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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三章 接受退出解散

2024-11-07 20:38:50 作者: 小農民

  洪廣良一上車,王天量就掏出電話打給已經回到家中的潘寶山,說行動已經初見效。

  「要不是洪廣良急著回去,瞧那陣勢殷益彤今晚就能把他給拿下!」王天量笑道,「看來洪廣良還真是有些饑渴了。」

  「那是肯定的。」潘寶山也很得意,「他的情況擺在那兒,稍微分析一下就不難得出結論,所以有針對性地制定計劃,肯定一打一個準。」

  「早晚肯定是碗裡的菜,現在需不要需要乘勝追擊?」王天量道,「如果需要,過兩天就讓殷益彤過去接著匯報工作。」

  「不能操之過急,萬一有驚動,豈不是要成千古恨?」

  「也是,萬一洪廣良要是有所察覺起了警惕之心,那可能就要重新啟動所有的程序了。」王天量道,「那就再等等,也不急於一時。」

  「嗯,在等待期間,你要跟殷益彤談個話,準備提她任副市長。」潘寶山道,「那樣一來,讓她到省里向洪廣良匯報工作的時候,也好神采奕奕啊。」

  「是的是的,那是必須的!」王天量笑了起來。

  電話掛掉,潘寶山也笑了。身邊的劉江燕問他,是不是要拖洪廣良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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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寶山嘆了口氣,攬住劉江燕道:「實在是沒有辦法,我被逼得沒有退路了,只有採取非常措施。不過從一定程度上說,也不是拉他下水,而是給他送去關懷。」

  「關懷?」劉江燕實在不明白。

  潘寶山知道劉江燕想不到那一環,便道:「洪廣良的老婆是個母夜叉,凶得不得了,他就怎麼體會過女人的溫柔。現在,給他送去一個,不是讓他的人生少些遺憾嘛,那不叫關懷叫什麼?」

  「你,你這是什麼道理?」劉江燕道,「有點不道德吧。」

  「有時候講道德是不合適的,只會讓自己步步維艱。」潘寶山嘆道,「以前怎麼不想這些法子?剛才不是說了嘛,實在是沒有退路了。」

  「什麼叫沒有退路啊,我擔心你斗到最後才沒有退路呢。」劉江燕不無擔心地道,「其實看開些都無所謂的,名和利,都是身外事。」

  「呵呵,我看啊,你可以出家了,看得這麼透。可實際上是不可以的,越是到了一定的層次,就越在意,除非遇到什麼大災難,而且不死,屬於劫後餘生的那種,才能真正放下一切。」潘寶山笑道,「否則沒有幾個能拿得起放得下。」

  「那也不一定吧,我姐姐的層次應該有點吧,她好像就能舉重若輕。」劉江燕道,「我從沒聽她抱怨過什麼。」

  「像你們姐妹倆這樣的,很少見了,要都是那樣的話,世界就真的和平了。」潘寶山笑道,「再說,你姐姐到底是不是真的做到了,還難說呢。人心隔肚皮,沒準她心裡著急得很呢。」

  「我不覺得,姐姐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呢。」劉江燕嬌嗔起來。

  「好好,不是,從現在開始不談其他的了,做點咱們的事。」潘寶山按著劉江燕躺了下來,「你說,咱們多長時間沒做過了?」

  「我,我都忘了。」劉江燕不好意思起來。

  「都怪我,整天忙外不忙裡。」潘寶山打趣道,「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連起碼的義務都做不到嘍。」

  ……

  次日早晨起來,生理上放鬆後的潘寶山更加神清氣爽,因為心理上也得到了放鬆:從工作層面上說,他有了底,郭壯和洪廣良極有可能成為支撐,而且,下一步又要放鬆在房地產業上的作為,必然和段高航之間的阻力會階段性地稍緩一下。可以說,短時期內,應該比較輕鬆。

  不過,也不能太放鬆,處於目前的這種環境,不進則退,所以,應該趁著精力能高度集中、辦事高效率,還得醞釀下一輪的動作。

  新城的問題,必須徹底解決。段高航已經盯上了,絕不能給他留下任何鑽空子的機會。如果再攥在手裡,恐怕早晚要出事,而且郁長豐早前也就暗示過,要和經濟領域劃清界限。

  去辦公室的路上,潘寶山反覆想著,是不是真的要把新城項目出手。

  到了單位,還沒進辦公室的門,鄧如美來電,說她經過仔細考慮,也和魷魚、蔣春雨碰過了,決定把新城轉讓出去,省得拖她的後腿。

  「放棄新城?」雖然一直在想,但鄧如美一說,潘寶山還是覺得事情來得有點突然,「現在就下這麼個決定,是不是太早了?畢竟還沒有面臨實實在在的威脅,何必蒙受損失?」

  「策劃好了也沒什麼損失,而且那樣剛好可以名正言順地讓蔣春雨離開集團。」鄧如美頗為感慨地道,「俗話說,天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從目前江山集團的人員構成來看,並不具備百分百的穩定性,所以說,江山集團發展到現在,是不是就該解散了?」

  「為何這麼說?」潘寶山道,「給我個信服的理由。」

  「現在集團的三個核心,我、魷魚還有蔣春雨,相互之間沒有太直接的關係,所有的維繫都是你。」鄧如美道,「這樣的構成,相對來講是鬆散的。」

  「你的理解有些偏頗,江山集團的核心只有你一個人。」潘寶山道,「所以說,核心層不存在什麼組合體。」

  「不是啊,事實並不是這樣的。」鄧如美道,「我和魷魚、蔣春雨一樣,只是為你出面經營而已,江山集團是你的,你和劉江燕的。」

  「別把話題弄沉重了。」潘寶山道,「之前我說過,江山集團是你的,現在還是。」

  「就算是吧,但現在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了。」鄧如美道,「一方面,魷魚和蔣春雨都是自己人,他們死心塌地為了集團,作為回報,就是奉送也得有一部分股份;另一方面,他們知道的內幕也太多了,從一般道理上講,為了團結,必須把他們作為整體的組成部分,而且,魷魚當時不是帶著公司來的麼,雖然那公司也是你的,但畢竟名義上是他的。」

  「怎麼,你感覺到有不對勁的地方麼?」潘寶山很敏感,「是不是發覺他們有什麼不良傾向?」

  「不要緊張,我還沒有發現,只是擔心而已,。」鄧如美笑了笑,「眼下,蔣春雨是真的墜入了愛河,好像散了形,不容易收住。萬一無意識地透露點要害的東西,損失是沒法彌補的。這一點,你應該明白。」

  潘寶山沉默了一陣,嘆道:「唉,蔣春雨啊……」

  「不要失意,更不要失落,蔣春雨這一步是早晚要走的。」鄧如美道,「人都需要個歸宿,或者起碼要有過。我是經歷過了,是過來人,可以比較理性地對待一切。可蔣春雨不是,雖然她對你是真心的,但在得不到充分呼應的情況下,那股熱情到底能維繫多久?一年,兩年,五年,還是更長?」

  「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沒料到她會成為安全隱患。」潘寶山稍有點支吾,「其實,我是能放開的,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把她永遠留在身邊。之前我不也說過嘛,也希望她有自己的生活,也許現在正是時候。當然了,我不否認情緒不受影響,但那僅僅是情緒而已,也是人之常情吧。」

  「那就好。」鄧如美笑了,聽上去很輕鬆,「說完了蔣春雨,還有魷魚呢。」

  「魷魚怎麼了?」潘寶山道,「他也有潛在的問題?」

  「沒錯。」鄧如美道,「魷魚和莊文彥的感情你可能沒關注吧?」

  「那方面的事,我可從沒關注過,但是我知道,他們好像是認真的,都很投入。」潘寶山道,「當初我就跟魷魚說過,要注意把握距離,別日久生情,可沒想到時間不是很長,就成真了。現在,他已經無法自拔了。」

  「是的,魷魚是個重義氣的人,對兄弟是,對女人也是。」鄧如美道,「我擔心莊文彥通過他了解過多的東西,特殊情況下,會對我們造成威脅。」

  「這麼說來,讓江山集團退出新城項目,消除潛在的威脅,有必要。」潘寶山道,「可是,集團解散,用得著?」

  「防患於未然,我認為那也是有必要的。」鄧如美道,「你要知道,江山集團這邊的人,和你身邊的其他人不一樣,像曹建興、譚進文、解如華等人,那是基於工作上維繫,穩定性強。而我們這邊的魷魚和蔣春雨,是帶有一定家族性的企業利益關係,從格局上說,穩定性要差一些。」

  「你說的也有道理。」潘寶山若有所思地道,「可是新城項目那麼龐大繁雜,怎麼才能全身而退,而且又怎麼保證集團解散後,和魷魚、蔣春雨之間的關係不出現裂痕?」

  「全身而退不難,搞運作充分轉讓,儘量收回成本。然後進行利益分配,各謀出路。」鄧如美道,「跟他們把話講清楚,應該不會有什麼不快。」

  「自謀出路?」潘寶山道,「他們兩人離開後,你也自謀出路?」

  「我不謀,幫你看著家產,正好也放鬆放鬆,過過所謂的家的生活。」鄧如美柔聲道,「再說了,你我還有什麼區別?」

  潘寶山笑了,意味深長,接下來便把話題放在了集團之上,「江山集團,曾經是我引以為豪的,沒想到今天一分析,好像危機四伏。」

  「不能這麼下定論,只能說是為了防範得徹底些,採取了保守的做法吧。」

  「可人都散了啊。」

  「別傷感,江山集團的人是散了,但不是說就斷了感情,只是換一種方式維繫而已。」鄧如美道,「有事情,仍然可以放心地找對口的人去解決。」

  「哦,那就好啊。」潘寶山笑了起來,慨嘆道:「保持距離是一種美,更是一種安全需要。」

  「對了。」鄧如美道,「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著手操作了啊,看看怎麼才能最大限度地獲取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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