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大小姐

  第709章　大小姐

  趙臻依言點頭，對下下方揮了揮手，「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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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皇上，謝盟主大人，盟主大人萬歲萬歲萬萬歲，」

  浩蕩的聲音，最終匯聚在一起，化作一道洪流，響徹整個紫金城，這下，城中所有人都知道，盟主大人現身了。

  意興闌珊之下，接下來熱鬧的盛典，在陳爍看來，卻不過爾爾，但是對於普通人而言，陳爍的到來，卻是最最勁爆的話題。

  就在天玄界所有人慶祝盛典，載歌載舞的時候，蠻荒位面之外，遙遠的虛空之中......

  一片黑壓壓的如烏雲過境一般，無數的界主掠過虛空，彼此氣息混合震盪，讓空間壁壘都微微震盪起來。

  而在這片令人心悸的烏雲後方，四道人影，緊緊的跟隨著，其中一個，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通紅翻滾的火雲之中，另一個，身材魁梧，背插雙翼，背後還有一條粗大的龍尾在虛空之中蠻橫的甩著。

  另外一人，戴著淡金色的面具，身穿白衣，衣角之上，卻有著一些若隱若現的暗黑花紋，平添了一股邪意。

  最後一人，則是一個脊背微駝的老者，鬚髮皆白，隨意紮成一個接在腦後，看上去行將就木，但是從其他的三人卻都若隱若無的遠離他，就知道這老者不是善於之輩。

  突然，處於最後的那老者，微微一擺手，頓時，前方的那上萬武者都是一頓，如同紀律嚴明的軍隊一般，停留在了虛空之中。

  老者頓首，閉著眼睛默默的體會著什麼，然後開口道，「就是這裡了，大量界主的死亡之地，」

  「讓炮灰們散開去探索吧，位面移動的速度不會太快，很快就能找到，」

  老者說完之後，那上萬界主就分散開來，組成一個個百人小隊，向著四面八方散開，急速飛了出去，然後在飛到一定的距離的時候，再次散開，向著各個角落分開探索。

  當最後一名界主也消失在視線的極點，四人之中的那一團火雲突然飛開，在遠處迅速擴張，連綿千萬里，然後浩浩蕩蕩向著遠方飛去，「我去前面看看，要是遇到那蠻荒位面，可就不等你們了，」

  火雲拖著長長的焰尾遠去，那長著雙翼，身後拖著龍尾的人影，也是淡淡的哼了一聲，隨意選擇了一個方向，一扇翅翼便飛出去不知多少萬里。

  剩餘兩人的身影，也是漸漸消失，消失在茫茫虛空之中不見蹤影。

  無數的界主，仿佛一張撒開的大網，至於這張大網何時能補到大海之中唯一的一條魚，還需要看天意。

  ......

  ......

  蠻荒位面，天玄界，紫金城。

  慶典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舉城同歡，因為和徒弟們的久別，被麥小七纏著離不開身，坐在主位之上，觀看著各種慶典表演，眼角的餘光，掃到大鬍子一家離開，也沒有在意。

  畢竟，陳爍不知道大鬍子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還能否如以前一般對待自己，亦或者是如趙臻一樣，只有敬畏和畏懼。

  下面的各種精彩演出如火如荼，但是陳爍卻沒有心情去觀賞，而慶典之上，陳爍也不好一走了之，只好百般聊賴的看下去，最後總算是看出點樂趣。

  紫金城一家飯店之中，大鬍子一家坐在桌前，面面相覷，唏噓不已，哪怕距離知道陳爍的真實身份已經過去了良久，但是卻還是忍不住的震驚。

  「真沒想到......沒想到啊......」大鬍子長長的嘆了口氣，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如何表達的好。

  「哎，當初第一眼看到陳......盟主大人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不是常人，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界主......」艾靜也是寥寥說道，看了一眼旁邊失魂落魄的女兒，嘆息一聲，拍了拍她的肩膀，「甜兒，想開點吧，盟主大人他，不是我們可以高攀的上的，」

  白甜茫然的點點頭，但是卻又一滴淚滴，忍不住的從眼眶之中滑下，滴落在飯中，然後被她機械的吞下。

  「吃飯吧，聽說到了下午，還會更熱鬧些......陳兄弟他，應該不會回來了，我們明天就動身離開吧，」大鬍子吃了一口飯，卻感覺怎麼都不是滋味。

  大鬍子說完，艾靜卻瞪了他一眼，做賊似得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注意，才低聲說道，「什麼陳兄弟陳兄弟的，盟主大人界主之尊，怎麼會和我們稱兄道弟，這話你之後別再說了，」

  大鬍子吹鬍子瞪眼，「是界主又怎麼了，在我眼中，他一樣是我兄弟!」這句話，卻是沒有說口，只是化作一聲嘆息，然後是無聲的吞咽。

  大鬍子一家心神被陳爍的事情牽扯之下，沒有注意到，剛才艾靜回頭的時候，鄰座一名武者打扮的人隨意的掃了她一眼，然後目光移開，突然又想到什麼似得突然轉過頭來，盯著艾靜的背影看了半響，然後對著旁邊的一名老者說了什麼。

  那老者眼中露出一絲遲疑，站起身來，裝作從艾靜旁邊走過，實則目光卻是審視著艾靜的面龐。

  老者不動神色的走回來，眼中卻是激動，「是小姐，我絕對沒認錯，」

  旁邊那武者低聲道，「您老當初是小姐的武道老師，肯定不會認錯，沒想到，當年逃婚的大小姐，竟然在這裡被我們遇到，」

  那老者點點頭，眼角的餘光打量著愛靜旁邊的大鬍子，眼中浮現出一些陰霾來，「十八年前，我們艾家和林家結親，大小姐嫁給林家公子，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剛好可以解決我們家族的困境，和林家結盟守望互助，卻沒想到大小姐卻為了一名鹹魚武者逃婚，讓我艾家在十幾年前，每況日下，若不是大公子天賦異稟，撐起了家族，我們只怕早就淪落為三流家族了，而這些，都是這個賤人所賜，」

  老者眯著眼睛，目光流轉到旁邊的白甜身上，小眼睛中閃過一道淫邪異彩來，人老了，就喜歡這種清純白嫩的類型。

  「哼，說是大小姐，其實還不是家主收養的孤兒，若不是有幾分姿色，怎麼會成為艾家的大小姐，聯姻工具，就應該有工具的覺悟，不過，不愧是當年我們艾家的一朵花，生出來的女兒，也這麼嬌嫩，嘿嘿......老爺這些年不知道多少次咒罵這個賤人，哼哼，這個仇，怎能不報，」

  「這裡不好下手，你在這裡盯著他們，我回去將此事稟告老爺，」

  武者點頭，老者揮袖離去，只剩下他還坐在殘羹剩菜面前，自酌自飲，緊緊的盯著艾靜的背影。

  艾靜不知道，背後一直有一雙陰冷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一家人在吃過飯後，在慶典之中，盡情玩耍，但是大鬍子夫婦以及白甜，都因為陳爍的事情，而沒有什麼心情玩樂，也懶得參加更加熱鬧的夜市了，直接就回到了小院中。

  然而，院中平靜沒過多久，緊促的敲門聲，便接連響起，仿佛催命一般。

  「誰啊，」

  大鬍子疑惑著，打開了院門，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轟。

  剛剛開門，便有一拳轟出，直接印在大鬍子的胸口，大鬍子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聞聲趕出來的艾靜頓時一驚，撲倒大鬍子身前，驚慌失措。

  白甜姐弟也是從房間走出，看到大鬍子的傷勢，連忙跑過來，而這時，一個聲音，卻從院外傳來。

  「哈哈哈，十八年不見，姐姐你倒是不復當年艾家名花，跟了這麼個落魄的武者，做弟弟的我，真是為你感覺到心酸啊，」

  說話之間，一名身穿勁裝的青年，帶著四名武者，走了進來，那四名武者之中，赫然就是有今天飯店之中的那名老者和那名青年武者。

  艾靜聽到這個聲音，身體微微一抖，抬起頭來，看到那青年的模樣之後，更是癱軟在了地上，說不出話來。

  而大鬍子，則是在白甜的攙扶之下，捂著胸口坐了起來，看到那青年之後，虛弱的臉上也掩不住驚容，「艾動，是你，」

  那名叫艾動的青年，向前走來，微微點頭，「是我，白奇偉，你倒是可以啊，當年一個小小的侍衛，竟敢和林家的大公子搶食，最後還真被你摘取了我艾家的鮮花，而且連野種都有兩個了，你，害得我艾家蕭條十餘年，險些除名，至於你，艾靜，本來一個棄嬰而已，我艾家養你十餘年，你卻忘恩負義，至家族與不義，你們，該當何罪，」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艾動幾乎已經是咆哮著吼了出來，面色猙獰，突然，淫邪一笑，用手指輕撫的挑起了艾靜的下巴，直視著她的雙眼，「當年，我要你做我的小妾，你個賤人卻告到父親那裡，讓我受罰，還跟著一條鹹魚逃婚，現在，我是艾家的家主，至於你.......」

  啪。

  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印在了艾靜白嫩的臉上，伴隨著艾動的聲音，「至於你，不過是殘花敗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