們還有聯繫,肯放不會放過你!」沈全安回應道。
鐵縱橫笑道:「你放心,就算要死,我也會死在你的後面,沒人替你收屍怎麼行?」
沈全安陰鬱著臉,從鐵縱橫的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到葉寒坐在沙發上,便叫了一聲:「我們走。」
話音一落,他便徑直下了樓。
葉寒急忙起身,提著那個笨重的榆木箱子,緊緊跟在了沈全安的身後。
兩個人坐上送他們來的那輛車後,很快便離開了這處莊園。
別墅二樓的落地窗邊,鐵縱橫站在那裡目送著沈全安和葉寒離去,嘴角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咚!咚!咚!」
「是阿龍嗎?進來。」
房門打開後,周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來到了鐵縱橫所站的位置,低聲下氣的道:「老爺,要不要通知華國安葉寒在沈全安那裡?」
「用不著,先讓沈全安和葉寒安生幾天,華國安很快便會找上他們的,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而我們,只需坐山觀虎鬥即可。」鐵縱橫一臉的奸笑。
「老爺高見。」
「你去告訴忠仁,讓他加快步伐,越早搞定華聘婷越好。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是不利。」
「是,老爺。」
周管家緩緩後退,鐵縱橫站在那裡,抬頭望著蔚藍色的天空,一臉的傷神,蠕動了一下嘴唇,失聲叫道:「阿蘭,你能看見我為你所做的一切嗎?」
……
回去的路上,葉寒見沈全安的臉上面無表情的,似乎並不怎麼高興,便問道:「沈老,剛才在房內,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沈全安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裡,聽到葉寒的話後,連理都沒有理,反而閉上了眼睛,靠在後排的車座上,閉目養神。
葉寒見沈全安如此,也不再多嘴了,轉過臉,雙眼盯著窗外看。
車子駛進市區的時候,正碰上上下班的高峰期,馬路雖然很寬闊,可車流量實在太大,通行很緩慢。沒過多久,前面有幾輛汽車發生了連環追尾,汽車一下子便堵在了那裡,結果連走都走不動了。
堵車,實在是一件令人心煩的事情,越是這個時候,開車的司機越是心煩意亂,不停地按著喇叭。一時間,整條路上汽車的鳴笛聲此起彼伏,像是在搞一個小型的合唱團。
閉目養神的沈全安聽到路面上如此聒噪,再也按捺不住了,睜開眼睛後,便問道:「怎麼那麼吵?」
司機道:「前面有幾輛汽車發生了連環追尾,直接導致道路被堵住了,暫時無法通行。沈老,真不好意思啊。」
「現在到哪裡了?」沈全安又問道。
司機答道:「永安路和伏牛路附近。」
沈全安扭頭對葉寒道:「這裡離診所不算很遠,我們下車,自己走回去。」
葉寒點了點頭,當即打開了車門,下車之後,便讓司機打開後備箱,從後備箱裡拎出來那個笨重的榆木箱子。他提著榆木箱子,走到已經下車的沈全安身邊,說道:「沈老,我們走。」
沈全安在前面走著,葉寒跟在後面,兩個人一前一後,很快便走到了人行道上。
走著走著,沈全安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對身後的葉寒道:「你知道回診所的路嗎?」
「知道。」
「那你自己去診所,我還有其他的事情。」
說完,沈全安便從葉寒的手中搶過來那個笨重的榆木箱子,拎著箱子和葉寒擦肩而過,向著反方向走去。
葉寒見沈全安六十多歲的人了,手裡拎著那麼笨重的榆木箱子,卻健步如飛,不一會兒功夫,便消失在人群當中。他不禁佩服起沈全安的身子骨來。
診所距離這裡只有三四條街,不算很遠。此時正值十二點左右,就算去了診所,也沒有什麼事情。本來是吃中午飯的時候,可是葉寒卻並不餓,便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欣賞著街道兩旁林立的門店,什麼時候餓了,什麼時候再吃。
葉寒走過了兩條街,經過一家小餐館時,坐在餐館裡面的一個身穿警服的秦芳眼前忽然一亮,急忙跟了出去,赫然看見了葉寒的背影,正是前幾天闖入她家裡的葉寒。
前幾天,葉寒從秦國棟家裡走了以後,晚上秦國棟回到家裡,見女兒秦芳在家裡,卻找不到葉寒,便詢問了秦芳,秦芳這才知道,葉寒是父親秦國棟請來的客人。但是葉寒看到了她裸、體的樣子,她從小到大,身子還從未被男人看過。這件事讓她覺得自己受到了玷污,是葉寒侵犯了她的人格和隱私。
而且,秦國棟知道葉寒被她趕走之後,對她也是大發雷霆,讓她無端挨罵,兩件事加在一起,讓秦芳惱羞成怒,發誓下次要是遇到了葉寒,非好好的教訓教訓他不可!
有道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現在,冤家路窄,正好讓秦芳給撞上了,她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她正準備跟上前去將葉寒抓住,可是轉念一想,自己還穿著這身警服,行動不便。於是,她決定先尾隨葉寒,查明葉寒的居住地點,然後到了晚上再好好的教訓教訓葉寒。
葉寒漫無目的的走在前面,絲毫沒有注意一直跟在他身後的秦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