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寂寞了而已
2024-11-02 01:25:36
作者: 鉛盒子1
「寶貝,讓我吃掉你。」
「不要——你總欺負我。」
「哪有,我的溫柔你感覺不到嗎?」
說著,他不給他反應之機,闖入她的身體裡,眼見著小女人緊繃起來,水水的雙眸含著霧氣瞪過來,他更加燥動不安,開始享受她。
「你——好壞——」
聲音完全變得軟而甜膩,她即討厭被他的使壞給俘虜,又不得不沉醉在他給的寵愛里。
紀亦箏亂了節奏的呼吸,如火般的猛烈索取,完全沉浸在她帶來的肆意里,無意識地他道:「寧寧,我好愛你……」
莫寧雙眸里閃過一絲清明,耳朵好象又開始失聰,聽到的話是自己的幻覺嗎?否則怎麼會那麼不真實?否則,在她奔到情火的最高峰時,會害怕不斷下墜的感覺。
腦海里閃過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面,空無一人的小路旁樹幹之上、狹窄幽閉的車子裡、還有被迫咬著排骨趴在桌子上,因身後男人給的屈辱而無助落淚的場景,跪在地上抓住男人的雙腿,苦求著什麼鏡頭……
她是誰?那個畫面里的她是誰?自己又是誰?為何夢醒之時,會淌落一枕的淒淚?
欲裂的頭痛阻止了她繼續深究下去,而被索要的虛軟的身體卻逃不掉那叫人瘋狂的反應,在水火的交融里,她也漸漸地迷失了本心。
臥室外,一個高挑的身影靜靜地呆立許久,屋子裡那很久都不肯歇息的雲雨之音,似魔音穿耳般地叫她陷入崩潰,以為自己會勝利之時,他卻把她當成玩笑一樣地推開,以為可以讓他誤會莫寧,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結果,卻換來他更為猛烈的寵愛。
而那些原來都該屬於自己才對,他竟然看不到自己的好,迷上一個不知好歹的野丫頭,是那野丫頭在床上有一套?還是自己做得還不夠?
艾娜狠狠地瞪了緊閉的門扉一眼,從來沒人敢從她的手裡把玩具搶走,男人也一樣,她要的東西,除非玩膩了甩掉,否則絕沒有讓別人得到的可能。
莫寧,嗬,那就看看是你的厲害,還是我艾娜手斷更高吧!
不知道被記恨上了,莫寧累得動一根手指都嫌累,被抱在暖融融的一團火熱里,睡死過去。
天色如每天一樣,必定喚醒沉睡著的人們,清晨的陽光傾泄進落地窗前,留一個形狀如藝術般的窗棱的影子。
睜開眼睛就看到放大的一張臉,心裡便是一安,嘴角微微揚起淺淺的弧度,她伸出手指輕輕地挑開他額前過長的流海,輕觸他寬而光潔的額頭,一對眼睫長而翹有點孩子氣的可愛,鼻樑高挺顯得獨斷專行,薄唇的顏色很健康,形狀也性感,叫人看了就好想親吻。
他好帥好帥,這是她如此迷戀著的男人啊!
嘆息著,她把臉埋進他的頸窩,貪婪地嗅著他的男性的氣息,那麼地不想放開,希望一輩子都在他懷裡醒過來,她是不是要求太高了呢?
紀亦箏聽到她清晰的嘆息聲,睜開眼睛,狹長雙瞳里的明朗和冷靜之下的憂慮,再次湧上來,自她跳車自殺後一直昏迷不醒了數月,無論當時是出於愧疚還是自責,他做不到丟下她不管,瞞天過海地把她帶回法國,隱匿掉她的行蹤,私藏在自己的領地上。
他對她的關注已經超過了自己的預期,每天無論忙到多晚,他都會靜靜地陪她著說說話,像對著空氣一樣地跟她聊天,他的世界一直是無需熱鬧,也習慣了忍受一個人日子,卻不曾想,一個小女生,卻推翻了他的所有,讓他竟然會有離不開她感覺。
沒想到她會醒,甚至希望她一輩子睡下去,這樣他就不用再面對醒來時的她,夢裡常常有一雙幽怨充滿恨意的眼神灼灼地刺傷他,叫他夜不能寐,即使睡著了也總是不斷地被驚醒。
心裡的罪惡感達到頂點之時,在他不清楚該拿她如何是好之時,她竟然醒了過來。
他看到那個淺淺笑著,眼神里滿是童真和表情無憂的她,罪惡感沒有因此消失,反而漲得更滿,商界裡狠辣無情的他,從不對任何人任何事產生愧疚的他,竟也有了後悔之意。
想還她一個新的人生之時,她居然失憶了,忘掉了所有,那些他給予的痛苦和折磨,都通通被她選擇了遺忘,就像一張白紙,透明的如此純粹,也莫名地依賴於他。
應該放手給她自由的,應該還她原來的人生,他明明告訴過自己,不可以再和她有任何牽扯,只是,他的心為何會不受控?情難自禁地走向她,再次伸出罪孽的手,是身體的欲望在作祟?還是不知不覺中,他的心已經被她入侵了?
越往前走,越不知道歸處,他可以策化出一個個賺錢的商業方案,可以謀化出無數個毀掉對手的點子,卻在面對柔軟的像小貓一樣的她時,完全束手無策。
若是她記起一切,一定會再次遠遠地逃開自己吧!那時的自己,捨得再次失去她嗎?
翻攪成似一團漿糊的心裡,此刻除了把她抱得更緊,因為明知道自己沒有得到她的理由,只能自私地想,維持現狀吧,多一天這樣的溫馨,就能多抱著她一天。
「嗯——亦箏,你要勒死我嗎?」
莫寧從他的懷裡鑽出來,雙手撐在他的胸口上,一頭烏亮柔順的青絲垂下來,她甜笑著看著他的臉,心裡融著一團蜜似的,俯臉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
「早安吻哦!大壞蛋。」
紀亦箏收回心神,對上她那雙清澈見底的雙眸,唇角一翹,聲音沙啞地道:「就是這樣而已?」
莫寧撅嘴,蔥白般的纖指好玩地戳他的臉頰,「我累了,你不可以總欺負我。」
「真的?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在說謊。」
說著他的手,挑開她的睡裙往裡探去,惹得她癢得開始咯咯笑,扭動在他身體上的嬌軀很快因他的邪惡的反應而不敢再動作,嬌聲拒絕道:「人家真累了,不要——」
紀亦箏壓下衝動,的確不能太過分了,他這個可人的小寶貝若是折騰壞了,他該多心疼,嘆氣點她的鼻子道:「小東西,知道錯了吧,以後小心點,別總故意勾引我。」
「哪有啦!」
莫寧臉紅紅地一把推開他下床,暗惱他話里話外的不正經,洗手間的鏡子前,緩緩地褪下睡裙,清晰地映照著她此時的樣子,有著小女人式的嫵媚,眼裡都是甜蜜叫人忌妒,不算辣的曼妙曲線,含羞綻放著。
一個女子的幸福,是不是只有等到愛她的男人出現時,才能真正明白呢!
若現在的自己是幸福的,她希望那個期限是永遠——紀亦箏,我愛你,你愛我嗎?
用早餐時,鑑於兩個女人昨天掐了一架,紀亦箏覺得有很必要採取隔離措施,若天真地認為可以讓她們好好相處,那是不現實的,只好把一個帶在身邊了。
「艾娜,我今天比較忙,你想去哪裡逛,我讓司機送你去。」
「箏哥哥,你好狠心,人家難得來看你一次,你就是這麼待客的啊!」
「艾娜,你不是小孩子嘍,知道工作的重要性,聽說你父親要你繼承他的產業,那你是不是應該儘快去適應?」
說到艾娜的引以為傲的點子上了,她把下巴揚了揚,傲慢道:「箏哥哥可不能小看我,不就是打理一個公司嗎?對我來說,那是小意思啦!」
說著,艾娜掃了一眼莫寧,語氣里夾槍帶棒的又道:「說起來,我父親的公司規模算不得法國之最,但是在馬賽,還是數一數二的,不比一些來路不明的人,連靠山的都沒有,要哪一天被人給甩了,是不是要睡大街去!」
眼見莫寧的臉色沉了下來,那雙眸子裡的光彩也瞬間消逝,紀亦箏將叉子放下,看著艾娜,道:「艾娜,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艾娜眼裡閃過一絲不甘,但當前卻也知道不能耍性子,便語氣放軟地道:「好啦好啦,我知道錯了,人家不是忌妒你們甜蜜的樣子嗎?看箏哥哥對女人那麼好,還不許人家眼紅一下下哦!」
紀亦箏聽她這樣說,便不好再指責她什麼,否則的確有違待客之道,只希望艾娜收斂一些,當然,他主要是靜觀其變,畢竟艾娜此行不是空穴來風,他要面臨的被催婚的情況再一次出現,和母親之間的拉據戰,又不得不拉開了。
空蕩蕩的莊園裡,連吵架的人也沒了,知道紀亦箏為了隔開自己和莫寧,特意把莫寧帶走了。
艾娜對莫寧已經咬牙切齒了,一個只會裝小百合的野丫頭,憑什麼跟自己斗,偏偏紀亦箏好象還被她給迷上了,要想個辦法把她弄走才行。
屋子裡悶,艾娜又閒住,只好自己開了輛車在巴黎的街上瞎逛。
路過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酒吧,她忍不住下車走進去。
白天的人不算多,重金屬的樂聲響徹耳膜,引起人心底深處渴望放縱的一隅,隨著節奏搖晃著,到了吧檯,艾娜脫掉外套,裡面是一件黑色束腰的連身裙,將她火辣豐滿的身材給勾勒出來。
「美人,來點什麼?」
「香檳。」
不多時,一杯香檳推到她手邊,正要拿起,一個呼吸聲就從身後過來,在她驚訝間,酒杯被人給拿走,她回頭看到人高馬大的安得烈,一口將酒液倒進嘴裡,然後一抹唇,對她吹了一聲口哨,道:「不請我喝嗎?美人。」
怎麼又撞到他?真他媽的倒霉,艾娜叫苦不迭,早知道這傢伙這麼難甩掉,當初就不該一時衝動招惹上他,弄得現在這麼麻煩。
「安得烈,你不會一直在守我吧?」
艾娜發嗲著靠近他的身體,老實說,當時就是被他這副流氓的痞樣給吸引住的,渾身散發著壞壞的邪惡氣質,就像罌粟一樣讓人上癮。
對美人的主動,安得烈當然不會拒絕,用兩隻大掌在她的豐挺上搓動幾下,調笑道:「又變大了,你最近又被哪個男人給進補了?」
雙手繞著他的脖子,艾娜坐在他的腿上,任他的手在自己身體上使壞著,「亂說,人家最近都很乖,好久沒有出來玩,你知道我父親管得我很緊。」
「你的意思是——空虛很久了?」
「討厭啦!」
扭著臀,大膽地迎上他的欲望,艾娜知道跟這男人的過結一時也解不開,反正勾搭上了,玩玩也無防,何況她最近的確寂寞了。
安得烈極滿意她的表現,哪個男人在碰到這種難得一見的尤物之時,都不會裝聖人的,他狠狠地讓她感受了一下自己,道:「真熱情,咱們換地方玩?」
艾娜迷離地看著他,迫不及待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就被攬著往酒吧外走去。
坐上安得烈那輛破舊的改裝車裡,將音響開得震天怒吼,兩人一邊激吻著,一邊在車裡肆無忌憚地做著一些小動作。
七拐八彎地也不知道停在了何處,迷迷糊糊里,跟著進了一棟舊樓,艾娜如蛇一樣地纏著他,不時地問:「怎麼還不到?」
「這就到了,寶貝,別急,我要你!」
上到某層樓前,安得烈開門進去,艾娜隨之摟緊了他,門被反手給撞上,兩人靠在門上纏繞到一起……
安得烈嘴角一挑,和她的眼睛對視上,肯定地告訴她道:「我要你,就是想和你結婚的意思。」
艾娜先是一呆,然後手掌在他的胸前拍了一下,大笑道:「別開玩笑了,安得烈,你還真是異想天開!」
安得烈眯起眼睛,臉上布滿了一沉陰鷙之色,冷深深地道:「怎麼,覺得我配不上你這個大小姐?」
艾娜知道說錯話了,就算事實如此,也不能當他的面講出來啊,暗惱地咬了一下唇,她強笑了一下,「安得烈,你說什麼傻話呢,真討厭啊,故意嚇我是不是?」
安得烈卻翻身把她給壓到底下,一邊挺動著下身,一邊勒緊了她的脖子,見她動情著又呼吸困難地瞪著自己,才陰笑一聲,正色道:「艾娜,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想做的事情還從來不會半途而廢,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告訴你的父親,你要結婚,而且對象只能是我。」
臉紫了一張俏顏,艾娜伸手去掰他的手指,艱難道:「安得烈——你到底想怎麼樣?要錢就說,別打那些沒用的鬼主意,結婚,你只要還正常的話,就該知道我不可能嫁給你的。」
安得烈撞擊她身體的同時,壓低的聲音嗤笑著道:「那可不一定,不信你抬頭看看上面是什麼。」
艾娜依言抬眼,布滿蜘蛛網的天花板上,有一個極不起眼的黑色小探頭,若沒猜錯的話,那一定是攝像頭,想來這房間裡的動靜已經完全被拍攝了下來,才知道落入一個圈套里了,自己被人給算計了。
「安得烈,你給我滾開。」
無視她的掙扎,安得烈勝券在握地一笑,就放開了她,慢條斯理地當著她的面把衣服給穿好,摸摸下巴,看她幾眼,嘲諷道:「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想殺了我,艾娜,別傻了,乖乖地跟我結婚,我自然會好好對你,否則,你不當名聲不保,連小命也會丟哦!」
見她呆呆的樣子,安得烈又是一笑,一邊往外走,一邊揮手道:「記住我的話,給你十天時間考慮,我會隨時來看望你的。」
眼見著門被關上,安得烈的身影消失,腳步聲也很快聽不見了,回過神來的艾娜才抱住頭,嘶聲大吼起來:「安得烈,你他媽的給我去死!……」
聖誕節快要到了,莫寧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沒有過聖誕節的經驗,但對她來說,今年的這個聖誕節,應該算是第一個聖誕節,所以具有特殊的意義。
紀亦箏要忙工作,沒空陪著她上街,她便由司機載著,自己去商店採購,挑選一棵聖誕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