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章 唱獨角戲

  「沒我的熟人！」

  美國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的目光從單視向鏡子那裡收了回來。從那兒看到的人，裡面真的沒有一個他的熟人。他有些不大明白，撒旦之鷹是不是抓錯了人，這些傢伙可不是自己知道或者見過的那些大財閥。

  目光瞟向一旁的溫斯頓.邱吉爾，他同樣有些疑惑。雖然他叼著雪茄菸的模樣，並沒有表現出來多少。可是那瞪大的眼睛表明，溫斯頓.邱吉爾的脾氣是頂壞的。富蘭克林.羅斯福猜測，他的心裡是不是在想他們大家全都被撒旦之鷹騙了呢？

  「撒旦之鷹」會騙人嗎？

  「不，也許當年的西線上，他做過些什麼。但撒旦之鷹會騙人嗎？從中華聯邦建立起來的那一天，他已經不需要了！」

  撒旦之鷹不喜歡說謊話，同時也不喜歡別人說謊話，這是富蘭克林.羅斯福在與唐雲揚打交道之後得出來的結論。一般來說沒有損害中華聯邦或者他的利益的謊話，撒旦之鷹可以不在乎，但僅限於中華聯邦國境線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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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對外，沒有損害的前提下，結果就是永遠喪失與中華聯邦打交道的機會。倘若因為謊話而給中華聯邦或者撒旦之鷹造成了損失，那麼眾所周知，撒旦之鷹出了中華聯邦的國境線時，就是個不講理的混蛋。

  「真不是知道他們腦袋裡裝著什麼，難道財富就那麼重要，重要過他們的生命嗎？上帝啊……他們不懂得他們在和誰打交道！」

  單視向鏡子裡人，目光是呆滯而又惶恐的。因為他們經歷了中華聯邦軍事情報局所擁有的，種種非人的心理折磨。中華聯邦國防軍的憲兵隊，那是世界有名的帶有極端暴力、血腥、殘酷而沒有人性的地方。進去的人體無完膚，那是最好的待遇！

  而最可怕的，則是中華聯邦國防軍，根據心理學的最新成果開發的多種多樣的「刑具」。比如以感覺剝奪實驗為基礎的心理折磨，比如軍事情報局底下的死亡之海。截止目前為止，沒有一個人能夠熬得過這樣的心理刑訊。相比之下，那種「疲勞轟炸」式的審訊，簡直只有天使才會使用。

  好在這樣的刑訊，只有在對付中華聯邦國境之外的人才允許使用。這也是聯邦調查局局長馬永貞所一直羨慕軍事情報局的地方，他們可沒有那麼「有效」的手段來獲取資料。**官聯合會與檢控官委員會的監督，嚴格而又嚴厲。

  從單視向鏡子裡看到的人，也不是一個都不認識。雖然其中有那麼幾個人，也能夠被人認出來。但現在，他們一個個坐的筆直，眼睛絲毫沒有動靜。他們只是緊張的期待著，期待著撒旦之鷹或者他的手下給他們指示。然後根據指令，滿足他們的任何合理或者不合理的要求。

  至於尊嚴、人格等等之類的東西，對於他們這幾度在黑色的恐怖以及絕望的死亡之海中沉浮的人來說，全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倘若心中牢牢記下了一件事，那就是侵犯中華聯邦以及撒旦之鷹利益的事情，是不受原諒的事情。而這樣的混蛋東西，就只配消失在「死亡之海」里。

  唐雲揚看著這些人，鼻子裡不是出聲的冷哼。他非常清楚的知道，準確的來說，這些人此刻都不能夠被稱為人。因為他們的思想意識在絕望以及瀕死狀態下得到的心理暗示，讓底下這些人變得如同行屍走肉一樣。如果放了他們，也許會在未來的2或者3年之後恢復一些自主意識，不然就只是懂得聽命令的機器人。

  這些心理學上的應用，都是昔年戴笠對付中華聯邦的「八萬狗官」時取得的，心理學成果的發展。如果拋開心理上的折磨來說，這實在是一種頗為人道的刑訊。但後果，那是他這一生都無法再遺忘的。

  別人也許不清楚，曾經好好「享受」過的戴笠，那是非常清楚的。尤其是這些新發展的「心理刑訊」的科技，他都是第一波「享受」過的。這也包括了他手下的情報員們，想在中華聯邦軍事情報局工作，不經過「意志考驗」這一關是不行的。結果是所有人都被「黑色恐怖」與「死亡之海」，在他們的頭腦與每場惡夢中，糾纏他們一生。

  「諸位先生，不必懷疑。我不知道直接接觸你們的是誰，但我可以肯定，眼前這些人是幕後的最根本的人物。至於他們的姓名或者家世，諸位有興趣可以看檔案。我可以保證的是，無論將來如何，但他們或者他們的家族永遠也不會再找你們麻煩了！」

  事實上，這些被綁架來的人，以及為他們工作的人中起主要作用的人，在被綁架來「享受」過「黑色恐怖」與「死亡之海」以後，他們都被加裝了「心臟起博器」。只不過區別是，這些數字式心臟起博器的「開關」都控制在他戴笠的手裡。不想讓他們活，不過是動動手指的問題。

  「您真的不知道與我們直接接觸的人是誰嗎？」

  溫斯頓.邱吉爾反問了一句，他並不像是急於擺脫資本家控制的富蘭克林.羅斯福那麼贊同撒旦之鷹的手段。但現在擺明了的結果是，撒旦之鷹沒有把這些人殺掉，用意不過是告訴所有的人，倘若他們不合作，那麼他們在政府里的地位，也就保持不了多久了。

  這當然不是政治的手段，這是中華聯邦傳統武俠小說里的橋段。只是沒人能想到，在心理摧殘與心臟起博器這樣的高技術條件下，居然被完全實現了。

  「撒旦之鷹」不殺人了，原來是這麼個不殺法，說真的把這些人殺了也許更人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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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溫斯頓.邱吉爾的疑問，唐雲揚聳聳肩。回答的時候，完全言不由衷。

  「哈哈，我當然完全不知道他們！說真的邱吉爾先生，難道我的職責不是與您或者說羅斯福總統閣下這樣的人打交道的嗎？說真的，那些人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猜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人再知道他們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眼前的諸位政治家們哪還有不明白的。那些人失蹤了，而且是永遠失蹤了，甚至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了。也是，與下水道里的大糞混在一起，憑地球上的科技再過一百年，也不會有人能找到他們。

  溫斯頓.邱吉爾大大的吸了口雪茄，他想要平靜下來。最少他不希望在將來，撒旦之鷹過多的干涉大英帝國。尤其是眼前這些沒有死的，什麼財閥家庭的首腦們。他可不希望這些傢伙，在大英帝國貫徹中華聯邦政府的意圖。

  「可是他們……」

  「不必擔心，這些人我會解決，不會影響到諸位本國的政治氣候。我只是想借這個機會表達，我們中華聯邦是熱愛和平的國家。無論實質的戰爭，還是因為資本增值而產生的戰爭，我們都不喜歡。不過誰要是逼我們動手，那隻要我們不喊停，戰爭就會一直進行下去！」

  唐雲揚的話沒有人搭茬，大家知道在侵犯了中華聯邦的利益時，無論任何理由都不會受到原諒。而撒旦之鷹的習慣一向是把責任追究到個人，然後加以清除。所以下面這些人，他們將來如何沒人知道。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在撒旦之鷹的手裡，已經沒有什麼將來可言了。

  「諸位，這一次既然我們大家停了戰，但我聲明我們中華聯邦因為全國動員所造成的損失是一定要交戰國一方賠償的。不過為了顯示我的誠意，這些先生的財產我都留給了大家！你們知道我也很難，不然就算我想和平，吃了虧的公民們不答應，那麼和平也就絕對不會降臨在地球上！」

  下面還是沒有人搭話，此刻的場面就像是唐雲揚一個人在這兒唱什麼獨角戲。這段話就給盟國各國表達了一個信號，無論將來的和平協議如何，無論將來戰爭是否會繼續，中華聯邦不會為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掏一個子的。也就是說，他們必須進行完全的賠償。

  對於這件事情，沒有人反對。因為大家知道，得不到賠償的撒旦之鷹，可能會變得瘋狂又或者做出其他什麼不可理喻的事情。但前提是唯一的，中華聯邦不能吃虧，一個大子也不行！

  而且不是他撒旦之鷹混蛋，而是嚴酷的《中華法典》不答應。如果說在唐雲揚他們剛剛建立了琴島的時候，或者這些事情還會有人以為是虛聲恫嚇。

  那麼今天，當中華聯邦擁有了熱核武器，擁有了軍事化的太空，擁有了核能的艦隊，這就是必然的事情。

  在國際上，拳頭大就是理！但沒有科技作為基礎的拳頭，那不過是如同鳳爪一樣的東西而已！

  在地球上，這就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