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夕陽

  我到了學校門口，看見跟我們關係很好的那倆門衛剛來上班。

  我停下來：「哥。我這就該走了。該考試了。」說完順手照習慣拿著煙遞過去了。

  李哥哎了一聲，挺傷感的說道：「你們幾個小孩子，給了我們兩年多的煙了，這日子真快，一轉眼你們都該畢業了，好了。今天抽我們的吧。」

  我看著李哥他們倆，內心確實很傷感。

  我沒推辭，接過他們的煙，在學校門口開始抽，抽到了一半，我停下來。看著李哥說：「我後悔了。」

  李哥看著我樂道：「後悔沒好好學習了吧。」

  我搖搖頭：「不是，後悔沒去校長辦公室抽，看看他咋處分我。」

  李哥說：「原來你不是覺悟了，我們還以為你覺悟了呢。」

  「我就是覺悟了以後才這樣的呢。」說完了以後衝著李哥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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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話還沒說完呢，正聊著呢，一會兒過來一個20歲左右的青年人，一看打扮就知道不是學生，那人衝著我過來，拍了拍我肩膀：「你是叫王越吧，過來一下，有點事找你。」

  我看著他：「什麼事，誰找我。」

  「過來吧，有事找你就是了，接著過來就摟著我脖子。」

  我還沒掙脫呢，李哥一把推開那人的手：「有事就在這說。」接著把我護到身後：「六兒，回學校去。」

  王哥也站到我面前，往後拉我一把，擋到我前面了。我內心一陣感動，不過真的是有點怕了。怕那個社會上的混混。自己琢磨了自己半天，最近沒得罪什麼社會上的人啊。

  結果那青年衝著我說：「王越啊，你今天不跟著我走，剩下的你就自己琢磨吧。昂，多的話我不說了自己看著辦。」

  我聽完：「為什麼要跟著你走，總得有個理由，要麼我不走。」

  那人說：「認識夕陽麼。」

  我一聽心裡的擔心少了點：「哥，你們找錯人了。我不認識什麼夕陽。沒得罪過他」

  那人接著說：「呵呵，不牛比了啊。小比崽一個。那你認識夕郁吧。別他媽廢話，你就說，你跟不跟著我走？」

  我一聽夕郁，一下就明白了，想著郁，確實內疚。我推開王哥和李哥：「哥，我跟他們去，沒事。都認識。」接著勉強的笑了笑。

  王哥看著我：「你笑的真難看，得了。你能騙的了我們啊。沒事，呆著吧。我看他敢不敢從學校門口鬧事。」

  那人就樂了：「行，咱們回見。」轉身就要走。

  我有點怕，又想起郁。一咬牙，使勁推開王哥和李哥，就打算去追那個混混，然後回頭衝著王哥說：「行了，哥，我沒事，你們忙，放心吧。」

  李哥過來就拉著我：「我跟你一起去。走。沒事。」接著對著王哥說：「你去他們住那，找阿飛他們去。」

  王哥「恩」了一聲接著轉身就跑了。

  我心裡暖暖的，也不知道是啥滋味，開口說道：「不用，哥，真沒事。別這樣了。你趕緊看著門吧。放心我心裡有數。折就折了，我欠夕郁的。你們當我是弟弟，就別去了。在給我個煙。」說完。又跟他們拿了一跟煙，自己點上。

  天都黑了，我把衣服裹的緊了緊，當時就想，要不要把自己衣服脫下來，好貴的。接著就試著脫了一下，還是有點冷，心想，算了。就把衣服穿上，叼著煙，就跟著那個混混屁股後面走了。

  那混混倆手插兜，點了根煙，就往前走，我就在後面跟著，看著他，我自己連抽菸的心情也沒有了。就給扔了走到一半，那混混轉過來看了我一眼：「你也就跟著來了，要是不跟著來，你自己想去吧，行了過去吧。在廣場水池子那邊，別亂跑，聽話，話我傳到了，去不去就是你的事了。」說完了，樂了一下。轉身就走了。

  我看著那人的背影發了一會呆。心裡一狠，做了半天思想工作要不要去。。最後還是怕他最後說的話，就自己往廣場水池子邊那走。

  到了那邊，我看見4，5個光頭，穿著短袖，胳膊上都是紋身，在那邊聊天，邊樂。打頭的那個穿了一身阿迪，蹲在那裡，抽了幾口煙，然後衝著我就招了招手。

  我正考慮著，要不要過去呢，就聽見那邊有個光頭罵道：「小比，趕緊過來。別墨跡，找死呢。」

  說完以後，他邊上的人就都笑。

  我有點怕，但是還是不知道怎麼就走過去了。明明就怕的要死，身體就感覺著不聽自己使喚一樣就過去了。

  馬上到那個男的面前的時候，我轉頭，看見郁也蹲在那男的後面，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頭髮散亂著。嘴裡也叼著一根煙。我就站在原地不動了。說不出的內疚與難過。帶頭那個看著我就說：「快點過來，你信不信我今天弄死你？」

  我其實挺害怕的，我想跑，很想轉身就跑，但是我看著郁蹲在那裡的那個樣子，實在不忍心跑。也不敢跑。我接著就往過走了。馬上到那人攻擊範圍的時候，就見後面有人喊：「六兒，別動，回來。」

  我轉頭看過去，飛哥他們來了，我衝著飛哥樂了樂。飛哥他們跑過來了一大票人，小二十多個。還拿著傢伙。過來了以後，飛哥拉著我就沖我喊：「你他媽傻啊，讓你過去你就過去，讓你跟著走你就跟著走。」

  接著王哥也說：「還不算晚。呵呵。」

  我看著他們。又轉頭看了看郁。看了看有些人已經開始往後躲，還有些人害怕的表情。我就看出來了，很多人，還是怕對面那幾個混混。真打起來，一定不行的。我也實在不願意這麼多兄弟跟著我一起挨打。

  想了半天：「你們回去吧，那些社會上的人，咱們惹不起。我自己處理就好，呵呵，沒啥事，那句話叫什麼來著，對了對了。這都不叫事哈。」我裝出來了很開心的樣子說道。

  我考慮要不要過去，就聽那邊的那個光頭又說道：「小比，趕緊過來，別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