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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結局一

2024-11-02 18:55:03 作者: 化蝶飛滄舟

  「付小姐!?」身後的護士一聲尖叫,後者卻再也沒聽見,發瘋般的衝進了雨里,穿著白色連衣裙的瘦弱身影,在一片朦朧的雨幕中,像只翩翩的孤單白蝴蝶,純白的令人驚心。

  c市的天空,漂泊的豆大雨滴,紅燈綠燈相互交替,輾轉的腳步,錯過的人流,飛濺而過的車輛,在朦朧的視線里,再也分不清。

  她甚至開始分不清,臉上淌下的是雨水還是淚水,有心酸從心底一陣陣泛上來,一下子翻湧了整個心頭。我那麼愛你那麼愛你,司徒尚軒,我那麼愛你那麼愛你,可是你呢,司徒尚軒,可是你呢,你為什麼要跟辛瞳結婚,為什麼要跟辛瞳結婚!?

  那我付出的這一切算什麼,究竟,算什麼?

  最最可笑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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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依然還在下,站在原地的兩個護士卻一下子反應過來,「快快快,快點打電話給陸先生?」

  另一個女孩子差點都快哭出來了,「不是,可是我不知道陸先生的號碼啊?」她們明白,若是付筱年因為她們而出事了,那她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那就打電話給另一個先生,就是送付小姐來醫院的那個先生啊,有電話吧!」那個護士也是焦急的不行,相互交握著手掌,想給自己一點力量。

  「有,」那個護士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還愣著幹什麼?快點去打電話啊,晚了出事可就來不及了。」那護士催促道。

  希澈接通電話的時候,臉色都陰沉了下去,「什麼!?」聲量大的讓那邊的joy都嚇了一大跳。

  「對不起啊,先生,付小姐突然知道了這個消息,我們也沒辦法啊,她現在衝出醫院去了,我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我們就是怕她會出事啊,先生.......」護士聽到那邊陰沉的聲音,忍不住哭了開來,卻還是理智的為自己極力開脫。

  「該死的!」希澈掛斷電話,拿上自己的外套火速的衝出了門外,joy馬上拉住他,「希澈,你去幹什麼?等下還有你的採訪——」

  「要麼拖延要麼取消,隨便你,」希澈的臉上全是焦急,「付筱年出事了,我得過去一下!」

  「什麼!?」joy驚叫,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後者拿上車鑰匙火速的開了車而去。

  一場秋雨一場夢,付筱年站在教堂外,看著那巨幅照片上穿著白色婚紗西裝的男女,像是身處在夢中。

  她的愛,她的倔強,她的不服輸,她的步步緊逼,終究,還是沒能留住他麼?可是司徒尚軒,我還沒有同意放棄。

  「司徒尚軒先生,你是否願意娶辛瞳小姐為妻,願意一輩子照顧她愛護她尊敬她.......」教父站在上頭,對著下面的新人宣讀著誓詞,他主持過那麼多次的婚禮,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一對新人。

  新郎的容顏已經是天人之姿,新娘雖然清純可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新娘是坐在輪椅上牽著新郎的手,即使如此,新娘的臉上依然掛著最燦爛的笑容。

  佛曰,眾生平等,可是眾生真的能平等麼?

  司徒尚軒穿著白色的西裝,頎長的身影清冷的氣質加上一頭金色的垂肩長發,讓他恍如阿波羅神一樣高貴,碧綠色的瞳眸凝向身邊的女人,淡淡回答:「是的,我願意。」

  「辛瞳小姐,你是否願意成為司徒尚軒的妻子…..」

  「是——」辛瞳的心裡有幾分焦急,剛想回答。

  「她不願意,」還未待辛瞳回答,教堂的門被人從外面蠻力的一撞推開,眾人紛紛帶著驚訝的眼神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面容清秀的女子渾身濕透狼狽的出現在教堂門口,可是即使這樣,那雙明亮的瞳眸里,滿是堅定之色。

  雖然早做好準備,在看到眼前一幕時,付筱年的心還是隱隱作痛,「她不願意,我都還沒同意你們結婚,她憑什麼願意!」付筱年即使一身狼狽一身濕,仍然倔強著步子,一步步咄咄逼人的朝著兩人走去,高仰的下巴,顯示著她的倔強,她的不服輸。

  「付筱年,今天是我跟辛瞳結婚,你不要不識好歹!」司徒尚軒的身子往前一步,不動聲色的把辛瞳攬在自己身後,目光如冰凌,直射對面的女人,眉宇間,全是不滿與厭惡。

  「呵呵,你以為我想幹嘛,你司徒大少爺結婚,你以為我想幹嘛?」付筱年樂呵呵的笑,只不過那笑意卻絲毫未進眼底,對面穿著婚紗的女人跟穿著白西裝的男人,刺痛了她的心。

  「司徒先生,你覺得我會幹嘛,還是你覺得我今天是來幹嘛的?我是來搗亂你們的婚禮的,搗亂你跟你心愛之人的婚禮的,還是你認為我是想不開,想自殺?不不不——」

  她漾著笑容搖了搖指頭,「我怎麼會自殺呢,如果要自殺在來的路上就可以,我怎麼會呢,司徒先生,你太高看我了,」她的笑聲淒涼而悲傷,聽起來像遙遠的嘲笑,「我只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我也只不過是跟平常人一樣,需要愛渴望愛的女人,我怎麼會這麼傻的,因為一個追了三年還沒追到的男人,而想到了結了我自己呢?司徒先生,你太高看我了。」她的笑容涼了下來,定定的瞅著這張高高在上的面容,長長的指甲幾乎刺進手心中去,她仰著頭,努力的不讓眼淚掉下來,她來,只是為了放手這一搏,即使失敗,她也要像個勝利者一樣,昂首挺胸。

  司徒尚軒的眼神在觸及她那嘲諷的笑後,變得迷惑深鎖,誰都沒有看到,他放在西裝褲邊緊握的拳頭,像是在隱忍,像是在堅持。

  下一刻,在眾人的震驚之下,付筱年踩著高跟鞋越過千戀夏快步跨到司徒尚軒的面前,清秀的小臉上,有著不到黃河不死心的堅決,「司徒尚軒,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有沒有愛過我?」

  司徒尚軒開口了,清冷的嗓音猶如天山上的冰雪一樣純淨,只是下一刻說出的話語,卻能讓付筱年整個被打入冰凍的地獄,「付筱年,聽好了,我沒愛過你,從來沒愛過你,從前現在甚至是以後,我也不會愛你。」

  「好好好,好極了!!」付筱年突然揚起下巴笑著拍了拍掌,清脆的拍掌聲跟一連說的三個好字,讓人絲毫不覺得這是一個為情所傷的女人。

  冷笑著轉身,絕然的落下一句話語,高昂的餘音讓教堂內的人都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個走向教堂門口的女人,「司徒尚軒,那就祝你跟你的辛瞳百年好合,白頭到老!」

  衝出教堂,衝進雨中,兜頭而來的雨水讓她淋得更濕,恍惚中,她看到大雨中,有一個纖瘦挺拔的身子朝著她而來,她張開唇瓣,吐出那個人的名字,「希澈……」

  頭頂遮下一把雨傘,少年哀傷而憤怒的聲音字字句句傳入她的耳中,「付筱年,你別傻了,即使你花上一年三年甚至是五年一輩子,他司徒尚軒都不會愛上你。曾幾何時,他有拿過一個正眼看過你。付筱年,你別傻了,他不愛你就是不愛你,就算你怎樣愛他,他都不會愛上你!」

  「他跟辛瞳結婚了,他正在跟另一個女人舉行婚禮,這一切難道還不能讓你死心嗎?你究竟要折騰你自己到什麼地步,你究竟要堅持這段勉強的愛情到什麼地步你才肯甘心,付筱年!?」他低啞咆哮的聲音震得她的心底一陣陣的痛。

  「閉嘴,我不許你這樣說,我不許我不許,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他會愛上我的,他會的他會的!」仿佛是要說給自己聽般,她捂著耳朵不願再聽。

  「就憑我愛你,這個理由夠不夠!?」他怒吼道。上頭的少年,一雙清澈的眸光已經變得通紅,那雙眸子中,滿滿的都是她的倒影。

  付筱年是知道希澈喜歡他的,但是付筱年從沒有想過,希澈會在這一刻說出來,看著那雙希翼的眸光,付筱年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可是希澈,我愛的是司徒尚軒,只有司徒尚軒。」

  「是嗎,付筱年,你愛的那個人,真的是我嗎?」還不待希澈回答,一個清冷出塵的嗓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希澈的面色一變,驚疑不定的回過頭去,而付筱年此刻,早已經驚得手腳僵硬。

  噼噼啪啪的雨滴打在頭頂上的黑傘上,傘面上的雨水倒掛,順著傘架的骨幹,一串串滑下,紛紛濺落於腳底。

  希澈撐著黑傘,付筱年嬌小的身子骨在微微發顫。

  那頭的男人,依然是那身教堂里的白色西裝,他撐著傘站在那裡,只有幾步的距離,付筱年卻感覺到咫尺天涯。

  他不是在結婚嗎,他不是要跟辛瞳結婚嗎,他又怎麼會出來?一系列的問題在腦海中翻湧而過,像是千軍萬馬,踐踏著付筱年本就嬴弱不堪的理智。

  他邁著步,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來,幾乎視身邊的希澈為無物,滿眼倒映的,都是她的身影。「付筱年,我問你,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

  幾步的距離已經到了頭,付筱年慌張的抬眼,一傘之隔,他的碧眸映襯著她清秀的瞳眸,明而亮。

  不等她回神,那雙乾淨分明的大手已經蠻橫的拉過她,狠狠擁於懷中,鼻尖的清泉氣息讓付筱年一下子淚如泉湧,她狠狠的捶打著他的肩膀,哭泣聲漫漫,「司徒尚軒,你不是要跟辛瞳結婚嗎,那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你不是要跟她結婚嗎,你不是不要我了嗎?」

  「乖,我沒有不要你,」司徒尚軒反手更緊的擁住她,若不是最後那一刻,他看到了她驕傲走出背後的淚水,他或許真的會任性,他會。

  「付筱年,不是你說過,你不再愛我,你不再要我了麼?是你說過的,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你累了,你說過我們以後遇見,都要裝成是陌生人——」他的聲音有著奇異的沙啞,在這雨幕中,像是拍出了千萬個影子,「我聽你的,你說過說話要算話,所以我聽你的了,那麼為什麼,你要出現呢?」

  「那你又是為什麼——」付筱年抽泣道,從他的懷裡抬起頭,一雙清秀的眼眸紅通通的,像是小兔子的眼睛,「你剛才還說呢,你說今天是你跟辛瞳的婚禮,讓我不要不知好歹,不是嗎?也是你說你不愛我,你從來沒有愛過我。」付筱年恨恨的抬頭,指責道:「那一句句不都是你說的嗎,那你現在憑什麼說我!?」

  司徒尚軒安撫的撫上付筱年的腦袋,跟安慰個寵物似的,「我那都是說說的,開玩笑呢?」他的聲音轉而嘆息,又接著把付筱年擁進了懷裡,貼著他火熱的胸膛,一下一下的心跳,付筱年所有的氣,仿佛都消失了。

  「我只是想看看,如果我要跟別人結婚了,你會不會在乎,會不會心痛,會不會因為我,而回來?」他問得如此緩慢,付筱年幾乎能感覺到他的心跳跟她的,成了一致。

  「好在,你終於回來了。你知不知道,當我看到你出現在教堂里的那一刻,我有多開心嗎,付筱年,我真的很開心,很開心——」

  漫天的雨幕,三人的場景不知何時已經少了一個角色,希澈在他們相聚間,已經暗淡的走遠,這幕戲,他一開始沒參加,最後也擠不進去,早已註定。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付筱年不愛他,沒有他,所以他一直是想以一個親人或者朋友的角色,存在她的生活當中,剛才忍不住說出的話,希望,她能忘了吧,永遠的忘了。

  ps:有些內容第一張出現過,但是又不得不寫,所以這張四千字的文,只算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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