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懷孕體驗單
2024-11-08 04:16:03
作者: 懸崖上的百合
敖氏總裁辦公室。
「敖先生,通過我們調查,上次竊取敖氏商業機密的背後主使者正是何雪儀。」林棠對坐在他面前,姿態放鬆地抽著雪茄的敖睿說道。
敖睿這幾天抽菸抽得很兇,俊臉難見笑容,眉宇間甚至多了一道凶神惡煞的痕跡,他突然變暴躁的脾氣波及到底下無數員工。公司里這幾天人心惶惶,大家都看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行事。
林棠的工作雖然是替敖睿搜集情報的,只會在特定時候出來跟敖睿見面,但此刻的他,面對如此高深莫測的老闆,一樣變得小心翼翼。
「繼續說。」敖睿輕輕地吐了一口煙霧,那張被煙霧繚繞的英俊臉孔,沒有一絲表情,沒有震憾,沒有驚訝,也沒有憤怒。
對這樣的事實,他似乎並不感到意外。他早就考慮過何雪儀與此事有關的可能性。
第一,何雪儀與他有著深仇大恨。
第二,性醜聞使敖氏徹底切斷她與敖氏的關係。敖氏是生是死,都與她無關,她骨子裡也沒有那麼強烈的家族榮譽感。
第三,她與敖志安的母子關係因為敖志安暗戀的溫婉可以及吳忠祥降到冰點。與其把希望寄托在痛恨她的兒子身上,倒不如自謀出路。
第四,能潛入敖氏內部竊取商業機密的人,必定對敖氏很熟悉。何雪儀以前是敖仲明的秘書,她對內部結構本就比任何人都熟。雖然二十年過去公司的內部結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在敖睿升職為總裁之前,她一直找機會到公司找敖仲明,不動聲色地摸熟各種設備套路,很多時候還會套敖仲明的話讓自己混水摸魚。即使那時她覺得為自己的兒子謀取總裁之位是理所當然的事,但為自己留一手也總不會有錯。
「何雪儀與張曼過世的父母曾經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張曼在外國的這六年,兩人也一直用網絡保持聯繫,回國後兩人卻很少見面。何雪儀與張曼最近見面的時間是敖先生您在辦公室被迷藥迷昏,太太被打傷後。我們的人於是沿著這條線索一路查下去,從而發現何雪儀的秘密。溫氏遭到我們的打壓後四面楚歌,財務遇到很大的困難,所以何雪儀才利用張曼,讓張曼在義誠上一次的春季時裝秀上動手腳以拖住您的時間,幾乎是您帶張曼上車的那一刻,何雪儀派去時裝秀上監視張曼的人就打電話給她,然後她下令讓她的人潛進敖氏。」
敖睿吸了一口雪茄,沒有說話。
林棠又繼續往下說:「她想將敖氏的商業機密賣給我們的同行競爭對手富華集團,富華承諾不但會給予何雪儀相應的報酬,而且還會提攜溫氏,帶領溫氏走出困境。」
「她打的算盤倒是不錯。」敖睿冷著聲音道。
敖氏的商業機密相當於一部賺錢機器。何雪儀得不到敖氏,只要有利可圖,她當然不介意毀了敖氏。
「另外,敖先生,張曼那天在春季時裝秀重傷只是一個假象,她頭上的血其實是她自己戳破事先藏在頭髮里的血漿袋,您送她到長盛醫院急救後,她採用威逼利誘的方式讓當時的急救醫生和護士對您進行隱瞞。」林棠又道。
敖睿的眸子突然散發出一種清冷的光芒,立即吩咐林棠道:「傳我的命令下去,立即開除那幾個違背職業道德的醫生和護士。」居然敢騙他這個頂頭上司,簡直是不知死活。
「是,我知道了。」林棠說,隨後,他又問:「那敖先生,我們需要現在就把何雪儀送進監獄嗎?」
敖睿道:「她犯下了這麼多罪,審判結果絕對是死刑,槍斃太便宜她了。我留下她,就是為了讓她四面楚歌,一次又一次地飽受痛苦和絕望。」那種感覺絕對比死還難受。
「是啊,如果將她送進監獄,她肯定很快就會被推上斷頭台,我們也沒有多少機會折磨她。」林棠附和道。
敖睿目光看向窗外,冷聲道:「留著她,還有用處。」
林棠皺起眉頭。「敖先生認為她還有什麼用處?」
「張曼。」敖睿有所保留地回答。
林棠立即恍然大悟。
「將敵人變成為我們所用的人,絕對是好事,」敖睿輕鬆的態度仿佛在談論尋常天氣的變化,那張臉,始終面無表情。「放心,自會有人替我們收拾何雪儀。」
「敖先生指的是李董事長?」林棠問。
「如果你是一個父親,你會原諒縱容自己的手下**你女兒的惡人嗎?」敖睿對他不答反問。
「不會。」林棠很肯定地回答。
敖睿又吸了一口雪茄,末了,他才淡淡道:「在適當的時機,我們只需要在暗中幫李董事長一把,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敖先生真是英明。」林棠真心佩服自己足智多謀的老闆。
敖睿朝林棠揮揮手,示意他下去。
林棠也沒再煩他,安靜地退下。
一根雪茄燒完,敖睿又開始點燃第二根。他的心情非常地煩躁,煩躁得頭痛。以前他在家工作累的時候,總是躺在若桐的腿上,讓若桐幫他按摩太陽穴,不知道是她的手法太巧,還是她的氣息太美好,只要躺在她的腿上,他所有的疲憊和煩躁都會煙消雲散。
現在想到她,他更是頭疼得厲害。該死,他到現在都還在生她的氣。他氣她一次又一次地不聽他的話,他氣她一次又一次地利用高奕澤傷透了他的心……
但再深的痛恨也抵不過那股濃烈的思念。
「女人,你真是害人不淺。」他低聲咒罵了一聲。正按著發痛的太陽穴時,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他煩躁地拿起接聽。
「總裁,張曼小姐有事要找您。」前台小姐恭恭敬敬地對他說。
「讓她上來。」敖睿幾乎是思索了一秒,就吩咐下去。他倒想看看,張曼又想打什麼算盤。
得到許可後,張曼驕傲得揚起下巴,心情大好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總裁辦公室。
她知道龍若桐變為和高奕澤暗渡陳倉的**後,敖睿就已經數天沒有回過別墅,他們夫妻倆的感情,正是搖搖欲墜的時候。她選擇在這種時候再度介入他們夫妻之間,絕對是最明智的選擇。
打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她看到仰臥在豪華轉椅上,右手夾著雪茄,嘴裡輕緩地吐出煙霧,神情看上去有幾分寥落和頹廢的敖睿。
這樣的他,雖然不及往日的英氣逼人,卻另有一種憂鬱王子的風情,一樣令人動情不已。
「敖總!」她笑意盈盈地走上前。
敖睿熄掉手中的雪茄,淡淡地對張曼作了一個邀請的姿勢。「坐。」
張曼滿心歡喜地坐下。
敖睿吐掉口中最後一口煙霧,隨後面對張曼,問:「找我有何事?」
他的語氣一點兒也不熱情,反倒顯得該死的冷漠極了。張曼今天的心情很好,也不計較他對自己的態度。笑著從包包里取出一份證明書,將它放在他的眼皮底子下,說:「你可以看看。」
敖睿低下瞄了一眼那張證明書,沒有震憾和意外,只淡淡地挑起眉,隨後又緩緩地看向張曼,冷淡地問:「你懷孕,難道和我有關?」
他根本沒和張曼上床,這份懷孕證明書要麼是張曼自己捏造出來的,要麼張曼肚子的孩子就是馮光華的種,反正與他無關。不過張曼把它拿到他面前,肯定不懷好意。
張曼帶著嫵媚的笑容,慢條斯理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盈盈來到敖睿身邊,將自己的手親昵地搭在敖睿的肩上。「敖總,你忘了嗎?我們曾經在這裡上過一次床?」反正敖睿當時醉得不醒人事,而且她又扒光了他的衣服,故事可以任她編造。
「所以呢?」敖睿不曾回頭看她一眼,眸光幽深深不可測,淡漠的態度仿佛事不關己。
他都懶得拆穿這個女人。
奇怪,按理說敖睿應該會對她提出一連串的問題甚至表現出厭煩的情緒才對,可為什麼他這麼平靜呢?張曼皺起眉頭,費解地看著面無表情的敖睿。
不過,既然他不追問,就等於承認他與她曾經上過床的事實。也許,他是真的恨不得甩了給他戴綠帽的龍若桐,所以才會允許她如此放肆。不管怎麼說,對於她張曼來說,這絕對是好事一樁。
張曼把自己的嘴貼近他的耳朵,在他的耳朵里吹進一股撩人的氣息。「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敖睿對她的誘惑無動於衷,態度仍然不冷不淡。「你想讓我負責?」
張曼開始放肆地把自己的上半身趴在他的肩上,做作地向他撒起嬌來。「他是你的親生骨肉,難道你真的不打算要他嗎?」
停頓了數秒後,敖睿不急不徐地開口:「你可以留下來,四個月後我會讓醫院的人抽你的羊水檢查他到底是不是我的骨肉,」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厭惡地推開張曼,但那種厭惡只是在他的眼底一閃而過。隨後,他從轉椅上起身,拉開與張曼的距離,面無表情地面對張曼。「否則,你自己承擔所有後果,包括對我的欺騙。」
ps:你們現在可以猜張曼和何雪儀最終的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