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學校勢力

  「我在高二七班稱霸，是高三的張志華給我撐腰。」張成剛嘆了口氣，回答了楊凡的問題，隨即問出了一個他自己很困惑的問題：「楊凡，上次我收你保護費，找你麻煩，你都沒有計較，為什麼這次會對李濤做出這麼打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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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凡想了想，說道：「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你不說我怎麼會明白？你說了我不就明白了？」張成剛再次遞給楊凡一支煙。

  「我對你說過了，你因為收我保護費找我麻煩，我沒有拿著當回事。」楊凡接過張成剛遞過來的香菸，說道：「但是李濤罵我是鳥人，就等於是打我的臉了。我這麼做只不過是打還他的臉而已，我並不覺得有什麼過分。」

  頓了一頓，楊凡還是把心裡想的話說了出來：「哥也有囂張的本錢，哥的囂張，你們不懂。」

  楊凡的確有著囂張的本錢，只不過，他囂張的本錢卻不是張成剛這些學生可以理解的。而一開始進入這所學校，楊凡並沒有打算在這些學生面前囂張。一是因為他進這所學校是有目的的，再就是在一群學生面前囂張會讓楊凡覺得不屑。

  他畢竟是幫派的正式成員，在學生面前耀武揚威，只會讓楊凡自己覺得掉價。可是，這學校的學生卻是一個比一個囂張。

  先是張成剛收自己的保護費，那個時候楊凡只感覺到好笑，根本就沒拿著當回事。楊凡也有著學生時代，深知學生時代的叛逆心理。

  而今天碰到的這個李濤，比張成剛還要囂張。竟然罵自己是鳥人，這簡直就是**裸的打自己的臉，楊凡如何能忍得住？

  看到張成剛似乎還要說什麼，楊凡擺了擺手，說道：「這件事情就此打住，不要再說了。我現在關心的是你說的那個孫曉偉和什麼張志華。」

  從張成剛的話里，楊凡敏捷的發現這學校里的情況似乎是有點亂？學校霸王不應該是出在全校最渣的渣滓班嗎？

  可張成剛卻說他背後是高三的張志華撐腰？

  還有，那個李濤的背後是什麼高三的孫曉偉？這一切情況表明，這學校的壞學生勢力有些錯綜複雜啊？

  聽到楊凡的話，張成剛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是那回事，老生欺壓新生而已。」

  「我說張成剛，咱們班可是全校出了名的渣滓班，你能在咱們班稱霸，還害怕個球啊？高三的咋了？他們也沒長得三頭六臂吧？不行就干他娘的！你身處高二七班這種渣滓班，竟然沒能在學校稱霸，哥真替你覺得丟人。」楊凡無奈的翻著白眼。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以前孫曉偉和張志華也是被高三的壓一頭。」張成剛頗為無奈的說道：「現在上一屆高三的畢業了，就輪到他們徹底作威作福了。」

  「嘿，照你這麼說，你豈不是也要等到高三以後才能沒人欺負？」楊凡樂了。

  「其實，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之所以能在高二七班稱霸，當時張志華就幫過我。」張成剛想了想，對楊凡說了實話：「要不然，就咱班那渣滓班，刺頭那麼多，哪這麼容易被我收起保護費？」

  楊凡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張志華和孫曉偉都在高三吧？你剛才說孫曉偉是一霸，可張志華又在你身後給你撐腰，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難道他們兩個之間難道就沒什麼摩擦？」

  「怎麼沒摩擦？」張成剛說道：「他們兩個之間也是不斷有摩擦的，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們都快畢業了，還是他們根本不想真的打起來，反正是沒人見過他們兩個真的翻臉。就算是因為某些事情起了摩擦，也是雙方把話說明白就過去了。」

  似乎是生怕楊凡不了解似的，張成剛又繼續說道：「我說的孫曉偉和張志華，只不過是高三最厲害的兩個霸王。其他班級，也都是有刺頭的。只不過，他們一來是沒孫曉偉和張志華這麼出名，再就是他們也就僅只是在自己班稱霸。」

  「就像是你一樣？」楊凡玩味的問了一句，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屑的味道。

  張成剛對楊凡調侃的話不以為杵，說道：「他們還不如我，最起碼在我們高二這一級，別的班的刺頭，還是不敢惹我的。」

  「李濤呢？」楊凡嗤之以鼻：「他還不是照樣敢惹你？」

  「那不一樣，李濤基本是和我一個級別的。」張成剛立刻為自己分辨。

  楊凡想了想，又問道：「如果孫曉偉和張志華畢業走了，你會怎麼做？依舊跟他們兩個一樣，和李濤平分秋色？還是準備做一回真正的學校霸王？」

  「走一步看一步吧！真到了那個時候再說了。」張成剛搖了搖頭，顯然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再說，李濤家裡有錢，他身邊那幾個傢伙，就是平時都跟著李濤混吃混喝的。我沒那麼多錢，上了高三還不一定會怎麼樣！」

  「你不是收了我們班的保護費？每人每個月一百塊，合起來也不少了。怎麼會沒錢？」楊凡話剛說完，就反應了過來，問道：「是那個張志華把錢收走了吧？」

  既然張志華給張成剛撐腰，自然會是要好處的。恐怕張成剛收的保護費，就要落到張志華的口袋裡了。

  「嗯，每個月的保護費，都會被張志華拿去大半。」

  「我實在很難想像，你是怎麼在高二七班稱霸的。」楊凡忍不住嘆了口氣，要是換了他，在全校有名的渣滓班稱霸了，還會害怕別人？還會把保護費上交給別人？想也別想……

  「其實，就我們這種渣滓班才容易出頭。基本上全都是些不良學生，刺頭，只要你能武力征服他們，基本上就沒啥問題了。」張成剛嘿嘿一樂，說出了實情：「反倒是李濤那種平常班級，他連保護費都收不齊，因為他一收保護費，那些學習好的學生就會告老師。」

  聽到張成剛這話，楊凡不禁莞爾，這裡始終還是學校。學生的頭頂上還有老師，即使學生再牛逼，還是害怕有別的學生告老師。

  在這種情況下，李濤的保護費肯定是收不齊的，估計那些學習尖子的保護費，他連收都不敢收。

  相比起來，他還不如張成剛這傢伙，最起碼，張成剛收高二七班的保護費能都收起來。雖然被那個什麼張志華要走大半，可畢竟張成剛收齊了。

  「對了，你說因為孫曉偉喜歡周英，你才打了李娜，好像這事沒這麼簡單？」楊凡又想起了這個，繼續問道：「要是孫曉偉找你麻煩，張志華應該給你出頭吧？畢竟他也拿了你的錢！可你為什麼會說這次張志華也不一定給你撐腰呢？」

  「孫曉偉喜歡周英，那是公開的事情。只不過，周英不搭理他罷了。」張成剛苦笑一下，說道：「李娜這麼去周英面前搬弄是非，這要是讓孫曉偉知道了，還不得來找我麻煩？我之所以說張志華在這事上不一定跟我撐腰，是因為張志華可能也喜歡周英。雖然他沒公開這麼說過，可他和孫曉偉之間，因為周英起過好幾次摩擦。」

  「原來是這樣。」楊凡點頭說著，腦海里卻是浮現出了周英的那雙大長腿，那可真叫一個正點啊！

  看到張成剛一臉擔憂的神色，楊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放心，哥不會把李娜搬弄是非這件事說出去的。」說著話，楊凡嘆了口氣：「哎，你也挺不容易的。」

  看到楊凡臉上露出這種同情自己的神色，張成剛只感覺自己有些哭笑不得，半晌之後才開口說道：「楊凡，總之我知道的已經都告訴你了，你自己小心一些吧。」

  「好，你下去吧。」楊凡說道：「讓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靜一靜。」

  張成剛看了看楊凡，最後還是離開了。

  楊凡斜斜靠在不鏽鋼護欄上，再次點燃了一支香菸，心裡把剛才張成剛說給自己的那些話整理了一遍。

  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晨陽中學，還沒出現可以稱霸全校的學校霸王。只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學校的不良學生勢力似乎太亂了一些。高三有孫曉偉和張志華，高二是李濤和張成剛。只不過，這李濤和張成剛也太遜了一些。

  張成剛自始至終沒有提到高一的新生，看來，這高一的新生應該還沒成什麼氣候。

  「真他娘的亂！」楊凡忍不住開口說道：「這破學校連個能稱霸全校的霸王學生也出不來就算了，關鍵是還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勢力。」

  「咳。」一聲輕輕的咳嗽打斷了楊凡的思緒。

  楊凡不禁抬頭向聲音來源處看去，看到發出這聲輕咳的人，楊凡忍不住愕然說道：「你怎麼又在這？剛才你又藏在哪了？這麼多人都沒能注意到你的存在？」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肖靜怡，似乎她也很喜歡天台這個地方。

  聽到楊凡的話，肖靜怡很難得的立刻開口回答了楊凡，卻是說出了讓楊凡鬱悶不已的兩個字：「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