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九歲小夫君

  程碩暗笑，他的目的就是如此。他想讓自己成為佩佩的習慣，想自己成為佩佩無法戒掉的習慣。這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留在佩佩身邊。即便佩佩對他不是男女之前，他也留得很有理由。「公主，程碩是不會離開您的……永遠！」

  「這是你對本宮的承諾嗎？」佩佩抬起眉，認真的看著程碩，近來程碩改變了他們原本的相處模式，讓她不習慣，又漸漸的開始習慣，她想不明白程碩到底要做什麼。

  「如果公主這麼想，那便是了！」

  佩佩低下頭，手中的公文卻看不進去，一味的在思考程碩的話。而程碩卻在擰眉看著佩佩臉上淡淡的疤痕，心中糾結著。佩佩臉上的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早該好了才是，但不知為何，用的是上好的藥，痊癒的速度卻慢的很。冷清親自為她查看過，也找不出原因。有可能是她皮膚的問題，還有可能便是有人動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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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有人動了手腳，這人必定心機叵測，且還是個用藥的高手。

  但是程碩暗中觀察過許久，都沒有發現有不軌之人。而且在宮中動手，也不是那麼簡單。剛開始的時候他們懷疑過吳思彤，但是吳思彤吟詩作對還可以，讓她做別的就太高看她了。如此看來，就得從佩佩本身的皮膚問題來找了。

  佩佩和傾魅的大婚在即，這樣的臉可是不好看的。她裝作不在意，心中卻也在意。身旁的人是更加在意的，於是莫金然便貼出皇榜，尋訪去疤的名藥。要說這種藥冷清不乏，但給佩佩用來卻是都沒有絲毫用處的。由此，佩佩也成了怪人。

  皇榜貼出才一日，便有許多人獻醫獻藥，冷清把冷漠召進宮，專門給這些藥過目，但卻沒能找到真正有用的。百姓們不管是為財，還是真心想獻藥的，莫金然都沒吝嗇賞賜錢財。不管藥物成分如何，每人都賞賜五兩銀子。五兩雖不多，但架不住獻藥的人多，而這筆錢是由王家全部無私奉獻出來的。

  王樹輝對於佩佩早已當成了兒媳婦，恨不得把家底都給了。雖然惹得王夫人和庶子們不滿，但王樹輝對王若旋的父子情是其他人比不得的，何況在他們眼中，王樹輝也是為了扒上皇親國戚，也就不敢多做阻攔。

  一連三日，還是沒有找到可以消除佩佩臉上疤痕的藥物，讓宮中的氛圍壓抑了許多。

  傍晚十分，夕陽正好。凝戈著一身黑紫的裹身長袍匆匆的進了宮，他這次出門辦事已有半月，回來才知曉佩佩的傷痕還沒好，便慌忙的進了宮。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小的尾巴，腳步也是匆匆。兩人直奔佩佩的寢宮，只是佩佩還在書房中，使得他們撲了個空。

  凝戈站在門口，問立在那處做門神的吳思彤。「公主殿下呢？」

  吳思彤是第一次見凝戈，那比女子還美的臉蛋讓她霎時間又傻了眼，來找佩佩的美男多得她無法適應。

  「喂！我哥問你話呢！」凝戈身邊的小尾巴見到吳思彤如此花痴卻不知回話的模樣頓時不樂意了。

  「哦？你們剛才說什麼？」吳思彤神魂顛倒的問著，凝戈不由垂下了頭，天地良心，他這次絕對沒用半點媚術。

  「我哥問你，公主殿下呢！」小尾巴沒好氣的問著，在心中暗罵吳思彤是花痴。

  「公主殿下在書房！」吳思彤現在是知無不言啊！

  「勞煩姑娘帶我們過去！」凝戈低著頭淡淡一禮，且不去想他的媚態，他這人還是很有禮貌的。只是他不敢抬頭看吳思彤，恐怕吳思彤看上他。往昔出了宮辦事他都帶慕離的，否則這張臉不知要給他惹上多少麻煩。

  「好！」吳思彤想都沒想就帶著凝戈和小尾巴往書房去了，書房門口落雪兒守在那裡，吳思彤見了她才猛然回神。「落……落大人，他們是來找公主殿下的！」

  「哦！是凝戈啊！」

  凝戈帶著小尾巴給落雪兒行了禮，落雪兒是三品女官，比他這芝麻官大上許多！

  打過招呼，落雪兒轉身進去稟告。「公主，凝戈求見！」

  「哦？那個妖孽見本宮做什麼？」佩佩抬起頭，伸了個懶腰，把手中的筆放在了一旁。

  「不知……公主見是不見？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個孩子！」

  「孩子？」佩佩瞬間腦中閃過『私生子』這三個字，凝戈比她大上許多，有孩子也不足為過。「讓他進來吧，本宮倒要看看他又耍什麼花樣？」在佩佩心底，是不怎麼待見凝戈的，畢竟凝戈接近她是出於為自己復仇的目的，這種被當成棋子的感覺並不好！

  待落雪兒出去之後，凝戈便帶著小尾巴進了門。

  「下官參見公主，千歲千千歲！」

  「草民凝軒參見公主殿下！」小尾巴年紀不大，禮卻行的十分標準，頗有小大孩兒的意味。

  佩佩觀察了一下凝軒和凝戈，長得還頗為相似，只是小小的凝軒沒有凝戈來的柔媚，而且目光輕靈，並不像是練過媚術的人。「起來吧，你是凝戈的弟弟？」

  「正是！」凝軒微微一笑，唇邊盪起兩個梨渦，這才給他一本正經的臉上增添了一點童真。

  「你們找本宮有何事？」

  「公主殿下，草民可以近一些看看你的傷疤嗎？」凝軒看佩佩的目光很坦然，而且有一種正在研究的感覺。

  「好！」佩佩沒有多問，想看便看吧，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於是凝軒往前走了兩步，眼睛緊盯著佩佩的臉。

  「公主殿下，草民可以摸摸你的臉嗎？」

  「大膽！」佩佩聲音不高，卻滿是威嚴，眼中有著薄怒，這小小年紀，到底是想做什麼？有凝戈的先例，讓她對這兄弟二人都起了警戒之心，哪怕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童。

  「公主殿下息怒，舍弟從小鑽研毒理，卻也可以醫人。下官帶他進宮就是想給殿下看看這臉上的傷疤的，絕沒有惡意！」

  聞言佩佩不由覺得有些尷尬，看來這次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咳咳……那你就……摸摸吧！」

  「冒犯了！」凝軒是個有禮貌的孩紙，拱手行了個禮才走到佩佩的身邊。佩佩比他高出許多，好在佩佩此時是坐在椅子上面，凝軒不費吹灰之力就摸到了佩佩吹彈可破的肌膚。

  指尖輕觸，佩佩竟然不爭氣的臉紅了起來，而身旁九歲的娃也是很害羞，輕輕碰觸了一下就彈開。之後擰眉苦思了好大一會兒，佩佩沒出言打擾他，凝戈亦是如此，兩人都有默契的留給凝軒自己思考的時間。

  待凝軒抬頭看向二人的時候，他已經收起了沉重的神色，眉宇間有些個瞭然。

  凝戈忙問：「可是有辦法了？」

  「嗯！和我猜的沒錯！」凝軒應著，從懷中往出掏瓶子，不大會兒地上就放了二十幾個瓶子。「公主請讓人拿一碗清水來。」

  「好！」佩佩應了，便喚來落雪兒去取清水。待清水拿來，凝軒便打開一個個小瓷瓶，用一個堪比掏耳勺的小勺子在瓶子中扣來扣去。每個瓶子拿出的東西都不甚相同，重量也該是不同，因為凝軒的樣子極其認真。佩佩聽莫金然說過，凝戈一家擅長媚術和毒術，想必這個孩子的毒術應該了得。也就不敢打擾，耐心的等在一旁。

  而那碗清水已經換了許多個顏色，從紅到黃、到藍、綠、紫、赤、墨……最終，竟又恢復了透明。凝軒這才再次正視佩佩，問道：「公主殿下可相信草民？」

  佩佩一怔，這一刻不知為何，她竟然就這樣無條件的相信了一個見到一次面的小孩子，堅定的點了點頭。凝戈很是震驚的看著佩佩，想不到佩佩會想想凝軒。凝軒的唇邊卻揚起一抹笑容，自信滿滿。

  他拿出純絲質的帕子，占著碗中類似清水的液體，那液體掠過佩佩的肌膚，頓時一陣舒服，然後就感覺絲絲的麻癢。

  「公主殿下，這藥水每日塗三次，疤痕不日便會消失！」凝軒如釋重負的笑笑，看著佩佩臉上粉嫩的疤痕淡了些許他很高興。

  「謝謝你！」佩佩接過那碗藥水，真誠的道謝。

  「公主不怕草民下毒？」

  「本宮找不到你會下毒的理由！」佩佩下意識的相信凝軒可以祛除她臉上的疤痕，使得凝軒的笑容又擴大了許多。

  「那這次算是草民幫助了公主，公主可否答應草民一件事兒？」

  「凝軒！」凝戈聞言忙喚住凝軒，生怕他說出什麼過分的話，日後他們還要指望莫金然和佩佩幫助，此時自然不可提出什麼要求。

  佩佩卻不以為然，受了人家的幫助，她也應該有所表示，況且她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好，只要不是殺人放火的事兒，本宮都答應你！」

  「如此就太好了！」凝軒忽然笑得賊賊的，讓佩佩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草民想做公主的父君，求公主成全！」

  (註：上一章的程碩打成程陌了，因為v章不能隨意修改，所以大家體諒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