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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9章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十六)

2024-11-02 14:59:11 作者: 瓜仁

  拒絕了高科長,秦牧知道肯定會有小鞋撲面而來,他倒是不在乎上面發出來到黨校學習的名單,省里自然有秦系的人在做點手段。秦牧是正正經經中央黨校青年班才出來的高材生,除非是要提升秦牧,若是以進修為目標將之冷卻一段時間,無論是形式上還是較量上某些人肯定是討不了好的。所以,他們若是想給秦牧臉色看,就要從秦牧的開發辦裡面下手,而且,開發辦里還隱藏這個明性的炸彈,秦牧雖然想處之而後快,但國瑞祥那層關係在這裡擋著,秦牧不要拂了直屬領導的面子。他跟計鼎盛之間的屬於同級較量,類似於競爭上崗,但若是把國瑞祥放在開發辦的人給動了,那就是赤果果的打臉,方振邦也會不高興的。

  這幾天秦牧一直糾結怎麼給岳海蘭安排個工作,正好從北遼那邊回來的劉大有上了門,對秦牧說那天當事的女人精神有些不正常,正送往精神病院進行療養,秦牧登時眼前一亮,直接交給了岳海蘭這個任務,讓她上班的時間去陪同女受害者。

  看得出來,岳海蘭是千萬個不願意去,但秦牧正找機會給她點顏色看,這時候找到機會,怎麼會容得下岳海蘭拒絕?他意味深長的對岳海蘭教育道:「小岳同志,你知道這個任務是多麼艱巨嗎?組織上給你這個任務,是相信你的能力,相信你的人品。你的任務是要做細心的呵護和開解,堅定受害人的信念,讓他明白政府不會將她的事棄之不顧,一定給她個公正的答案。」

  

  將岳海蘭暫時調離開發辦,只是秦牧的第一步。他的語氣非常的凝重,開始從大處出發,舉例子講實證,不停的向岳海蘭灌輸著這任務是多麼的艱巨。一看到岳海蘭的嘴巴要張開,秦牧的語調馬上就加重,在十多分鐘的時間內,愣是從毛選講到了現代社會發展的意義,最終秦牧一拍桌子,大手揮舞著說道:「要把一切不安定因素的根源找出來,小岳同志,能不能殺雞儆猴,就要看你的工作了!」

  、秦牧滿是殷切的看著岳海蘭,直屬領導拿出了當年勸說國軍投降的勁頭都拿出來了,還做出了信任有加的姿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岳海蘭若是再拒絕,秦牧就可以拿出領導的絕對權威來壓她了,那時候,就算是扯皮扯到國瑞祥的面前,國瑞祥也是幫秦牧而不幫岳海蘭的。無論私下裡矛盾多麼嚴重,像這種完全直屬的關係,若是不聽從領導的安排,那就相當不到位了。到時候秦牧想整治岳海蘭,國瑞祥還真不能插手了。

  看到岳海蘭答應下來,秦牧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小岳同志啊,做工作不能分環境,那還是我們黨員幹部的作風嗎?」

  上綱上線,秦牧就這樣把岳海蘭送到了精神病院。他並不是將之一扔完事,等到晚上回家之後,秦牧直接給廖承宗打了電話。廖承宗在國外過得並不安生,聽說衛生系統大換血,精神病院的副院長被撤職,他卻沒有什麼事情,就知道秦牧在裡面出了力,趕緊從國外回來,此刻正呆在江廣省會等著秦牧的消息呢。

  「廖院長,考察工作該結束了吧?」秦牧的聲音帶著爽朗,給廖承宗一種安心的感覺。他早就在心裡念阿彌陀佛,最後亂拜的這尊神竟然是真神,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把那央視來的記者給搞定了,非但把他從精神病院虐待病人這件事中摘了出去,甚至還把精神病院的影響放到了最小。

  「秦主任,醫院已經通知我了。我已經臨時結束了考察,估計明天就能趕回州廣。」廖承宗非常小心的回答。

  「唔……」秦牧沉吟起來,過了片刻才說道:「廖院長,咱們州廣可是國家的南大門,各行各業都代表著一個國家對外的精神面貌。尤其是衣食住行方面,更要慎之又慎。你看,你們醫院這一次被一些人看不上眼,主要是硬體設施不夠,思想教育不夠嘛。有什麼困難,可以向市財政提嘛,關乎人民身體健康和精神狀態的事,財政總是要當成頭等大事來抓的。」

  廖承宗琢磨秦牧這話里的意思,思想教育不夠這一點還能夠理解,但硬體設施不夠,還主動幫忙聯繫市財政,這話可不該從一名勢大的政府官員嘴裡說出來。要說醫院用款,那可是看不到數了,難道說秦牧手裡緊了,準備藉此名義截留一部分?現在衛生系統可是風口lang尖,秦牧就不怕被人抓了把柄?

  秦牧沒有讓廖承宗雜七雜八的想亂了,而是笑著說道:「廖院長啊,不要胡思亂想了。精神病院的報導已經引起了上級的關注,為了杜絕這類事情發生,市里準備在你那邊安裝監控和監聽設施,這兩天過來拿一下測試的機器,看看效果。」

  廖承宗掛上電話之後,越想越不對勁。自從驚心動魄的大起大落之後,他的思想深沉了許多,凡事都有些鑽牛角尖,喜歡往壞處想。他躺在省城賓館的床上就琢磨,琢磨秦牧給他打這個電話的用意,直到凌晨五點多鐘,想破腦袋的他才給醫院中的親信打通了電話,詢問醫院裡有什麼反常的地方。

  親信也想了半天,告訴廖承宗還跟平常一樣。雖然有衛生局的人員偶然來此,但也沒有難為大家。

  廖承宗開始抓頭髮,頭疼啊。秦牧是確確實實的救了他一命,若是領導的第一個要求就做不到,像秦牧這種大手腕的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沒準第二天就能找個由頭把他的位置給擼了。

  「不對,肯定有什麼特別的事,你給我好好想想,要不然醫院採辦的事情你就讓給別人吧。」廖承宗光著膀子站在浴室里大叫。

  「院長,你別著急,別著急啊,我再想想,我再想想。」親信的身邊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廖承宗隱隱約約覺得不是親信的老婆,正想怒罵幾聲,親信哎呀一聲,大聲說道:「廖院長,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想起來還不快說,廢什麼話?」廖承宗惱火的撓了撓頭。

  「聽說開發辦那邊接了個大案子,那個女受害者精神有點問題,已經轉到咱們醫院來了。」那親信的話中帶著幾分色迷迷的口吻:「五六個男人啊,可把那娘們糟蹋得不清。」

  「那有個屁用,還有沒有別的事。」就算打死廖承宗也不會相信秦牧會對這種女人有興趣,剛剛鬆弛下來的心又提了上去。

  「那還真沒有了。」親信非常憋屈的說道:「廖院長,我可是聽您的,時刻觀察咱們醫院的事啊。」

  「行了行了,別整天跟亂七八糟的女人在一起,也該管管你閨女了。」

  「院長,逢場作戲,逢場作戲,你知道我就好這口。」親信訕笑起來,非常不經意的說道:「不過,聽說開發辦那邊有個什麼秘書要來陪那個女受害者,是開發辦一等一的漂亮人,要是能跟那樣的女人睡一覺,這輩子就值了。」

  電話里傳來女人嗲嗲的撒嬌聲,廖承宗卻感到渾身一震,全身的雞皮疙瘩全都起來了。他衝著電話憤怒的叫道:「這消息你是怎麼知道的?」

  「開發辦公安局劉大有局長親自來通知的。我正好給方大總管送東西,在門口聽到的。」

  廖承宗倒吸一口冷氣,頓時覺得自己明白了事情的內幕。他衝著電話大叫道:「這幾天你給我老實點,出了事別說我不管你,擦屁股的事老子做得太累了!」

  說完,他連忙掛上電話,將冷水開到最大,脫下浴巾扎進了冰冷的噴頭裡面。廖承宗明白了,秦牧的電話,並不是什麼測試機器,也不是什麼市里關心,而是把目標對準了岳海蘭。究竟出於什麼心理,廖承宗不知道,也不敢知道,他只是知道,秦書記是準備了解岳海蘭在精神病院裡面的一舉一動,見過什麼人,又說過什麼話,秦書記需要一字不漏的記錄。

  他心裡是又害怕又欣喜。害怕的是,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做,萬一秦牧跟那個岳秘書發生了什麼事,他會不會背黑鍋,欣喜的是秦牧把這麼私密的事情交給他來做,那說明他跟秦牧的關係已經從普通變作了比較靠近,抱緊這條大腿本來是他夢寐以求的事,現在就擺在他面前,他非常想抓住。

  這是一道看似非常簡單的選擇題,下筆卻無法點到另外一個選項,廖承宗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自從請求秦牧的幫助,他已經被秦牧拽到了船上,想下船,已經不單單是喝兩口水就能解決的。

  廖承宗大清早就租了車,出了省城之後,直接趕到了市里,馬不停蹄的跑到一家報警器材的店面,定了好幾套監視和監聽的設備,又囑咐他們偷偷摸摸的安裝。

  至於秦牧那邊,好像電話從來沒有打過一般,而廖承宗,也直接選擇了遺忘這件事。

  「面對媒體,我們要公開,不存在任何模糊的視角。所以,以後除了負責維護機器的人員,誰都不能擅自進入監視室,除非有我親自簽名的批條!」廖承宗大義凜然的面對醫院的頭頭腦腦,莊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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