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一桶金(下)
2024-11-01 13:20:57
作者: 冷冰寒
他們接著來到了玩骰子的地方。
這個也很簡單,由莊家搖骰盅,裡面有三個骰子,賭客們可以猜大小,可以猜單雙,猜三個骰子的總點數,更可以猜三個骰子每一個骰子的點數,賠率自然不同。大小和單雙都是一賠一,總點數是一賠六,要是猜中了每一個骰子的點數,賠率則是一賠三十六。當然,這樣的機率實在是太小了,只有兩百分之一的可能(沒去賭過,具體的賠率是不是這樣的,我也不清楚,權當如此吧,大家切勿深究)。
冷冰寒讓朱建軍先是自己壓了幾次,壓得都不多,每次二十,不過只贏了一次,輸了大約一百塊錢,雖然輸的錢都是贏來的,可還是把朱建軍心疼得夠嗆。那可是一百元呀,買豬肉都可以買上好幾十斤了。
見到他的神色,冷冰寒好似了解了他的想法一般,輕輕拍了他一下,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朱建軍心頭不由對自己生出一絲鄙視,怎麼自己那麼沉不住氣,跟著寒少,還有更多的精彩等著自己呢,自己老這麼上不了台面,可怎麼行呀。
在冷冰寒的暗示下,朱建軍這次在大和單上面各下了一百的注。隨著開的一聲吆喝,骰盅揭開了,456十五點大,同時總點數也是單,朱建軍押的兩個都贏了,這一下子就進帳200,他心頭激動得抽搐了一下,不過很快舒展開來,他相信,只要有寒少在,這只是開始,不是終點。
下一局,他在冷冰寒的暗示下,繼續下了一百的大,莊家剛要宣布下定離手,冷冰寒突然說道:「很好玩呀,哥,我也幫你選一個哈。」說罷抓起兩個二百的籌碼,扔了進去,大家一看,籌碼居然落在了「四五五」上面,也就是說,這次賭的,是每一個骰子的點數。
朱建軍一下子愣住了,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連忙配合著,表現得大驚失色,想要拿回那個籌碼,不過做莊的荷官很快攔住了他,面無表情告訴他:「賭場上買定離手,注下了就不能變了。」
朱建軍很是怏怏地收回了手,哭喪著臉,對著冷冰寒說:「小弟,你可別再搗亂了,這可是四百塊錢呀。你下次要玩,我給你五塊的玩好了。算了,就當我上次也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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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也哈哈笑了起來,還有人幸災樂禍道:「誰讓把小孩子帶來一起玩的。」
也有人不懷好意道:「嘿嘿,毛子收硬呀,說不定還真押中了,這可是三十六倍的賠率啊。」
朱建軍表面上看起來沮喪懊惱得不得了,其實心頭在想:「呵呵,看你們起鬨,等會結果出來了,還不嚇得你們目瞪口呆。」他堅信冷冰寒一定有十足的把握,才會有這樣的舉動。
果然,骰盅揭開後,讓所有的**跌眼鏡,一個個眼睛瞪得多大,話也說不出來。
開出的果然是四五五,大。不僅朱建軍自己押的一百贏了,冷冰寒幫他押的四百確實實打實贏了,三十六倍的賠率,總共14400。
連兩個坐莊的賭場方的人都驚住了,面面相覷,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其中一個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個耳光,剛才朱建軍要反悔,就讓他反悔好了,自己怎麼就一根神經,非要說不能更改的呢?
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賠了。誰讓別人運氣真好呢?
他們的工資很少,大多數是靠獎金,獎金來源於台桌上總共贏的錢的提成,贏得越多,獎金自然越高,贏得少,那肯定就少了。這14400一賠,他們今天幾乎就白幹了,而且說不定還會被開除掉。
此時周圍的人也似乎才醒了過來,紛紛稱讚其運氣太好了,也不斷懊惱自己,剛才怎麼就沒有跟著押四五五呢?許多事後諸葛亮也開始馬後炮起來,說自己明明都看好四五五的,就是下手晚了一些,這下子錯過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很多人就是這樣的,缺乏膽識和魄力,看到別人成功了,又不斷懊惱、追悔莫及,卻不去好好分析一下別人成功的經驗和自己失敗的原因。這樣的人這一生都不會成功,更不會快樂。
似乎見識過冷冰寒235勝過三個a的壯舉了,朱建軍這次不是很驚奇,不過高興肯定是難免的,連嘴都合不攏了,那可是一萬多塊錢呀,自己原來不吃不喝,一輩子也賺不來這些錢。更是名正言順地讓冷冰寒幫他參考,理由就是冷冰寒運氣好呀,隨便亂扔都能贏大錢。
冷冰寒也不含糊,裝著什麼都不懂,瞎指一氣,一會看這個比較好看,就押這個了,一會看那個比較順眼,就押那個了,不過卻不敢再押倍率高的了,雖說來錢快,不過一次可以說是運氣好,那麼第二次呢?肯定會讓人生疑的。
這樣來來回回,贏多輸少,雖然沒有大的賠率,還是又進帳了一千多。這下子,許多旁觀者也開始跟著他押了起來,雖然他說的都不靠譜,可能贏錢不是?
不過冷冰寒可沒那麼好心,贏莊家的錢多了,是容易引起注意和禍事的,自己贏就可以了,怎麼可能帶著別人也贏呢?槍打出頭鳥,出頭得罪人的可是自己,實在不划算,因此,大家跟著押的,大多都是輸,漸漸的,也就沒有人跟著他押了。
現在朱建軍手上的籌碼已經超過了兩萬,他再是努力保持沉著鎮靜,不過還是有些暈暈乎乎的感覺,仿佛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不過冷冰寒的目的,可遠不止於此,這家賭場,他只打算來此一次,他的目的,是進入貴賓室,去贏夠更多的資金。這些錢不是莊家的,贏再多他們也不會心疼,更不會招惹到他們。雖然冷冰寒並不懼怕,不過能夠少一事,又何必去多一事呢?平白惹個仇家可沒必要,正事要緊。
有了兩萬以上的籌碼,就夠資格進入貴賓室了。於是他扯著朱建軍離開了賭骰子的台桌,來到了貴賓室。
貴賓室門口有專門的值守人員,也不多言,看了他們手中的籌碼後,就讓他們進入了。
貴賓室的裝潢肯定比外面要好上很多,不過冷冰寒和朱建軍都已經顧不得留意這些了。裡面正有幾個人在賭著梭哈,除了賭場的荷官,幾乎沒有其他什麼閒雜人員,當然閒雜人員也進入不了貴賓室。
這幾個人看著來了新人,穿著很是普通,甚至有些寒酸,不過卻沒有太大的驚異。貴賓室里的一般都不是什麼普通人,各種嗜好的也有,說不定一個穿著普普通通的老農民一樣打扮的,就是一個千萬富翁,也可能是哪個局裡的一把手。
在這裡,尤其是政府人員,就算有相互認識的,在這裡也會裝著不認識,更會有意識的錯開,以避免尷尬或者犯了忌諱,見不得光的事情被別人看見了,總不是很好,因此大家都會很自覺的維護這樣一個不成文的規則。
「不反對我也參加吧?」有了冷冰寒在旁邊,手上又有了兩萬多的籌碼,朱建軍的底氣也很足,完全看不出幾個小時前還是一個十足的鄉巴佬。不過他要是曉得這裡面坐著一個市局局長,三個千萬富翁,還有一個省里來的公子哥,估計就不會那麼鎮定自若了。
其他人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只有那個荷官解說了一下他們的規則:「底一百,每次最小下注一百,兩萬封頂。」
一聽這話,剛坐下的朱建軍差點沒溜到桌子底下去。乖乖,自己手上有了兩萬多的籌碼,就以為夠風光,夠不得了的了,哪曉得在這裡,也就夠一次下注的封頂。還好進來了這麼久,他的承受能力已經大幅上升,要不就這一下子,估計他就得躺在那裡了。
看了看冷冰寒那一切沒問題的神色表情,他強顏歡笑道:「沒問題,開始吧。」
和外面的嘈雜不一樣,貴賓室內很安靜,大家都很少說話,只是看著自己的牌,下自己的注,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一般還是比較注意的,況且這裡也不是一般的地方,大家也不想在這裡生事。
前面幾輪朱建軍拿到的牌都不好,冷冰寒也沒讓他跟下去,只是每次一百一百的下底,朱建軍似乎也有些麻木了,一百一百的籌碼扔下去,再也沒有剛開始的那種不舍和心悸的感覺。
其後也在冷冰寒的暗示下,朱建軍有如神助,雖然也是輸多贏少,但輸得都是小的,情況不對很快就扣牌了,而一旦贏的,就是比較多的,一個多小時裡賭局雖然不是很精彩,但除開輸了的,他還贏回來了差不多三四萬。
其他幾個人有贏有輸,不過都不是很多,幾萬塊錢的輸贏,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一輩子都賺不到,但對於貴賓室里的人來說,或許真的算不得什麼。
在這樣苦悶中,似乎終於迎來了比較精彩和充滿懸念的一局。
這一局裡,朱建軍的明牌是一對j,外加一個紅心5。其他五個人里,那個有些禿頭的老頭,明牌是三個7;中年胖子的明牌是紅心ak10,一個戴眼鏡,梳著大背頭的中年人,明牌是雜色的kq10,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明牌是一對8,還有一個k,還有一個穿西裝的,明牌是四張雜牌,分別為黑桃9,紅心8和黑桃4。
這樣看起來,那個禿頭的牌最大,不過還有一張牌沒發,大家都還有機會。所以大家都一直跟到現在。
按牌面,該禿頭說話,他似乎很有信心,直接扔下了兩萬的籌碼。中年胖子的牌雖然看起來不大,但有同花甚至同花順的機會,他似乎也篤有信心,跟著下了兩萬。
那個大背頭的牌按理說最小,但如果底牌是a或者q,最後一張牌又能拿到a或者q,還有可能拿到三條,贏的機會還是有的。他似乎考慮了一下,說道:「不過就兩萬塊嘛,反正也不多,就當昨天去做按摩了。」
聽他這麼一說,大家紛紛笑道:「你到哪裡去做的按摩,要兩萬塊錢?包個小蜜都夠了。」
「你們都跟了,我沒理由不跟呀。」那個小青年很爽快地也跟了。
見到他們四個都跟了,那個穿西裝的,搖了搖頭,把牌扣了,一邊說道:「算了,你們的牌都大,我還是不跟了」。
「這點錢對於你王局來說算得了什麼?就算是二十萬,只要你隨便張個口,馬上就有人給你送來了。」那個中年胖子打趣道。
那個有些禿頭的老頭也笑道:「呵呵,王局你們單位可是肥的流油,哪裡缺這點錢,還用得著張口嗎?」
那個王局擺擺手道:「哪裡,哪裡,幾位老闆隨便拔一根汗毛都比我們的腰粗,再說了,就算有錢,這麼差的牌也不能白白把錢送給你們罷,呵呵。」
看來幾位都是熟知的。
在他們的相互打趣中,輪到朱建軍了。雖然這麼大把大把的籌碼拋下去,很是有些讓他心驚肉跳的感覺,但他還是按照冷冰寒的暗示,堅決跟了下去。
這一把下完,桌面上的籌碼已經超過了十二萬塊。
大家下完了注,荷官發最後一張牌,禿頭的老頭拿到的牌是黑桃10,中年胖子拿到的是一個紅心6,雖然成不了同花順,不過還有機會拿同花。大背頭拿到的是一個q,湊成了一對q,牌面不大,不過如果底牌有q,湊成了三條q,還是有贏面。青年的最後一張牌是梅花4,朱建軍的最後一張牌是張j,明牌已經是三條j了。
現在的牌是朱建軍的最大,該他說話了,他把自己剩餘的三萬籌碼全部推了進去,喊道:「梭哈。」
「呵呵,小伙子,可別太心急,心急吃不了熱湯圓,別以為三條就不得了。」禿頭呵呵笑道,很有些不以為然道,也推出了自己面前的三萬籌碼。
中年胖子也笑道:「老常,怎麼,還以為在公司教育自己的手下啊,現在的年青人可是了不得,哪像我們原來呀。」說罷也跟著推出了三萬的籌碼。
大背頭倒是什麼都沒說,也可能是和他們不熟的原因,只是笑了笑,推出了面前的籌碼,看起來應該是三個q,否則不可能明知道朱建軍有三條j,還要跟。
只有那個青年很是憤憤地扣了牌,就算他的底牌是8,也最多是三個8,比朱建軍的三條j來說,也差一些,所以他只能選擇扣牌了。
荷官看到所有人都下好了,手一擺道:「請各位開牌吧。」
那大背頭翻開牌,果然是三個k,他還是一言不發,不過臉上的得意之色不用言表。
「可惜只是三個q呀,四條q還差不多。」中年胖子陰陰一笑,翻開牌,底牌是紅心3,是同花,同花大過三條。
大背頭臉色的笑容立即凝固了,又慢慢轉化成冷青,仿佛可以擰出水來,但也沒辦法,只能把牌重重拍在桌上,以示憤怒。
中年胖子的笑聲還沒有停下來,就聽一個聲音道:「張總呀,你總是那麼心急,三個q不夠,那四個7呢?」
中年胖子的笑聲就好似被掐斷了一般,大家轉過頭一看,那個叫老常的禿頭老頭翻開牌,底牌竟然是7,加上其他3個7,總共是四個7,四條大過同花。
這下子輪到中年胖子鬱悶了,也只能怏怏道:「薑還是老的辣,老常不愧為老常呀,這樣都能輸給你,簡直無語了。」
老常很是得意,哈哈笑著,站起身就想要把桌上的籌碼都收過來。四條7是梭哈裡面很難拿到的,機率很小,一般來說,這樣的牌勝率是很高的。
「喂,你就贏定了嗎?我還沒開牌呢。」朱建軍連忙攔住他。
「哼哼,我就不相信你有四條j。」禿頭瞪著他說道。人年級大了就是這樣的,孩子臉,喜怒無常的。
「為什麼不能呢?你可以有四條7,我為什麼不能有四條j?」朱建軍滿臉是笑容,翻開自己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