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一輩子的下人

  上官堯冷漠的臉不帶一絲表情，面對林未央，如果不是因為他跟她說那句自覺交代背景的話，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在看一具什麼也不是的屍體，深邃的紫眸不帶一絲波瀾，平靜如水卻又咄咄逼人。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那個橫跨黑白兩道的上官堯不像其他黑幫老大一樣，三十年也依舊隻身一人，縱然是看到絕世容顏，那雙紫眸也不會出現任何焦距。

  用墨管家的話來說，他這輩子幾乎什麼都認真看過，唯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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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未央微偏著頭，穿著一身白衣，臉上脂粉未施，這樣的她看起來倒也是另外一番風味，沒有了妖嬈和成熟，儼然就像個找不到糖吃的小孩子，弱弱地望著上官堯，「...先生，請問這是哪裡？」

  「上官家族。」

  林未央張大了小嘴，一臉的驚訝，她就算再怎麼沒見過世面，對於這神秘強大的上官家族她還是了解那麼幾分，在紐約的那幾年，關於上官家族的報導幾乎占據了金融報上的頭條，那些記者將它的主人寫得神秘高貴，每一句都神采飛揚，本以為只是炒作，可是當她真正涉足金融界至極，看到的上官家族卻讓她不由咂舌。

  在一個早上，想把股票的價格翻3000倍，這並不是任何一個普通的公司能做得到的，就算它名揚國際...

  上官堯見自己的回答沒有得到回應，漠然道：quot;我沒有太多的時間來看你對上官家族的驚訝。「聲音不疾不徐，可那排山倒海的氣勢威懾著弱小的林未央。

  她抬頭，正好對上那雙紫眸，給予大膽的回視，」上官先生，我也沒有時間在上官家族呆太久，感謝您的救命之恩。」她垂下眼眸，伸手拽開蓋在身上的被子，起身就要往外走。

  上官堯對這大膽的行為並未加以阻攔，眼底的驚訝一閃而過，靜靜地看著她走出房間的大門，雙眼危險地半眯，很不錯，很不錯，轉而嘴角閃過一絲殘忍。

  林未央剛剛離開房間，準確的說，才踏出那個房間大門兩步，身後低沉的聲音慢慢飄來，「你可知道，你所處之地正是上官家族從向外透露的具體地址？」

  那冷漠得讓人心碎的聲音，讓她的腳步戛然而止。

  所以呢？她在心裡暗想，轉過身，盯著那抹白色的背影，「上官先生，很抱歉闖入禁地。」

  上官堯轉身凝眸，「上官家族的絕密只值一句抱歉？」

  林未央不在說話，如此擲地有聲的詢問，讓她無言以對，上官家族的絕密指數那是有目共睹的，這樣的賠償，恐怕是她無力承受的吧。

  整個人只覺得一僵，太多複雜的情緒一併衝上大腦，她仿佛置身懸崖，前方的路被大霧所遮蓋，慢慢模糊了她的視線，如果這個時候，齊昊天該在她身邊能有多好？

  可是，他會找到這麼隱蔽的地方來嗎？找不到的話，她什麼都沒有，下場也只有兩個，一種是殺人封口，還有一種，也是最痛苦的，一輩子被禁錮。

  想到禁錮，她那雙明澈的雙眼微微泛紅，她已經被禁錮了16年....好不容易擁有現在...一切都要回到從前麼？眼中的淚水被她苦苦隱忍，終究還是逼回了肚子裡。

  上官堯視線冷漠，淡然道：「從今以後，你只能在上官家族裡做一輩子的下人。」

  ....

  下人麼。

  ※※※21樓的辦公室里，煙霧繚繞。

  齊昊天還是沉色地抽著煙，不發一言地盯著桌子上的日記本，視線端正，目光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