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師，你有病！

  「你打聽的倒是很清楚！」周柔聲音也是冰冷。

  「周老師，不是我打聽的清楚。是您實在是太招人眼了。以您的容貌……想不被人關注都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基本上也算是身不由己的知道這些信息了。」呂石稍稍拍了下馬屁，剛才的頂撞，只是堅持原則之下的反擊而已。現在眼看周柔雖然還沒消氣，但已經從憤怒轉到了冰冷，在呂石看來，這已經是趨於『冷靜』了！再說了，這畢竟是老師，更是自己心中排在第二位的夢中情人，這適當的退讓還是很應該的嘛！

  周柔一頓……有點哭笑不得，這是學生應該跟老師所說的話題嗎？看來，不能以平常學生的眼光來看待呂石。聽玲萌說大姐雪瑩的腰疼這呂石都能治好。看來呂石這個學生很不簡單啊。一般高三的學生，就算有多才多藝的，但也絕對不會是醫術！況且還是中醫中的針灸之術。這沒有長時間的沉侵，是絕對不可能有所成就的！

  「就算學生們背地裡都如此稱呼我。那又如何？他們只是背地裡而已。但你卻是完全不同。你幾乎是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稱呼我……你眼中還有沒有老師？你心中還存在不存在一點點尊師重道之意？」周柔轉移策略，發現自己發怒效果並不好，那麼，就抬出大道理吧。看你小子還怎麼接招！

  其實，周柔怎麼可能不知道學生背地裡是怎麼稱呼自己的？每每想到自己在學生的心目中是這副形象，心中就充滿委屈……我付出了那麼多。不求回報，但求個名聲總沒錯吧？

  「周老師，我對自己的失口，表示道歉。我理解周老師您明面上聽到這句話的憤怒。但您是老師，我是學生。學生是應該尊重老師。但反過來，老師也應該尊重學生不是？尊重是相互的。」呂石不軟不硬的回話，你會升華，小爺我就不會升華了？你升華到尊師重道，我就升華到人性平等……

  周柔張大了嘴巴……其實，周柔性格豪爽是豪爽，要不是因為豪爽，也不會和鄧玲萌成為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昨天晚上接到鄧玲萌的電話，聽鄧玲萌說起呂石這個人，好像看呂石很不順眼的樣子。周柔於是想試試呂石到底如何讓人討厭。但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先是發怒，再是冰冷，然後是大義。都奈何不了呂石這人！而周柔的口才……說起來，真的不咋地！所以，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呂石的話。因為，不用仔細的想，周柔也明白，呂石所說的，真的很有道理！

  「你還有理了是吧？回去給我寫十萬字的檢查！」周柔心中氣憤的很，也想發飆，更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憤怒，但是，看到呂石這般的平靜，周柔感覺，如果自己真這麼做了，反而會落於下風！

  十萬字！乖乖的隆，小爺我沒聽錯吧？呂石翻了翻白眼，心中那點處處能壓制周大老虎的得意勁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得，人家不跟你玩什麼手段了。人家直接玩權力……老師有權力讓學生寫檢查的說！不管這個學生犯沒犯錯誤，就算說理說到校長那邊去，吃虧的絕對還是呂石。

  呂石眼珠子轉了轉……既然先前已經占了點便宜，那麼，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咱可是很仁慈地！況且說了，周大老虎，嗯，應該是周大美女，還是自己心中排在第二位的夢中情人！怎麼也不能逼迫太緊不是？咳咳……最最關鍵的，咱現在是學生，周大美女是老師，這要是鬧起來，就算自己有一千萬個理由，最終也是自己的不是吧？俺可不想結束剛剛開始的和校花一起上學的美好時光！

  

  不過，十萬字……這也忒多了點吧？

  呂石眉頭緊皺，苦思冥想。偶爾間看到貌似在偷笑的周柔，眼睛不由得一亮……

  「老師，有個問題不知道學生能不能詢問？」呂石又恢復到了乖寶寶、三好學生的範疇之內。

  周柔對自己急中生智，想出十萬字檢查的辦法，很是自得！哼……我現在是什麼身份？你呂石是什麼身份？我還制不服你！哼，我還真不信這個邪了！

  不過，看到呂石的苦惱之色一閃即逝，而且現在竟然還詢問自己問題，讓周柔很是疑惑。心中暗暗警惕。怎麼說做為老師，也不能被自己的學生給難住嘍！這很明顯的，呂石是想反擊的嘛！

  「什麼問題？」周柔聲音低沉，發揮著老師的身份優勢，有著一股威嚴蘊藏其中。

  「周老師是不是感覺胃部不舒服，經常吃飯沒胃口。甚至有的時候還能感覺到胃疼？」呂石仔細觀察了一下，從周柔的臉色上，竟然看到一絲蒼白，心中當下瞭然。想著咱也玩一次賄賂試試！十萬字的檢查，乖乖的隆，說什麼也不能寫！靠，寫不出來啊！

  周柔難以掩飾臉上驚訝之色，失口的說道：「你怎麼知道？」

  周柔確實是胃部不舒服。但這病來的實在是很詭異，周柔確信自己吃飯什麼的絕對沒問題。但現在就是胃不好。吃飯吃不香，甚至疼痛的時候讓周柔很是難以忍受。周柔強撐了幾天，還想著到醫院看看呢，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呂石張口就看出來了。再聯想到鄧玲萌所說的呂石是醫生，周柔當下心中一動，難道還真是？

  「呵呵，周老師，術業有專攻！我是您的學生不假，但同時，我也是一名醫生，而且，是一名中醫。中醫講究的就是望聞問切，而排在首位的就是『望』，我看周老師臉色潮紅中參雜著絲絲蒼白，再聯想到我所了解到的關於周老師您的情況。所以，基本上能夠斷定，您一定是胃部出了問題！」呂石臉色認真，言辭確灼。敬語更是不要錢一般的瘋狂往外冒……呃，堅持了原則之後，是應該彌補彌補過錯了！

  「那又怎麼樣？」周柔心中一動，但聯想到彼此現在的處境，臉上的表情還是趨於了平靜。在周柔看來，自己到醫院開服藥這病就好了。不能接受呂石這馬屁！呸呸……什麼馬屁不馬屁的，咱可不是馬！

  「也許周老師您覺得這沒什麼。甚至還想著到醫院去看看也就可以了。但我要告訴周老師您，如果你真的當作普通的胃病就看的話，那絕對是一個悲劇。您這病，並不屬於傳統意義上的因為飲食不當或者飲食不科學而引起的。您這是因為過多的心力勞累、過多的喜、怒、思，甚至還有悲所引起的。這種原因引起的胃病，不是我看不起西醫。你如果按照西醫的方式去治療。見效也許很快，但隱患絕對十足。也就是治病不治本！不出三個月，您的胃病就會再犯，而且會更為嚴重。」呂石嚴肅的說道。心中對周柔剛才針對自己的發怒也是多少釋懷了。而且，更是多出了一種對周柔的理解和佩服。為了證明自己，把全部的心神，甚至處心積慮，想法設法的去用自己的各種情緒去做好自己的工作，表現出自己的能力。但卻是沒有想到，就是因為各種情緒上的巨大轉換和頻繁出現，造成了疾病！一個老師能為學生做到這一步，值得敬佩！

  周柔渾身一震。不管呂石說的是真是假，猛一聽到關乎自己健康的問題，每一個人都是非常關心的吧？周柔也不例外。況且，周柔已經在先前就知道了呂石是醫生。再加上剛才呂石展現出來的『望』攻！無疑增加了一些可信度。

  而且，對呂石所說的心力勞累，有著過多的喜、怒、思、悲，莫名的有著特別深的感觸！想起自己毅然選擇老師這個行業，背負著被人懷疑的目光進入東大附中，周圍全部都是異樣的眼神。周柔真切的希望自己能夠做的很好。所以，周柔每一件事都用心用力的去做。就算每天下班之後都感覺很是勞累，周柔還是一如既往的堅持。為每一次得到學生們的認同而歡喜，又為每一個問題而反覆的思考，為管理而發怒建立威信，為背後得到『周大老虎』的外號而悲傷……各種各樣的情緒輪番轉換。有的時候，都讓周柔感覺自己實在有點堅持不住的感覺。畢竟，滿打滿算才畢業一年而已！但以前周柔雖然感覺累，卻也沒有去考慮別的其它方面。但聽呂石這麼一說，這才幡然驚醒！

  「這樣也能引起胃病？」周柔語氣中還充滿著疑惑。但卻是消除了冰冷！

  嘿嘿嘿……呂石這廝心中直笑，小爺總算是消除了危機。嗯嗯，看來老頭教導的醫術真的很不錯。應用實在是太廣泛了。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不僅僅要消除這一次危機，還順帶著看看能不能和周大美女的關係得到進一步發展！什麼？老師？學生？去你吧，周柔才二十二歲而已！什麼老師學生的身份，小爺可不在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