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生不如死

  在離開前，她隨手發出一顆藥丸，精準無誤打進淮王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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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有異物進入，淮王猛地咳嗽了幾聲，藥丸順著喉嚨滑進食道。

  他想吐再也吐不出來。

  「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看著洛瓔的背影，輕聲喃喃著。

  可惜他的聲音太小，洛瓔聽不到，即使她聽到了也不會搭理他。

  自那日開始，洛瓔每日都會進宮探望淮王，每天都能想到不一樣的法子折磨。

  而皇上每次得知洛瓔進宮，緊跟其後去看淮王熱鬧。

  「什麼？淮王是假真龍？」

  「那哦我們那天看到的是什麼？」

  「那個邪教，天羅教是他一手創建的？目的就是延年益壽，保持年輕？」

  「那些小孩子真是可憐，他們的父母也罪該萬死！」

  「這種禍害不應該繼續留著，立馬處以死刑！」

  「對！不能放過他，最好就是五馬分屍，凌遲至死！砍頭太便宜他了。」

  「他手上沾染那麼多人命，罪該萬死！一定要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他！」

  「……」

  公告一經貼出，百姓們都沸騰了，大家揮動著拳頭吶喊著要淮王抵命。

  洛瓔坐在酒樓雅間，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抬頭便能看到公示欄。

  百姓們激動揮動手臂的場景，一一落在她眼中。

  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她內心毫無感覺。

  她只想要她的琳琅平安歸來，其他的別無所求。

  街上隨處可見激動的百姓，酒樓里的夥計掌柜都出去看熱鬧了。

  洛瓔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她放下一兩銀子，起身離開。

  龍位之爭已經告一段落了，她現在要做的是把琳琅找回來。

  來到宮中，洛瓔把京城發生的事情告知淮王。

  得知自己遭到唾罵，淮王哈哈大笑起來。

  他想要延年益壽有錯嗎，他想要長命百歲，想活得更久一點有錯嗎。

  他沒錯！他何錯之有！

  如果他當了皇上，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是她，都是他們！如果不是他們阻止他，現在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淮王瞬間暴走陷入癲癇，他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沒有他們，他的已經成為九五之尊，乃寫百姓只會臣服於他！

  「如果你想死得痛快一點，便告訴我琳琅的下落，若是想繼續忍受噬心之苦，你便繼續沉默。」

  這是這麼久以來，洛瓔對他說過最長的話。

  淮王聽著她話，只是笑著，沒有說話。

  他已經痛得無法開口了，有時候他還會出現幻覺，看到以前的人過來找他償命。

  「你女兒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我安排人把他們轉移地方，那人還沒回來，我就被抓了。」

  淮王沒有說假話，他派出去的那個人還在路上，甚至連書信都沒傳來，他就關起來了。

  想到什麼，他又是哈哈一笑。

  「洛瓔啊洛瓔，你算計這麼多，沒想到最後連自己的女兒都保不住。」

  他一臉憐憫的看著洛瓔，滿是痛苦的眼睛裡帶著一絲可悲的神色。

  她不需要他憐憫，與其憐憫她，不如憐憫一下他自己吧。

  據說皇上已經徵求大臣意見，把他凌遲至死。

  凌遲雖然痛苦，也比半生不死的活著要好。

  沒能從他口中得知琳琅的下落，但也得到了一條線索。

  剛離開地牢，便遇到了夜景湛。

  見她一改以往的沉重，夜景湛猜出淮王應該是鬆口了。

  他深深的看著洛瓔，沒有說話，他靜靜站在原地，看著她從旁邊擦肩而過。

  他低眸掩下傷心的神色，快步走進地牢。

  看到是夜景湛，淮王現在已經顧不上痛苦，看著他哈哈大笑。

  他感覺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又撕裂了，渾身上下叫囂著痛。

  「想不想知道你女兒在哪裡？」

  夜景湛面無表情看著他，與淮王有幾分相似的眼睛上，滿是寒意。

  「他們就轉移陣地了，那個人你們找不到，我也找不到，他們的下落，你們永遠也別想得到了，哈哈哈。」

  看著他瘋癲的模樣，夜景湛不甚在意，只是冷淡開口。

  「皇上決定明日在城門對你進行凌遲處罰。」

  淮王的笑聲戛然而止，凌遲？

  不！這不可能！他們是兄弟，皇上怎麼這樣對他！

  「我要見皇上，本王要見皇上！」

  此時的淮王像是感覺不到身上的痛，哭著爬向牢門，死死抓著牢門，大聲吶喊。

  他面容猙獰，那張滿是傷痕看不出原形的臉，像個怪物似的，很是嚇人。

  不管他怎麼喊，都沒人理他。

  第二日，洛瓔出門去觀看刑罰，一開門就看到夜景湛站在門前。

  她面色冷淡的看著他，有意避開他出行。

  夜景湛卻一把抓住她的手。

  「走吧，坐我的馬車要方便一點。」

  洛瓔神色無異，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

  習慣了她的淡漠，夜景湛沒有絲毫感覺，他用力拉過她，把她拉進馬車內。

  夜景湛知道她不想跟他共坐一輛馬車，他也沒有強迫她，坐在車夫旁邊。

  「皇兄~等等我。」身後傳來夜延均的聲音。

  夜景湛像是沒聽到，吩咐車夫快些。

  來到城門，淮王已經跪在城門前，百姓們圍在一起朝他身上扔爛菜葉還有臭雞蛋。

  帶著腳銬手銬的淮王感覺他死了又活過來。

  來來回回幾次，恨不得現在就死去。

  加上百姓們扔的爛菜葉跟臭雞蛋，每扔一次，他都感覺傷口在撕裂。

  看到他那個樣子，洛瓔那顆沒有感情的心升起一股快意。

  就像看到慕容燁死去時，那種感覺。

  城門上，皇上跟阿蠻坐在椅子上，看到洛瓔過來，皇上扯了扯嘴角。

  倒是阿蠻看似神色淡然，眼底的興奮卻暴露了她。

  幾日不見，洛瓔感覺皇上整個人瘦了一圈，看起來虛弱不少，那張臉煞白煞白的。

  「皇上身體不舒服？」

  洛瓔趁機湊近阿蠻低聲問道。

  阿蠻輕輕點頭，似是顧忌皇上在旁邊，她沒有多言。

  夜延均跟夜景湛站在後面，兩人均是面無表情看著淮王。

  「處死處死處死！」

  「替那些死去的人報仇！報仇報仇！狗王爺死有餘辜！」

  「大塊人心，快點處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