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純真年代

  李一凡估計這妞差不多接受自己了，但如果此刻馬上抱過去啃，肯定又會嚇壞她，聽到了印表機的聲音停了下來，於是道：「我們回學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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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書房，將已經列印好的近兩百頁的文檔用線裝訂了起來，楊菲兒看到文檔中有些圖片被列印成了彩色，有些奇怪：「你這是什麼呢？」

  「和汪教授合作一個項目，其實我是一個人忙不過來，請他們當苦力，不過給錢了！」李一凡說完，將光碟機也彈開了，拿出一塊光碟，又道：「好了，基本上搞定了。」

  「什麼項目呢？」楊菲兒問道。

  「剛才不是和你說了嗎？一個智能化的機械臂！我讓汪教授他們做的只是一些沒有多大技術含量的東西，只是他們並不是太懂，要花的時間比較多。你也可以參與進來啊，最後都可以作為你的博士論文，我想到時弄一個百優什麼的，都是小菜一碟了！」李一凡整理好要給汪教授的資料，提在了手裡。

  直接將車子驅進了學校，先送楊菲兒回實驗室，她一下車。

  「中午一塊吃飯吧？」李一凡對她道。

  「不用了！」楊菲兒聲音變得柔和多了。

  「那好，你翻譯有什麼問題和我聯繫，你去買塊手機吧，我們以後還有合作呢，聯繫起來也方便，你要是不買的話我就幫你買了！」李一凡道。

  「我知道了！」楊菲兒發現自己已經不怎麼把他當成一個小弟弟了。

  「老大，你快成功了，只要找到合適機會，就可以抱抱她，親親額頭了！」小妞在腦海里道。

  李一凡正想給汪教授電話，聽到小妞的話，笑道：「就額頭？」

  「呸呸呸，你還不滿足啊？」小妞抗議道。

  一會，看到汪教授快速地往車子這邊跑，李一凡打開窗戶對他揮了揮手。

  上車後；

  李一凡將副駕駛位上文件袋遞給了後面的他，道：「資料都在裡面，還有一張光碟，非相關人員不要讓他們見到。」

  汪教授拿出眼鏡戴上，翻開資料瀏覽了下，發現比先前那二十多頁詳細多了。於是道：「這個你放心，我們都有保密措施的！」

  「那好，去學校里的小銀行我給你轉帳吧，我們的合作就正式開始了。」李一凡笑道。

  汪教授連忙也打開隨身攜帶的文件夾，從中拿出一份合同：「你的一份！」

  李一凡發現他用大信封裝了起來，不由得覺得他做事還真是到位。

  從銀行了出來的時候，汪教授仿佛放下了一塊巨大的石頭，道：「一凡啊，快中午，去吃頓便飯？」

  第二次相邀，再不去，就有點不給面子了！

  於是點頭。

  汪教授連忙對他道：「電話借我一用。」

  「項目開展了，您也該配一部了。」李一凡遞給他。

  隨後只聽見他用導師對學生的語氣開始講話了，和用對自己的那種親切的語氣完全不一樣。

  「那你們快點下來！」

  將電話遞給了李一凡，汪教授道：「我會從系裡再請幾個有能力的年輕教師參與這個項目，爭取在期限內完成。」

  「好，有什麼問題及時聯繫我，不要誤了工期。」李一凡分了一根煙他，替他點著道。

  汪教授絲毫不覺得一個學生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話有什麼不妥。

  點了點頭，他道：「應該的！你的主要任務就是炒股？」

  「炒股只是一部分，等資金積累起來，我還是想做做實業，那樣踏實一些。」李一凡覺得，要建立起廣泛的人際關係和牢靠的勢力，沒有實業的支撐是不行的。

  「你真的不錯，我兩個孩子有你一半我就滿足了。」汪教授道。

  「他們做什麼的？」李一凡前世也並不清楚，於是問道。

  「大兒子今年快30了，在一家研究所，效益不怎麼好。女兒也有26，財經學院當老師，比較安定一些，都結婚了。」汪教授道。

  「研究所以後還是不錯的！對了，最近我有一個投資項目，需要請人做下財務，您女兒如果有時間給我們兼職的話，您可以讓她和我聯繫。」李一凡想到什麼說什麼。

  「可以，做什麼投資的？」兩人已經混得有點熟了，汪教授問道。

  「開連鎖網吧！算不得大投資，不過需要一個獨立的財務人員。每個月請她花幾天時間做一下帳表。按市場價給她開工資。」

  「好，我晚上回去就和她通個氣。」見到不遠處兩男一女快速地走過來，汪教授也不談這些了，話停了下來。

  「還招了女生啊？」李一凡笑道。

  汪教授搖了搖頭：「女孩子讀研幹什麼啊，不過她要讀，很多老師不收，我再不收，人家沒有地方去了。」

  李一凡想，此時女孩讀研的比例還是比較少的，不少導師是不收女生。

  「女生也不錯，雖然研發能力缺了點，但可以活躍一下實驗室氣氛，以後學生多了，更需要女生，最好漂亮一些的！」李一凡笑道。

  誰沒有年輕過，汪教授吸了一口煙，指了指李一凡，呵呵直笑。

  李一凡記得後世汪教授是收了幾個比較漂亮的女生，楊菲兒那種級別的沒有，80-85分之間的那種。

  「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給你們說過的李一凡，一凡啊，這是...」汪教授給李一凡介紹起來。

  李一凡看到兩位男生有點不相信的看著他，女生卻對他特別感興趣。

  這就是男女的差別吧！

  「抽菸嗎？」李一凡掏出玉溪，準備給男生發煙，都不好意思接，汪教授道：「吸的話就接！」

  這個時候由於學生少，師生的感情比較深，有的情如父子。

  一人接了過去，李一凡還特意給他點火。

  上車後，向汪教授指定的飯店開去，李一凡記得這是一家檔次還不錯的飯店，就這麼幾個人一頓飯下來，也要五六百塊。

  汪教授的性格處於健談和話少之間，飯桌上大都是李一凡在說話，聊著大學擴招、教育產業化、網絡泡沫、千年蟲、大使館之類的事情。

  都是2000年開年是很流行的話題。

  吃飯時，收到桃子哥的電話，說是其父下午就過來，到時一起見見。

  掛下電話，李一凡道：「其實，大學會一直擴招下去，只要十年，想上大學的人都能夠上，另外，研究生也會擴招，以後就不像現在一年全校才招兩三百人。」

  「你覺得會擴招到什麼程度？」幾位年輕人聽著這話不爽，覺得如果以後什麼人都能上研究生了，有點不屑與他們為伍。

  「十年左右，擴招的規模也會擴大十倍！」李一凡道。

  「不會擴招這麼厲害吧？比現在一年的本科生還多，那水分太大了！」汪教授不可思議道。

  「一定會！因為生產力提高，解放了勞動力，國家不能提供這麼多就業機會，只能將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都往高校里塞。這是一舉多得的做法，一來就是減少就業壓力，二來教育產業化，學生越多，消費越多，這些錢以前都是父母不捨得拿出來的，三來，也是提高民族素質的必經之路。」

  李一凡抽著煙，似乎有點誇誇其談的樣子。

  「陣痛，也會帶來很多負面影響！」李一凡道。

  「一凡啊，聽說你下個月要去美國？」汪教授道。

  老趙也是，肯定迫不及待的到處吹噓！

  李一凡笑笑：「和楊菲兒師姐合作了幾篇論文，她掛了導師第一作者。」

  「趙教授挺不簡單的，是學校的明星教授，這次遇到這樣的好事，對他以後發展更有幫助的，關鍵他還年輕啊。」汪教授道。

  「這個項目到時你們也可以寫幾篇英文投出去，至於中文的，就不用寫了。」李一凡道。

  「那只能等項目結題後。」汪教授道：「還沒有你們三人說，趙教授下個月要去史丹福大學講座。」汪教授語氣有些羨慕地對他的學生道。

  三位學生也大為驚訝，覺得就是放到全國，這是非常少有的事情了。

  「汪教授，也不用羨慕，既然你不想往理論發展，我們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資金才是硬道理。」李一凡覺得汪教授年齡大了些，再往高深的理論方面發展，有些吃力，於是道。

  「是，來，我們大家干一杯！」汪教授舉起杯子，道。

  離別時，汪教授開玩笑道，下一個月要把命拼出來，李一凡忙道，要注意身體。

  在李一凡的印象里，汪教授是個工作狂，四十多歲的時候，為了一個項目，累的都禿頂了，以後三年才恢復過來。記得六十多歲的時候，做了心臟搭橋，之後老得特快。

  2000年時，高校里項目還是比較少的，汪教授這樣的，能拿到30萬的項目，算是不小的一個成績。

  雖然他的職稱到頭了，但人總是好名利的，特別是男人。

  將四人送到實驗室樓下，李一凡於是將車停了下來，腿翹在方向盤上，聽著音樂，等桃子哥他爸的消息。

  看到上課的學生絡繹不絕，也有幾個同班的身影，李一凡這時也不在乎車子被人發現的事情，既然富爸爸消息已經傳播出去了，就已經抵消了他中雙色球的猜想了。

  這時，那些同學還比較青澀，再加上和李一凡不怎麼熟，也不敢來到車邊搭訕。可當他看到日後交情很好的兩三個朋友也用奇怪的眼神看他時，不由得開心不已。

  除了黑妞白妞外，班上還有一個長得不錯的女生，但前世在感情方面幾近窩囊廢的李一凡和她一點交往都沒有，大概說了不到三句話。

  此刻她正和宿舍的幾位，背著那種後世看起來奇土無比的後背包。李一凡記得流行時尚到了大三的時候，已經沒有女生背這種包了，都是那些長長帶子，斜挎的包。

  悶騷的李一凡不知道是不是今生底氣硬了，就起了調戲這幫女同學的念頭。

  他將大拇指和食指放到嘴唇邊，吹了一聲口哨，挑逗的味道極足。

  30歲心理的老李就喜歡看這些小女生驚嚇得到處跑的情景，只見幾位此時還臉嫩無比的女生們，都快速的注視了他一眼，隨後都小步的往前跑去。

  「喂，小麗，過來！」李一凡看到了老鄉陳麗，就對她喊著。

  小麗模樣秀氣，雖說不是大美女，但也算是嬌俏的一種，大概也有83分左右吧，低班花半級。

  「你幹什麼呢？這是誰的車？」她和李一凡不是一個學院的。

  「同學他爸爸的，我在等他們！」李一凡笑道。

  「哦，你下午不上課？」小麗仔細打量了下車子，道。

  「沒課呢，有空一塊喊上幾個老鄉去春遊啊！」李一凡道。

  李一凡此時的老鄉也不多，全校加起來不到四個，大一就他和小麗兩人。

  這種情誼是應該去值得珍惜的。

  「好啊，我要去上課了，有時間聯繫！」小麗又看了看車子，準備離去。

  李一凡對她揮了揮手，道：「有空聯繫！」他又喊了句：「小麗！」

  只見小麗甩著頭髮，轉過頭，此時她留著不長的女青年頭。

  悶騷的李一凡直接給了一個飛吻。

  小麗唰得一下小臉紅了，快步地往前跑去。

  相比2010年，2000年還真是一個純真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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