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完美融合

  老k帶著頻臨死亡的秦龍往南面的一幢灰白建築快速穿行，相對於中心廣場的四維監獄建築，像這幢灰白建築一樣獨立寬敞的屈指可數，所有人都清楚這些特殊建築裡面關押的人物是怎樣的超然。

  並不是沒人覬覦如此狀態下的秦龍，只是面對老k腰間那可在射程500米內一彈乾死一頭雄獅的m500，他們明顯心有餘而力不足，而一些老傢伙更清楚，相對於那柄槍械，老k的凶名遠遠不止於此。

  老k一到那幢建築，就有一個背後扛著衝鋒鎗的彪悍傢伙打開了門。「森，給我準備乾淨的消毒器械、強力的dh型藥劑，還有大量的血漿，還有我最愛的老刀菸捲！」老k一進門就將秦龍往屋子最裡間而去，聲音依舊顯得有條不紊。

  被稱作森的那個傢伙沒有任何回答，但從站得標槍般筆直的身軀邁步的有力強健以及渾身的鐵血氣息可以看出，這傢伙當過兵上過戰場。短短三十秒，他嫻熟地從特定柜子里取出老k所需要物品，就連取出菸葉捲起菸捲的過程都是一絲不苟，仿佛他一直都知道每個細微步驟所需要的時間間隔。

  老k一邊迅速地將秦龍身上的殘破衣服剪開，直到秦龍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面前，嘴裡叼著森遞來的菸捲，狠狠地吸進肺里，不斷發出指令。

  「給他注射dk型藥劑!」

  「注射o型血漿！」

  「將外傷感染部位消毒，取出兇器！」

  然後他忽然像丟了魂一樣，停下手中動作，緊緊地盯著一架黑乎乎儀器上面的數據，兩眼一眨也不眨，似乎將一旁救助對象忘在了一旁，而森也同樣沉默著，只是悶悶地抽著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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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跳507，脈搏325，體溫42攝氏度，血壓548！

  詭異的氣息，秦龍依舊昏迷在一旁，這兩人卻只是盯著儀器上的數據，一起吞雲吐霧。

  接著嘟嘟兩聲尖利的機器鳴聲傳來。

  「dh型藥劑被排斥，」森看了看試管，面色嚴肅，依然站著筆直，「是被他體內的新陳代謝自行排斥的。」

  然後，森發現這個常年保持著衣服表情的老k又像是見了鬼一樣轟然站起，在原地轉了幾個圈，盯著昏迷的秦龍觀察了一番，又露出詭異的笑容。

  「森，你出去。」老k頭也不回，壓根就沒關注到森筆直敬個禮默默帶上門，，迅速走到角落裡找到一部電話撥出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後，「喂，楚小姐，是我...」

  「代碼融合了？哦,我知道了。」從電話那頭傳來清麗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多大的詫異。

  「是目前我們已知最完美的融合！」老k忽然顯露出一絲少有的激動，黑瘦的臉龐因為興奮而顯得有些潮紅，「他所有的數據，都是常人的五倍，而且根據計算，是正常的基因的五倍！恰好五倍，所有數據都契合！您知道，我們集團之前已知的試驗品，甚至對手集團的試驗品，使用過代碼後，要不就是數據良莠不齊，要不就是紊亂衝突的！」

  「這還是他體內有異類基因在作祟的數據，我估計，等他癒合後，如果他能活過來的話，他的契合度起碼能達到99.99%，這簡直就是奇蹟！」老k前所未有地感覺血脈沸騰，壓根就沒在乎到菸捲已經灼燒到了自己的手指。

  楚龍舞的聲音忽然驟然冰寒下來，「他的傷很重？」

  「是的，」老k點頭道，聲音中卻沒有了把握，「不過我相信，以他目前的基因序列，還有這傢伙的堅韌，能夠闖過這一關的。」

  「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楚龍舞狠狠地撂下電話，情緒卻恢復了過來。想起前幾天的遭遇，如她，也只能泛起深深的無奈。

  從秦龍被審訊到放逐入集體監獄的這段時間內，楚龍舞一直奔波輾轉著，試圖將他從周文的大本營以一些特殊的方式營救出來。只是她沒料到，周文迅速感知到了秦龍的重要性。因為秦龍，因為代碼，雙方集團瞬間變得敏感起來，從上至下，這兩方龐大的集團似乎一下子將關注度親臨到秦龍的問題上。

  政治上是千變萬化的，有可能因為一件小事被對手抓住演繹成滔天巨lang，而全盤皆輸，也有可能因為一件小事得到轉機。楚龍舞的父親雖然是明州市的市委副書記，但也僅是中層，更多的代表著集團的利益，直接將觸手伸到敵方的領域，這個信號這是相當被忌諱的。所以原則性的問題上，他並不能出面。

  楚龍舞雖然有籠絡勢力的天賦，但她根基畢竟太過薄弱，她也難以從集團內外尋求到強有力的幫助，而且她也需要時間，短短時間，根本不能將一個判定為死刑的人從監獄內弄出，儘管這死刑是個莫須有的罪名。而秦龍在監獄的鬥毆中已經殺死兩人弄殘兩人，如果周文要抓住這個把柄深究的話，事情肯定還要惡化下去。

  時間，我需要時間！楚龍舞不由得蹙起了眉頭，蔥白如玉的手指捂住清麗無比的臉龐，而後美眸中閃過無比的堅定。

  而幾乎同時，鬼哥更不好過，一向冷靜如毒蠍的他在那間奢華的監牢內，絲毫不敢抬頭去看對面那個冷若冰霜的年輕女子。

  「你說老k救走了他？」年輕女子開口了，聲音中沒有一絲溫度，聽不出絲毫情緒變化。

  「是的。」鬼哥只覺自己的脊椎更彎了。

  「你眼睜睜地看著老k從你手中搶走我要的人？」那夢魘般的聲音讓鬼哥噤若寒蟬，他絲毫不敢提起頭上那一條子彈掠過的血線，更不敢提起之後自己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

  「好，很好。」年輕短髮女子竟傾城一笑，笑顏如花，「把他關到禁閉室去。三天。記住，還有下次，我親手剝了你的頭皮，灌水銀進去。」

  禁閉室，原本是監獄內的聞訊處，在那間始終只能站著的狹窄空間內，吃喝拉撒，不止是肉體的摧殘，更是精神的迫害，因為禁閉室上方那始終反覆的水滴的滴答聲，它總是永遠不知疲倦地響徹在耳膜處。

  聞言，鬼哥竟鬆了口氣，腿軟的自己乖乖地跟著兩個荷槍實彈的魁梧大漢走出奢華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