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悲催的趙忠誠
2024-05-06 08:44:49
作者: 雪映紅梅
哎!這人啊,不作死就不會死,玩來玩去,把自己給玩死了!
「咱們這次看的項目,您覺得怎麼樣?」方軼岔開了話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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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項目是我一個朋友介紹的,其實我對醫藥行業不太感興趣,第一我不懂這個行業。
第二,對方是個中藥企業,我雖然相信咱們國家的中藥是好東西,但現在中醫被西醫貶低的不行,壓得抬不起頭來,什麼標準都得按照西醫的標準走,我要是投資中藥恐怕連成本都收不回來,所以我不會投。」蘭姐分析道。
「那您為什麼……」方軼疑惑的問道,不等他說完,蘭姐微微一笑:「為什麼還來考察企業對嗎?
我來考察是想對我朋友有個交代,畢竟以後還得合作,買賣不成仁義在,有些事即便知道是無用功,但是還得做。算給朋友一個面子,免得他說我去都沒去就把項目否了,以後不再給我介紹項目,讓我失去潛在的機會。」
方軼點了點頭,別看蘭姐表面粗礦,其實心思很細的,將來定成大器,比她那個老公要強的多。
「這個是給你的,錢不多,算是份心意,不能讓你白忙活。」蘭姐說著將一個紅包遞給了他。
「這……,其實我也沒做什麼。」方軼尷尬道。
這次出來考察項目,其實蘭姐早就打定了注意,方軼感覺自己沒做什麼,無非是出來公務旅遊了一圈,此時的他剛入行不久,還沒將臉皮練到城牆拐彎掛牛皮那麼厚,面對紅包多少有點尷尬。
「你忘了我之前是怎麼說的啦!給你你就拿著。」蘭姐將紅包塞給了他。
方軼心中感覺美美的,做工薪律師雖然工資不高,但是外塊還是可以撈到一些的,也不錯。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大部分工薪律師是沒有他這麼好的運氣的,即便私底下有老闆帶著出去干私活,也不會給錢,只會用下次介紹大項目來忽悠律師。
就在方軼下了火車隨著人流走出火車站時,他突然瞥見了一個熟人--趙忠誠,此時的趙忠誠正推著行李箱送一位中年女人進火車站。
方軼與趙忠誠關係一般,他覺得自己犯不著舔著臉裝熟人,去跟趙忠誠打招呼,便上了蘭姐的車回縣裡去了。
趙忠誠一臉的嬉笑,如同二狗子似得推著一個大行李箱。
「媳婦,到了地方給我來電話哈。」趙忠誠笑嘻嘻道。
「姓趙的你聽好了,雖然老娘不在家,但是你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不准背著我搞女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那女人身上散發著陰冷之氣,臉上戴著大墨鏡,看不到眼神,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對趙忠誠的警告。
趙忠誠不想看到女人凌厲的眼神,那會讓他不舒服,他甚至有些暗暗慶幸這墨鏡買的好。
「媳婦,你這就冤枉我了,我一天到晚的上班,老實巴交的,怎麼可能幹那種事呢。」趙忠誠有些心虛的偷偷瞥了一眼一旁剛剛走過去的身材苗條的女人。
突然他的耳朵被人狠狠的揪住了,趙忠誠哎呦一聲叫了起來:「媳婦,你輕點,給我留點面子,這不是在家裡……」
女人鬆了手,冷冷道:「你最好給我放老實點。」說完,女人推著行李箱過了安檢,進了火車站。
看到女人沒了影子,趙忠誠撇了撇嘴,「切」了一聲:「燕雀焉知鴻鵠之志!」
站在火車站外面的廣場上,他琢磨著叫上幾個朋友吃頓飯,拓展下案源,弄幾個零花錢,填補下自己的小金庫。
最近除了孫主任忽悠來的那個殺人的刑事案子,其他案子提成都不多,他媳婦又是個微型的吞金獸,整天跟著一幫敗家老娘們逛來逛去,時不時的還要去京城轉一圈,手頭上那點錢根本不夠花。
但是他又不能不讓媳婦去,畢竟媳婦在花錢的同時還會多多少少的給他拉幾個案子回來,賺些錢,他對外宣稱這是走的夫人路線。
只是這路線看似風光,可賺來的錢卻一分留不住,全都被媳婦搜颳了去。他就是一個長工。
可當他拿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後,便放棄了這個想法。原因很簡單,大家都說忙。
其實他也知道大家的真實想法,無非是自己無職無權的,又幫不上人家,朋友們不買他的面子。
他一臉鬱悶的坐在火車站廣場邊的台階上,抽出一根香菸剛要點燃,卻被一個戴紅袖標的老娘們訓了一頓。
「哎!說你呢,不知道這是公共區域啊,有沒有點公德,看你長得斯斯文文的,怎麼這麼不道德!
記住了公共區域禁止吸菸!」老娘們指了指一旁牆上貼著的「禁止吸菸」的標識,嚷嚷道,恨不得讓廣場上來往的人都知道這兒有一位斯文的敗類。
「我沒抽菸,就是拿出來聞聞,你看,我連點都沒點。」朋友沒約出來,想抽根煙解愁,又被戴紅箍的訓斥,趙忠誠的臉色更加鬱悶了。
「那也不行,這叫提前預防,我要是不說你,你不就點上了?」老娘們不依不饒道。
趙忠誠想跟對方掰扯掰扯,但是看到不遠處走過來幾名保安,後面還跟著一位警察,他立刻熄火了。
「行!行!您說的對。我就不該把煙拿出來,我到那邊去抽總行了吧。」趙忠誠一臉無奈的將香菸裝了起來,邊走邊嘀咕道:「媽的,這人要倒霉,喝涼水都塞牙。虎落平陽被犬欺呀!」
「哎!你罵誰虎呢?你給我說清楚。」老娘們耳朵尖,隱隱的聽到了他的嘀咕聲,立刻不幹了。
「我沒罵您,我是說我口渴了,想喝涼水。」趙忠誠回了一句,一臉不爽的向遠處的吸菸區走去。
嘴上叼著香菸,趙忠誠蹲在陰涼處,眯縫著眼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回憶著往事,想當年他在縣裡混的風生水起,可如今……,他不想立刻回到縣城去,因為那樣會讓他不舒服。
本來他有機會更進一步調到市里教育口工作,可是這一切都被一個失誤給毀了,他不得不退出教育界,在律師圈裡瞎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