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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境界 【求收藏】

2024-11-02 00:21:42 作者: 唐川

  唐傑穿過狹窄而昏暗的船艙走道,來到一個窄小的門前,他身旁的啤酒桶威廉把門推開,不懷好意的掃了他一眼:「進去吧!」

  唐傑瞪大了眼睛,又驚又怒:「就這個地方?這就是你們說的特等艙?」

  這是一個連站都站不直,蹲都蹲不了的超小房間,它很像部隊裡面用來懲罰犯過者而特製的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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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關在裡面就連轉身都很困難,整個房間只有不到一米四高,想鑽進去必須弓著身子,進去了又直不起來,如果想直起身子就必須蹲著。

  在這樣的房間裡面,一個正常人只要關上一個小時,就會痛苦得哭天喊地,如果關上一天就會瀕臨崩潰的邊緣,如果關上兩天甚至三天……

  唐傑用腳趾頭想一下就能夠想像得出在這樣的房間裡面關著,會是一種怎樣的折磨與痛苦。

  看來這些人對他的確是盛情款待啊。

  威廉露出又黑又黃的牙齒,粗大的手掌有意無意的在他腰間別著的一把斧頭上摸了一下,獰笑道:「如果你不願意住這裡,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更好的地方,保證寬敞得你想怎麼鬧就怎麼鬧。」

  他身旁焦不離孟的瘦桅杆也咯咯笑著,活像一隻偷吃了隔夜糧的老鼠:「大海,那裡足夠寬敞!怎麼樣,要換一個特等艙麼?這艘船只有這兩個特等艙,你想要哪個?」

  唐傑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怒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自認為自己可以將這兩個傢伙打趴下,可是他就算能把這裡所有人都打趴下,他又能如何?

  他能一個人開動這條大船?

  他在這片大海上知道往哪裡去?

  唐傑雖然平時外表溫和隨意,但是他心思頗為深沉,人極聰明,在這樣的重要關頭上,他從來不輕舉妄動。

  他翹了翹嘴角,不無譏諷的說道:「看來我以後有必要歌頌一下你們這樣熱情好客的傳統了。」

  威廉看見他出乎意料的彎腰走了進去,哈哈大笑:「等你以後有命活著再說吧!」

  「嘭」的一聲,枯朽的木門將船艙外昏暗的光線給阻隔開來,只剩下一個窄小的透氣窗中漏進來幾絲光亮,照在唐傑的臉上,陰晴不定。

  唐傑從一醒來便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莫名的險地,這裡的人彪悍而凶獰,他完全弄不清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究竟在一個怎樣的世界,尤其是與妮婭的一番搏鬥,讓他見識到他以前只有在電影裡面才能看見的東西。

  鬥氣?

  這種東西真的存在?

  唐傑彎腰縮在這個房間中,憋屈了一會,發現身子姿勢彆扭,很不舒服,他又換了幾個姿勢,都讓人十分難受。

  他心中不爽無奈之下,乾脆在這個小黑屋中一邊紮起了馬步,一邊想著事情。

  那她所發出的鬥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發力原理?

  如果這個世界有鬥氣,那會不會有魔法?

  一想到這裡,唐傑便覺得心頭火熱了起來,之前受到的屈辱都仿佛飛到了九霄雲外,恨不得立刻學會魔法,然後像電影中的那樣,變成一個呼風喚雨的魔法師。

  唐傑心有所想,臉上便忍不住帶出了表情,喜笑顏開,如果不是這個房間實在是讓人伸不開手腳,他只怕已經手舞足蹈起來。

  他身子剛一動,頭便撞在了船艙的木板上,驚得他從幻想中回過神來,他苦笑著揉了揉腦袋,自言自語:「想這些沒用的幹嘛?還是想想現在怎麼脫身吧!」

  眼下的情況,只能是暫時先忍辱負重,等上了岸,再等機會逃跑,在這艘船上面,在這片茫茫大海上面想要獨自逃生,無異於痴人說夢。

  而在這群海盜周圍想保全自己,不僅需要委曲求全,還需要在必要的時候展現出自己不容輕犯的實力。

  唐傑苦笑了一下,早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他在過去習武時就更加多下點功夫,現在也不至於如此狼狽。

  他由於從小打架,可以說是當地警察黑名單上的老熟人,學校裡面的老師也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可以想像的是,像他這樣的學生,自然不會是一個成績很好的傢伙。

  唐傑的父親在他高三高考的那一年,將他五花大綁的一頓胖揍,勒令他不准再在學校外面惹是生非,一定要考取一個好大學,以後才能找一份好工作。

  當年父親的破口大罵仿佛曆歷在目:「我不管你跟誰學的功夫,但你以為你能打一輩子架麼?你以為你活在舊社會麼?就會幾下拳腳功夫,你以後靠什麼生存?打架能當飯吃麼?你哪一天被人打死了,我們怎麼辦?」

  字字誅心,一針見血。

  唐傑高中時代飛揚跋扈,惹是生非的性格被父親這一頓狠揍給硬生生的壓抑了下來,他老老實實的收拾起了性子,乖乖的抱起書本。

  好在他本來就很聰明,不到一年的晝夜苦讀中,居然讓他真的考上了一個大學,當然,是一流加一流,二流的。

  從小打架的唐傑居然考上了大學,家裡面的父親和母親歡喜得掛起了鞭炮,為他慶祝。當唐傑滿臉堆笑的接過手中的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埋藏了起來,似乎外面噼啪亂響的鞭炮不是在慶祝他上大學,而是在慶祝他與以前的日子在做一個徹底的告別。

  上了大學後,荒廢了將近一年的功夫唐傑也沒有再拾起來,因為以他的實力足以震懾這個學校任何一個不長眼的混混,實在沒必要再去練習了。

  而且,現在的這個社會和世界,根本不需要一個好勇鬥狠,飛揚跋扈的好鬥者。除了哄騙一下花痴女生,增加泡妞成功率,他功夫練得再高也是沒用,還不如多花點時間學會怎麼適應這個繁華忙碌的世界。

  到處都是裝著一臉斯文的男男女女,於是,唐傑為了融入社會,他與過去的自己隔離開來,將自己自我封印了起來。

  直到一天放學,他在馬路上突然遇到了一場車禍,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便已經身處異地。

  不過好在唐傑本就是一個天性樂觀,隨遇而安的人,此時身處不測險地,他想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曾經丟下的功夫重新撿起來。

  唐傑清楚的記得,他那個莫名其妙的師父曾經告訴過他:內家拳中,想要在境界上更進一步,必須要有三個重要環節,一是勤學苦練,常年不輟;二是要有悟性和天賦,有些人習武三年便能成為一個技擊高手,而有些人習武一輩子也不過是花架子一個;三是需要機緣巧合。

  這三點中,唐傑有兩點都符合,他天賦之高,就算是待他最刻薄的師父都為之讚嘆。

  只遺憾的是,他從一年多前,武藝便有些生疏了,雖然仍然保持著水平,但始終沒有再前進一步。

  所以,他現在想要重新撿起以前的功夫,可謂是難上加難。

  萬幸的是,他畢竟自幼習武,基本功打得極為紮實,此時再撿起來的時候,可以按圖索驥。

  在這樣的房間中,如果換了一般人,關上一陣子,早就叫苦連天了。

  可換了唐傑,他卻恰好借起這個機會開始練起功來。

  唐傑閉著眼睛,漸漸放空思緒,不再想周圍的事情,他扎著馬步,身子在船行駛的漂泊節奏中跟著上下起伏,左右擺動。

  他習武多年,馬步早已經扎得有了火候,能夠一次連續紮上幾個小時而沒有半點疲勞。

  扎馬步,是每一個習武者必須要經歷的一個艱苦鍛鍊過程,因為他鍛鍊的是一個格鬥者最基礎的技擊環節。

  平衡!

  唐傑清晰的記得,他的老師曾經對他說:無論在什麼地方,一切的格鬥技巧都是建立在控制自身平衡,破壞對方平衡的基礎上的。

  只有先控制好自己身體的平衡,人才能夠爆發出最大的力量打擊對手,同樣,只有在破壞了對方平衡的情況下,一個格鬥者才會暴露出自己的弱點,這樣自己才能乘虛而入盡情的擊打對手而不需顧忌對手的反擊。

  而這一切的平衡來源於兩個點。

  左腿與右腿!

  任何一個格鬥者,如果兩腿力量不發達,便好像一棵樹的根部有問題,不管它長得多大,有多麼的參天,最終還會是一棵病樹,只要一鏟子照著它的根一撅下去,它便會倒!

  無論是唐傑修習的趙氏內家拳,還是各種中國的各種技擊流派,都信奉一句話。

  萬力從腳起。

  唐傑前面之所以不敢和這些兇猛的海盜放對搏殺,一來是因為對方人多勢眾,自己又人生地不熟;二來也是因為他是在一條行駛的海船上,搖晃顛簸的甲板讓他根本站不住腳,又哪裡敢放開手腳搏鬥?

  許多習武初學者將扎馬步視為洪水猛獸,認為這是世界上最可怕最恐怖的懲罰。

  正常人扎一個馬步往往過一分鐘便會渾身抖如篩糠,無法再繼續堅持下去。

  而一個修煉多年的習武者,則往往一個馬步能紮上幾個小時,甚至更長,他們堅持的時間是正常人的幾十倍甚至幾百倍。

  這並非這些習武者的腿部力量或者他們的承受能力比這些正常人要大上幾十倍,幾百倍,而是他們掌握到了一種獨特的方法。

  扎馬,往往有死馬和活馬的區別。

  初學者扎死馬,渾身上下不動,全身肌肉緊繃,身子顫抖,ru酸高速分泌,往往只一兩分鐘便要崩潰,紮上五分鐘就生不如死。

  而唐傑此時扎著馬步,腳心窩空,腳趾像樹根一樣緊繃著,抓著腳底下的地板,身子每一塊肌肉卻都放鬆著,感受著腳下傳來的大海波lang涌動所傳遞而來的力量。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不適應,身子會與這股海lang的力量產生相反的應力,可漸漸的,隨著他身上開始慢慢的滾動一股熱流,他渾身的肌肉就像有了生命一樣,開始隨著這波lang的涌動而涌動,似乎他皮膚下的肌肉也變成了大海的波lang,一股又一股的力量從大海傳遞到海船,再傳遞他的腳板,然後腳板又將這股力量傳遞到他的身上。

  他整個人仿佛與這股力量融為了一體,渾身暖洋洋的,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在這種奇異的環境中,唐傑很快的便進入了入定的境界。

  這是他平常習武,往往修行十次才能找到一次的境界。

  他是一個天生好動,而且心思活絡的人,讓他定在一個地方死練,那真是要了他的小命。可如果把他丟到一個充滿了驚險與刺激的環境中,他往往能夠讓人驚喜,屢有突破。

  像現在這樣一個新鮮而又險象環生的地方,他很快便進入了「入定」的境界,對外界的任何情況都毫無察覺。

  這樣過了一個多小時,啤酒桶威廉和瘦桅杆比爾走到唐傑所在的小黑屋旁,威廉低聲笑著:「嘿,你說那個傢伙,他現在該成啥樣了?會在哭麼?」

  比爾笑道:「也許尿褲子了!」

  「讓我看看我們的客人現在怎麼樣了。」威廉嗤笑著。

  兩個人吃吃的對視笑了一陣,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威廉俯下身子,將眼睛湊到門縫中,看了看,他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起腰來,使勁揉了揉,然後又湊到門縫中看了一眼。

  比爾看著他滿臉怪色的再一次直起腰,他心中無比好奇,使勁推著他:「讓開,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他個頭矮小,倒是不用像威廉那樣身子彎得像個蝦米,只是微微蹲了一下便將裡面看的一清二楚。

  他這一看,頓時人也像威廉一樣呆住了。

  兩個人站在門外互相對視了一眼,聲音古怪,異口同聲道:「他竟然在睡覺?」

  他們兩人呆呆的站在門口,撓了撓頭,滿頭霧水,不得其解。

  「這,這真是太奇怪了,我第一次看見有人能在這樣的地方睡覺!」威廉張大了嘴巴,像看見海洋上出現了海怪一樣。

  「看樣子,我們好像撈起來了一個怪人……」比爾喃喃說著,很快就興奮了起來,他拉扯著威廉的胳膊說道「威廉,你說他到底是什麼人?」

  威廉想起這個古怪而神秘的黑髮青年方才戲耍他的樣子,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我才不想知道他是什麼人!」

  他目光掃了一眼小黑屋,嗤笑道:「只不過是在裝神弄鬼而已,走吧!餓他幾餐飯,他就沒這個心思玩這一套了。」

  威廉與比爾走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唐傑才慢悠悠的從入定中醒過來,他體內的氣血在他入定的時候遊走了幾個周天,渾身充滿了鼓脹感,這正是馬步扎得極佳時出現的氣血充沛的表現。

  他從入定中醒來後,不自覺的想活動一下手腳,可剛剛一動,便發現自己在這間坐不下,站不直的房間中無法舒展身體,他正不耐中,肚子也傳來一陣咕咕的叫聲。

  「這群混蛋,把我關在這個破地方也就算了,難道還打算餓死我麼?」唐傑心中暗怒,他伸手推了推門,卻聽見一陣門閂響。

  他使勁捶著門,大聲喊道:「有沒有人啊!」

  可回答他的卻是船艙中隱約傳出的笑鬧聲與嘈雜聲。

  把我關在這裡,你們在一旁狂歡縱樂?

  一群混蛋!

  唐傑額頭上的青筋跳動了一下,他發現這扇門雖然閂得死死的,但是門板的質地顯得潮濕而鬆軟,並不像船身橡木那樣堅硬。

  他將手在房間裡面,用肘尖抵著身後的船艙木板,指尖剛剛好可以接觸到身前的門板,他突然笑了笑:「這不是讓我練寸勁麼?」

  他吸了一口氣,指尖輕輕觸碰在門板上,他突然間手握成拳,接著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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