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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救死扶傷

2024-11-08 09:52:49 作者: 男人與海

  一直躲在石堆後的王一凡猝不及防,竟然被撲上來的兩條狗撲了個正著。

  惡犬的利口狠狠咬在他的左胳膊和右大腿上,鋒利如刀的尖牙深嵌在厚厚的防寒服里,生疼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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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一凡忍不住痛叫了一聲,丟了手裡的衝鋒鎗從腰間拔出m9軍匕,用力插在咬住自己胳膊的惡犬脖子上。

  滾燙腥氣的一蓬鮮血噴灑在空中,將王一凡的臉和脖子染得鮮紅,這條惡犬嘶吼了一聲,粗大的身子慢慢軟倒下來,但咬住王一凡胳膊的利口卻仍然死死不放。

  王一凡又是狠狠幾刀捅了過去,幾乎將這條狗的脖子捅得稀爛,這才將胳膊從它的口中掙脫出來。

  大腿上的惡犬卻咬得更用力了,王一凡只覺腿上一陣劇痛,情知這條狗的尖牙已經咬破防寒褲深入肉中,劇痛之下伸出胳膊拼命箍緊了這條狗的脖子,用力勒了起來。

  這是一場人與獸的生死對決,誰先認輸服軟,誰就第一個完蛋。

  王一凡鼓足全身的勁力,將夾住狗脖子的胳膊用力收緊,「喀喇喇」的一陣喉骨爆碎聲不斷響起,這條惡犬的腦袋終於慢慢鬆了下來,四隻掙扎不已的蹄子也漸漸不動了。

  吉普車上的眾人聽到牆後的搏鬥聲,趕忙跳下車圍上前去,卻見一個黑黝黝的物事從牆後飛了出來。

  條件反射之下,車上的機槍手和圍上來的士兵立刻將槍口對了上去,「乒桌球乓」的亂射起來。

  飛在半空中的物事被亂槍打成了一蓬血雨跌落下來,卻是剛才放出去的那一條大狼狗。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碎石牆後猛地伸出根黑洞洞的槍管,對著暴露在牆前無遮無攔的士兵「乒桌球乓」打起了點射。

  「噠噠噠」的三連射聲此起彼伏,圍上來的黑人士兵紛紛中槍倒下,王一凡高超的槍法在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體現。

  相對於m16和mp5等歐美名槍,ak47最出名的不是它的射擊精度,而是能適應任何惡劣條件的良好性能。

  能將這把后座力極大的衝鋒鎗打得出神入化,卻也只有王一凡能做得到了。

  反對派武裝士兵遭遇突襲後頓時狼狽不堪,紛紛後退。

  兩輛吉普車上的機槍手正將槍口挪到了碎石牆這一側要射,卻見兩顆手雷從牆後劃了道優美的拋物線,不偏不倚的向著吉普車飛來。

  來不及躲閃,這兩顆手雷就在吉普車上方「轟」的一聲炸開,熊熊大火瞬間將整輛車全部點燃,飛濺而出的火焰碎片甚至將離得很近的兩名黑人士兵也燒成了火人。

  一時間,慘叫聲不絕於耳,倖免於難的東洋教官和兩個黑人士兵滾下車,低頭含胸的趴在一旁的地上,再也不敢動了。

  王一凡背靠著大口喘著粗氣,大腿上的傷處劇痛不已,熱乎乎、濕乎乎一片,並漸漸開始麻木起來。

  「該死的,也不知道這條死狗有沒有狂犬病!」他暗自罵了一聲,用力捂住了傷口。

  趴在地上的東洋教官從胸前的口袋上摸出對講機,大聲呼叫起了支援,其他的黑人士兵則如同瘋子般的舉槍亂射了起來。

  「一群笨蛋!這不是主動暴露自己的位置麼?」東洋教官氣得猛捶地面,卻無計可施。

  果然,一顆顆手雷如同長了眼睛般的飛向了槍聲響起的地方,準確的一一命中爆炸。

  剛才還打得熱鬧無比的幾個黑人士兵立刻便葬身火海,兩個東洋教官互相對望,臉上充滿了恐懼。

  之前聽說英倫的特科支隊被王一凡以一己之力全部殲滅,常年在非洲以僱傭軍身份為掩護的這兩個傢伙還不以為然。

  此刻見到了王一凡的真正實力,起初還想生擒活捉的美好念頭立刻打消。

  他們低垂著頭伏在地上,寄望於援軍能夠儘快趕到,徹底扭轉戰局。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布滿火藥硝煙和燒焦氣味的空氣,緊張得令人窒息。

  但碎石牆後的王一凡卻沒有更多的動作,周圍漸漸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終於,一陣汽車馬達的噪響聲由遠到近傳了過來,十幾道雪亮的燈光猛地照了過來,將碎石牆一帶照得有如白晝。

  數百名武裝人員紛紛從這些車上跳下,弓著腰端著槍,向著碎石牆後摸了過去。

  那兩個東洋教官也站了起來,舉著手槍指揮眾人沖了上去。

  但碎石牆後卻早已人去樓空,布滿鮮血的地面上只剩下一具僵硬的狗屍,面目猙獰的低頭躺在地下,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遲來一步的黑人士兵氣得跺腳亂罵人,更有人忍不住舉槍對天亂掃,但一旁的東洋教官卻低頭探尋了起來,終於發現一條淡淡的血跡順著碎石牆向後延伸了過去。

  循著血跡他們一路追蹤,終於發現了遠處一根裸露在外的水泥涵管。

  聞氣味,這應該是政府大樓的污水管道,從牆後延伸出來那長長的一溜血跡到此就結束了。

  很明顯,受了傷的王一凡正是從這條污水管道里鑽了進去,逃往城外。

  東洋教官略一沉思,便揮揮手帶著十幾名黑人士兵鑽了進去,在腥臭潮濕的水管中俯身向前爬去。

  狹窄的管道內黑漆漆的一片,其寬度也僅僅只能容一人爬過,臭氣熏天的管道內中人慾嘔,雙手浮在潮濕的管道壁上向前摸索,一路上不知抓到了多少陰冷潮濕的東西,這些人不禁感到了一陣毛骨悚然。

  也不知爬了多久,眼前漸漸看到了一些亮光,更有呼呼的晚風從水管外倒灌了進來,已是渾身濕透的眾人不禁哆嗦起來。

  爬在最前面的東洋教官猛地看見水管外,有一個一瘸一拐的身影在快速向前跑著,連忙手腳並用的快速追了上去,卻不料在距離水管口一米處的時候,疾沖而出的身體下略略感到了一絲阻攔。

  一聲清脆的「叮」聲傳到了他的耳朵里,久經戰陣的東洋教官自然熟悉無比,這是手雷拉環被拽開的聲音。

  他低頭一看,只見身側的水管壁上,赫然用膠帶固定著兩顆手雷,它們的拉環被一根細長的繩子橫拉在了一起,就在剛才的猛衝中被自己的身體碰開。

  「轟隆」兩聲巨響,水管中的手雷爆炸開來,堵在水管中的幾個人躲無可躲,被爆炸帶來的高溫火焰和碎片完全籠罩住了。

  回頭看著水管處噴出的爆炸火焰,王一凡那張慘白的臉上,微微露出一個笑容。

  大腿上已是大量失血並且麻木得不聽使喚,整整搏殺了一個晚上的身體也漸漸開始脫力。

  此刻,他僅僅是憑藉著強大的意志力驅使身體前行,ak47的子彈早已打光,剩餘的最後兩顆手雷也在剛才的水管中用掉了,此刻就是個普通的反對派士兵,也能輕鬆將他生擒活捉。

  他伸手摸了摸口袋,還好裡面的青蒿素藥品還在,便咬緊牙關繼續向前走去。

  只見兩道耀眼的燈光射了過來,王一凡暗叫一聲不妙,卻躲無可躲,只得站直了身體迎接最終命運的到來。

  來的這輛車卻是老魯的悍馬車,四隻大輪子狂卷著黃沙停在了王一凡的身前,車門猛地推開,鍾倩倩和老魯齊齊跳了下來,將王一凡用力抬上了車。

  「青蒿素在這裡!」王一凡指了指自己的口袋,用最後一絲力氣喊道。

  鍾倩倩迅速取出了他口袋裡的針劑,從藥箱裡找出個一次性針筒,匆匆給昏迷中的夏丹注射了起來。

  「那個女保鏢呢?」老魯一邊幫忙,一邊四處張望了起來。

  「她叫做伊莉雅,不過,她現在已經回不來了。」王一凡的聲音有些黯然。

  青蒿素被注射到了夏丹的體內,沒過多久,還在不停打著寒顫的她慢慢停止了抖動,頭上也漸漸滲出汗來。

  「還好,你這個針劑送來的及時。要是稍晚一點進入到第二階段,就很難治了。」鍾倩倩看著夏丹的樣子,漸漸鬆了口氣。

  她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回望了王一凡一眼,卻看見他的臉色早已變得煞白無比,整個人都癱軟在了車上動彈不得。

  「你受傷了?」鍾倩倩驚叫了起來。

  只見王一凡無力擱在座位上的右腿上的血跡早已變得黑紅一片,他的氣息也異乎尋常的虛弱無比,失血過度的臉上目無表情,就連原本炯炯有神的目光,都開始變得渙散起來。

  「沒事,只不過是被狗咬了一口!」王一凡微張著嘴,想要努力露出個微笑來,卻無力的失敗了。

  鍾倩倩走到他的身前,慢慢蹲了下來,一雙纖纖素手握住了王一凡腰間的皮帶,卻遲疑了一下。

  王一凡受創的位置在大腿上,偏偏離最緊要的地方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離,想要查看傷口,勢必非要脫掉所有褲子。

  本來醫者父母心,做護士的對這種情況應該是司空見慣了,但鍾倩倩卻參加工作沒多久,雖然心中對王一凡頗有好感,但男女授受不親的傳統念頭還是阻礙了她下一步的動作。

  「怎麼了?你怎麼不治他了?我大哥就快死了!」前排的老魯轉頭大聲問道。

  「你,你轉過頭去!」鍾倩倩面有羞澀的低聲喊道。

  老魯雖然仍是不明就裡,但這些天來鍾倩倩的精湛醫術卻讓他口服心服,當下他不及細想,便轉身觀察起了前方四周的情況來。

  鍾倩倩咬了咬牙,一隻手用力解開了王一凡腰間的皮帶,輕輕將拉鏈拉開。

  「你?這樣太難為你了!」王一凡在迷糊中驚見這一幕,不禁輕聲喊了起來。

  「救死扶傷,一直是我們醫務人員的天職,不是麼?」鍾倩倩輕輕抬頭,微笑了起來。

  此刻的她,竟然真有那麼些南丁格爾的崇高氣質,聖潔莊重的美麗臉龐,讓王一凡不敢直視,只得低下了頭。

  緊接著,她的一雙小手用力抓住了王一凡的褲子,使勁一拽,眼前頓時出現了惡犬咬出的幾個深深血洞。

  幾個傷口處已經結痂,卻尚有一兩處還在滲著血,鍾倩倩迅速取過一旁的酒精藥棉,輕輕在傷口附近擦拭消毒。

  本已麻木的大腿上不時傳來陣陣痛意,饒是意志力堅定的王一凡,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鍾倩倩伸手按住他的身體,柔聲說道:「你一定要忍住。傷口處必須要消毒,不然肯定會發炎,要是得了破傷風和狂犬病,那就更麻煩了!」

  王一凡吐著粗氣點了點頭,身上已是汗水淋漓,更尷尬的是下體就這麼完全暴露在鍾倩倩的面前,這種強烈的尷尬讓他一時竟有些無地自容了。

  鍾倩倩卻不明所以,還以為是傷口處的疼痛讓他渾身難受,不由得慢慢放緩了手上的動作。

  起初的她,的確是只抱著救死扶傷的情結進行救治,但漸漸的,卻忍不住多瞟了幾眼,看得芳心深處一陣嬌羞不止。

  鍾倩倩雖然之前上的是護校,關於生理衛生方面的知識並沒少學,但像現在這樣真槍實彈的近距離觀看,卻還是有生以來的頭一遭。

  更何況,王一凡一直是她心目中傾慕不已的那個人,這種感覺就更加微妙了起來。

  她心裡一旦有了雜念,手裡的酒精棉棒也就自然而然的偏離了方向,被她撩撥得心癢難耐的王一凡,竟然忍不住哼哼了起來。

  「該死,她好心好意的救治我,我卻心裡想著那些骯髒下流的東西,真該死!」王一凡在心裡暗罵著,但眼神卻不禁從鍾倩倩的臉上落了下去。

  穿著一聲潔白護士服的鐘倩倩嬌俏可人,雖然看起來年歲尚輕,但豐盈有致的好身材卻不輸給任何性感明星。

  尤其是胸襟前那一對將衣服撐得高高隆起的挺拔玉峰,更是吸引了王一凡的全部注意力。

  兩個人就在這種遐想中失卻了正確的方向,本來的精心救治也似乎變成了一場曖昧的互相撩撥。

  就在不知不覺間,兩個人的呼吸漸漸開始急促了起來。

  「這麼大的一對,要是能抓一下就好了!」王一凡渾身上下火燙不已,漸漸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他這麼一想,身下卻明顯起了異樣的反應,低頭看得真切的鐘倩倩也不禁羞紅了臉,暗自想道:「該死,怎麼這麼大!」

  幸虧一旁的夏丹尚自昏迷不醒,要不然看到這一幕讓人狂噴鼻血的畫面,非驚得背過氣去。

  鍾倩倩低頭默默擦著,卻不料手裡的棉球已經被血污弄得骯髒一團了,她丟了這個棉球,就伸手在藥箱裡翻了起來。

  不過很不巧的是,藥箱裡的酒精藥棉卻在之前的救治中用光了,而此刻王一凡的大腿最里側,還有一處傷口亟待清洗,她不禁躊躇起來。

  「是不是完了?」王一凡像做賊似的輕聲喊道,就要坐起身提褲子。

  可是他的動作卻被鍾倩倩伸手阻止了,她咬了咬牙,將臉湊了上去。

  「你!」王一凡驚嘆道,但隨即感到了傷口處被溫軟的香舌tian舐起來,麻麻痒痒卻很舒服的樣子,整個身子便不受控制的軟癱了下來。

  「她對我這麼好,我該怎麼回報她?」王一凡的心裡充滿了疑問,低頭望著鍾倩倩剛要阻止,但那種快意無比的感覺卻讓他想入非非。

  「如果不是那裡,而是別的地方……」他竟然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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