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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穿越 【求收藏】

2024-11-02 00:21:37 作者: 唐川

  一縷陽光順著唐傑的腳往上爬,越過他的胸膛,來到他的臉上,撓著他的眼帘。

  唐傑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翻了一個身,想繼續再睡,可是剛過了一會,他突然從迷糊中驚醒過來,陡然間睜開眼睛,像彈簧一樣從地上坐了起來,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由於動作過大,又渾身濕漉漉的,好像在水裡面泡了很長時間似的,手指尖的皮膚都有些發皺,唐傑覺得自己不光腦袋隱隱發漲,太陽穴像被一匹烈馬狠狠踢了一蹄子,突突突的亂跳,劇痛無比。

  他的身上酸痛難忍,像被一列飛馳的火車撞了一下,隨時都會散架。

  唐傑看了看周圍,卻見自己身處在一間大約十幾個平方的木房,四周棕黃色的牆壁上掛著帶血的斧頭、鐵鉤等武器,房屋的角落還有一個木案,上面剁痕累累,血跡斑斑,房間裡面充斥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是什麼地方?

  我怎麼會在這裡?

  唐傑滿頭霧水,努力回想著自己最後的一絲記憶。

  可他腦袋裡面像是塞滿了一團漿糊,我記得我好像被車撞了?

  難道,我現在已經死了?

  

  唐傑心中一涼,揪了揪自己的臉,痛得倒抽一口冷氣。

  很痛啊,我沒死?

  沒死我怎麼會在這裡?

  唐傑心中不自覺的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我被綁架了?

  他神色緊張的環顧了一下四周,房間裡面陰暗幽森,只有窗戶中照進來一抹刺眼的陽光,反而越發的襯出這個房間的陰森。

  在這個房間中,唐傑能夠感覺得出腳下的木地板在不住的晃蕩,自己好像在一條船上。

  他撓了撓頭:「我老爸老媽工資一個月加起來還過不了五千,哪個缺心眼的綁匪會綁架我?腦子被驢親了?這不是找禿驢借梳子,找錯對象了麼?」

  否定了被綁架的可能,唐傑又開始胡思亂想:「難道,我被人當豬仔給賣了?」

  他一個人胡思亂想中,卻突然聽見咣當一聲響,一個高大的男人踢開門,挺著啤酒肚走了進來,一眼看見他,大聲吆喝道:「我們撈起的那個人,他醒了!他怎麼就醒了?」

  從他圓滾滾的啤酒肚後面拱出一個腦袋,一個又瘦又小的男人尖著嗓子說道:「我怎麼知道?不過,他醒了又怎麼樣?」

  唐傑看著面前的這兩個男人,他愣住了。

  這個肥胖得像啤酒桶成精一樣的男人,他留著一頭蓬亂如雞窩的亂發,臉上黑乎乎的,似乎打從生下來就沒有洗過臉。他穿著一身背帶的長筒褲,裡面是一件白色的短衫,短衫外面胡亂套著一件棕色的外套,怎麼看都像是搶來的一身行頭。

  隔得老遠,唐傑都能聞到這個男人身上一股酸臭撲鼻而來,他身上這身搶來的衣服破了幾個大洞,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像一條醃過的海帶,無精打采的貼在他身上。

  站在啤酒桶身後的矮瘦男人打扮倒跟啤酒桶差不多,只是個頭很小,一張臉長得像土撥鼠變成了人,一雙眼睛賊亮賊亮,烏豆一般的眼睛在眼眶中滴溜溜的亂轉。

  這兩個人這身打扮,再配著他們猙獰的面孔,怎麼看都絕非善類。

  這兩個人是什麼人?

  怎麼這麼一身打扮?

  活像好萊塢電影裡面的邋遢海盜?

  難道,他們是在cosplay?

  突然,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心臟砰砰劇烈跳動起來。

  難不成,我穿越了?

  唐傑臉上的表情極其精彩,他眼角抽搐了一下,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嗨,你們好!介意告訴我,這是哪裡麼?」

  啤酒桶和瘦桅杆相互對視了一眼,各自拎起了一個桶,向唐傑潑去!

  「嘩啦」一聲,唐傑躲都來不及躲,一桶冰冷的海水把他淋了個透濕,雖然他已經是透濕了。

  他重重的在臉上抹了一把水,吐了幾口唾沫:「ok,當我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可是,你們為啥在水裡面放鹽?呸,呸,苦死我了!」

  啤酒桶哈哈大笑:「這樣才正好,省得我一會烤的時候再放鹽!」

  唐傑摸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面前這兩個傢伙又一臉橫肉,一副孫二娘模樣,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他見這個啤酒桶發笑,自己也跟著打哈哈,套著近乎:「你們一會燒烤?能不能分我一點?正好,我肚子有點餓。」

  啤酒桶和瘦桅杆面面相覷,突然間狂笑了起來:「有趣,真是有趣!這還是個很有幽默感的傢伙!」

  唐傑看這兩個傢伙笑得前仰後合,自己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是有些傻傻的跟著他們一起笑著。

  三個人莫名其妙的笑了一陣,啤酒桶從身後取出一把寬大的尖刀,森寒的利刃晃得唐傑眼睛一花。

  啤酒桶用拇指噌噌的颳了刮刀刃,笑道:「你真是有趣,我都有點捨不得你了!」

  唐傑對他這句話的潛台詞沒有絲毫察覺,他哈哈笑了笑:「是嗎?我朋友都這麼說我,對了,我叫……」

  他話還沒完,卻見啤酒肚突然一刀向他脖子剁來!

  這一刀,帶起一陣風聲,極為凌厲!

  若不是唐傑多年習武,打小就喜歡打架,對於技擊格鬥的躲閃已經成了條件反射,這一刀就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他心中大驚,想也不想,猛的一彎腰,一個鐵板橋,這把刀貼著他的鼻子擦了過去,這冰冷的刀刃颳得他背上寒毛倒豎,渾身冷汗淋漓!

  唐傑借著鐵板橋的動作,身子往後一倒,一個驢打滾,在地上往後翻了幾步遠,站了起來,又驚又怒的說道:「你幹什麼?」

  啤酒桶沒有料到面前這個傢伙竟然躲過了方才那一刀,他愣了一下,咧嘴一笑,露出一嘴黃牙:「別掙扎了,不殺你,哪裡來的烤肉吃?媽的,這海上連一隻鳥都抓不到,老子嘴裡面淡得都快冒煙了!」

  唐川嚇了一跳,這兩個傢伙竟然吃人!

  他眼角抽搐了一下,點了點自己的鼻子,澀聲道:「你們剛才說的燒烤,指的是我?」

  瘦桅杆從懷中取出一張細網,咯咯笑著:「當然!你可是我們遇到的第一個要吃自己肉的人,我會記得你的,有趣的傢伙!」

  唐傑看著瘦桅杆和啤酒肚兩個人一左一右,擋住了他躲閃的空間與去路,夾行而來,他忍不住心中暗罵。

  為什麼別人穿越都是吃香的喝辣的?輪到我穿越卻是被人吃?

  不過,坐以待斃不是唐傑的作風,他好歹也算是從小打架長大的,在全國的比武大賽上,也拿過不少獎項,各種鬥毆與格鬥的陣仗他都經歷過,經驗不可謂不豐富。

  打架?

  who怕who啊?

  唐傑深吸了一口氣,身子微蹲,雙足微曲,足尖點地,重心壓得極低,背脊微微聳起,整個人像一頭隨時會躍起的獅子,怒視著面前的兩人。

  他身子突然間一動,整個人像要往後疾退,引得瘦桅杆與啤酒肚也不自覺的被牽引的加快了腳步,然後他陡然間後退變前進,整個身子全部蜷成了一團,足尖發力,像炮彈一樣,剎那間從兩個人的人縫中鑽了過去!

  啤酒桶和瘦桅杆只覺得眼前一花,他們手中的傢伙不約而同的向這個人影招呼著過去。

  唐傑從他們中間穿了過來,回頭一看,卻見啤酒桶身上罩著一張網,而瘦桅杆則對著啤酒桶大喊大叫:「混蛋,你看準了啊,你差點砍到我了!」

  啤酒桶粗著嗓門大聲道:「白痴,快把你這張破網拿開!他要跑了!」

  唐傑嘿的笑了一下,他方才從這兩個人身前掠過的時候,有幾個機會可以下手重創他們,但是唐傑沒有,因為他拿捏不准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在怎樣一個環境當中。

  唐傑雖然穿越前只是一個多年習武的學生,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是一個只是喜歡憑藉武力一味蠻幹的人,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他不喜歡把事情做絕。

  唐傑拉開門,從這個房間中逃出來,卻看見船艙的走廊上正好走下來四個打扮粗獷,面目猙獰的男人。

  這四個人看見他,一時間沒回過神來,都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他。

  唐傑心中暗自叫苦,臉上笑了笑,打了一個招呼:「hi!」

  他笑容剛剛擠出來,便聽見啤酒桶的大嗓門從船艙中傳了出來:「快,快抓住他!」

  唐傑暗罵一聲,扭頭就跑!

  身後的男人們堪堪回過神來,齊齊的一聲發喊,尾隨著唐傑的腳步便追了過去。

  唐傑方才一眼便發現這四個傢伙肌肉結實,孔武有力,身上疤痕累累,顯然是身手過硬的強手,在這樣狹窄的空間,而且還是顛簸不定的一艘船中和他們pk,這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

  所以,他頭也不回,在船艙中被攆得到處跑,他一路跑一路撞著船艙中的門,可惜大多數都是緊閉著的,躲都躲不進去。

  fuck!給老子開扇門讓老子躲躲啊!!

  唐傑在心中大罵著,突然間他肩膀在一扇門上一頂,這扇門竟然開了,他人一個趔趄,人便沖了進去!

  人在船上,重心很難控制,即便是唐傑這樣馬步功夫極為紮實的人也不例外,他這一個趔趄,奔進房幾步才止住了身形。

  他剛站穩,便立刻撲到門口,將房門的門閂上好,然後一眼瞧見旁邊有一個木桌,他雙手拖著木桌,發出一陣吱吱刺耳的聲音將木桌拖到門口,作為障礙物擋住了門。

  唐傑拍了拍手,暗自鬆了一口氣:「活見鬼,我這到底是在哪裡?」

  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回頭一看。

  他這一看不打緊,頓時像石化了一樣呆在原地,兩眼暴突,喉結翻滾,半天吃吃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只見,這個房間中,一個長髮披肩的女人站在房間中,她**著上半身,手中拿著一截纏胸的白布,用同樣瞠目結舌的表情看著他。

  房間靠牆的一面小窗戶中照進來一縷金色的陽光,像舞台上的一道頂光,正好打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照亮了她性感的小麥色肌膚,讓她看起來像一尊雕塑大師手下的頂級雕像,身上每一處弧線都顯得明暗分明,層次清晰,曼妙的姿體在這一眼看來,竟有一種說不出的銷魂與迷醉。

  唐傑和這個女人互相對視著,兩個人都像是活見鬼一樣的表情,誰都說不出一句話。

  整個房間安靜極了,就連唐傑身後的人見他闖進了這個房間,都沒有再繼續追過來。

  這尷尬而又曖昧的寂靜,讓唐傑覺得眼前似乎幽幽盛開了一朵薔薇花,暗香浮動。

  這個女人的長相如何,唐傑沒有細看,他眼中只有這個女人結實而平坦的小腹,和她高聳堅挺的胸膛,以及她小麥色的肌膚,這具線條優美的軀體在他的眼前和腦海中款款婀娜,盈盈搖曳,直到他目眩神迷。

  這樣的情形,實在是有些出人意料的香艷。

  只可惜,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讓唐傑一點也不覺得香艷了。

  誤打誤撞的唐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每當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鐘,這個女人的殺氣便多增加一分。

  這股殺氣有如實質,讓唐傑覺得如針芒在背,額頭上冷汗滾滾而下,他喉結翻滾了一下,澀聲道:「我,我走錯房間了,這就出去!」

  他唯恐這個女人在背後給他一劍,一路倒退著走到門口,小心翼翼,滿臉訕笑的將桌子吱呀呀的推回到原位,然後賠笑了一下,打開門閂,準備出門。

  可就當他轉過身,準備出門的時候,卻突然間聽見腦後一陣勁風傳來。

  他腦袋往旁邊一偏。

  「篤」的一聲響!

  一把匕首釘在門上,嗡嗡的晃動著。

  唐傑嚇了一跳,回頭強笑道:「好准……」

  「一點也不准,我沒扔中!」女人已經從方才的震驚與尷尬中回過了神來,她冷冷的掃了唐傑一眼,似乎當他不存在一樣,用長長的白布將自己的雙ru緊緊包裹好,然後一撩腦後的金色長髮。

  這一剎那,金髮如瀑,根根細絲在窗戶照進來的陽光中飄舞著,折射出一種極美的光芒,唐傑覺得這個女人的風華頓時滿室生輝,不可方物!

  女人胸口纏上了緊緊的白布,將她高聳的胸膛緊緊纏成了一片白茫茫的山丘,那白布與肌膚之間密不透風的緊繃質感,讓唐傑不禁覺得這樣的纏胸實在是一種暴殄天物的行為。

  女人走到房間的牆壁上,取出一把插在盾牌內側的長劍,極為瀟灑的比劃了幾個姿勢,淡淡的說道:「我的父親教導我,想當一名偉大的海盜王,必須要有寬廣如大海一樣的胸懷。所以……」

  唐傑一聽,心中大喜:「是是,所以,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女人抬起眼帘,似乎沒有聽見唐傑的話:「所以,我遵從我父親的教誨。你想留左眼,還是右眼?」

  這句話剛剛說完,這個女人的身上便散發出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令唐傑臉上笑容一窒!

  唐傑能夠在這個女人臉上的神情中察覺到,她絕對不是在開玩笑,而且她手持長劍揮舞的嫻熟姿勢能夠表明,她是一個經歷過戰鬥,見過血的女人!

  媽的,她到底是誰?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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