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領袖

  歐洲東部，索科維亞，九頭蛇研究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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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一片隱秘的山谷，即便是偵察機飛過也發現不了其中駐紮的九頭蛇兵團。

  外層的樹林中隱藏著許多九頭蛇設置的安全關卡和堡壘工事，沿著公路向上，城堡式的建築圍繞山頂建立。

  在那棟最高的建築內，快銀仰頭看著高台上背對著他的人……斯特拉克男爵，現如今九頭蛇內部的最高領袖。

  室內的布置有些奇怪，牆壁上掛滿了銀灰色的人型戰甲，看樣子就知道是仿造鋼鐵俠生產出來的戰爭兵器，但不知道是否可以投入使用……

  一看見這些機甲，快銀的腦海中就忍不住浮現出「史塔克」這個名字，那是他一段悲慘回憶的開始……

  「旺達還是沒有消息麼？」又過了一會兒後，快銀終於忍不住了說。

  「從那天她和惡魔在紐約消失後，就沒有任何消息，在昨天，你的姐姐和惡魔出一同現在紐約外的一個小鎮內。」斯特拉克男爵揮揮手，一旁的屏幕上播放起視頻。

  「這是現場的監控視頻，她和惡魔很親密來著，兩人挽著手購物，我看過帳單，他們購買的都是生活用品，像是一對新婚的夫妻……」斯特拉克男爵轉身來衝著快銀微笑，「他倆還一起教訓了搶劫百貨商店的犯罪分子，看樣子你的姐姐改變陣營了。」

  「不，這不可能是真的！」快銀看著監控視頻，他滿臉的難以置信，「旺達她一定是被惡魔控制了！」

  「控制別人的思想可是她獨有的能力，還有人能控制她？」斯特拉克男爵笑出了聲，「而且我在她的臉上只看見了幸福，那種笑容我從沒在她的臉上看見過，相信即使你作為她的弟弟，也好久沒有見過這種發自內心感到愉悅的笑容吧？」

  「你為了找到她跑遍了紐約，但你的姐姐卻和惡魔談起了戀愛……」

  「閉嘴！」快銀衝著斯特拉克男爵大吼，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沉重的打擊，「這不可能是真的！他們才認識幾天，而且還是惡魔擄走了她……」

  斯特拉克男爵只是淡淡地微笑著，片刻後快銀轉身準備離去，卻被斯特拉克男爵叫住了。

  「我們在神盾局的臥底發來情報，在昨晚神盾局那處研究宇宙魔方的秘密基地被摧毀了，現如今神盾局失去了宇宙魔方，宇宙魔方落入了惡魔手裡……我有預感，一場戰爭即將發生。」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快銀轉身說。

  「你不也要去紐約麼，我只是提醒你一下……」

  「你想讓我從惡魔手中搶過宇宙魔方？這是不可能的，在我最擅長的速度領域，惡魔都超過了我，在他面前我毫無還手之力。」快銀打斷道，雖然他痛恨惡魔，但也不會否認惡魔的強大。

  「不，惡魔從來不是九頭蛇的敵人！」斯特拉克男爵認真的說，「如果不是愚蠢的皮爾斯命令天空母艦襲殺惡魔，『洞察計劃』已經成功了，現在九頭蛇就已經征服了全世界！」

  「但他轉身就摧毀了你們的計劃，皮爾斯也是死在他的手中……」

  「惡魔不是一個好的合作對象，但是一個實力強大的合作對象！況且他現在擁有著宇宙魔方。」斯特拉克男爵舉起了他那隻機械右爪，「九頭蛇很少與人合作，也從不吃虧……我告訴你這些，只是讓你不要去招惹惡魔，那都會是白費力氣，九頭蛇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對你提供幫助的。」

  快銀盯著斯特拉克男爵，「旺達還在他的手中……她是我的姐姐，這麼多年我們幫你做了多少事情？執行過多少危險任務？現在旺達陷入了危機，你們要捨棄掉她了？」

  「那是實現你們的價值，九頭蛇從來不缺少英勇的特工！」斯特拉克男爵俯視著快銀，他滿眼的冷漠，「而且現在她安全的很，和惡魔正在熱戀中，如果一個緋紅女巫能換來惡魔的幫助，沒人會拒絕這筆划算的買賣。」

  「買賣？九頭蛇所有人都是你可以捨棄的商品？」快銀憤怒的說。

  「當然！」斯特拉克男爵高揚著頭，「如果那能實現我的計劃。」

  因為深呼吸快銀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他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是白費力氣，隨即轉身離去。

  「我已經警告過你了……皮特羅！」斯特拉克男爵衝著他的背影高喊道。

  ……

  神盾局在紐約東部的一處秘密基地內。

  「所以你現在是準備加入反惡魔聯盟了嗎？」獵鷹興奮的說，「史塔克先生，你所掌握的科學技術會成為消滅惡魔的主要力量！」

  「退役大兵，你的學習能力很不錯，跟著美隊幾個月就學會了蠱惑人心。」托尼嘲諷的說，他繼續在屏幕前操作著。

  這裡是神盾局專門為托尼準備的辦公室，裡面擺滿了各種儀器和超級計算機，全息屏幕掛滿牆壁，足以幫助托尼完成日常的工作和研究。

  「所以答案是什麼？」獵鷹追問道。

  「在地底下我對著惡魔火力全開，除了飛彈所有武器我都用上了，我記得你在現場。」托尼舉起雙手對著獵鷹做了個發射掌心炮的動作，「老實說如果不是沒的選，誰會願意加入你們這個愚蠢透頂組織？除開你們幾個瘋子……」

  「太好了史塔克先生！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共同對抗惡魔的隊友了，隊長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很高興！」獵鷹興奮的說：「所以你能幫我升級一下飛行背包麼？我總感覺重新打造的鋼鐵之翼不是很合身……」

  托尼無語地轉身低頭在虛擬鍵盤上敲敲打打，「賈維斯，肩彈已經替換成麻醉彈了麼？」

  「已經替換完成了，先生！」

  「好的，下次見到萊戈拉斯時提醒我對準他屁股來一槍！」托尼滿是怨氣的說。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希爾和美隊站在門外。

  「先生女生們，下一次可不可以先敲門？」托尼不滿的說，「不注重員工隱私的公司，都會產生各種矛盾。」

  「抱歉史塔克先生，下一次我會注意的。」希爾環抱著雙手說，「你手中的工作能暫時放下麼？等下會來個新朋友，一起去迎接一下？順便會有一個全員會議。」

  「沒問題，指揮官女士。」托尼摘掉眼鏡放在桌面上，「剛好我也有一個新朋友要到了。」

  「山姆！」美隊招呼著獵鷹跟上。

  四人走在通道中，一路前往電梯，出於保密和安全的考慮，這處秘密基地修建在地底百米之下。

  「待在這裡還習慣麼？史塔克先生。」希爾隨口詢問著。

  「還不錯，網絡很好，我也能維修我的戰甲，休息室和活動室都很寬敞，就是有點悶。」

  「那就好，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你都會待在這裡，希望你能適應。」

  「不，不會很久的，你們可能永遠找不回宇宙魔方，但我絕不會永遠待在這個地下室。」托尼拒絕著說。

  「無論是你的住處和史塔克大廈都很危險，惡魔隨時會找上門。」美隊插話道。

  「那就讓他來！」托尼態度很堅決，「我不能把所有在乎的東西都搬入地下，惡魔總能威脅到我，而且這裡不見得就是絕對安全的地方……」

  「那是你的自由史塔克先生，即便你出去了隨時也能聯絡我們請求幫助。」希爾說道。

  「謝謝！」托尼搖搖頭說。

  獵鷹見機插話說：「隊長，希爾指揮官，剛剛你們和大人物們在秘密會議上得出了什麼結論？我們是否還有援軍？」

  美隊把目光投向希爾，希爾說：「剛剛的會議無關本次因為宇宙魔方產生的戰爭……」

  「那你們聊了什麼？」托尼也滿臉的見鬼，「惡魔可能利用宇宙魔方毀掉地球，現在還有比這更要緊的事情？」

  「聽說過聖誕夜在奧斯本大廈發生的事情麼？」

  「你是說『聖光』事件？」托尼看向美隊。

  「『聖光』？」美隊有些疑惑。

  「這類的稱呼有很多，例如上帝的恩賜什麼的……說的都是同一件事情。」希爾點點頭說。

  「好吧，就是『聖光』事件，在聖誕夜那場聖光拯救了很多人，那些政要們都後悔著為什麼當初自己沒有把住所放在第54大街南部，奧斯本大廈一公里內。」

  「這樣他們也能沐浴到『聖光』了？從而消除所有病痛。」聰明的托尼瞬間明白了一切。

  「來自各個國家的政要，都一致的要求我們找到那晚站在蜘蛛女俠身邊的男孩。」希爾無奈的說。

  「別告訴我神盾局不知道那個男孩是誰！」托尼敏銳的說。

  「我們當然知道。」希爾把手中的工作平板遞給托尼，「但我們也知道他的能力可以拯救很多人，也可能間接的引發衝突甚至戰爭，從而死去更多的人……」

  「不用，你拿著就好。」托尼拒絕著說。

  一旁的獵鷹感覺有些奇怪，「我來吧。」

  托尼看了一眼照片後臉色微變……

  「史塔克先生？」獵鷹瞄了一眼工作平板上的照片，「這張照片也挺帥的。」

  「史塔克，你認識他？」美隊和希爾都停下了腳步把目光投向托尼，他們都捕捉到了托尼不正常的反應。

  「準確來說我不認識這個帥氣的年輕人，只是在調查蜘蛛女俠時看見過他的資料。」托尼表現的很鎮定，「Ricardo·M·Luo……我記得他是蜘蛛女俠的男朋友吧？沒想到他也是一位超能力者，還能發動『聖光』這種驚人的能力。」

  「對，蜘蛛女俠的男朋友，身份大概率可以確定，他在戰鬥方面的實力也很強，魔法攻擊一類的……」美隊詳細的介紹著。

  但現在美隊說什麼托尼也沒在聽，他的記憶回溯，忽然想到某個夜晚……

  惡魔對著正在飲用葉綠素壓制鈀中毒的托尼說，他能治癒托尼……畫面一閃，在那晚惡魔也說過，他還沒有到達法定飲酒的年齡。

  托尼不知道這些事情之中有什麼必要的聯繫，但卻能佐證他的猜測。

  托尼的手指在工作平板上滑動，滑到了最後一頁，洛夏的超能力說明和猜測簡介處：

  聖光：強大的恢復能力，能治癒瀕死的人，或者身患疾病的人。

  念動力或者某種魔法能量：能作用於目標進行攻擊，輕易解決了美國隊長和黑寡婦，暴力拆解了一隻格洛克手槍……

  「或許你們在『能力』這一條上還能加很多東西，」托尼深呼吸著說，「沒準他也會射雷射什麼的……」

  「什麼？」美隊看著托尼。

  「呃……我只是隨便說說，一切源於猜測。」托尼微笑著。

  一行人一路來到電梯，電梯啟動後緩緩上升，在感受著電梯加速時的超重感，托尼忽然感覺到了不妙。

  「隊長，你收集這個男孩的資料，該不會是……」

  「你真的很聰明史塔克先生！」獵鷹插話說，「隊長之前為此專門召開過會議，所有人都覺得反惡魔聯盟需要洛夏，連傲慢的索爾都百分百支持隊長的提議，但是好像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能力越強的人似乎都有性格缺陷……抱歉我沒有說你史塔克先生，我是說洛夏沒有正義的理念。」

  美隊點點頭表示證實了獵鷹的說法，「你有什麼不同的意見麼？史塔克先生。」

  托尼搖搖頭，他瞬間露出了微笑，但似乎那種微笑中帶著些許勉強。

  「太棒了！」托尼拍了拍美隊的肩膀說，「相信所有人都會同意這個做法吧？我也不例外，這會是你身為反惡魔聯盟的領袖做出的最為正確的事情！」

  「史塔克，我並非是領袖，反惡魔聯盟絕對民主，而且我認為你會比我做的更好……」

  「我有性格缺陷，我說了很多次，每個人都知道。」托尼有些激動，「那麼就讓新成員去承擔領袖的職責吧？」

  「蜘蛛女俠？」美隊似乎真的在考慮這個問題，「她很適合，聰明機智，也有正義感和責任感，具備領袖的基本素養，但她還需要學習，學習如何管理團隊或者制定作戰計劃什麼的……」

  「不不不，我說的是洛，洛夏！」托尼打斷了美隊，「我一定會把選票投給他的！」

  電梯的門打開，托尼走了出去，他回頭說：「對了，現在還能退出反惡魔聯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