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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劍鞘里的神秘地

2024-11-01 13:53:33 作者: 飛天

  11劍鞘里的神秘地圖從洗手間門口到對面牆上的鏡子,距離為三米;從左手邊的南牆,到最北面的窗戶,距離大概是八米,地上鋪著六十厘米見方的青石板,乾淨整潔之至。洗手間的牆上,未經塗料和石膏的粉飾,裸露著原始的青色頁岩,像地面一樣,是白水泥勾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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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頂,是鋼筋混凝土澆鑄的平板,塗著白色的ru膠漆,正中安了一盞長方形的白色塑料殼吸頂燈。

  這就是洗手間的大概外貌,不會有暗室、秘道,也沒有能容下一個成年人藏身的柜子,而大明星關寶鈴就是在這裡消失掉了。

  我把水龍頭開了關、關了開,足足放掉了半方水,也沒看到有「水倒流」的情況出現,憤憤地在心裡咒罵了鼠疫七八句,走出洗手間,去樓上臥室。連續兩晚沒睡好,身體倦怠之極,特別是來尋福園之前,還經過從開羅到北海道的長途飛行。

  臥室非常乾淨,寬大的席夢思床上,全都是一色雪白的床單、枕套、被子,帶著清新的香氣。我來不及脫衣服,便一頭扎向床上,拉過被子蓋好,身子蠕動了幾下,立刻陷入了甜蜜的夢鄉。

  這次,再不做夢了,香甜無比地大睡一氣。

  一覺醒來,滿眼陽光刺眼,已經是正午時分。

  我翻了個身,斜著向門外看,視線里正好能看到那尊手捧座鐘的雕像。

  「嗯?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了!從昨晚關寶鈴消失後,座鐘就一直沒有響過,對不對?」我用力抓了抓頭髮,剛剛睡醒,思想靈活無比。的確,在緊張地尋找關寶鈴、跟鼠疫對打對話的過程中,一直忽視了座鐘的存在。而在關寶鈴失蹤前,它曾發出連續敲過八次的怪事。

  猛然一激靈,我從床上彈了起來,把被子也掀到了地上。

  此時,客廳里光線充足,隔著五六米遠,我能看到座鐘的錶蒙子是開著的,那枚蓮花鑰匙仍舊插在上弦孔里,把座鐘的分針卡住了,所以座鐘實際早就停擺。

  我走到雕像前,看著這隻座鐘。

  記得上午插上鑰匙離開時是在十一點,而鑰匙插在八點鐘方向,此刻把分針卡住後,連時針也連累得停在十一點四十分的方位。

  「如果昨晚聽到的鐘聲是八次,至少會代表八點才對啊?為什麼錶針停在十一點和十二點之間,而敲鐘聲卻亂七八糟,毫無規律?」

  這是個巨大的疑點,我在雕像前來回踱了四五趟,拔下鑰匙,看了看自己的腕錶,把錶針撥到正常行走的十一點五十分。

  此時,不免突然想到這麼一件事:「上次腕錶與座鐘,一個在晚上八點停止、早上八點恢復,另一個則是正好停在早晨八點鐘——這次呢?無意中停在昨天的十一點四十分,直到今天又開始恢復運行,中間失去了二十四小時……一切會不會存在某種奇怪的聯繫?」

  時間真是奇怪的東西,十二小時周而復始地在圓形錶盤上重複運行著,實際外面的世界,卻是無時無刻不在迅速變化,絕對不存在完全相同的兩個十二小時時間。

  從前的學校教科書上,曾有這樣頗具哲理性的話:運動是絕對的,靜止是相對的。

  設想一下,如果有某個「人」或是動物,生存區域就在這個圓形錶盤的時針或者分針上。他沒有機會接觸錶盤以外的世界,也終生無法從錶針上逃逸出去,那麼,他的世界,會不會是一直都在單調重複著,從十二點走向十二點,再走向另一個十二點,一直無限循環下去,直到生命結束——我又打了個寒顫,如果那種情況的確存在的話,簡直……太可怕了!在一個沒有意義的「圓」裡面,開始並結束自己的一生,無論怎麼想都是比死更可怕的事。

  在雕像身上,我似乎發現了某些事的頭緒,但思想深處的靈感如白駒過隙,一時間還是無法捕捉。

  「風先生,可以吃飯了嗎?」樓梯口傳來安子彬彬有禮的聲音。

  她今天也換了新衣服,無獨有偶,竟然也是凸顯淑女氣質的西服套裙,不過顏色卻是典雅文靜的菸灰色,極其淺淡飄逸,恰到好處地把年輕女孩子的細腰表露無遺。漆黑的頭髮則盤成一個古典的日本髻,顯得比昨天的垂髮更加成熟穩重了些。

  我對於日本女孩子向來沒有特別的好惡,既不喜歡也不厭惡,平淡如水而已。

  「好的——哦,安子,我想請教你一下,這尊雕像佩戴的寶劍,能不能拔出來?」

  我指著那柄青銅劍,很客氣地向她請教。

  安子款款向前走了幾步,做了一個典型的日本人鞠躬動作,輕聲細語地回答:「風先生,蕭小姐試過很多次,拔不出來,或許是跟劍鞘鑄在一起的吧?」

  劍鞘上刻著飛龍、鳳凰、麒麟、巨蛇等中國傳統文化里的珍禽異獸,精美紛呈,我實在不相信外表如此華美的工藝品,能粗魯地把劍跟柄鑄在一起?那簡直就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了。

  看到只有中國文化里才會出現的吉祥動物,我能夠肯定這尊雕像是中國人鑄造出來的,甚至可以說是從中國運出來的東西。

  按照愛國人士的通常解釋:羈留在日本境內的中國文物,百份之九十九是二戰時強行從中國掠奪走的。剩餘的百分之一則是昏庸無能的晚清政府,眼睜睜看著日本人「借走」的。

  如果能弄明白雕像是從何而來的,肯定會對揭開座鐘時間的秘密有所幫助。我的手下意識地又握在劍柄上,被銼處理過的部分粗糙扎手,真不知道此前的收藏者,為什麼要把好好的古董文物做如此修整?

  我的手向外一拔,突然之間,一道雪亮的白光閃過,這柄劍竟然被我拔了出來……

  「啊?啊——」安子驚詫地叫起來,愣了幾秒鐘,立刻返身向樓下跑,剛剛轉過樓梯拐角,就一迭聲地叫著:「蕭小姐、蕭小姐,劍……劍拔出來了!劍拔出來了!」

  這個結果,既在情理之中又有點出乎意料,畢竟此前拔過好多次,都沒成功過。

  劍長一米,劍身青灰色,劍刃帶著一抹淡淡的月白色,握在手裡沉甸甸的,重量大概有十公斤到十二公斤的樣子。古代武士大都身強力壯,彪悍無比,所以手裡拎的兵器也都超出現代人能靈活使用的程度。

  樓梯只響了三聲,蕭可冷已經飄然而至,肯定是情急之下,也將輕功提升到了極限,不再顧及淑女形象。

  「怎麼……怎麼能拔出來?」她不相信似的看著我手裡的劍。

  劍刃上帶著明顯的寒氣,雖然是在陽光直射下,它渾身都沒發出一點點反光,只是洋溢著一種陰森森的冷氣,刺得我手背上的汗毛都根根倒豎起來了。

  蕭可冷噝噝地倒吸冷氣,讚嘆著:「好劍!只有殺人過千的上古名劍,才會有這種凌厲之極的殺氣。古譜上排列過的十大名劍,大概跟此劍水平相差無幾了吧?」

  據古人論劍的資料記載,名劍殺人,刃不留血,往往會把被殺者的靈魂帶走。所以,殺人太多的劍,會自然而然帶著陰森森的殺氣,若是在「開天眼」的人看來,一柄劍上會附帶著眾多簇擁而來的陰魂。

  「我曾經無數次試圖拔出這柄劍,可惜始終沒有成功。恭喜你,風先生!看來,你才是它的真正主人。」蕭可冷在故意躲避著我的眼光。

  我也感到納悶:「怎麼會突然能拔出來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導致劍鞘里的機關失效?」

  蕭可冷接過寶劍,隨手挽了幾個劍花,立刻滿屋子都是寒意。

  「風先生,這柄劍很古怪,陰氣很重,拔出它好像……好像並不是件好事呢!」蕭可冷的臉突然陰沉下來,把劍還給我,憂心忡忡地嘆著氣。

  仿佛是為了配合她這句話似的,窗外的陽光突然給一塊濃雲遮住,屋裡的光線頓時黯淡下來。同時,有一股穿堂入室的陰風颯颯颳了起來,沖入書房之後,將十幾本書籍的封面吹拂開來,發出「嗤啦嗤啦」的響聲。

  我跟蕭可冷對視了一眼,都在暗自心驚。

  「那怎麼辦?再放回去?」我微笑著,雖然硬撐著不信邪,可這股風來得非常怪異,讓人禁不住有些毛骨悚然。我低頭看著手裡的劍,竟然生出了一絲「愛不釋手」的感嘆。

  「風先生,古劍藏邪,特別是那個空著的劍鞘,更是鑄劍師們最忌諱的東西,我想咱們還是把劍還給這位將軍的好——」她仰面向雕像看著,神態無比恭謹。

  日本人敬神成風,虔誠無比,蕭可冷在日本生活久了,難以避免地受了日風西漸的影響。

  說到劍道,日本人根本什麼都不懂,只會造那種雙手握著橫砍豎劈的愚笨的武士刀,不像中國古人,不但懂得鑄劍,更懂得論劍。

  蕭可冷說得沒錯,古代武士上陣殺敵,往往激戰之後,根本無暇擦拭劍鋒,寶劍帶著敵人的血直接還鞘,勢必會無數次把敵人的血帶進劍鞘里。

  污血生暗鬼,久而久之,劍鞘里的確不乾淨。

  我決定把劍還回去,不管信不信鬼神。但我無意中向劍鞘里瞄了一眼,貼著劍鞘內壁竟然有一圈薄布一樣的東西,忍不住一愣:「這是什麼?」

  蕭可冷用小刀挑出了那塊東西,攤在茶几上,竟然是一塊橢圓形的羊皮,極薄,硝製得很仔細,所以上面寫著的文字,絲毫沒有變形污損的斑痕。

  這樣的羊皮紙,在古代一般用來記錄非常重要的信息,比如皇帝的聖諭、家族的遺訓或者是海盜的藏寶圖之類——藏寶圖絕對是每個冒險家的瑰麗夢想,當然也包括我。所以,我匆匆把青銅劍插回了劍鞘,跟蕭可冷一起趴在桌子上,全神貫注地盯著這塊兩隻巴掌大的羊皮紙上。

  紙上繪著四幅畫,所用的字跡筆墨是非常尖細的黑色。單是這一點,就夠讓我們驚訝的。無論是古代的中國毛筆還是近代的西方鵝毛筆,都不可能留下如此細緻的筆跡。

  第一幅畫,是茫茫大海中的三座島嶼,簡練的筆畫,只寥寥幾筆,就把海洋的闊大與島嶼的傲立不群,描畫得極為生動。

  第二幅畫,是一層一層的台階,呈之字形分布,從半空中起始,一直向下,經過非常多的來回盤旋後,一直通到海面波lang里。作畫者為了表示「極多」的概念,竟然在上下兩段台階之間點了很多可以看作「省略號」的點。

  第三幅畫,是一間方型屋子,中間放著一尊光頭佛像,佛像手裡,捧著一顆閃閃發光的寶石。

  第四幅畫,是那顆寶石的單獨畫像,體積放大了十幾倍,表示光芒的筆畫,也畫得濃密之極,當然表達的是「光芒萬丈、耀眼之極」的意思。

  「這是什麼?」蕭可冷捏著羊皮紙的一角捻了捻,皺著眉苦笑。

  最現成的答案,就是「藏寶圖」三個字,而那顆光芒萬丈的寶石,就是作者想要指引別人去攫取的「寶」。

  樓梯又響起來,我跟蕭可冷對視了一眼,她馬上心有靈犀地起身下樓,前去阻止安子姐妹上樓。這種奇怪詭異的事,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風先生,我有很多想法,等會兒把她們支走再交流……」她在樓梯口回身,向我低聲而急促地說了這句話,然後迅速下樓。

  羊皮紙上沒有任何文字,只有這些看似連貫的簡筆畫。

  從畫面的意思,自然而然地可以做以下的解釋:大海上,有三座島嶼。上了島,經過無數階梯,到達一個位於水面以下的地方,或許就是放著佛像的屋子,便能看到那顆光芒閃爍的寶石。

  現在關鍵問題是:「什麼人會建造那麼多階梯通向海平面以下?這張圖紙的記錄年代是什麼時候?圖紙、寶劍、將軍、座鐘四者之間,到達存在什麼樣的關聯?」

  午飯後,蕭可冷安排安子姐妹回居住的別墅去清理本年度的財務帳目,順利地把她們支開了。

  我們坐在客廳沙發上,第二次鋪開那張羊皮紙,並且在旁邊放了兩個記錄本、兩支鉛筆。

  蕭可冷說出的第一件事就夠我震驚的了——「這張羊皮紙的年代,我可以做粗略估算,判定應該在公元前二百年前後。」

  她的表情非常嚴肅,用力咬著嘴唇,額前的短髮垂下來,一直遮蓋到眉骨,全神貫注思考問題的時候,早就失去了清晨剛過來時的淑女氣質。在她這樣能幹的女孩子面前,我常常會忽視了對方的性別,把她當成可以患難與共、聯手奮進的戰友。

  「你能……肯定?」

  她點點頭,短髮跳蕩了一下。

  午後的陽光從大門玻璃上投射進來,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公元前二百年?那是個什麼概念……」我沉吟著,那是秦始皇一統天下,四夷賓服的年代,如果羊皮紙來自秦代——「不可能吧?小蕭,你能不能進一步肯定一下?」

  我說這句話的根據,是因為秦代連毛筆、墨汁的製做技術都不夠完備,絕不可能留下如此細緻的筆跡。還有,第一幅畫的繪畫視點,是從半空中俯瞰海面,可以理解為類似於「航拍」的工作流程。無論從哪方面講,秦代都不可能出現「航拍」視點的畫作。

  蕭可冷同時伸出雙手,把羊皮紙擎在半空中,仔細地看了五分鐘,才重重地嘆息著:「風先生,我出身于丹青世家,從七歲起就學著裱畫、拓印,特別是對於兩漢之前的文字,幾乎每天都要讀、看、描、摹。所以,請不要懷疑我的判斷力,這張厚度為零點四厘米的羊皮紙,是用中國黃土高原上的一種『魚尾羊」的皮做成——這個種類的羊,在《史記》和《資治通鑑》里都有記載,是秦丞相李斯命人把秦地與燕地的兩種羊放在一起,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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