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走馬上任

  陳曦鈴放下手中的簡歷，假裝有些慍怒看著莫星，口中冷冷問道：「莫先生，說實話，你原沒有前面幾位合適。這裡大部分都是本科畢業生，而你只是一民辦高職畢業生，期間的差距不用我多說吧。」

  莫星笑道：「陳小姐，我能問一句，該公司整個服務員究竟是做些什麼呢？」

  陳曦鈴沒想到莫星竟然敢反問，猶豫了片刻，淡淡道：「主要是清潔工作，各級主管的茶水也負責。恩。。。同時，公司廁所也負責清掃。」她實在是有些不想說這麼明白，因為她也明白，這麼繁重的工作和工資實在是有些不成比例。前面大部分應聘者知曉了確切工作後，就已經放棄了。可是公司又沒有額外的計劃招聘多餘的清潔工。

  莫星聽清了也是一愣，他也沒有想到這工作竟然這麼繁重。原本清潔工，端茶送水在他考慮之內，沒想到廁所也在其中。一時間莫星有種扭頭就此離開的衝動，可是又想到目前又沒有合適自己的工作。再加上現在工作緊張，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就這麼多人來競爭，何況其他的工作。

  莫星猶豫了片刻，頓時打定了注意，笑道：「陳小姐，雖然工作不分貴賤，但是我舉得我更加適合這份工作。畢竟清掃之類的工作要看的人的雙手，而不是文憑。」眼看陳美女若有所思的神色，莫星繼續說道：「就算貴公司招了一名研究生來當清潔工，你認為他能幹多長時間呢？恐怕很快便會跳槽，然後貴公司又要麻煩重新招人了吧。」

  陳曦鈴微微一笑：「難道莫先生就不會跳槽嗎？」

  見她如此問，莫星心中有譜了，他呵呵笑道：「陳小姐都說了我文憑不行，應聘其他工作更是難上加難。再說了，就算我跳槽，也要比其他人待的時間長。」

  陳曦鈴心中確實心中，不過依然板起臉，將一份合同放在桌面上，淡淡道：「先看清合同要求，再說這些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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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星一揚眉，站起身拿起合同看起來。合同不長也就兩張，可是看完後，若不是因為面試官是位美女，莫星差點掀起辦公桌砸過去。

  合同上註明：公司規定是九點鐘上班，可是因為該工作性質特殊，必須七點以前就到公司，而且公司五點半下班的時候還不能走，要負責最後的清掃工作完畢才可以下班，如果公司有主管或者同仁加班，還要留下來伴隨服務，等他們下班後才能走。幸虧加班費公司沒有剋扣下來。最後一條是，公司規定，試用期三個月，如果到時候公司認為不能勝任掃地抹桌子掃廁所的工作，就必須捲鋪蓋走人。

  好傢夥，這哪算是合同，不如直接簽署賣身契得了。

  不過莫星隨後想到，這麼壓榨勞動力的工作，正好藉此強化恢復有些弱化的身體。只是這麼苛刻的上班時間，如果要去處理一些其他事務是騰不出時間了。不過那丫頭剛剛鬧騰了一番，最近應該會安靜下來吧。

  最後想到自己的錢包，莫星一咬牙，將合同放在桌上道：「我想在是不是就可以簽了？」

  陳曦鈴一愣，她沒有想到莫星竟然也不討價還價，一口答應了下來。她自負自己是無法接受如此苛刻的條件了。

  「你確定嗎？」陳曦鈴補上一句。

  莫星盯著陳美女的眼睛：「我確信我確定。」

  陳曦鈴笑起來，這次笑看樣子發自肺腑，如同百花齊放，滿屋春色。「莫先生，你明白就可以來公司報導了。這張合同是試用期結束後，才簽署的。試用期間，莫先生如果覺得工作不適合自己，可以隨時結算工資離開。當然，公司也是有權單方面解除勞動關係的。」

  莫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合同不簽更好。

  從公司離開回到家已經將近中午12點了，房東大叔因為最近值夜班，現在正在房間內睡覺。因此王嬸正一個人吃飯，見莫星回來，笑呵呵問道：「小星，吃了沒有？」

  莫星笑了笑：「王嬸，我在路上已經吃了。」

  「哦，那工作的事情怎麼樣了？」

  「確定了，明天就去上班。」

  「呵呵，不錯不錯。我就說嘛，小伙子年紀輕輕的，想去干點什麼，肯定會成功的嘛。。。」

  眼看王嬸又有要打開話匣子的架勢，莫星慌忙向樓上走去：「王嬸，你還是趕緊吃飯吧，不然一會兒湯就涼了。」

  回到房間，莫星無力的躺在床上，正打算休息補個回籠覺。突然一曲《好漢歌》吼起，莫星摸索著掏出手機，看了來電顯示後，又嘆了半天氣，才有氣無力的接了電話。

  「莫星哥哥，你怎麼才接電話？」對面一個甜甜的聲音傳來。

  莫星閉上眼睛，低聲道：「我在睡午覺啊，丫頭。你現在在哪呢？上次你跑的是真快，把我一個人留在後面。」

  「莫星哥哥，對不起啊。是姐姐說你自己一個人更方面，她強行把小文拉走的。」

  「恩，我知道小文最乖了，我沒有怪你。你現在在哪呢？告訴你那個姐姐，別再鬧了。最近再出事，我是幫不了忙了。」

  「恩，莫星哥哥，小文知道了。姐姐不讓我說我們在那裡，不過有姐姐在，你就放心吧。」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莫星哥哥，時間到了。你好好休息吧，有空小文去看你。」隨後掛了電話。

  「就是因為有她在我才不放心的啊。。。」莫星隨手將手機仍在一旁，將被子扯過來蒙住了頭。

  剛剛過了清晨六點，莫星便猛然睜開眼睛。多年的生死訓練，他早就能自主控制身體。只要在睡覺前，腦海中確定是幾點起床，到了時間身體自然而然醒來。

  洗漱完畢，走下樓。正好房東李大叔值夜班回來。看見莫星晃晃悠悠的下來，不禁睜大了眼睛。甚至莫星給他打招呼都沒反應，直到莫星騎著摩托車離開，他才猛的反應過來，喃喃道：「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小子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

  照樣在路旁小攤吃了油條豆漿，雖然莫星心裡擔心油條是地溝油炸出來的，可惜囊中羞澀，去不起那些正規小吃店。哎，這麼多年了，反正吃不死人，接著吃吧。

  到達公司正好六點五十分。按照昨天陳美女的交待找一位張班長報導。等莫星找到人一看，巧了，正是昨天攔住他的保安大哥。

  這張班長叫張淼。別看名字斯文，其實本人長得五大三粗，將近一米九的個頭，比莫星還要高半頭。他是退伍的老兵，四十多歲，留著寸板頭。國字臉，濃眉大眼，穿著一身制服，顯得一身正氣。一口地道的山東話，一說話就如同給新兵訓話一般，只差喊口令立正稍息了。

  現在整個公司內也就莫星兩個人，其他主管和職員還沒有到上班時間。張班長先帶著莫星巡視了一遍公司，那昂首挺胸，氣宇軒昂，如同大老闆巡視下屬公司的神氣仿佛在告訴莫星。他這保安比莫星的清潔工要nb的許多。

  經過張班長的介紹，莫星才知道這麼大的寫字樓。彩虹GG公司只占了一層和二層，再上面的四層是其他三家公司的地盤。因為多方面的考慮，每個公司由專門自己招聘清潔工和保安，比如張班長就只負責一樓和二樓的安全，同樣莫星也只負責一二樓的清潔衛生。

  莫星不禁鬆了一口氣，他昨天還認為要負責整幢樓的衛生，現在看來要輕鬆了很多嘛。

  張班長看出了莫星明顯鬆了一口氣，冷冷說道：「你先別高興，這兩層樓每個桌子下的紙簍一定要九點前清理乾淨。紙簍下要用抹布擦乾淨，我會帶著白手套檢查。還有地面一定要拖出人影，辦公桌桌面一定要擦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