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白瞳老婦人

  面對地獄和天堂，天瑜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地獄，而凌凡和古如風也只得跟著天瑜一路走到黑。就在他們的身影被前方的黑暗吞沒之後，一道黑影卻是飄了過來，黑影也是站在天堂和地獄的牌子面前，躊躇了一段時間之後，立刻朝著凌凡等人小心翼翼地追了上去。

  從警局出來之後，方義立刻便回到了總部，卻是陳玉珍依舊是小心翼翼地照看著欣妍，用一個燈罩將那根蠟燭小心地罩護了起來，防止有風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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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頭怎麼樣了？」方義來到欣妍的床旁，看著欣妍那毫不生氣的蒼白臉龐，問道。

  陳玉珍搖搖頭，道：「還是老樣子，一點起色都沒有，也不知道凌凡老古他們到底是在做什麼！」說著陳玉珍便開始責怨起眾人起來，恨不得立刻便衝過去，去代替他們拯救欣妍。

  方義早手輕輕地拍了拍陳玉珍的肩膀，笑道：「你放心好了，欣妍這丫頭這麼乖，老天一定會保佑她的。」

  方義的安慰使得陳玉珍煩知的心頓時安穩了起來，她抬頭看向方義，問道：「老大，你去跟他說的怎麼樣了，有什麼結果沒有？」

  「沒有結果就是最好的結果，老陳的顧慮是對的，這次調查就以我們私人的身份進行調查吧，就算出了事，也不會牽涉到整個青山警界。」方義用低沉的聲音回復著陳玉珍，剛正方正的臉上卻是顯露著無奈的神色。

  陳玉珍從來沒有見到過方義有這樣的表情，立時問道：「老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當年那座小區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搞得如此神秘？」

  陳玉珍所提問的這個問題，自然也是方義最想知道的，只見他搖搖頭，嘆道：「你問的這個問題也是我想知道的，我只知道當年有一個神秘的物體墮落到那座小區，然後小區很快便被軍隊給禁嚴了，後來小區的原住居民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再然後軍隊也撤退了，後來那片小區荒蕪了一段時間，因為位於市中心地帶，所以又被開發成住宅小區，這才形成現在的樣子。」

  「可是老大，這和欣妍變成這個樣子有關係嗎？！」陳玉珍實在是想不到，當年那座小區發生的事情跟欣妍變成這個樣子有什麼必然的關係。

  方義剛正的臉上也是一抹無奈之色，道：「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凌凡和天瑜他們都認為欣妍的事情和當年的那件神秘事件有關係，我們也只得相信他們了，除了這個，我們也不能做什麼。」

  陳玉珍低頭思索了片刻，而後抬頭看向方義，道：「老大，我想去幫凌凡他們，我想親自去救欣妍！」

  面對陳玉珍的請求，方義卻是搖搖頭，道：「不行，老古既然讓你守護這根蠟燭，那自然有他的打算，雖然這老小子平時神經叨叨的，可是關鍵時候還是相當靠的住的，你暫時也就稍微地忍耐一下，就聽他的話吧。」

  陳玉珍無語可說，只得回身望著欣妍，看著欣妍那蒼白的俏臉，她的心就像是刀絞一樣，痛得難以忍受，而她現在惟一能做的，就是忍受，保護這根蠟燭，保護著欣妍最後的希望。

  方義陪著陳玉珍守護著欣妍一段時間後，而後便離開了總部，開著他那輛破舊的吉普車朝著那座神秘的住宅小區飛速駛去。

  眼前的住宅小區是翻新過的，看上去新穎別致，到處都是蔥蔥綠綠的樹，美化的也是相當的出色，看來當年的可怕事件並沒有在這片土地上遺留下多大的痕跡。

  方義從車上跳了出來，大步走到小區的門口，小區的保安見有人硬撞，趕緊出來攔截。

  可是當他看到方義那凌厲的虎目還有那藍色的皮本後，保安也只得乖乖地縮了縮腦袋，而後退了回去。

  小區的美化環境確實是不錯，當年的痕跡估計也被抹滅殆盡，方義步行在乾淨的水泥路道之上，在小區裡面轉悠著，尋找著曾經留下的痕跡。

  他見到了一些人，而且還是一些上了歲數的人，向他們打聽當年的事情，如他所料，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座小區當年發生了什麼事，甚至有一些八卦的人還纏著方義，想從方義的口中知道些什麼，方義沒有理會他們，將他們一一給甩了開。

  「你見到我的貓了嗎？！」就在方義甩開眾人之後，卻是聽到身前傳出一聲陰沉而蒼老的聲音。

  方義的心瞬間一緊，而後抬頭看去，卻是見到一個身穿破舊皮襖、頭髮灰白的老婦人在望著他。

  可是奇怪的是，那老婦人的眼睛根本不沒有眼珠，只有一片眼白，一片白色。

  然而，令方義心驚的是，那老婦人似乎能看到他一般，將滿是皺褶的臉正對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方義搖搖頭，道：「沒有，老太太，要不要我幫您找找？」

  聽到方義沒有見到自己的貓後，老太太便從方義的身邊繞了過去，嘟嚷著說道：「警察是找不到的，我的貓只能我能看見，我的貓，你在哪兒，快出來啊！」

  方義看著老婦人漸去漸遠的身影，心中頓時感覺到一股難以言語的感覺，而後他是搖搖繼著著自己的尋找。

  「不對！」方義向前走了幾步之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眼睛也是瞬間睜圓：他是警察的身份，只有剛才的那個保安知道，那個老婦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趕緊轉身朝著那個老婦人望去，卻發現那個老婦人早已消失不見，連個影子都沒有。

  「真是活見鬼了！」方義鬱悶地罵了一聲，而後繼續在小區四下亂轉。

  不經意間，他來到了小區樹林的深處，一條路道出現在他的眼前，而跑道的兩側是鬱鬱蔥蔥的樹木，路道的盡頭是黑暗的一片，光線很低，什麼也看不到。

  看著眼前這條幽暗的路道，方義不禁犯起了嘀咕，自言自語道：「這裡便是凌凡和天瑜他們所說的那個神秘的地方嗎，他們三人現在是不是就在裡面調查呢？」

  想著想著，方義便不自覺地朝著那條路道大步地走去，越是往裡走，光線越是暗淡，而且令方義感覺到不安的是，從他一走進這種路道，他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好像是在被什麼人所盯上一樣，感覺渾身的不舒服。

  突然間，方義左側的灌木叢發出一陣聲響，然後但見那些灌木好似是波lang一般地蠕動著。

  瞬間，多年培養起來的警惕之心在他的心頭涌動，而後便見方義掏出手槍，將槍套拉上，朝著那蠕動的灌木小心翼翼地走去。

  就在他準備將那叢灌木撥開的時候，倏的一聲，一道黑影如同閃電一般朝著方義刺了過來。

  太快了，而且是遲在咫尺的距離，方義心道不好，趕緊後撤，饒是他的反應速度相當的迅捷，可是他的臉龐還是被一道刺風給刺得生疼，只要再稍微退後慢那么半拍，他的整張臉估計也就要破相了，黑影從方義的臉側刺跳了過去，而後落在他的前方，用兩顆如同綠珠子般的眼睛詭異地盯著方義。

  剛才的突然攻擊令方義有些驚魂未定，片刻之後，他的心神便強行鎮定了下來，而後看向剛才那個準備要偷襲自己的東西，卻發現那只是一隻黑貓，一隻有著兩隻綠油油眼睛的黑貓。

  「原來是黑貓啊，真是嚇了一跳，去去去！」方義見自己竟然被一隻黑貓嚇了一跳，心中頓時無奈地笑了一聲，而後收起了槍，朝著那隻黑貓揮了揮手，攆它出去。

  黑貓似是聽懂了方義的話，立時喵了一聲，然後便朝著前方跑去，很快便跑出了樹林。

  看到黑貓消失之後，方義也是槍了口氣，而後轉身看向那條路道的深處，依舊是黑黑的一片。

  就在方義準備繼續向前走的時候，卻是聽到一聲蒼老的老婦女的聲音：「不要再往前走了，否則你會沒命的！」

  聽到背後突然傳來的這個聲音，方義嚇了一跳，趕緊回頭察看來人，卻見是一個滿臉皺褶、頭髮花白的老婦人出現在他的身後。

  當方義看到這個老婦人時，心中一驚，立時便看到她那沒有黑色瞳仁的眼睛。

  只見老婦人的懷裡換著那隻黑色的貓，綠色的眼睛滴滴地轉著，注視著方義。

  「老太太，您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您能再說一遍嗎？」方義有些緊張地盯著那個老婦人，深吸一口氣，問道。

  「不要再往前走了，否則你會沒命的！」老婦人用只有眼白的眼睛注視著方義，用陰沉而蒼老的聲音再一次重複著。

  而後老婦人轉過身，朝著樹木的外面走去，卻是對著方義說道：「想知道什麼就跟我來吧，你的三個朋友已經出不來了，如果你也想死的話，儘管進去好了。」

  方義聽到老婦人這麼一番話，頓時一驚，她口中所說的他的三個朋友，肯定就是指凌凡他們。

  這老婦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為什麼又知道凌凡他們出不來了，她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