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離開！（二）

  小雨的首個目標是一號教學樓，然後順著各棟教學樓的號碼一棟一棟地順下去清理喪屍。

  進入一號教學樓，一樓的走廊上幾乎沒有喪屍，但小雨還是快速地跑了一圈，消滅幾隻不知在哪晃蕩的喪屍這才繼續前進。到了三樓，小雨發現喪屍的數量開始增多，每一條走廊都變得相當擁擠，三五十知喪屍就晃蕩在走廊上。

  小雨從腰間抽出小刀，鋒利閃著寒光的匕首猛然對準了一隻喪屍。

  手臂揮動，喪屍恰巧轉過腦袋，匕首的尖端瞬間刺入了喪屍的腦袋。

  

  擦掉臉上的沾染的血液，小雨冷漠地從那個腦袋中抽出刀子，此時走廊上的幾十隻喪屍已經注意到了小雨的存在，吼叫、咆哮，在猛烈如同洶湧的lang潮的嘶吼聲中便朝小雨衝來，聲勢可謂是排山倒海。

  手臂、爪子、牙齒！

  猛然撕扯過來。

  小雨揮揮手臂，活動活動近乎的僵硬的雙手，將小刀比在胸前，腳步一踏地板，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直接沖入瘋狂亂舞的喪屍群中。

  一個腦袋張大了嘴巴咬來，小雨的小刀從它的下顎直接捅進它的腦部深處。

  死亡！

  一雙利爪如同鷹爪一般抓來，小雨用刀背順著那條手臂滑過去，忽地一使力，猛然隔開僵硬的雙臂，而匕首這時已經掛在了那隻喪屍的脖子上。

  小刀並沒有抹過那隻喪屍的脖子，反而被小雨藉由反手拿住，以鋒利的刀刃以下往上劈砍過去，那隻喪屍的腦袋就這樣被分成了兩瓣。

  死亡！

  「嗷嗚嗚！！」

  這時，四面八方都響起了屍吼，郝然是幾十隻喪屍一齊朝小雨撲上來。

  小雨抽回小刀，靈敏地避開了一隻喪屍的手臂，她如同飄舞在風中的仙子，也如同漫步在屍海中的死神，每一次退避她都會甩出一刀，每一次轉身都會倒下幾隻喪屍。地板上不停響起屍體倒地的聲音，以及利器穿透肉體的聲響。

  血液，飄蕩在空氣中，伴隨著從走廊的另一邊微微劃來的風。

  這條走廊的窗戶上映出的最後一個畫面，便是一道銀光划過一道人影，人影被銀光瞬間分成了兩瓣，紅色的液體一直在分開的屍體中蔓延。

  戰鬥，結束了！

  那是一個腳步，小雨的腳步輕輕地踏過這條流遍血液的走廊，每一步都踏在一灘血跡上，邁出之後只剩下一個血的腳印。每一層樓的走廊都是這般模樣，至少是在小雨經過的地方，只剩下了遍地的屍體以及血液。

  就這樣通到了樓頂，當敲開樓頂鐵門的剎那，一號教學樓的學生們頓時大聲歡呼起來，然後按照校長說好的，所有老師在前，女學生在中間，男學生以及校領導在末尾的這個順序走下樓梯，校領導們一個一個與小雨道謝後這才挪動肥滿的身子離開。

  這之後，小雨又從樓頂上往下跳，接著直奔二號教學樓大步跑去，二號教學樓的情況比之一號嚴重的多，喪屍甚至都已經快要將樓頂鐵門給推開了，好幾位學生甚至都在抵擋的時候被喪屍抓傷，離變成喪屍只有幾分鐘的時間。

  好在喪屍都聚集在樓頂鐵門外，所以小雨沒有耗費多少時間便將其盡數消滅，當打開鐵門後，小雨立即將那幾位已經受到感染的學生殺死。而在這番舉動後，周圍學生看向小雨的目光充滿了殘忍、警惕、仇視以及恐懼等等。

  事實上，小雨並不是一個容易受到別人目光感染的人，他們愛怎麼看就怎麼看。小雨對著領頭老師說一句「儘快離開」後，小雨也不去管他們，直接就跑到樓頂邊緣，然後從上邊跳下。當小雨穩穩地落在地面上後，又馬不停蹄地朝三號教學樓跑去。

  三號教學樓的情況與二號教學樓差不多，喪屍已經快要攻破樓頂的鐵門了。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棟教學樓的學生敢於拿起板磚去拍打喪屍，而二號教學樓的學生只是畏縮在原地打著顫，相對起來，這棟教學樓的學生小雨看得還算順眼。

  三號教學樓的喪屍比之前在二號教學樓遇到的喪屍多了許多，數量大概近千，堵得好幾條走廊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喪屍。小雨掏出了小刀就從一樓一直殺到六樓，每一刀下去總會倒下好幾具屍體，小雨瘋狂地屠殺了十幾分鐘，這才將數量驚人的喪屍殺得大半，而她渾身上下也披上了一層血色外衣。

  敲開門後，三號教學樓的學生幾乎都在感激涕零地看著小雨，當先的一位女性班主任的雙手更是緊緊抓著一塊充滿鮮血的板磚，直到小雨到來她這才鬆開了手中的板磚，撲到了小雨的懷中痛哭流涕。小雨的餘光發現在地板上還躺著幾具身穿校服的屍體，有男有女。

  小雨輕聲地安慰這位女性班主任，大致的情況多半就是女性班主任殺死了這些變成喪屍的學生，真是一位勇敢且值得尊敬的老師。

  三號教學樓的學生們終於井井有條地下樓了，由於還有相當數量的喪屍存在，所以小雨好心地提醒他們注意樓梯口以及走廊的拐角。當下就有幾位身材高大的男學生吼叫起來，自告奮勇地拿起磚頭走在前邊開路，還大聲嚷嚷著說一定要將冒出的喪屍敲個頭破血流。

  如果真有這種勇氣，那就好了。

  小雨從三號教學樓跳下，繼續跑向四號教學樓、接著是五號、六號、七號、八號、九號……

  在兩個多小時後，小雨終於敲開了最後一棟教學樓的樓頂鐵門，卻沒想到，這棟教學樓的樓頂上已經沒有活人了。小雨眼見之處，到處都是遊蕩著的喪屍，而地板上也是躺著幾十具屍體。

  小雨知道，這些都是喪屍的屍體，是這些已經變成了喪屍的學生在反抗時殺滅的敵人。而在教學樓下的地面上，也是躺著幾十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這些是寧死不屈的戰士。

  死者可敬，死亡可敬，勇於反抗死亡的死者更加可敬！

  樓頂上的喪屍一嗅到小雨身上的「人氣」，就猛然在空氣中大聲咆哮，接著便以排山倒海的氣勢沖小雨撲來。

  小雨眼中的悲傷一閃而過，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抓住了那柄小刀，閃著寒光的匕首尖端，已然映出一隻喪屍猙獰的面孔，它那張開的牙齒、牽連著唯一幾塊肌肉的腐爛的臉、一團團黃色的膿液正在划過它的臉頰。

  小雨面色一擰，手臂大幅度揮動！

  嗤！

  匕首刺進了喪屍的腦袋，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

  那隻喪屍倒地了，但是它倒地的聲音就像是某一種號令，上千頭喪屍頓時就齊刷刷地撲向小雨。小雨冷冷地瞪著四周，這一刻，喪屍的速度在小雨的眼中就像是凝固住了，小雨甚至聞到了空氣中的火藥味，那是某種物體快速與空氣摩擦而產生的味道。

  只聽見「唰唰」幾聲，小雨消失在了原地，距離小雨十米內的喪屍全都被一道寒光生生劈成了兩瓣。

  接著又是「唰唰」幾聲，小雨再次消失在了原地，猛然化成了一道銀光向四周閃耀開去，當聲音停下時，十米內又有幾十隻喪屍被這道銀光劈成了兩瓣。而小雨，她的位置卻還是之前那兒。

  可地面上踏出的凹痕腳印分明就是證明了小雨曾經離開過……

  此時的小雨像是領悟了什麼，這一種領悟而來的戰鬥技巧令她欣喜異常，但是憑她現在的身體素質並不能支持長久的使用這個技巧。頂多再來三次，她的體力就會全都耗竭。

  這個戰鬥技巧的原理就在於「速度」二字，在短時間內將雙腿移動的速度爆發到最快，快到人類肉眼的極限，快到手槍速度的極限，快到步槍速度的極限，快到狙擊槍速度的極限，快到堪比神速，快到自己的鼻子中聞到了燒焦味……

  當回過神的時候，小雨便化作了一道銀光，銀光就是她手中的匕首將太陽光芒反射回來的結果，或許只有光，才能讓小雨無形所盾……

  小雨的周圍全都是屍體，一道明顯的界限隔開了她與喪屍的距離，距離這個圈子比較近的喪屍，它們的身上都有一道或者多道劃痕，有的喪屍的腹部甚至都被開了一個大口子……寂靜在這時蔓延開來，直到某一隻喪屍的身體逐漸分開，逐漸分成了兩瓣時，喪屍大軍這才繼續發狂似的朝小雨撲來。

  小雨揮了揮手臂，也持著匕首衝進了喪屍群中，直到這一刻，小雨才理解安傑當時的感受，與喪屍戰鬥時的感受……

  結果毋庸置疑，小雨贏得了最終的勝利，但她看著遍地的屍首時，一種罪惡感從無形之中充斥了她的腦袋。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殺戮的快感遊蕩在小雨的腦海中，強大的力量甚至都差點令她感到迷茫，似乎有某種只曉得殺戮的遠古生物在驅使著她，想要讓她去殺掉這個世界上所有除了她以外的存在。

  同時，小雨似乎還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存在正在壓制著這股基因，在那種莫名的存在介入後，小雨漸漸平緩了呼吸，身體情緒又回到了那種平靜無波的狀態。

  緊接著，小雨就從樓頂上跳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