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震撼

  說實話，那會，我沒經歷過什麼動刀的場面。我看著徐亮手裡的刀，就感覺像看電視一樣。接著，我看著徐亮就衝過來了。大志笑著還罵了一句：「tm的拿著刀來嚇唬誰呢。」拿著棍子就衝上去，一棍子就打徐亮胳膊上，就把他的刀打掉了，緊跟著旁邊一人一棍子打徐亮後背上，就給他打倒了。接著兩邊人就都上手了。大志那邊的人多。沒幾分鐘，徐亮他們就不行了。接著我看見了一個讓我無法忘記的畫面。

  徐亮從地上爬了起來，從地上揀起來刀，使勁嚷了一句，就衝著大志衝過去了，接著一刀就砍到大志的後背上，大志往前一傾，徐亮接著又一刀砍到大志的胳膊上，緊跟著就衝到我邊上來了，橫著一刀又砍到了我旁邊那人的胳膊上。然後徐亮蹲下來，扶起來我。

  

  我看著他的眼睛，紅紅的，血絲很多。我楞在原地了。

  徐亮把我扶起來以後，拿著刀又衝著那些人衝過去了。大志帶頭開始跑，接著。我看見徐亮一個人在後面拿著刀追，前面8，9個人跑。追了會。大志他們跑遠了。徐亮拿著刀回到我身邊，我看著他混身發抖。眼睛裡全是血絲。不知道什麼原因。我有點怕。他蹲下來，點著了一根煙，抽了幾口，放到我嘴裡。看著我抽完了。他又給自己點了一根。

  我看著他：「為什麼不跑？學校會來人的，這麼久了。」

  徐亮說：「跑也沒用，動了刀了。我就沒指望還能上了。不過放心，我會拉著大志他們幾個一起的。」

  又過了幾分鐘，學校警衛來了，還有幾個老師。他們走到徐亮邊上。看著刀，跟徐亮保持了一定距離問：「你叫什麼？是不是這個學校的，趕緊起來，不然我們報警了。」

  徐亮沒理他們，拍了拍我的肩膀：「欠你的，還你了。你幫著照顧點陳然，她是個好姑娘。」說完話，挺瀟灑的起身，把煙扔了。跟著門衛往學校政教處走，剩下的老師，開始扶我們幾個。浩哥被人帶著去包紮頭部。

  到政教處，我們幾個被叫到一起。老師問我：「誰先動的手？」

  「高二的，我們去吃飯，過來就打我們。」

  老師問：「沒原因就打你們？」

  我點了點頭：「恩，以前在我們班打過我們一次了。」

  正說著呢，聽見了門響，接著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王越？」我回過頭去，看見了元元她姑姑，我們初中的班主任。她姑姑過來跟那老師聊了幾句，然後就把我拉走了。

  拉到邊上就問我：「不想上了？又打架？」

  我看著他說：「是被打了，沒還手。幫幫忙吧。老師，拜託了」

  元元她姑姑拍了拍我肩膀：「我剛調過來,具體情況我去給你問問。你老實點。」說完了拍拍我肩膀，就去那邊的老師那了。接著就看見徐亮跟著老師出去了。他們聊了幾句什麼我不知道。我們幾個在那站了兩節課，中午快放學的時候。元元她姑姑回來了。拍了拍我頭：「王越，你沒事了。也就挨個通報批評。」

  我一聽，心裡放心多了。看著元元姑姑：「老師，謝謝您了。那徐亮呢？」

  元元姑姑想了想：「他承認什麼事都是他幹的。警察來了，他父母也來了。已經給他帶走了。學是肯定上不了了。校長現在為這個事也很是生氣，好了。回去吧。以後有時間再詳細說。」接著對著其他幾個人：「你們都回去吧，等處分吧。」

  我聽完元元姑姑的話，楞那了半天。不知道怎麼回的班。到了班裡。我在座位上發呆。跟徐亮一起的那幾個人，一路不知道說的什麼，就都到我邊上來了，其中一個問我：「六兒，亮亮怎麼樣？」

  我看了他一眼：「被警察帶走了。他把事全抗了。學是上不了了，媽的，這小子，他媽臨走，也不讓我心裡舒服。」說完話，我的眼淚就流出來了，自己使勁擦了擦眼睛，接著笑了笑。拿起來一根煙，點上。抽完了以後，在座位上發呆。接著睡覺。浩哥快上課的時候回來了，我問了問他，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腦袋上包紮起來了。

  下午班主任來了，叫我們幾個出去問話。班主任先盯著我看，然後對著我：「誰先動的手？」

  我沒抬頭直接回答道：「高二的先動的手，打的我們，我們一直沒還手。」

  老師說：「都這樣了，你嘴裡還沒實話？徐亮連人都砍了。你們還沒動手？」

  我一聽看著老師樂了樂：「他說是他，那就是他？」

  班主任說：「我明白你們這些孩子什麼想法，你們這麼說，只會跟他一起被開除，自己琢磨吧。」說完了又問了問他們話，起身就走了。

  我們出了辦公室的門。回了班，正好剛下課。我在座位發呆，有人過來了，我抬頭一看，是陳然。她過來了：「亮亮，怎麼了？」

  「被開除了。」我說完了看著她。

  陳然問：「為什麼？上午還好好的。怎麼就這麼一會。到底怎麼了？」

  我對陳然說：「沒怎麼，幫我打架去了，砍了幾個人。就這麼個事。」

  陳然安靜了會：「六啊，你一直認為徐亮對你有敵意是吧，我知道你看他也不順眼。但是以後你會明白的，好多事，你根本不知道，你只是在一再的誤會他。他在哪，我要去找他。或者，把你電話給我用用」

  我瞧著陳然，問道：「不上課了？」

  陳然說：「他要是不上學了，我上著，還有什麼意思？」

  我回答道：「就是他不在了，你也不考慮考慮我？」

  陳然想了想：「我現在恨你，要不是你，他不會被開除，我知道我不應該恨你，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你離我遠些，好麼。」

  我沒說話，從兜里拿出來小靈通，給她。看著她拿起來電話，給徐亮打了電話，接著課也沒上。就出去了。

  我看著她那空曠的座位。看了一下午。

  快放學的時候，小胖子過來了，旁邊還有一個女的。小胖子問我：「六哥，怎麼了？你們又出什麼事了，咱們班怎麼好幾個人沒上課？」

  我回答道：「我們是被打的，只是通報，他們呢，是砍人的和打架的，被開除和停課。呵呵，今天真他媽過癮。」

  旁邊那女的接過話：「六啊，傳說中的你不是這麼悲觀的人吧？」

  我看著她問：「你是誰啊？」接著仔細看了看，還是個小美女，只是現在沒有看美女的心情。

  她說：「趙倩雅。」

  我盯著她：「幹什麼？」

  雅說：「不幹什麼，看看你，聽著你的事，好奇。」

  我沒心思理她，趴下，呆著。平靜的過一天，第二天，開晨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