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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3章 說來話長

2024-10-31 07:02:06 作者: 東門吹牛

  如此幾次循環之後,柳下惠就讓陳所長去找針線,開始幫孫老頭將心口的刀口開始縫上,隨即洗了一把手,坐在一旁點上一根煙,朝著陳所長道,「應該沒什麼事了!」

  陳所長驚訝地看著柳下惠,只是短短的不到一個小時的手術,就打破了陳所長以往對手術的所有看法,現在只要等等看,只要孫老頭一醒,那就證明站在陳所長面前的這個青年醫生,絕對是中國開國以來第一神醫,毫無疑義的第一神醫。

  一個小時後,孫老頭呻吟了一聲,隨即睜開了眼睛,立刻感覺胸口一陣痛,就要伸手去摸,陳所長連忙阻止道,「孫司令,千萬別動!你剛做完手術!」

  孫老頭顯然不知道自己剛才差點就死在陳所長的辦公室里了,要不是柳下惠在這裡,估計今天他就直接去閻王殿去報導了。

  孫老頭躺在辦公桌上,沉吟了片刻,這才想起來自己來這裡,然後見柳下惠,之後聽歐陽芙蓉說自己兒子和孫子的事。

  孫老頭感到胸口的刀口一陣一陣的疼痛,這時老臉不禁一動,聽到孫子的死訊,他都沒有受這麼大的打擊,但是聽到自己兒子和孫子居然涉嫌販毒,竟然就撐不住了,也許這也是積累下來的而已。

  孫老頭這時轉頭看向一側,見柳下惠正坐在那裡抽菸,這才想起,坊間都說柳下惠是個神醫,今天自己的性命看來是柳下惠救的了。

  「小柳同志!」孫老頭這時朝著柳下惠道,「謝謝你了!」

  柳下惠朝著孫老頭一笑,「孫司令員到底是經歷過沙場的老兵了,這點不算什麼,要是換別人,只怕就是我也無能為力了!」

  陳所長在一旁不住地點頭附和道,「是啊,孫司令員你老當益壯,要是換了我,只怕……」一想說自己不吉利的話,立刻住嘴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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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老頭這時看著柳下惠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本來再大的戰爭,再大的打擊,這個從軍幾十年的老將眉頭都不皺一下,但是今天,他服老了。

  陳所長這時開始聯繫救護車,讓他們過來接孫老頭去醫院修養,畢竟這裡不是醫院,沒有適合的修養條件。

  孫老頭等陳所長打完電話,朝陳所長道,「小陳,你先出去一下,我有幾句話要和小柳同志說!」

  陳所長立刻出了辦公室,孫老頭這才對柳下惠道,「小柳同志,我知道你在這裡任務艱辛,我有一個要求……」

  「孫司令請說!」柳下惠立刻對孫老頭道,「如果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孫老頭立刻朝著柳下惠道,「如果你調查到案子和我兒子、孫子有關,記得要通知我一聲!」

  「這個……」柳下惠一陣猶豫,如果真的發現有關,肯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歐陽芙蓉,但是柳下惠也知道孫老頭只是為了心安,應該不會去向孫庭葉通風報信。

  老英雄一輩子都活在榮耀當中,臨了兒孫這麼不孝,給他臉上抹黑,柳下惠看得出來,他是不甘心啊!

  柳下惠點了點頭,對孫老頭道,「如果有消息,我會通知你!」

  孫老頭欣慰地點了點頭,立刻又朝柳下惠道,「還有……小柳通知,之前我就聽說過你的一些傳聞,都說你是一個神醫,而且你乾的那些事,都是大快人心,為人民百姓謀福祉的好事,現在這個世道遠不如以前淳樸了,所以更需要你這樣的人,我希望你答應我一個請求!」

  柳下惠立刻對孫老頭道,「您說!」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孫老頭立刻對柳下惠道,「都以保護自己的性命為第一要素!」

  柳下惠聞言一愕,沒想到孫老頭會對自己有這樣的請求,這時卻聽孫老頭繼續道,「你這樣的人如果有什麼不測,那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而是社會的損失,國家的損失,乃至是全人類的損失,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只有保護好自己,你才可以造福更多的人!」

  孫老頭說著伸手握住了柳下惠的手,激動不已,柳下惠連忙點頭答應孫老頭,「我記下了,孫司令,你也是國家的棟樑,擎天之柱,你也不能倒下,無論遇到什麼事,你都要挺住!」

  孫老頭點了點頭,這才拍了拍柳下惠的手背,隨即鬆開,欣慰的閉上了眼睛。

  一個小時左右,救護車來到了軍醫研究所外,很快救護人員來到陳所長的辦公室,用擔架車將孫老頭運走,送去醫院再做進一步檢查。

  孫老頭走了,第一個鬆了一口氣的就是陳所長,從知道孫老頭來,他就一直提著心,直到現在才放下,朝柳下惠道,「總算走了!」

  陳所長說著也握住柳下惠的手,頗有些激動的道,「柳大夫,今天我總算見識到你的醫術了,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能與你一起在軍醫研究所工作,是我的榮幸!」

  柳下惠知道陳所長是老實人,不會說太多的違心話,這時朝著陳所長一笑。

  同時柳下惠見陳所長一臉的輕鬆,肯定不止是因為孫老頭走了,最重要的原因是孫老頭相信柳下惠不是兇手,那以後就不會再找軍醫研究所的麻煩了。

  柳下惠和陳所長閒聊幾句,陳所長還不時向柳下惠討教一些醫術上的問題,柳下惠只要知道的都告訴陳所長。

  在柳下惠看來格外簡單的問題,到了陳所長那就如醍醐灌頂,大徹大悟一般驚喜,受益良多。

  柳下惠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時問陳所長道,「陳所長,你來這裡工作多少年了?」

  「唔……」陳所長眉頭一皺,想了半晌後,這才道,「沒有十年也有八九年了吧,我好像是几几年進軍醫研究所來著?」

  柳下惠這時立刻又問陳所長道,「那劉主任來這裡多少年了?」

  「劉日勝?」陳所長眉頭又是一動,沉吟了片刻後道,「他來的時間應該比我晚幾年吧,應該晚個四五年左右!」說著詫異地看著柳下惠道,「怎麼了?」

  「哦,沒什麼!」柳下惠立刻朝陳所長笑道,「今天和劉主任喝酒,聊了一些事所里的事,聽著蠻感興趣的,乘著現在沒事,所以想和所長你多了解了解!」

  陳所長聞言一愕,隨即微微一笑,看了柳下惠一眼道,「以你的醫術,還有你以往的成就,我想不出幾年,你就能在這裡坐到劉日勝的位置,等資歷再老一些,估計我的位置也是你的嘍!」

  柳下惠聞言一笑,連連擺手道,「所長,你說笑了,如果我真的能在這種體制內坐的長,我也不會成為過街老鼠了!」

  陳所長對於柳下惠的事還是聽說一些的,對於當權者的決定,陳所長不好妄言,不過還是勸柳下惠道,「此一時彼一時,只要你在這裡作出成績了,zf和dang就肯定會給你一個說法的!」

  「但是你覺得我適合在這裡幹麼?」柳下惠聞言笑道,「我就怕我在這待久了,到時候某些人又要厭煩,開始找刺了!」

  陳所長聞言也是一笑,看著柳下惠半晌後,這才道,「年輕人都是剛出山的石頭,有稜有角的,但是往河裡一扔,沒多久就會變成潤滑的石子,社會就是如此,我們都是凡人,沒有能力改河道,那就只能承受河流的沖刷了,你說是不是?」

  柳下惠對於陳所長的說法不與苟同,但是也不反駁,這個世界上願意苟活的人不在少數,甚至應該說是絕大多數。

  但是不代表他們就是自己願意如此,正如陳所長說的,不是他們願意順應潮流,而是大勢所趨,社會潮流如此,才是導致他們麻木的根本原因。

  柳下惠不想和陳所長糾結這個問題,他和陳所長嘮嗑,主要是想從陳所長嘴裡多了解劉日勝,立刻一笑,問陳所長道,「劉主任一直都是負責地下實驗室的麼?」

  「不是!」陳所長連忙對柳下惠道,「他剛開始來,做的是車間主任,後來因為能說會道,又德當時的所長喜歡,所以才升了地下室主任,主管地下實驗室事宜!」

  陳所長說著,朝柳下惠道,「你似乎對劉日勝很感興趣嘛!」

  柳下惠聞言立刻笑道,「哦,沒什麼,就是看劉主任和陳所長關係似乎不錯,而且今天又和劉主任喝酒了,所以想多了解了解!」

  「我和他關係好?」陳所長聞言一愕,隨即一聲冷笑,緊接著又變成了苦笑,「算了,不說了,沒什麼好說的!」

  柳下惠似乎聽出了什麼來,立刻追問一句道,「難道陳所長和劉主任之間有什麼嫌隙?」

  「都是陳年往事了!」是陳所長立刻朝柳下惠道,「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說說嘛!」柳下惠立刻笑道,「我和陳所長你也蠻聊得來的,而且現在有和劉主任做鄰居,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們從中調停調停呢?」

  陳所長一陣沉默後,又是一聲長嘆,這才緩緩地道,「這就說來話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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