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震災》第四部分

  79、費柴家晨內

  楊陽穿著運動衣搖小米起床。小米賴床不起。

  80、小區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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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陽獨自一人在小區內跑步鍛鍊。順便買了早餐回家。

  8、費柴家日內[

  費柴起床。見早餐已經布置好。欣慰地笑了笑。然後打算去洗漱。卻發現浴室里有人。

  費柴：楊陽。是你嗎。

  浴室內楊陽正在洗澡。聽見費柴敲門。停下動作。不語。

  費柴見半天聽不見聲音。於是笑笑。

  費柴：（自言自語）來是。

  82、費柴臥室日內

  費柴進屋找衣服。

  尤倩：都迭好了。在沙發上。

  費柴過來親吻了一下尤倩。去沙發上拿衣服。

  尤倩：今天你要帶楊陽去醫生。

  費柴邊換衣服邊點頭。

  尤倩：記得過幾天安排帶小米去玩哦。

  費柴（笑著）：我有計劃。你再睡會兒吧。

  83、費柴家客廳日內

  費柴和楊陽相對吃早餐。

  費柴：等會記得配合醫生。聽醫生的話。

  楊陽點頭。

  84、公共汽車內日內

  費柴和楊陽的公共車被堵在路上。車上乘客竊竊私語。[

  乘客甲：怎麼回事。封路了。

  乘客乙：可能是過領導車隊吧。剛才有警用摩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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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客甲：我靠。正上班兒時間。多大的領導嘛。

  楊陽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費柴：別急。我上午請了假了。都陪你。

  8、領導車內日內

  馬市長和雲山縣副縣長范一燕坐在車內聊天。

  馬市長：怎麼樣。一個縣的家不好當吧。

  范一燕：只要馬叔叔支持。有什麼不好當的。

  馬市長：不能這麼說。要領導支持、群眾支持。同志支持工作才能做好。

  范一燕：這些我都知道啊。不過最疼我的還是馬叔。

  馬市長：你這孩子。我著你長大的。我不疼你誰疼你。記得當年我給你父親做警衛員的時候。你可調皮了。

  范一燕：馬叔……人家那時候小。不懂事嘛。

  馬市長：不過燕子。就算馬叔疼你。工作上你也不能馬虎。說句不該說的。你現在能代理雲山縣的工作。那是運氣好。要不是老方縣長被省紀委調查了。你這麼年輕。還是很難擔起這幅擔子的。對了。輿情監控那邊說。上有些你不好的傳聞。

  范一燕：嗯。把我查了個底兒掉。以前教地理課時候的照片都給上傳了。主要還是因為我太年輕了吧。又是官二代。

  馬市長：「這些民吶。所以你就必須做出點工作成績。事實勝於雄辯嘛。

  86、十字路口日外

  市長車隊順利通過。交通又恢復了正常。費柴父女鎖乘坐的公共汽車也開動了。

  87、地監局院內日外

  市長車隊開進了院子。

  88、朱亞軍辦公室日內

  朱亞軍從簾的縫隙見了市長車隊。他的另一隻手拿出手機。[

  朱亞軍（打電話）：哎呀老馮。你怎麼才跟我說啊。市長都進院子了。

  老馮畫外音：朱局。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馬市長做事就是這樣的。我也才得了消息說他去你那兒了。

  朱亞軍：好好好。先謝了。空了聊。

  朱亞軍丟下電話。急匆匆打開辦公室的門。

  朱亞軍（對新秘）：趕緊通知中層。馬市長過了。另外讓辦公室趕緊把會議室準備出。開水、水果趕緊去置辦。

  秘慌張張的去了。

  朱亞軍又去簾那裡了。馬市長已經在隨從的簇擁下進樓了。朱亞軍回到辦公桌旁。把桌上的一些東西收到了抽屜里。然後做出一副認真辦公的樣子。

  89、心理醫院治療室門口日內

  費柴帶著楊陽走到門口。

  費柴：進去吧。我就在外面呢。

  楊陽了費柴一眼。不願意動。

  費柴：去吧。老爸請假可不容易哦。

  楊陽這才進去了。

  90、治療室內日內

  治療室里已經有了好幾個病人。

  醫生：又了一位新朋友。大家歡迎一下好嗎。

  稀稀落落的掌聲響起。

  醫生：你是楊陽吧。能跟大家介紹一下你自己嗎。

  楊陽不語。自顧自坐下了。

  9、休息室日內

  費柴和一幫病人家屬彼此攀談。電話忽然響了。他走到門外接電話。

  章鵬：費處。你在哪兒啊。馬市長了。朱局讓你趕緊回。

  費柴：我哪兒回得去啊。這邊兒正治療呢。

  章鵬：那怎麼辦啊。馬市長點名要系統內測。你不在。我們心裡都底啊。

  費柴（思考了一下）：我不能馬上回。這樣。你跟朱局說說。你過替我在這兒著。我才能回。系統那邊先讓東子頂一下。

  92、會議室日內

  章鵬陪著笑走進會議室。對著滿臉堆笑的朱亞軍耳語了幾句。朱亞軍皺了皺眉。

  朱亞軍：（小聲地）趕緊去。快點。

  此時馬市長已經講話完畢。朱亞軍隨著大家一起鼓掌。

  朱亞軍：感謝馬市長對我們局工作的大力指導與支持。現在我就先就我們局的這個地質模型系統向各位領導做一個簡要的匯報。然後我們再去觀測室一同見證系統的第一次內測。

  大家紛紛鼓掌。朱亞軍則擔心地悄悄了牆上的掛鍾。

  92、地監局院內日外

  章鵬急匆匆的帶著個司機上了一輛車。

  車內

  章鵬：小杜。儘量快點。不然就不及了。

  93、地監局會議室日內

  朱亞軍：以上就是我們局地質模型系統的建設概況。各位領導還有什麼意見。

  馬市長：呵呵。我們這些外行能有什麼意見。你們這可是專業性很強的東西呀。哎。（轉向范一燕）范縣長。你不是受過地質災害預防的培訓嗎。也算是專業行幹部了。你說說。

  范一燕（擺手）：我不行我不行。我就一條建議。也可以說是請求。我聽說這個地質模型系統。還需要在各地建設探針站進行數據採集支持。我就想能不能先從我們縣開始建設。

  馬市長：（親昵地）小范啊。咱們這個市可是有七個縣四個區啊。你不能光想著你的那個一畝三分地兒啊。

  范一燕：誰讓我是雲山縣的副縣長呢。我不想著雲山。誰想著啊。

  馬市長：你說的也有道理。正所謂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不過關於探針站建設的問。怕是還要朱局長拍板才行啊。

  朱亞軍：哪裡哪裡。不過這裡還有個科學論證和實際情況相結合的問。具體的規劃是由我們這裡的地防處費處長制定的。

  馬市長：就是那個在環球地質發表過論文的費柴吧。

  朱亞軍：就是就是。他是我的同學。很優秀的。就一點不好。太顧家了。只要家裡有事。什麼都能放下。集體主義思想還有待加強。

  范一燕：顧家有什麼不好的。不過他好像是我們培訓時的授課老師呢。至少名字是一樣的。

  馬市長（笑道）：哦。那就好辦了。你們有師生之誼。關於探針站監視的事情。你可以找他走走後門嘛。

  大家聽了都笑了起。這時小金進對朱亞軍耳語。朱亞軍的神色頓時輕鬆了下。

  94、心裡診所治療室外日內

  楊陽走出治療室。見費柴。卻見了陪笑的章鵬。

  章鵬：楊陽。你爸爸有急事必須回單位上去。我送你回家好嗎。或者到哪兒玩玩兒再回家。

  醫生也從治療室里出。

  醫生：（著章鵬）你是。

  章鵬：我是楊陽的叔叔。他爸爸單位有急事（壓低聲音）馬市長我們單位了。點名要他的內測程序。

  醫生：嗯。那好吧。你到我辦公室一趟。

  9、地防處檢測室日內

  費柴等人都穿著白大褂。朱亞軍等人搬椅子請馬市長等人坐著。但大多數人都站著。

  費柴：各位領導。具體的系統運作我就不一一介紹了。總之當系統啟動後。這裡將出現整個南泉市的3模型。模擬深度可達三十至五十公里地表下。當全部探針站建成的時候。我們的大型計算機將在這個模擬圖上實現真正的所見即所得。換句話說：我們可以直觀的觀測南泉市整個地區的地質活動。這將是我們地質災害監測的一個重大飛躍。

  范一燕帶頭鼓起掌。但費柴明顯的有認出她。

  費柴：東子。準備啟動系統。

  （特技）

  眾人又鼓起掌。

  96、醫生辦公室日內

  醫生：按說這些話應該只能跟患者的家屬說。但既然情況特殊我就破格例。你回去後要一字不差的轉述給患者家長聽。或者讓他過一趟。我親自跟他談。

  章鵬：「謝謝謝謝。您說吧。我雖然不是楊陽親叔叔。可是他父親是我的領導。我們關係特好。

  醫生：那我就先跟你說說。患者的生理結構問。主要就是心理問。但也不是自閉。自閉症患者是把自己關在自己的空間裡。可這個楊陽不是的。她各項指標都很正常。

  章鵬：那她怎麼一直都不說話呢。

  醫生：誰說她不說話。只是不當著人的面說話罷了。我注意到她的時候有時會不自覺的閱讀。但只比默念稍微有點聲音。嘴在動。但隔遠了幾乎聲音。

  章鵬：哦。我還擔心這孩子老不說話。以後可能真的就不能說話了呢。

  醫生：說到底還是當年受的刺激太大。如果家長允許的話。我倒是可以試試催眠術。或許能發現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也好對症下藥啊。

  章鵬：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97、某酒樓日內

  朱亞軍招待馬市長一行人吃飯。費柴也學著朱亞軍的樣子頻頻敬酒。

  范一燕：費老師。我敬你一杯。

  費柴（疑惑）：你是。

  范一燕：老師你把我忘了。我們還合過影的。就那次在省里的地質災害預防培訓會上。

  費柴其實根本想起卻做出一副想起的樣子。

  費柴：哦……有印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