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病榻纏綿 【求收藏】
2024-11-02 00:23:24
作者: 唐川
唐傑坐在床上,手中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碗,看著裡面一團黑糊糊的藥渣,他滿臉皺得跟掐了無數道邊的包子一樣,說不出的苦澀。
「我能不能不喝?」唐傑看了看面前板著臉的妮婭,滿臉賠笑。
妮婭將自己的金色長髮扎了個結,像一條金色的馬尾搭在自己的背後,一件白顏色的緊身背心將她上半身優美的弧線勾勒得銷魂噬骨,腰間繫著一條皮帶,將她的身材完美的分割成黃金比例,修長的兩腿上穿著一條棕色的長褲。
這種長褲是精選的蓖麻絲編織而成,它貼身透氣,而且極富彈性,不僅穿著舒服,更能將女人臀部的曲線完美的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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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為悅己者容,這已經是妮婭在這條船上最能拿得出手的打扮了。
不施粉黛,素麵朝天的妮婭,英朗的外貌中透著一股迷人的嫵媚。
看著唐傑滿臉的苦樣,妮婭微微抿了抿嘴,心裡覺得有些好笑:他還會怕喝苦藥?
妮婭故意板著臉,瞪著唐傑:「你知道這是我廢了多大的功夫才熬出來的藥麼?」
唐傑苦笑:「不知道……」
妮婭將碗噔的一下放在旁邊的木桌上,掰著指頭數落唐傑:「你知道為了你,我們每天在海裡面要捉多少條比丘沙嗎?」
唐傑舉起一隻手:「我能打斷一下嗎?」
「什麼?」妮婭眨巴了幾下眼睛。
「什麼是比丘沙?」
「比丘沙是海裡面的一種魚,它只有我們的拇指大小,它的肉又苦又澀,十分難吃,但是它的魚卵卻教會的牧師都出高價收買的極品藥物。這種魚的魚卵,光是一個小姆手指那麼大小,就能賣出三枚金幣的價錢。你知道一條比丘沙才能取出多少魚卵麼?」妮婭用自己的拇指和無名指掐著自己的小姆手指的指甲蓋,只露出一丁點的指甲尖,湊到唐傑的面前,用一種誇張的口氣說道「這麼點,就這麼一點點也!你知道你這碗藥裡面有多少的比丘沙魚卵麼?」
妮婭雙手又比劃了一個誇張的手勢:「這麼多,要這麼多!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了捉這種魚,忙得頭都大了?你竟然不識好歹?哼!」
妮婭鼻子皺了皺,說話間卻透出一股小女孩子才有的嬌憨。
唐傑看著她這極其罕見的模樣,猛然間想起,她也不過是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啊!
要在他那個世界,這也不過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女生嘛!
平日裡看慣了她冷若冰霜,剛強英朗的一面,此時突然間看到她這小女兒神態,唐傑只覺得心中砰然一跳。
熱戀中的人,無論是男女雙方的任何一方,他們都對對方的變化最為敏感,唐傑注視著妮婭,眼中流露出喜愛欣賞的目光,妮婭又如何感覺不到?
她不自覺的臉頰飛起一團紅暈,對唐傑瞪了一眼,想要再裝著凶一點,只可惜她面若桃花,兩腮粉紅,再如何的威脅也會變成微嗔薄怒,根本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唐傑笑嘻嘻的伸出手,去捉妮婭的手。
妮婭手顫了一下,往回想用力抽出,可唐傑這個土匪又哪裡容得她逃開?
只一用力,唐傑將妮婭這麼一拉,妮婭便半推半就的倒在了唐傑的懷中。
只是妮婭倒下的時候,身子雖然柔軟,動作雖然輕和,但是碰在唐傑的身上,仍然痛得他滿臉扭曲,如萬仞加身。
妮婭嚇了一跳,連忙從唐傑的懷中掙扎了起來,手忙腳亂的看著他的身上。
唐傑由於只是脫力,身上傷痕並不多,只是渾身ru酸分泌過多,氣脈不通暢,碰一下便是刀絞一樣的劇痛,外表上卻和平常沒有任何區別。
妮婭雙手將唐傑的衣服拉開,仔細而略帶惶恐的看著他的身上,想看看他的傷勢,卻看不出任何的不妥,神色間很有些沮喪。
為什麼我當初不學一點治療術?
哪怕就會那麼一點點,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沒用了。
妮婭有些自艾自怨。
唐傑看著她雙眉緊蹙的樣子,便故意一本正經的對她說道:「妮婭,不用替我悲傷!就算我現在渾身都軟綿綿的,但是,我仍然有一個地方是硬的!」
「啊?」妮婭有些茫然,但她很快便明白了過來,滿臉羞紅,下意識的伸出手想去打唐傑,可拳頭才伸出去,卻想起他渾身哪都不能碰,又只能在空中停住,氣鼓鼓的落下。
這真是想打又捨不得,不打又不甘心看他那副得意的嘴臉。
妮婭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就知道欺負我!」
唐傑哈哈大笑:「不欺負你,那我欺負誰去啊?而且,我現在這個樣子,讓人看見了,指不定說誰欺負誰哪!」
說完,唐傑滿臉壞笑的對妮婭擠眉弄眼:「怎麼樣,要不要摸摸看我這渾身最硬的地方?」
妮婭是男人堆裡面長大的女人,唐傑這樣撩撥她,那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一轉身,一隻手狠狠的抓住唐傑的要害,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也沒看他很硬嘛?」
唐傑要害被捉,渾身如被電擊,他只是想逗逗妮婭,不想看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尤其是他這個傢伙又天生一副牲口脾氣,喜歡開些成人玩笑。
結果撩撥來撩撥去,妮婭發飆了!
唐傑覺得自己的要害被妮婭捉在手裡,他頭皮都麻了,吭吭哧哧,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說的不是那裡,是,我的,肝……」
「肝?」妮婭不解。
男女之間在一起,往往是男人猖狂的時候,女人就靦腆,女人囂張的時候,男人就溫柔,一攻一受,倒也平衡。
妮婭在對唐傑產生愛意之後,在他的面前向來容易臉紅,所以唐傑越發的喜歡調戲她,可出來混的,遲早要還。
這一次,唐傑覺得自己簡直羞憤欲絕。
一個金髮碧眼的美女,當著你的面,一把抓住你的老二,然後冷笑道:「我看他也不是很硬嘛!」
你啥感覺?
這個世界上的男人有很多種,脾氣也千奇百怪。
有些男人可以容忍別人說他相貌丑,有些男人可以容忍別人嘲笑他貧窮寒酸,有些男人可以容忍別人嘲笑他粗俗無禮。
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男人能夠容忍別人譏諷他性無能,聖人也不行!
唐傑眼角抽動了兩下:「難道你都沒有聽說過肝硬化這個笑話麼?」
妮婭一臉迷茫:「什麼是肝硬化?」
妮婭的一句話簡直讓唐傑差點抓狂崩潰。
就算這個世界有魔法可以治病,你沒聽說過啥叫肝硬化,拜託你問這句話的時候,表情不要那麼無辜好嗎?
還有,抓著我要害的手,麻煩先松松,好嗎?
你抓那麼緊,是準備拔蘿蔔嗎?
唐傑覺得自己剛才的笑話算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了,一不留神反而招了妮婭的道,他渾身充斥著一股無力感和挫敗感。
唐傑搖了搖頭,滿臉悲涼,媽的,花叢縱橫一世,到頭來晚節不保!
「不說這個了,能不能勞駕你松鬆手,把藥拿過來,我喝,我喝還不成麼!」唐傑一臉知天命的表情。
妮婭這才醒悟過來,自己的手還一直緊緊的抓著唐傑的要害呢!
她啊的一聲,臉上紅得一直泛到了胸脯,趕緊鬆開手,像受驚的小鹿一樣跳了起來。
她心慌意亂的將藥碗端到了唐傑跟前,看著他雙手接過,心裏面亂糟糟的,像塞了一團亂麻,眼睛卻不自覺的盡往唐傑的下身溜去。
唐傑也沒察覺到她的目光,只是一臉英勇就義,引頸就戮的表情,閉著眼睛,一仰頭,將這碗黑糊糊的藥一股腦兒的倒進了嘴中。
可他卻不留神,妮婭在旁邊突然聲音極輕的呢喃了一句:「它為什麼會變大,又變小,變軟又變硬啊?」
「噗!!」
唐傑一口藥湯狂噴而出,嗆得直翻白眼,咳嗽不止。
這丫頭怎麼老犯這種迷糊啊?
妮婭嚇了一跳,忙輕輕的幫他撫摸著胸口:「怎麼全噴出來了?你知道那些藥我廢了多少工夫麼?」
唐傑指著妮婭,咳嗽得臉色發白:「你,你剛剛說啥了?」
妮婭愣了一下:「剛剛?我沒說啥啊?」
她突然間掩住了嘴,不可置信的驚呼道:「難道我剛剛把話說出來了?」
唐傑滿臉囧然的看著妮婭:「你以為呢?」
妮婭只覺得自己臉上像燒起了一團火,她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想要飛快的逃離這裡。
完了完了,我怎麼把這麼羞人的話都說出來了?
以後還怎麼面對他?
妮婭覺得這個世界像天崩地裂了一樣,羞得都不敢抬頭看唐傑一眼。
唐傑一把抓住她的手,臉上嬉皮笑臉的說道:「別走別走,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我有點沒聽清楚。」
看著妮婭嬌羞,唐傑又來勁了,兩個人之間的攻守轉換當真像大海上的天氣變化一樣,快得沒邊。
妮婭被唐傑捉住手,她只需要猛力一甩,便可以唐傑的手甩開。
可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的手就像有魔力一樣,一碰到她,她便會渾身發熱發軟,身子像中了魔咒一樣,不知不覺就軟倒到了他的身旁。
唐傑笑著將妮婭拉進了自己的懷中,湊到她珠圓玉潤的耳垂旁邊輕聲說道:「看都看過了,還害羞啊?」
妮婭渾身發抖發燙,她顫聲對唐傑說道:「你,你再這樣說,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唐傑見她臉上真有些掛不住了,便見好就收,笑道:「你真捨得不理我啊?」
妮婭心中只想使勁的在這個壞人身上又掐又揪,可偏偏他渾身上下嬌貴的觸碰不得,這個金髮碧眼的女人心中像揣著一團火,燒得她異常難受。
「像你這種人,就應該祈求海神提拉,讓你掉進海裡面淹死!」妮婭惡狠狠的對唐傑說道。
可他們兩個人,此時依偎在一起,身子貼得極近,妮婭這一番話,說得雖狠,但是她體香怡人,吹氣如蘭,怎麼聽都像是打情罵俏。
唐傑笑呵呵的說道:「你真狠啊,也不怕以後要做寡婦,守著寂靜無人的空房過一輩子嗎?」
妮婭白了他一眼,嗔道:「誰說要嫁給你了?真不要臉!」
唐傑輕輕摟著妮婭極富彈性的腰,另一隻手在她曲線驚人的身上緩緩的遊走著,他嬉笑著說道:「哦?真不想嫁給我啊?那我可不娶了啊!」
妮婭急了,抓著唐傑的手,回頭怒道:「你敢!」
可妮婭一回頭,看見的卻是唐傑戲虐的眼神,她頓時知道自己又上了這個牲口的當了,這下妮婭真呆不住了,她嚶嚀一聲,猛的一下想從唐傑的懷中掙脫出來。
唐傑身上的肌肉被她拉扯得一陣劇痛,啊的一聲大喊了出來。
妮婭又是一陣緊張,忙不敢再動了,乖巧得像一隻小貓一樣,蜷縮在唐傑的懷中,生怕再有任何的動作,讓他產生痛苦。
好在唐傑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只是一隻手輕輕的摟著妮婭,另一隻手輕柔的撫摸著妮婭柔順的長髮。
妮婭從小便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長得什麼樣子,她在父親巴爾那裡得到的,永遠只有激勵、鞭韃,哪怕是最溫和的時候,大鬍子巴爾也是把她當成一個男人來看待,勉勵著她向一個遙不可及的目標前行。
妮婭知道如何打一個複雜的水手十字結,知道如何在最險惡的風lang中駕馭海船,知道如何在一場戰鬥中用最快的方法殺死對手,保存自己。
但是,什麼是溫柔,什麼是體貼,什麼是纏綿?
妮婭卻從來都不知道。
初嘗愛情滋味的妮婭,每一天的每一分每一秒鐘都沉浸在這甜得發膩的蜜罐之中。
哪怕是多看到他一眼,多聽他說一句話,這一天的海空都會無比的湛藍。
妮婭感受著唐傑的溫柔,她不自覺的已經是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