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之胭脂的過往
2024-11-01 06:36:20
作者: 指尖眉梢
竹本氏的傳統宅邸內,胭脂坐在竹本岡雄身側,一臉的淡然平靜。
侍女恭敬的為二人倒上茶又快速的退下。
整個茶室內只剩竹本岡雄和胭脂。
「胭脂。」
「是。」胭脂不卑不亢的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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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竹本氏的換任儀式,今後,我要你像效忠我一樣效忠涼介。」竹本岡雄威嚴的語氣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
「是!」胭脂允首。
「這些年,辛苦你了。」竹本岡雄滿意於胭脂的忠誠。
「胭脂的命是竹本大人給的,胭脂理所當然該誓死效忠大人。」胭脂雖冷漠,但是她知道感恩。
當初若不是竹本岡雄一聲令止,她早被仇家變賣到異國他鄉成為供人玩樂蹂,躪的奴。
當初,她還是個柔弱無辜的女娃,卻慘遭滅門。
仇家將她衣服挑破,殘忍的綁住她的雙手掉在帆船的木頭柱子上像是變賣商品般在碼頭上交接轉賣。
她絕望,咬住舌頭準備一死了之,是竹本大人救了她!
他冷漠的看著被懸掛在上空渾身顫抖的她,然後他拿住匕首劃斷繩子。
她一臉驚恐的望著他,他卻將匕首放到她的嘴唇上。
「我喜歡這樣紅艷的嘴唇,以後你就叫胭脂。」
竹本大人救了她,他把匕首送給她,他訓練她,讓她變得像如今這樣強大。
當然胭脂也從沒讓竹本岡雄失望過。
胭脂突然想到了葉默默,她有一點搞不清楚,為什麼竹本大人會那樣輕易的放過葉默默。
「胭脂,你是不是有事要問我?」
「胭脂不敢。」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放過情?」
「我……我是很好奇。」胭脂點頭承認。
竹本岡雄沉默了一會兒。
「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強大嗎?」他意味深長的問胭脂。
「胭脂……胭脂不知道。」
竹本岡雄端起手中的茶輕抿一口。
那日,工藤智久前來和他談判。
那時,竹本岡雄才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強大。
工藤智久將情在天台上發生的那些事一一複述給他聽。
「我一直以為,所謂的強大不過是做事果斷心狠手辣,不畏懼一切。」
「難道不是嗎?」胭脂有些好奇的問。
竹本岡雄搖搖頭。
「當一個人可以為了另一個人不惜犧牲自己,那樣的勇氣,才叫做真正的強大。我的情,為了救下另一個生命,她甘願從百米大樓跳下,這樣的勇氣非常人能具備。」竹本岡雄眼裡難得的閃過一絲讚許。
沒有想到,他活了大半輩子,這樣的道理卻還沒有一個後輩看得清楚。
「胭脂,我退任以後,希望竹本氏能以另一種面貌示人。」他低首,為自己從前的狠毒殘忍感到遺憾。
長江後lang推前lang,如今竹本氏也逐漸以正道示人,和嚴氏集團的合作便是最好的證明。
對於自己唯一的子嗣,竹本凉介,竹本岡雄還是很驕傲。不管他能力如何,至少他知道涼介身上具備了他沒有的東西,那東西叫做人性。
----------------竹本家族的換任儀式是日本,乃至整個行業的驚天大事。
出席的高官名流眾多。
當然,身為嚴氏集團總裁的嚴諾寒,這個在商界中舉足輕重的王者當然也應邀出席。
龍巖四下尋找著他親親胭脂的身影卻一無所獲。
他懊惱的鬆掉規矩的領帶,暗咒自己沒事兒來湊什麼熱鬧,那個該死的歐陽盟接任關頭屁事啊!
說到歐陽盟那臭小子他就是氣,仗著自己主人的身份老是不客氣的吃他親親胭脂的豆腐,每次都讓他恨得牙痒痒。
「來了?」身後胭脂的聲音淡淡的響起。
龍巖兩眼放光卻看到胭脂身旁那個殺千刀的歐陽盟。
他氣呼呼的吼道:「不是要接任嗎?沒事兒跟著我們家胭脂瞎晃什麼啊!」
「我當然要跟著我家胭脂瞎晃,要知道我不僅要接任我還得傳任。」歐陽盟不甘示弱的挑釁。
「傳任?!」胭脂和龍巖同時大吼。
「當然!」龍巖抓起胭脂的手。
「你不知道我們家胭脂肚子裡可懷著竹本家第四十三代接班人嗎?」得意朝龍巖炫耀。
接著是龍巖的鬼吼鬼叫,拳腳和咒罵飛揚。
「你這個禽獸?」龍巖大吼的直拳直揮。
「怎樣?羨慕還是嫉妒。」歐陽盟擋住,像小孩兒一樣反擊。
胭脂額前三條黑線。
她無可奈何的默默走開。
「胭脂?」一聲尖叫,胭脂被突來的人來了個狠狠的熊抱。
「胭脂,我好想你啊,你怎麼都不來看我?」嗲嗲的小女人的聲音。
胭脂無語。
「沒記錯的話,上周我才陪你看了場電影吧!」婦人都這麼健忘的麼?
「額……可素人家還是很想你啊!」聲音越發的嗲。
「葉默默!」胭脂抖抖滿身的雞皮疙瘩。
這個嫁做人婦的小女人,真的越活越幼稚越活越白目了。
「你在這裡做什麼?你那**男人呢?肯放你一個人?」胭脂問道。
「他啊?伺候暖暖上廁所呢!」隨意的擺擺手,看起來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
「超級奶爸!」胭脂想到冰山臉守著暖暖上廁所的樣子就忍不住爆笑。
「你呢?歐陽盟都接任了,你們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什麼動靜?」
「結婚啊!你們為什麼還不結婚呀?」胭脂和歐陽盟的事她看著著急。
胭脂低下頭沉默:如果是因為你呢?
胭脂在想,歐陽盟一直不給她承諾的原因大概是因為他心裡還有默默的位置吧!
算了,她也不願多想了。
「走吧,儀式要開始了!」
祠堂里,交接儀式正式開始。
竹本岡雄一臉威嚴的將族譜遞交過掛了一臉彩的歐陽盟。
這樣莊嚴的時刻,胭脂看著歐陽盟臉上的傷卻忍不住笑了。
不管怎樣,胭脂敢肯定的是她在他心中還是有一席之地的,只是占據了多少,她還沒有自信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