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畢業前的囂張

  第2天上學的時候，我們8，9個人，都光著膀子，抗著衣服，穿著拖鞋就集合好了。在學校門口，一起抽了煙，聊天。吸引了很多來來往往的學生目光。

  抽完煙，飛哥一樂：「走著，哥幾個。」

  大家就浩浩蕩蕩的從大門往裡走。另外兩個值白班的門衛，就看著我們，也不說話。也不管我們。

  等過去了以後，元元說：「草，他們怎麼不囂張了，我還想走之前註銷了他們呢。」

  寸寸也說：「這些門衛就是王哥，李哥（我們吃飯時候的那倆夜班門衛）講究。別的都欠揍。

  我們這群人在學校里十分扎眼，好多初1初2的就用特崇拜的眼神看著我們，也有不少用很鄙視的眼光看我們。我們都不管。自己開心拉風了就夠了。

  一會兒我到了我們班門口，看見我們的班主任在裡面正說話呢。那會我們這些人基本都在一個樓層，飛哥手打了個響指，接著就對我們說：「兄弟們，前門進，後門出，5分鐘搞定。走著。開整」

  

  這些人就一起開嚷：「走著。」跟著就各回各的班了。要是這時候有人看，一定會看見奇特的景觀，一群人。光著膀子，穿著拖鞋，分開走到各個班門口，接著就都進班了。

  我進班的時候，班裡的電視正開會說中考的注意事項，我根本都不理那些，自己走到講台上，找到自己的准考證，和考試的時候發的筆，接著在整班人的矚目之下，溜達到林然的邊上對她說：「我在外面等你，一會出來找我。」接著就瀟灑的從後門出去了，直接無視了我們班主任。我出去沒走兩步，就聽見我們班裡面亂了起來。

  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情況，感覺著反正應該跟我差不多。我出來了以後，就看見大家陸續的都出來了，聚集在一起。我衝著他們樂：「我是第一個，最效率吧。」

  結果這些人沒人理我。還用各種目光看我，就一直看，沒人說話。看我的混身不自在。我有點納悶，問了句：「哥幾個，怎麼了？幹嗎都這麼看著我？」

  飛哥，跟我立了個手指：「好樣的，小伙子，真好，我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你有這潛力。這魄力」

  我有點暈，問飛哥：「怎麼個意思，哥幾個啥意思？」

  「聽說你昨天光著膀子，沒穿衣服，拿著玫瑰，勇敢的闖進了女生宿舍，接著打了老師一頓，搶走個姑娘？」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寸寸跟著講道：「還有，趕啥去了，我說怎麼昨天晚上讓我們晚回去點呢，鬧了半天是這個意思，夕郁怎麼著了呢？」

  我聽了一下就蒙了，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夕郁已經不在了。我太興奮，居然忘記了管她。滿腦子全是然，飛哥看見我楞那了，就用手拍了我一下：「琢磨啥呢，我說我們回去的時候咋沒看見你呢？你看上誰了，跟哥說啊，用著這麼衝動麼？」

  我就悶了，也沒解釋，敷衍了幾句，想著郁，真讓我鬱悶。還有這個話傳話，就傳歪了。也很鬱悶。後來又想，都這樣了，愛怎麼周怎麼周吧，我接著就樂了。

  一下把他們嚇一跳，元元說：「你瘋了你，說笑就笑的。嚇死我們了，趕緊給哥幾個交代清楚了。」

  我衝著元元樂了樂：「這叫魄力，你們試試。還有幾天時間呢。反正明天又不中考。你們還可以闖。」

  「沒你狠，你這臉皮真不是吹的，比飛的還厚。」元元話剛說完，接著飛哥就踢了元元一腳，罵了幾句。大家就笑。

  跟著我就說：「你們走吧，我要等然，你們不是問昨天我搶的哪個姑娘麼。就是她了。「寸寸說：「行，能整，真帥氣，我們回去打牌，晚上吃飯在找我們吧。」

  「好。晚上見。」我說道。

  他們就走了。我自己在靜悄悄的走廊里等著然。一會兒，會開完了，同學們都出來了。最先映入我眼帘的，是我們的老師，元元她姑姑出來以後看見我，在我旁邊呆了半天，沉沒著不說話，也沒走。

  我本以為我又要挨p呢，做好準備了都，結果我們老師搖搖頭，罕見的對我說了句，讓我感動到極點的話：「挺好一孩子，挺聰明的。就是不往正地方用，真是可惜了，還有半天了，少給我惹點麻煩吧。」說完話，嘆了口氣，就走了。

  我楞在原地，她是元元的姑姑，雖然對我很嚴厲，但是從來也沒有鄙視過我什麼。對我很負責，也很照顧。現在聽她說了這麼一句話，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就在原地發呆。

  學生們出來的越來越多了，走廊熱鬧了，我在樓梯上。甩甩腦袋，不去想那些了，又不知道哪來的心思，當下就很狠狠的裝了一把，我做樓梯上，點著了一跟煙。抽一口，慢慢吐氣，心裡特痛快，躲著廁所抽了3年了，今天可算光明正大的在這抽了。

  很多人就看著我，還有很多認識的人跟我打招呼。接著我就看見瞭然衝著我走過來了，身邊有兩個跟她關係不錯的孩子，都看著我樂，慢慢走到我身邊了。

  我本來幻想了無數個我們見面後的情景，最好是她會投送懷抱，如果不是，她應該拉著我起來，或者站在我身邊，又想了很多我們重新和好的畫面。結果她直接無視我，就那麼直直的下樓了。被她這麼一搞，我一下子就蒙了。

  這時候我們班一女推了我一下：「六哥，追啊！玫瑰都送了，女生宿舍也闖了，咋不追了？」

  我聽了以後，一下就反映過來了，我喊了句：「媽的，這麼無視我不要緊，還當著這麼多人無視我！」聲音雖然不算大，但是周圍的人都聽見了，結果都開始哈哈樂。

  我聽見他們樂，才感覺到自己說話不對，也沒管，起來把煙扔了，就跑著去追她了。我追到宿舍樓下的時候，看見林然正往女生宿舍走呢，我在後面使勁喊了她兩句，她不理我。我一下就火了。使勁跑了幾步，就站到她面前了，把她就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