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協議成交

  「你無恥。」蕭曦曦握緊拳頭，她已經不敢往下想了。這個**果然有著精明的商人頭腦與無情的本質，這樣的標的額威脅自己，恐怕就是要看她的笑話了。

  「好，隨你考慮。三天之後付款。」司徒雷焰故意動作很大地把u盾裝在一個透明袋裡，然後沖蕭曦曦晃了晃。任何交易，他都是贏家。

  蕭曦曦躊躇了整整三天，白天和司徒雷焰那個壞蛋在一起的時候腦子裡充斥著u盾的事，還要鬥智鬥勇地忍受他有意無意的「善意」提醒，晚上睡覺看著天花板不住地唉聲嘆氣，曉雯那裡的錢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多，最多有百分之一就不錯了。就算全借來也遠遠不夠，那麼……睿哥哥？

  第二天和嚴睿在一起的時候，她帶著兩個黑眼圈若有所思地鄭重地問嚴睿：「睿哥哥，你的公司是在起步階段嗎？」

  「對啊，所以每天才都這麼忙。和曦曦一起吃飯是我最輕鬆的時間。」嚴睿絲毫不知道蕭曦曦面臨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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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公司剛成立，需要很大的資金嗎？」她又問，看著睿哥哥關切的眼神，她猶豫著要不要開口。長這麼大，小時候都是他一直做大哥哥照顧她，任何難題都可以為她解決。但是，現在都已經成年了，而每天睿哥哥那麼辛苦地忙碌，就是為了新起步的公司作為他的事業能夠蒸蒸日上的發展。前幾天一起去吃夜宵的時候，他才剛剛結束一天的工作。反而自己像一個閒人。

  「當然需要，有時候資金周轉很困難，考驗起步階段的企業能否堅持下去。因為這個問題困擾許多企業，在起步階段就夭折了。怎麼了，曦曦？」嚴睿看著面前皺著眉頭認真聽著他講話的蕭曦曦。

  其實，他不想將自己形容得腰纏萬貫，生怕嚇到了她。其實雖然只是起步階段，他的公司資產豐厚，根本毫不會受到注資方面的影響。

  「……我也好想像睿哥哥一樣，能開一間自己的公司，做自己的老闆。這樣就不用忍受總裁那副臭臉了。」蕭曦曦裝作自然地掩飾，果然，還是不要因為自己的唐突去讓睿哥哥一次次為自己收拾爛攤子了，況且，事情的原委真是讓自己開不了口。

  「曦曦不用開自己的公司，睿哥哥的公司就是你的公司。什麼時候你想來做老闆，你就是老闆之一。」嚴睿愛撫地摸摸蕭曦曦的頭，像小時候一樣。

  他回想起小時候陪曦曦玩的過家家，每次都是她抱著布娃娃，他演老公，她演老婆，抱著兩個人的小寶寶，拿著小碗、小碟，對他認真地說：「老公，你回家了，這是我為你做的晚餐。寶寶很喜歡吃，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

  儘管身為男孩子，小時候他也對自己的性別意識很強，根本不屑於女孩子的遊戲，但是，因為是蕭曦曦，他可以放下一切自己的想法，屈從於她。雖然，她從沒有強要他做什麼。

  現在長大了，22歲的蕭曦曦成了一個獨立的小女人，還有了自己的理想。看著她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下掛著兩個黑眼圈，他忍不住嘴角泛起一點笑意，他的曦曦居然思考理想考慮得如此心力交瘁。

  嚴睿越是這樣對她毫無回報的付出，蕭曦曦越是開不了口，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隨著慢慢長大，她覺得她不能總是走在嚴睿的身後當一個小尾巴，她也要成長得強大，變成一個可以幫助哥哥的好妹妹。想來想去，其實還是沒有辦法。那麼……只有妥協。

  **「蕭秘書，時間到了，你是付現金還是劃卡轉帳？」司徒雷焰看著眼前的一臉愁容的小人。

  「我……我做。」蕭曦曦低頭用很小很小的聲音。

  「我沒聽清楚。」司徒雷焰覺得此刻她嘴中的聲音才是最動聽的。

  他非要她難堪嗎？蕭曦曦想著，一邊把司徒雷焰罵了一百遍。「情婦」那兩個字無論如何她也無法啟齒。

  「……」她索性不說話，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看著她嬌小的身體，裡面還暗含著抗拒的小情緒，他更來了興致，仔細地玩味欣賞了一會。

  忽然開口說：「你是不是該表明一下你的決心？」

  「什麼？」蕭曦曦茫然抬頭，還要表什麼決心？

  司徒雷焰站起來，湊到她的面前，猛然掰著她的下顎，吻了上去。蕭曦曦沒由來地向後退，但她的腰又被他的另一隻手攬住了，根本動彈不得，只得承受。

  一會兒，他像認可了一樣，嘴唇離開她的。回到座位，從抽屜里抽出幾張紙來：「簽字。」

  原來他早有準備，她一定會妥協。

  於是，就這樣，蕭曦曦感覺自己被「賣」了，簽了一份賣身契，時間是一年。用司徒雷焰的話來講，像她這樣的貨色，一年能賣五百萬已經算是高估了她的身價。而且，他補充說，沒有幾個女人能讓他保持一年的興趣。

  他就一定要這麼折磨她麼？看她出醜，占她便宜，他就會很開心？所以，還用協議來約束她？但是，沒有辦法，像他這麼冷酷、目中無人的人，是不會理會她的感受。從現在開始，倒計時，希望真的能夠不到一年就提前解約。

  「你想好，我可沒有逼你。」司徒雷焰依然目空一切的表情，冷冰冰，凜冽地看著她。

  「我自願的。」蕭曦曦感覺自己真的逃不掉了，一切都是宿命吧。

  「好，協議一經簽署，立即生效。這是你那份。」司徒雷焰收起自己那份，轉身走進隔壁的屋子鎖進保險箱，這可是天降珍寶。他嘴角浮現了難得的笑容。

  晚上，協議就開始實施了，真沒有想到能這麼快，蕭曦曦被他帶到旗下的一家專業造型會所，首席造型師把她拉到化妝間折騰了兩個半小時，終於放了出來。

  蕭曦曦平時簡單紮起來的烏黑頭髮，在造型師的精心打理下，稍斜地盤起一部分，捎帶部分打散，自然地繞過細白的脖頸自然地順貼在另一側的鎖骨前，天生麗質的小清新略略透著一點俏麗風情。淡色的眼影打底，在雙睫前略點上了一點冰藍，配上潔白的長裙，在抹胸前的蕾絲襯托下，猶如出水芙蓉般清靚，又有著小公主般的甜美。

  換完禮服，站在晶瑩的衣鏡面前，蕭曦曦眼看著鏡子裡面的女子，這真的是自己嗎？人配衣裝馬配鞍——什麼時候，她這棵狗尾巴草開了狗尾巴花了？

  走出化妝室，坐在沙發上等待的司徒雷焰自然地看了一眼打算馬上出發，但是這一眼，竟然讓他有點怔住了，眼前楚楚可人的女子，仿佛周圍泛著耀眼的光芒，簇擁著中間觸目驚嘆的炫目美人，此刻含苞待放，他心底一觸動，她居然弱弱地觸動了他最原始的欲望。

  「看什麼看，我知道這樣很奇怪，還不是為了配合你，快走吧！」蕭曦曦有點羞澀地揪住裙角，佯裝毫不在乎地拿著手包示意他趕緊出去。

  「等一下。」司徒雷焰說，「過來。」

  原來，他為她準備了一條6朵花形鑽石項鍊，輕輕地為她戴在脖子上，不經意間，碰到了她柔滑細嫩的頸，看著白皙的膚質，他忍不住想現在就把她拖到臥室。

  「怎麼這麼慢啊？很癢哎！」被司徒雷焰的手碰觸到的地方有點癢，蕭曦曦忍不住想扭頭。

  「不要動。好了。」司徒雷焰的喉結緩緩頓了一下。

  「走。」他一把拉她上了跑車，飛速開到了k市最大的「天朝王宴」，專為揮金如土的上層人士成立的揮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