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劉楓回家

  輕輕推開院門，還是那個熟悉的小院，一堆積雪還沒有來得及清理，門楣上，窗欞上都掛著冰凌。房檐下，也是一串串的冰凌，在陽光下晶瑩剔透。

  廚房的門開著，裡面熱氣一股腦的湧出門，不知道媽媽在做什麼好嚼喝。靜靜的站在院子裡，享受著這難得的味道，劉楓甚至忘記了身後的客人。

  「老嘎達，老嘎達回來了！老劉，老兒子回來了！」老媽一臉的驚喜，幾步搶過來，一把抓起劉楓的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媽，你再看就看到眼睛裡拔不出來了！」劉楓看到老媽身體安好，心情極度愉悅。

  「臭小子，跟老媽還敢這麼說話，欠揍了不是！」老太太抬手就是一個小脖溜，只是，那手勁也就是攆攆蚊子。

  

  「阿姨，您好！」

  「伯母，您好！」蕭媚兒兩個美女大大方方的上前跟老太太見禮。

  胡焦更是直接：「媽，您好！兒子給您拜個早年，祝您老身體健康，萬事吉祥！」

  老太太原本見到兒子領回來兩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心裡那個美，就別提了。忽然有冒出一個叫媽的，頓時就是一愣：「媽，我是劉楓的兄弟，您就當多生了一個兒子好了！」

  老太太笑著應道：「哎，好，好，快進屋，快進屋！」

  劉老爺子此時也迎出房門，看到來了客人，也是喜笑顏開。進得堂屋，老太太就拉著兩個女孩的手，幫著脫去外套，也不管二人怎麼難為情，一個勁往炕里推。

  劉楓笑道：「媚兒姐姐，徐瑩姐姐，你們就別客氣，上炕里坐著吧。這是咱北方的風俗，不上炕就太外道了，沒聽說過，站地趄難答對嗎？」

  兩個女孩羞羞答答的上了炕，對這種禮節，還真的是不習慣，上人家的炕，怎麼感覺是如此的彆扭？而且，倆美女顯然是第一次享受這種盤腿大坐的待遇。

  不只是不習慣，是根本就無法盤上那雙修長的美腿。最終也只能是雙腿併攏，側坐在翹臀下面，美女妖嬈的坐姿，更是讓老太太喜歡。

  「爸，我姐我哥他們都沒回來？」劉楓一邊倒水泡茶，一邊問道。

  「這不明個兒才小年嘛，他們都要等到二十七八才回來。」老爺子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著兒子領回來的朋友，心裡咂摸，不知道哪一個才是兒子的女友。

  老太太屋裡屋外的忙活，不一會兒，瓜子，花生，玉米花，糖果就擺滿了炕頭。再一轉身，一盆凍柿子和凍秋子梨拿進屋，放到了牆邊的柜子上。

  「阿姨，您別忙了！」倆美女可受不得這個，哪裡可以讓老人家伺候，急急忙忙就要下炕。老太太往炕邊一站，擋住兩個小美女：「坐著，先暖和過來再說，這大冷的天，咋就穿的這麼少？」

  「媽，我們是開車來的，沒凍著！」胡焦感覺自己受了冷落，趕緊接茬。

  老太太滿心是琢磨兒媳婦的事情，哪裡顧得上胡焦，胡亂答應一聲，看劉楓給客人倒茶，罵道：「你這糊塗小子，咋能用這套玩意兒呢，等著，老媽找一套新的傢伙事。」

  說著，老太太打開牆邊的地櫃，翻到下面，才找出一套茶具，指揮劉楓去用開水沖洗過在拿來。劉楓嘆口氣：「兩位姐姐，我可是借你們的光了，知道不，這些活計我在家從來就沒幹過！」

  老太太惱了，抓起炕上的笤帚嘎達嚇唬道：「臭小子，讓你干點活咋還淨事捏，撒冷的，就是從前你乾的太少了，才讓你補補課！」

  蕭媚兒和徐瑩抿嘴直樂，實在沒想到，劉楓的家裡是這種味道，好溫馨，好甜蜜！想起燕京自己的家，規矩大的上天，卻少了許多的溫情。尤其是劉楓的媽媽，讓人感到發自內心的親切，就像是自己的母親！

  劉楓爸爸剛喝了半杯茶，就被老太太攆去和面，一定要吃餃子，全肉餡！

  「別，媽，您千萬別！」胡焦再一次跳出來，「媽，我可是聽老嘎達說了，這裡的酸菜餡餃子最好吃，您還是來酸菜餡的吧！」

  老太太狐疑的看看劉楓，有看看倆美女，看三人都是重重的點頭：「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這大過年的，吃酸菜餡餃子，不是太怠慢了嗎？」

  不過，老太太還是從善如流，包餃子倆女孩是說啥也要動手的，一邊包餃子，一邊和老太太拉家常。看到老爺子也上手，卻不見劉楓加入進來，蕭媚兒笑眯眯的問道：「阿姨，劉楓是不是打小就特懶，啥也不干？」

  一聽這話，老太太有點急了，也顧不得剛剛還罵兒子：「我家劉楓那可是千里挑一，不大點的時候，那是五六歲吧？」

  老太太看向老爺子，見老頭點頭，遂接道：「五六歲開始，就起早爬半夜的學習鍛鍊，那成績叫一個好。你說閨女，這時間就那麼一點，我家劉楓都用在學習上了，哪還有時間做家務哇，是吧！」

  劉楓這叫一個汗，老太太這是推銷自己呢，看倆美女憋住笑看自己，無奈的攤開手，無辜的眨眨眼。胡焦居然也會包餃子，這讓老太太大加讚賞，直誇得臉皮堪比城牆的傢伙都紅了臉。

  老太太不但推銷自己兒子，還旁敲側擊的詢問倆美女的家事，冰雪聰明的二人，誰也沒說自己的家世如何顯赫，只說父母都是燕京普通幹部。

  就這，都讓老太太有一點不自在：「呦，都是雙職工呢，嗨，閨女，你們看，我家就老頭子一個人上班，這條件實在是---」

  倆美女沒想到，這樣都能打擊到老人家，趕緊多方開解：「阿姨，您不是不知道，小瘋子條件實在是太出色了，燕京城有好多女孩子上趕著找他呢。」

  徐瑩眼波流轉：「可不是，就是有些人太花心，總想吃著碗裡的，還盯著鍋里的！」

  劉楓感覺後背有點冒汗，老太太眼睛頓時亮起來：「真的嗎？哎呦，閨女你們就放心，這小子要是敢花心，看我不削他！」

  倆美女暗自腹誹，看來這小子純粹是家學淵源，這老太太一個勁你們你們的，誰要是放心的下才怪了！在劉楓的家鄉，打小年開始，就算過年了，每天好吃好喝不斷，一些東西早就準備妥當。

  當劉楓和胡焦從車身搬進來一大堆年貨，老頭老太太一個勁埋怨：「咋能這麼破費呢，看看，還讓閨女花錢，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哎呦，還有？」

  開飯前，劉楓爸爸找出一掛鞭炮，一千響的那種，讓劉楓拿出去放。胡焦搶先接過來，跑到院子裡，「乒桌球乓」一頓響，眨眼之時就沒了。

  胡焦仿佛回到了少年時代，感覺不夠過癮，又從幾個人帶來的箱子裡找出一萬響的一大掛鞭炮，再次燃放起了。封閉式的小院套，攏音的很，鞭炮在院子裡炸響那叫一個脆生！

  劉楓也拿出一堆二踢腳，隨著一個個雙響騰上天空，一股濃郁的年味，融進了每個人的心中。

  倆美女感覺在劉楓家吃飯實在是太熱情，二人的碗裡就沒有斷過肉，在老太太看來，好吃的自然是肉，還是那種看上去就顫巍巍的肥肉片子。

  幸好，汆白肉不拿人，吃上幾塊還消受得了，倆美女都是打著飽嗝下桌的。倆美女搶著幫老太太拾掇桌子，笑的老太太最都合不攏，實在是沒想到，這倆貴氣十足的女孩，還會做家務。

  「老嘎達回來了？我說老劉，難怪看你笑的嘴都合不上。」人還沒進屋，說話聲倒是先進來了。

  「郝叔，過年好哇，老嘎達給您拜個早年，您老可是越活越年輕了，我嬸子還好吧？」

  劉楓趕緊迎上前，這老郝頭當初對劉楓那是一百個好，一心把火想要把閨女嫁給劉楓。要不是劉楓這幾年一直沒著家，怕是早就被逼著結婚了。

  老爺子看到劉楓那叫一個高興，笑眯眯的眼睛成了一條縫：「哎，看我女婿，越來越會說話了！」

  女婿？屋裡倆美女臉上頓時精彩起來，老郝頭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就看到了炕邊上的倆女孩，頓時張大了嘴巴，看看劉楓，又看看劉楓媽媽，指著女孩磕磕巴巴問道：「這這這是來趄了？」

  老太太也有一點不太自然：「可不是咋的，這不剛到家，是老嘎達的朋友。」

  老郝頭不樂意了，惡狠狠的瞪一眼劉楓，揮手就是一巴掌：「你這個混帳東西，白瞎我閨女等你這麼多年，走了！」

  老郝頭連門都不進了，一轉身就出去了，劉楓爸爸媽媽趕緊送出去，劉楓想要跟上，被老太太攆回來了。

  看著倆美女古怪的眼神，劉楓無辜的攤開雙手：「二位姐姐，這實在是個誤會！」

  「哼，誤會不誤會的，跟我們有哪門子關係。」倆美女都甩了小臉子，胡焦忍住笑，看著劉楓，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老太太和老頭子先後回來了，老頭子沒好意思開口，老太太說話了：「閨女呀，其實是這麼回事，老郝家老閨女比老嘎達還小四歲。打小就把他楓子哥哥當成榜樣，那才叫親呢，比親兄妹還親。只是，那丫頭過了年才十八，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