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殺了我吧(下)【求收藏】
2024-11-02 00:22:20
作者: 唐川
房間外面傳來一陣刺耳的喧鬧聲,妮婭轉過臉,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金色的長髮像綢緞一樣披在她柔美而豐潤的肩頭,溫柔而又清涼的月色照在她的肌膚上,襯得她膚如凝脂。
儘管胸口仍然裹著緊緊的纏胸布,但是她的身段曲線在幽暗的房間中依舊優美動人,如一朵涼亭下幽幽盛開的水蘭花。
她五根修長的纖纖玉指,潔白如蔥,握著的一把象牙梳停在她的發間,晶瑩的反射著點點月光。
如果這艘船上有人觀察細緻入微的話,便能從妮婭的身上發現她的改變。
自從唐傑甦醒了以後,她每天都會細緻的梳理她的長髮,身上的衣服永遠乾乾淨淨,與她周圍邋遢的海盜們形成鮮明的對比,她不再輕易向水手們惡語相向,粗話連篇,就連走路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如同一個男人般大踏步前行。
她變了,變得開始注重別人心中自己的看法,變得開始注重自己的相貌與言行,生怕自己一個不經意間在別人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這個別人,當然就是唐傑。
想起他,妮婭忍不住放下手中的梳子,嘆了一口氣,他今天可別又喝得太多才好,像他那樣喝,不僅會傷身體,而且還有可能會出事的。
在她豐富的航海經驗中,她當然知道有不少的水手因為喝醉了而在甲板上跌入海中淹死的事情。
正思量間,突然門口傳來一陣雜亂的拍門聲。
妮婭有些奇怪和驚訝,在這條船上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是她的睡覺時間,按理說不可能會有人來打攪她。
會是誰呢?
妮婭走過去,打開了門,一個人影帶著一身濃烈的酒氣撲了進來。
妮婭定睛一看,看見竟是唐傑喝得醉態熏熏,倒在了她的懷中,她一驚,剛要將他扶起來,可她的心中突然一動,臉色一板,對著門外厲聲大喝了一句:「不怕死的就儘管呆在外面吧!」
她話音剛落,便聽見走廊上一陣噼里啪啦的腳步聲遠去,威廉和比爾他們像一群受驚的耗子一樣逃離開來。
妮婭嘴角微微一翹,得意的一笑,將房門帶上,然後將唐傑扶在了自己的床邊坐下。
她雖然不知道唐傑這麼晚來找她有什麼事,但是看見他醉得這麼厲害,妮婭心中不忍,為他打了一盆熱水,將一條毛巾打濕了準備放在他的額頭,幫他醒醒酒。
可妮婭手中的毛巾剛伸過去,便被唐傑一巴掌拍掉。
唐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揮胳膊,粗著舌頭說道:「我,我告訴,你一件,事!」
妮婭有些訝異,可她轉念一想,想到一個羞人的念頭,突然心頭飛快的跳動,她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臉頰的燒紅,輕聲道:「什麼事?」
唐傑搖頭晃腦:「我,唐傑,是,是個真正的男人……」
妮婭不知怎麼,眼睛不自覺的向他下面掃了一眼,臉頰燙得更加厲害,心中暗道:我當然知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唐傑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板著個臉,一臉正義凜然,一字一頓的說「我,不怕你!」
「啊?!」
妮婭張口結舌,呆若木雞,滿臉囧然。
三更半夜衝到我房間裡面來,就為了告訴我一聲:我不怕你?
妮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剛要說話,卻見唐傑突然做了一件讓她幾乎魂飛魄散的事情。
唐傑說完這句話後,呆著個臉,一隻手竟然伸到她的胸口,手指直鑽進了她雙ru之間的**之中,另外一隻手竟然伸到她的背後,去解她的纏胸帶!
妮婭只覺得這隻手剛碰到她的胸口,她就像被一道電流所擊中,渾身都麻了,腳站都站不穩,渾身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她的胸口,集中到了那幾根手指之上。
妮婭雖然自幼出海見多識廣,可像這樣的事情,她也頭一回碰到!
如果這是另外一個男人,妮婭早就一腳飛踢了過去,可眼前此人偏偏是唐傑,這個令她芳心大亂的男人。
自從為唐傑照料過身體後,妮婭有時夜深人靜的時候會偷偷想起唐傑身上的羞處,想到船上其他的水手們平日裡說過的一些下流話和葷段子,然後在船上輾轉反側,面燙如火燒。
我以後也會做這種事情麼?
雖然妮婭也想過這個問題,想到過這件事會從哪裡開始。但她絕對沒有想到,眼前這一幕發生得太快,太突然了,以至於她竟然腦子一片空白,沒有了半點反應!
長長的纏胸布被唐傑解了下來,一對被壓抑了許久的白ru跳了出來,挺立在清涼的月色下,粉紅色的蓓蕾傲放著一種動人的色彩與光澤。
妮婭只覺得一陣海風吹來,她的胸口一陣發涼,這才如夢初醒,一聲尖叫,雙手捂住了胸膛。
她又羞又氣,怒道:「你想做什麼?」
這一句話問得絕妙,如果唐傑還清醒著,他一定會滿臉壞笑的說:「我想**做的事!」
可遺憾的是,他現在醉得稀里糊塗,哪裡顧得上調戲妮婭?
他竟然一隻手將纏胸布舉得高高的,仿佛自己舉著一面從戰場上搶來的旗幟,趾高氣昂的說道:「看,我,我都已經,說,說了!我,是一個真,真正的,男,人!我已經拿到,它了!」
妮婭氣得腦袋發昏,她終於明白唐傑這是跑到她房間裡面來撒酒瘋來了!
她雙手去搶他手中的纏胸布,大聲道:「快給我!你這個混蛋!」
唐傑酒醉站不穩,被她一抓,頓時拉扯著妮婭一同倒在了床上。
妮婭壓在唐傑的身上,一隻手飛快的搶過了唐傑手中的纏胸布,另一隻手緊握成拳,正要海扁唐傑,可她目光往唐傑臉上一看,頓時呆住了。
只見唐傑張著嘴巴,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緊緊壓在他胸膛上的柔軟雙ru。
唐傑穿著一件敞胸的單衣,此時兩人胸膛都裸露著,肌膚貼著肌膚,那柔軟豐滿的觸感像電流一樣走遍了唐傑的全身,尤其是那shuangfeng上粉紅的花骨朵兒悄然綻放,刺激得唐傑下身頓時雄赳赳,氣昂昂,更像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妮婭感覺到唐傑身下的變化,她大羞,雙手撐在唐傑胸口,正要爬起來。
可唐傑見她仰起了身子,豐滿堅挺的雙ru因為她的姿勢而呈現出誘人的水滴型,讓人忍不住去伸手掌握。
唐傑雖然醉了,可是他體內的男人本性還在。
對異性的嚮往與追求,對性的渴求與歡愛,這是世界上一切動物的本能與本性。
他想也不想,立刻迎了上去,嘴唇將那綻放的蓓蕾含進了嘴中,如同一個渴望哺ru的嬰兒,在妮婭豐滿的胸膛上吮吸著,揉捏著。
妮婭渾身一震,全身酥麻,一種異樣的感覺像電流一樣走遍她的全身,讓她從百鍊鋼化成了繞指柔,她一雙美目中秋水盈盈,目光沉醉而迷亂,吐出的氣息如有麝蘭之香,令這間房間的氣溫都陡然上升。
妮婭想用力從唐傑的懷中掙扎出來,可是她渾身發軟,心裏面又有另外一個念頭讓她手忍不住緊緊的摟住了唐傑寬厚的背脊。
是他,就是他了。
把我的一切都給他,也沒有什麼關係。
一個從小便學著堅強好勝的女人,突然間遇到了一個令她迷醉臣服的男人,一瞬間被擊碎的外殼讓她心中早早的向唐傑舉起了白旗。
在這暗室幽香之中,妮婭滴酒未沾,但她卻醉得比唐傑更加厲害。
兩個人翻滾著,變成了女人在下面,男人在上面。
妮婭渾身顫抖,肌膚如火燒一樣滾燙,她雙手摸索著唐傑的臉,將自己紅艷的紅唇送了上去,想要索取自己從來沒有品嘗過的美妙滋味。
可惜,當她的紅唇即將接觸到唐傑的嘴唇時,這個男人突然間嘟囔了一聲,腦袋一載,跌在了妮婭豐滿的雙ru之間,然後一陣鼾聲大起,呼呼睡著了!
妮婭渾身被唐傑撩撥起來的高漲**猶如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冰水,她愣了一下,不自覺的低頭看著將頭埋在自己胸口呼呼大睡的唐傑,哭笑不得。
她臉上表情一陣變化,由不可置信的驚訝,變成尷尬難言的無奈,然後她感覺到自己身體被**刺激的變化,又變得羞怒交加。
他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間裡面來撒酒瘋,脫了我的衣服,撩撥起我的欲望,在我想要的時候,他居然腦袋一載,睡著了?!
禽獸啊!
不,禽獸還知道把事情做完,他連禽獸都不如!
妮婭惱怒極了,她現在恨不得爬起來對著這個男人一陣拳打腳踢,然後把他扔到海裡面去餵魚!
可是,當妮婭準備將這個念頭付諸於行動的時候,唐傑熟睡中枕靠著妮婭柔軟的胸膛,呢喃地說了一句夢話:「媽媽,媽媽……」
妮婭愣住了。
高高舉起的拳頭停在空中,惱怒的目光也變得漸漸溫柔,她面色如水,看著懷中熟睡的唐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妮婭從小就不知道自己母親是誰,更不知道什麼是母愛,但是當她現在看見唐傑在夢中呼喚著他另外一個世界的媽媽,她的心頓時春風化細雨,百轉千回。
她輕輕撫摸著唐傑的臉頰,任憑明亮的月光如同被單,輕輕的覆蓋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她微微的笑了一下,擁著唐傑倒在床上,她看著唐傑英朗的面容,漸漸的痴了。
……
次日清晨,海上的陽光溫暖喜人,它們爬過船艙的窗口,調皮的撓著唐傑的眼帘。
唐傑從熟睡中醒來,嘴裡面嘟囔了一下,睡眼惺忪的爬了起來,他昨晚喝酒又多又猛,以至於現在一覺醒來,腦子裡面還昏昏沉沉,渾然記不得昨晚發生的事情。
他坐在床沿,一隻手撐著額頭,使勁搖了搖頭。
唐傑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屁股底下的床板,溫軟舒適,渾然不像水手室裡面的床板,冰涼而堅硬。
自從他病好了以後,他就從妮婭的房間中搬到了水手室裡面。
此時再一次觸摸到這熟悉的床,他忍不住一呆。
我怎麼會在這裡,這不是妮婭的房間麼?
他心中疑問一起,酒醉的感覺便清醒了三分,忙抬起頭一看。
卻見妮婭正坐在床邊不遠處的一張桌子跟前,在一面水晶鏡子旁認真的梳妝打扮著自己。
唐傑目瞪口呆的看著妮婭雖然和平常一樣,面容美艷中帶著一絲冷峻,但是她面若桃花,眼含秋水,目光含情脈脈。
等等!
她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我為什麼會在這個房間?
唐傑覺得自己現在有點亂,他乾笑了一下,看著妮婭,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早,早上好!」
妮婭笑了笑:「早上?快下午了!」
唐傑一驚,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居然睡了那麼久?」
妮婭微笑道:「誰說不是呢?」
唐傑不知怎麼,看著妮婭的目光有些發虛,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在這個房間裡面?
難不成,昨天晚上喝多了,我跑到妮婭房間裡面來,對她做了點什麼?
想到這裡,唐傑背上忍不住出了一背的冷汗,他吃吃的說道:「那昨天晚上,我,我,我們,有沒有……」
唐傑結結巴巴,用手指了指妮婭,又指了指自己。
妮婭騰的一下,臉上變成了一塊大紅布,她瞪了唐傑一眼,羞怒道:「你還好意思說?你昨天晚上弄得我一晚上都沒睡覺!」
「啊?!」
唐傑頓時石化!
他還以為自己昨天晚上大撒酒瘋,和妮婭在床上折騰了一個晚上,卻沒有想到竟然是自己昨天晚上抱著妮婭死活不肯鬆手,讓她根本無法入睡。
妮婭看見唐傑的表情,猛然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羞得一下站了起來,背過了臉去,臉上的冷峻再也裝不出來,耳根子都紅得發燒。
唐傑只覺得自己欲哭無淚,他當然知道自己也挺喜歡妮婭,和這樣一個女人金髮美女發生點什麼,固然是一樁美事。
可問題是,這些事情竟然發生在他毫無知覺的時候!
這就好像一盆絕世美味擺在自己面前,可自己先第一口嚼了一個花椒,滿嘴麻,接下去無論吃什麼都品嘗不出味道一樣!
早知道會是這樣,我昨天就少喝點了!
唐傑悔恨莫及,捶胸頓足。
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