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百歲長老
2024-11-01 13:49:08
作者: 飛天
19百歲長老「風先生,我想咱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谷野已經恢復了平靜,皮笑肉不笑。
「誤會?」我躍上平地。特種兵放開蘇倫,她悻悻地甩甩手臂,走向我身邊。這種場合,我沒法向她說明一切。
「風先生,下面的一切,請暫且保密好不好?很多事,你我都搞不明白,不過我已經去請薩罕長老,十二個小時內,應該能得到一個比較中肯的結論。」谷野揮揮手,特種兵慢慢散去,繼續執行警戒人物。
那群工人面面相覷,腳步沉重地各自回歸帳篷,井下作業自然已經停止了。
直到回到帳篷里,我的心情仍然莫名其妙地壓抑著。
蘇倫並沒急著追問,而是打開咖啡壺,添了兩勺咖啡粉進去,扣上蓋子。壺裡的水慢慢沸騰著,一層ru白色的泡沫不斷翻滾起來,帳篷里瀰漫著巴西咖啡的微苦味道。
「有件事、很奇怪的事……蘇倫,如果碰見這件事的是你,我想你肯定也會百思不得其解——」我一時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
蘇倫凝視著沸騰的咖啡,若有所思:「哥哥說過,你、還有以前的盜墓之王楊天,血液里都有一種非比尋常的魔力。你們,是天生的盜墓奇才,所以我才把下井去的機會讓給你。但你必須知道,在盜墓、考古、歷史三方面的造詣,我要比你深得多,也淵博得多。」或許覺得氣氛太沉悶了,她抬起頭,調整表情,嫵媚地一笑。
咖啡煮好了,每人捧著滿滿的一個紙杯,相對而坐。
「說吧?下面發生了什麼事?有妖魔鬼怪,還是木乃伊復活……」在沙漠裡,最恐怖的事莫過於木乃伊復活。傳說木乃伊由死到生,需要吸收幾萬個活人的氣血力量,所以會在復活過程中殺死一切遇到的活人。
我笑了笑:「那只是傳說中的神話,我沒有那種運氣,就算遇到木乃伊,也是支零破碎的骨架,毫無價值。」
「那麼——」蘇倫無言,低頭垂著杯麵上的奶油泡沫。
「一個巨大的石碑,它擋住了隧道的去路。石碑上,是法老王的詛咒……」
蘇倫笑起來,用力捧著杯子。我不怪她,任何一個像我們這樣級別的考古專家,遇到帶詛咒的石碑就像冬天下雪、夏天落雨一樣平常。如果在盜墓過程中,不遇到這種恐嚇性的警告標示才是最奇怪的。
「石碑是活的,吸血而且能吞噬子彈,我懷疑,是它把井下的四十多個工人『吞』掉了。」這是我的揣想,當然毫無支持根據。
提到「工人」兩個字,蘇倫驟然警覺:「哦?工人?我知道在剛才的圍觀人群里,缺少了四十一名工人。我以為他們在井下,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被『吞噬』呢?」蘇倫臉色略顯蒼白。
在這個一望無垠的大沙漠的深夜裡,沒有什麼比詭秘莫測的神秘事件更駭人的了。
我一邊敘述,一邊覺得後背颼颼直冒涼氣。如果石碑是活的,焉知這附近地面上沒有它的同類?等我完整地把自己的發現說完,蘇倫第一個問題已經出口:「你說,石碑上的詛咒恰好堵在隧道的去路上。那麼,這件事看起來豈不太巧?假如那石碑極大,刻著的字極多,又怎麼可能恰好把詛咒的那個部分露在隧道口上?」
我撓了撓後腦勺,恍然大悟。其實自己看到那咒語的時候,心裡覺得古怪而說不出口的地方就在於此。
「所以,我說那石碑是活的,而且有思想意識,懂得把寫著警告的部分對準隧道口。」我的話很有邏輯性,也很具有說服力。
蘇倫自言自語地笑著:「真想下去看看,到底是塊什麼樣的石碑呢?」邊笑,她邊撥通了手術刀的電話。
手術刀聲音很大:「正好,薩罕長老也在別墅,關於土裂汗古墓,他提供了些新情況,我馬上發給你們看。」
薩罕長老的確切年齡大概在一百二十到一百二十五之間,已經歷經了五代埃及總統,是官方和民間的「活字典」級人物,廣受民眾愛戴。他說話的威信程度,幾乎超過了現任埃及總統。
對於他的身份構成,我最感興趣的是這一條——「精通古埃及語言、地理、文字、秘聞、法術」。可以這麼說,薩罕算得上是個「人精」,更是埃及的知名人物,在沙漠諸國里具有至高無上的民間威信。
「哥哥,其實挖掘工作過程中,也發生了些事,我要報告給你聽……」
我擺擺手,衣領內匿藏的對講機會告訴手術刀一切。他那種精明幹練的人物,往往聽一個字就能推斷整句話的意思,根本不需要面面俱到的解釋。
蘇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無言地扣了電話。她比我更了解自己的哥哥,隨手開了電腦,接收電子郵件。這封電郵裡帶著四張圖片,前三張都很好解釋,類似於埃及的旅遊風光明信片的照片,有獅身人面像、金字塔像、沙丘俯瞰圖。
最後一張,是一尊以藍天白雲做背景的雕像。雕像無比巨大,全身泛著幽幽的石青色,一隻腳是抬著的,像是在大踏步前進。它的頭,幾乎已經伸進白雲當中,面無表情,但五官跟人是相近的,都有兩耳、兩眼、鼻子、嘴巴。
如果不是出於對手術刀和薩罕長老的尊敬,我早開始罵「shit」了。
四張圖片,毫無關聯性,能說明什麼?說明大漠裡有一尊巨人雕像?
手術刀電話打進來,溫和委婉:「你們兩個看看這些圖片,那是薩罕長老的孫子三年前在土裂汗金字塔附近拍到的。你們一定在罵我多事,知道嗎?第四張那個雕像,薩罕長老把它叫做『土裂汗大神』,是專門保護土裂汗金字塔的大神。能看到他的人,不是大富大貴,就是暴死街頭。」
我哼了一聲:「那他孫子怎麼樣?暴富了嗎?還是——」
手術刀長吸了口氣:「暴斃倫敦街頭,死於流彈射擊。」
我一時無言:「倫敦?流彈?」以倫敦的治安情況,行人在路上遭槍擊的機率非常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