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離婚
2024-11-08 04:16:09
作者: 懸崖上的百合
寶兒進去後,若桐又命傭人鎖上了後院的大門。
被蜜蜂追著咬的張曼,極度地痛不欲生,花農見是女主人讓蜜蜂咬她的,也就沒幫她,個個當起冷眼旁觀的陌生人。
寶兒很快就跑到張曼身邊,朝她嗷嗷叫兩聲,困住張曼的去路。張曼是非常怕狗的,雖然這狗長得很漂亮,看起來也溫和無害,但當它跳起來嘶咬她身上的裙子時,她才開始大驚失色地喊救命。
她迅速逃開,可是無論她逃到哪裡,寶兒和對蜂蜜過敏的蜜蜂總對她如影隨形。
寶兒很快就在張曼的身後咬下一塊布料,張曼的屁股頓時跟大家赤裸裸地sayhello。
「哈哈。」若桐和門外的傭人看到張曼光著屁股被狗和蜜蜂追著跑的畫面,都忍不住捧腹大笑。
想不到啊,剛才那個趾高氣揚地像個女王一樣走進來的張曼,如今竟然會如此狠狽,那畫面還真別說,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太太,那個女人活該。」傭人心情大好地對若桐說。
剛才張曼進來的時候,一副把自己當成這裡女主人的架勢,對那傭人頤指氣使。那傭人在這裡呆了這麼久,哪裡受過這種被人指著鼻子罵的屈辱?即使是敖先生和太太,都不曾為難過她,那張曼憑什麼對她頤指氣使?
若桐讓那傭人用dv機錄下張曼狼狽的模樣。
寶兒一塊布一塊布地把張曼身上的裙子給咬下來,不多久,張曼的裙子就成了一塊碎布。除了能勉強遮住她的胸部,其它的地方幾乎都遮不住了。
那傭人一邊拍,一邊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太太,你真是聰明,居然能想到這種辦法折磨那個女人。」
若桐微微一笑。「呵呵,以後她敢來這裡一次,我就用一種不同的方法折磨她。」她這個女主人的位置,休想讓她讓賢。
直至張曼因為奔跑過快而撞在一顆大樹上暈倒過去後,若桐才讓傭人將她送去長盛醫院,她還特地吩咐傭人讓醫生給她開一份張曼的體檢報告。
傭人一送張曼離開別墅,若桐立即拿著dv機回房間,直接把dv機里的內容傳上了網。因為內容幽默搞笑並且帶著一點**的味道,所以視頻的點擊以及轉載量芝麻開花節節高。
張曼丟臉丟到家,迅速成為人人口中津津樂道的網絡紅人。
張曼以後出現在任何一個地方,估計都會沒臉見人。
當天若桐拿到傭人從醫院拿回來的關於張曼的體檢報告單。果然,報告單上顯示張曼並沒有懷孕,而且多了一項性病:梅毒。
若桐當時嚇了一大跳。敖睿是沒碰過張曼,但難保張曼不會碰敖睿。如果是這樣,那他們夫妻都有可能會患上這種性病。
她立即去醫院檢查自己的身體,檢查的結果是,她的身體是健康的,沒有任何疾病。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其實張曼身上的梅毒是馮光華傳染給她的,也就是在她迷昏敖睿之後,所以即使張曼碰過敖睿,敖睿也不可能患上,若桐自然也能倖免於難。
張曼沒懷孕,並且得了性病,那敖睿應該不可能娶她了?而且若桐覺得敖睿應該是知道張曼沒懷孕的,他卻做出四個月後娶張曼的承諾,這就很奇怪了。
多日來的思念,以及心中的疑問,終於讓若桐提起勇氣跑去公司找他。
她是總裁夫人,敖睿曾經吩咐過前台小姐只要她到公司都不用通報,她可以直接到總裁辦公室找他。
到總裁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若桐的心情非常緊張,一種從未有過的緊張。在來之前,她曾經模擬過千萬種見到他的情景,但此刻仍然克制不住緊張的心情。一會兒見到他,要跟他說什麼?
你好嗎?你還在生氣仍然不肯原諒我嗎?還是,你要跟我離婚?
一念及此,她的胸口緊緊地揪著。
好半晌之後,她才鼓起勇氣敲門。「進來。」裡面傳出他好聽熟悉的噪音。她的心跳,突然就漏了半拍。
她打開門的動作,甚至是顫抖的。當門打開一條小小的裂縫,她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英俊臉孔時,心情複雜得難以形容,但她能夠感受得到,這無限複雜的情緒里最多的就是欣喜。
深吸一口氣,她再次緩緩地,緩緩地把門推開,直到門打開了一大半,她光明正大地站在他面前。
敖睿並沒有馬上抬頭看她,他以為進來的人是鄧穎。平時只有鄧穎走到他面前跟他說話的時候,他才會抬起頭來。也就是因為這種習慣,讓那天的張曼有機會在他的咖啡里動手腳。吸取了教訓,他吩咐鄧穎以後他要喝的東西不能給任何人碰,尤其是張曼。
空氣如死寂般地沉靜,若桐看著他,腳步像生了根一樣無法移動。他工作的樣子,百分百地投入,專注得如同在無人之境,連她來了,都不曾發覺。她複雜的心情,突然多了幾分失落。
一陣風從門外吹進來,當敖睿聞到那陣熟悉的味道時,他的動作和表情瞬間僵硬,就連正在低頭批閱的文件都倒影出她的畫像來。
他知道,她來了。
他的心情,同樣複雜得很。
「阿睿……」若桐也看出了他的異樣,輕聲呼喚他。他不說話,她只有先開口,否則誰也不知道這沉默的僵局會持續到什麼時候。
敖睿收起自己不受控制的複雜情緒,抬頭看向她。
老天,她瘦得簡直該打!這是他見到她的第一個想法。她的下巴削尖了很多,眼睛則顯得更大,眼神迷惘而空洞,有一種憂鬱的氣息。
明明心痛和憤怒,敖睿仍然是裝出面無表情的樣子。「你來做什麼?」
那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甚至帶著一種責備,好像他並不歡迎她來找他。若桐心痛又難堪,她咬咬嘴唇,最終還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他面前,眼裡眨著溫柔的淚光。「你這麼多天都沒回家,我……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看看你過得如何。」她低垂著頭,聲音控制不住地輕顫。
即使是冷血動物,也沒有辦法對此刻楚楚可憐的她無動於衷,更何況是對她愛恨交加的敖睿。她的每一個字,都在他的胸口內掀起一陣狂潮波瀾。
但他太恨她了!
「我過得如何,與你無關。」他說出冷漠並且絕情的話。
若桐的鼻子一酸,眼淚就簌簌地滑落下來,她迅速別開臉用手擦掉。他不過才對她說了兩句話,她就這麼「弱不禁風」!
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後,她再次面對他,這次多了幾分勇敢和堅定。「你真的相信張曼懷了你的孩子嗎?」
敖睿這幾天雖然不回家,但知道她的一切情況,包括她與張曼的對決。「如果沒有其它的事,你可以回去了。」
他不打算回答她的問題,他給張曼希望,無非是想讓張曼與何雪儀反目成仇,如今他的目的尚未達到,他不可能收手。更何況,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太不知好歹,一次又一次地傷透了他的心,他必須狠狠地懲罰她,以後她才會乖乖地留在他身邊。
「你說過你沒跟張曼發生關係,那你應該知道張曼根本沒懷孕……」若桐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這是我的事。」仍然是那種冷得不能再冷的語氣。
若桐的眼淚再次不爭氣地掉了下來,她差點就想哭出聲來。「那麼,四個月後你要跟我離婚嗎?」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的心就像一座沙堡,脆弱得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來。
離婚這兩個字,也同時刺痛了敖睿的心。他怎麼可能捨得跟她離婚?
「十分鐘後我還有一個會議,我很忙,沒空待見你。」他板起臉孔,下逐客令。
「只是一個答案而已,要你給我真的有這麼困難嗎?」她一邊流淚,一邊不死心地問他。
她的眼淚,再次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於心不忍,於是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桌面上的文件,準備離開,越過她身邊的時候,他冷漠地提醒她:「出去的時候別忘了幫我帶門。」
若桐轉過身,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緊緊地揪著,一波又一波地疼痛。
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突然就不顧一切地衝上去緊緊地抱住他的腰,流著眼淚,放下所有的自尊卑微地請求他:「不要離婚好嗎?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喜歡我去見別的男人,以後我再也不會違背你的意思了,我可以聽你的,我什麼都可以聽你的,求求你不要跟我離婚……」
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地害怕失去她抱住的這個男人,害怕失去這段婚姻!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一定不會答應高小琪去高家,她也一定不會逞強喝下高奕澤倒給她的酒……
她熟悉的味道,她可憐的哀求,都讓敖睿的心痛得皺縮成一團,他臉上冷漠的表情,正在一絲一絲地褪去。
「以後我會好好做你的敖太太的,求求你不要再懲罰我了……」若桐全心全意地慚愧,淚水沾濕了他的西裝。
在心中那道堅硬的銅牆沒有倒下之前,敖睿把文件夾在腋下,然後用雙手扯開她的手,向前走幾步,主動拉開與她的距離,背對著她冷聲道:「我的會議時間到了。」語畢,他一刻也不停留地離開了辦公室。
看著那道被關上的冰冷的大門,若桐再也控制不住地掩面痛哭……
ps:其實若桐也不算太可憐了,當初她流產後阿睿去求她原諒的時候,她也沒有立即原諒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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