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很想打人

  陳翔，和平捕頭，為陳坤兄長，二人之齡相差十餘載，因坤年幼喪父，故翔自幼為父於陳坤。

  ——《狂人傳奇》「姓名！」

  「哥哥，這已經是第三次審問了，從昨天問到今早，你不累嗎？我名字你都記住了吧？」林飛看著眼前的吳警官，無奈的說道。

  「林飛，我讓你說姓名！」吳警官大聲喊道。

  「……」

  這已經是林飛今天第三次被審問了，與前兩次不同的是那個姓陸的美女警官這次不在，那個姓陸的實習警察被楊隊長找了個藉口撤走了，只有吳警官一個人，陸女警一不在，吳警官又囂張了起來。

  「行了林飛，我也累了，你的筆錄我們都寫好了，來，你在上面簽個字就可以了！」吳警官嘆了一口氣，將筆錄遞給了林飛。

  林飛接過筆錄一看，只見上面寫的全是他如何在火吧鬧事，光頭陳坤勸阻卻遭到他的惡毒擊打，更離譜的是後面寫著攜帶刀具、棍棒故意傷害九人的罪狀。

  林飛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這不是明擺著冤枉好人嗎？對此，他幾乎冷笑出聲來，這就是人民的衛士？這就是公安幹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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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簽字吧！」吳警官說道，林飛這是第一次看見吳警官這麼和顏悅色說話，但是林飛卻覺得，這種和顏悅色比起那剛剛的青筋暴怒，更讓人覺得厭惡甚至憎恨，就是常說的笑裡藏刀也不過如此。

  「不可能！」林飛咬著牙說出了這三個字。

  這是他進城以來，第一次萌生打人的衝動。

  即使剛才對光頭男，林飛也是被逼無奈，而現在，他氣的牙痒痒，拳頭捏得咯吱吱地響。

  公然對婦女施暴，當街毆打學生的惡霸光頭男在外面享樂，而自己是為了保護大家，處於正當防衛卻要遭受這種待遇？

  這些個道貌岸然的警察不僅對惡徒畢恭畢敬，還把本該屬於光頭男的罪行強加於自己，天理難容。

  大家都清楚的是，這一切都是陳坤有錢有勢造就的。本來在高中念書的時候他就聽到過類似的事情，但當時還是半信半疑，卻沒想到才到了剛進城，這種事情就落到了自己頭上。

  等我林飛出去的一天，我會讓你們都為此後悔，什麼警察，什麼光頭，統統給我見鬼去吧！

  此時的林飛心中已經不能再平靜，將所有的怨氣爆發了出來。

  林飛的右手被手銬銬在了暖氣片上，整個身子也是半蹲著，不能隨意活動，吳警官大罵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你再嘴硬！」說著了拳頭飛向林飛，一拳結結實實砸在了林飛臉上，吳警官多年警察當了過來，自然知道什麼樣的角度力度打下去，在外面根本看不出來傷勢。

  「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傳說中的穿心餃子，什麼叫做晶瑩肘子！今天四菜一湯全上齊了讓你開開眼界！」吳警官脫掉了警官服，擼起了袖子惡狠狠得說道。

  接著，吳警官連續幾腳踢在了林飛的胸口上，似乎還是覺得不過癮，又對林飛小腹上狠狠的砸了幾拳，林飛咬著牙沒有躲閃，倒是把吳警官累了一身汗來。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開了，只見一個四十多歲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一看裡面的情景，頓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皺了皺眉頭。

  「劉所長！」吳警官慌忙起身行禮，這劉所長名叫劉天運，是和平區派出所的副所長，雖然在所里權利早就被所長陳翔，也就是光頭男陳坤的哥哥架空了，但是好歹是副所長，周圍人還需要恭敬著。

  劉天運點了點頭，指了指林飛問道：「他就是昨天抓進來的林飛？」

  吳警官連忙點頭說是。

  「放了吧。」劉天運說道。

  「啊？」吳警官有些吃驚，要知道劉天運雖然是副所長，但也就是掛了個名而已，所里的任何事都不過問，今天怎麼突然管起這事來了，再說這事可是楊隊長親自下達的命令，雖然楊隊長級別沒有劉天運高，但卻是所長陳翔的親信，這讓吳警官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放了吧，有什麼後果我擔著。」劉天運淡淡說道。

  其實劉天運也很是頭疼，本來被陳翔欺壓多年，他這副所長其實早已名存實亡，昨天卻接到了省公安廳打來的電話，說要從自己手裡放人，劉天運也只能連連說好。

  待到劉天運了解完情況，才知道林飛把陳所長的弟弟給打了，陳坤是什麼貨色劉天運自然清楚不過，這些年來仗著有個當所長哥哥撐腰，在和平區沒少做壞事，和平區本來就是個大學城，被陳坤欺辱過的女大學生不在少數，這些事情全派出所除了那幾個新來的實習生，沒有人不清楚。

  而現在市里有命令，陳所長又跟著市局的領導到b市參觀去了，名義上他現在是派出所最高負責人，這下不愛得罪人的劉天運為難了起來，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先放了林飛，畢竟這個林飛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竟然連省上的人都驚動了，而且聽電話里的意思還會專門派人下來調查。反正自己早就被陳所長架空了，也不怕多得罪一回。

  「好好，我這就放人。」吳警官看著一向笑臉迎人的劉副所長今天怎麼突然過問起了下面的事情，雖然心裡奇怪但不敢多問，本來做警察的也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劉天運喊放人，吳警官自然會爽快答應的，就算後面陳所長回來了追究下來，也不是他的事了。

  吳警官為林飛解開了手銬，親熱的拍了拍林飛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林兄弟啊，當哥哥的誤會你啦！我不是說了嗎？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蛋的，現在你可以走了，走我送你出去。」

  林飛心中冷笑，這吳警官變臉的速度他早已熟悉了，不過現在林飛心中也有了計較，對吳警官一笑，什麼都沒說，與那劉副所長握了握手，便被吳警官送出了派出所。

  待到林飛出去的時候，門外停著一輛大奔，萬隆與夏芝璠站在車前，一見林飛出來就急忙迎了上去。

  「林飛，怎麼樣，沒事吧？他們沒有打你吧？」夏芝璠關切地問道，此時的夏芝璠左臉還是有些腫，就因為這樣，夏芝璠今天第一次班會也請假沒有去。

  「沒事，他們那點力量還打不疼我，倒是我，現在很想打人！」林飛說著雙眼中爆出了一道精光，拳頭也捏的吱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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