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交鋒
2024-11-08 01:10:27
作者: 水冷酒家
「寶玉現在真是個小神仙,既然被你看出來了,嬸子就明說了,你看看你遲叔在當官上會不會有發展?」李翠苹昨晚被遲立財征服了,現在開始想著自己的男人了,希望男人能有一個更好的仕途。
王寶玉一聽,心裡已經有了譜,斷然說道:「這個事情,只有遲支書親自來才行。」
聽王寶玉這麼一說,李翠苹的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問道:「我們是兩口子,難道我替他算不行嗎?」
王寶玉語氣很是堅定,道:「當然是不行了,涉及到具體的事情,還是要看本人,如果不見本人就知道具體的事情,我不是神仙了嗎?當然,兩口子晚上那點事兒除外。」
李翠苹乾笑了一聲,到這個時候她哪裡還有興趣聊昨天晚上的事兒,於是陪著笑臉說道:「寶玉,你遲叔是吃公糧的人,這事兒要傳了出去,不好吧。」
王寶玉呵呵笑著說:「嬸兒,你要是這麼想呢,我也沒辦法。遲叔有能力,路子又多,升官發財不在話下,你就別操心了,儘管翹著二郎腿在家享福吧!」
寶玉說完不再搭理她,又拿起書看了起來。李翠苹眼看再糾纏下去沒什麼結果,只得訕訕的找個藉口走了。
王寶玉為什麼這麼堅持要讓遲立財親自出面呢?其實他已經猜到了李翠苹的心思,女人家嘛,看錢看得重,最近家裡拿出那麼多錢去調動工作,而且目前還沒有什麼結果,總是讓人心裡不託底。
王寶玉可不傻,兩口子這方面的事情還是少摻和,所以就找了個藉口推了這事,不過從這事兒上,王寶玉還是摸到點信息,那就是工作有眉目的事兒,遲立財並沒有和李翠苹提起,不愧幹了多年的村支書,關鍵時候還真能沉得住氣。
這時賈正道進屋問道:「她今天又來幹啥了?」
王寶玉說道:「算她老頭前程的事兒唄。我找個藉口推掉了。」
賈正道捋著鬍子說道:「我看不一定,這李翠苹可不是心裡能藏住事兒的人。」
姜果然是老的辣,第二天,李翠苹真的又來了,神秘兮兮的告訴他下午去村部支書辦公室,遲立財有請,還千叮嚀萬囑咐,無論和遲立財說什麼,都不要說給任何人,包括王寶玉乾爹乾娘。
聽李翠苹這麼說,王寶玉心裡有些發沉,自己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剛出道、略懂得一些皮毛的小術士而已,而遲立財可是東風村呼風喚雨的村支書,這可不同於自己接觸的李秀枝、劉小娟等農村婦女,一旦說錯了話,恐怕遲立財會跟自己翻臉的。
是福不是禍,是禍跑不掉,既然遲立財開口請了,不管怎樣,都要去一趟的。王寶玉只得答應了李翠平,決定去會一會遲立財,至於遲立財要算什麼,他也許已經猜到了。
下午的天氣很是晴朗,王寶玉一路思索著地向村部走去。
東風村的村部位於村南頭學校的旁邊,王寶玉對於這個地方再熟悉不過,小時候,他和幾個孩子,曾經有幾次趁著村部無人,翻牆進到村部里,拉抽屜、翻柜子,借村幹部的紙和筆用,當然,每次都是有借無還。
還有一次,有個孩子在婦女主任的抽屜里發現了好東西,薄薄的透明的,可以吹出特大號的「氣球」,這讓其餘的孩子羨慕不已,結果,為了「氣球」幾個孩子還打了起來,其中一個被打破了頭,於是事兒鬧大了,王寶玉等孩子東窗事發,好在他們年紀小,被老師罵了一頓也就算了。
王寶玉一邊走路一邊回想著童年的趣事,不由嘿嘿咧嘴笑了起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路邊傳來:「寶玉,幹啥去啊?」
王寶玉不用轉頭,也知道說話的是誰,民兵連長龔向軍的媳婦葛小花,葛小花年近四十歲,說話有些公鴨嗓子,村民們給她起了個外號「破鑼」,因為她的聲音,實在是難聽。長得一點兒小花的模樣也沒有,倒是像一個水桶。
「是破鑼嬸啊!沒幹啥,就是溜達溜達。」王寶玉轉頭答道。
「這孩子,破鑼也是你叫的?」葛小花臉上露出嗔怒之色,扭搭著水桶腰,裝著生氣就要走。
「嬸子別生氣!你就不要和你大侄子計較嘛!」王寶陪著笑臉,葛小花一見,也不由地笑了。
「寶玉,我聽說你看相很厲害,有空給嬸子看看唄!」葛小花問道。
「嬸子的臉上現在就寫著財運兩個字,這還用我算嗎?」王寶玉呵呵的逗著樂,目光卻仔細地盯著葛小花問道。
「淨瞎說,臉上咋會寫著字呢?」葛小花嘎嘎的笑著,聒噪的嗓音震得王寶玉耳朵都有些嗡嗡直響。
王寶玉說「嬸子不信拿鏡子照照,左邊一個財字,右邊一個運字。還就這個把月冒出來的。」葛小花一聽這,臉色立刻有些變了,支支吾吾的不敢正視寶玉的雙眼,也不怎麼笑了,嘴裡直說道:「不准,不准」
王寶玉冷笑了聲,看來自己的猜測又差不多,做了虧心事兒的人,總是那麼容易心虛。他裝作無奈的樣子,說道:「既然看的不准,嬸子就不用再找我看了。」說完,邁開步子接著趕路。
「寶玉!寶玉!再給嬸子好好看看。」葛小花在身後喊著,快走了幾步跟上王寶玉,氣喘噓噓的說道:「寶玉,走這麼快幹啥,嬸子的腰都快晃散了。」
王寶玉停下來,上下打量了下葛小花,嘿嘿笑著,說:「嬸子,你的腰長哪了?我咋沒看見呢?」說完也不再理她,甩開膀子又往前走。
葛小花愣在當地,半天才回過神來,嘴裡嘟嘟囔囔的,「這小兔崽子,沒大沒小的,連我都敢笑話!」眼見王寶玉矯捷的身形嗖嗖的走過前面那個彎,沒了影子,也沒有再追。
葛小花一邊往回走,一邊摸摸自己的臉蛋子,心想,這臉上還真能有字?越尋思越有些不安,暗自想到,最近一段還是消停一點吧,花錢不能那麼闊了,別再整出什麼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