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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毛骨悚然

2024-10-30 22:06:06 作者: 風御九秋

  山路難行,漆黑的夜晚鑽樹林子更遭罪了,幸虧軍錶帶有指南針,好幾次都幾乎迷路。加上大個的黑花大蚊子的一路隨行,把我倆叮的混身是疙瘩。本來兩三個小時的路程,我倆竟然走了半宿,等估摸著到地兒了,一看表,竟然十一點多了。

  

  黑暗深處不知名的動物奇怪的叫聲,也著實讓我倆緊繃的神經繃到了極點,一隻貓頭鷹跟著我倆叫喚了一道,金剛炮扔好幾回石頭也沒攆走,還跟著我倆,搞的那氣氛比恐怖片裡的鏡頭還陰森。

  一路上只感覺頭皮發麻,後背發涼。為了克服緊張帶來的恐懼感,我不時的朝著自己的大腿擰幾下,讓疼痛帶給我憤怒,用憤怒來克服恐懼。

  而我修練的觀氣術目前還停留在初級階段,晚上根本雞毛都看不到,所以一點用處都沒有。

  我倆在一塊兒樹木比較少的地方做了短暫停留,抽支煙,消消汗。金剛炮把酒瓶子遞給我,我擺擺手沒要,他自己拿過來咕咚咕咚的幹了大半瓶子。

  我倆抽完煙,金剛炮就開始從包里掏他帶的傢伙,而我則把金剛炮的那隻手電筒也拿過來,把光線調整到最強。一路上因為擔心被人發現,也為了省電,所以手電筒的亮度讓我調的很低。

  我轉身想把調整好光線的手電筒遞給金剛炮,這一轉身,嚇了個魂不附體。一個沒有面孔的東西左手拿著砍刀,右手拿著軍刺,沖我說話了「老於,你要哪個?」

  「金剛炮,我cnm,你把那絲襪給我摘下來,你想嚇死我是吧?」我一把抓過他右手的軍刺罵道。這個傢伙竟然悄無聲息的把那女人襪子套頭上了,猛一看,差點沒把我嚇暈過去。

  「走吧,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早晚也得去,硬著頭皮上吧。」我把軍刺別在後腰,拿著手電就進了山洞。

  借著兩隻進口軍用手電的白光,山洞裡瞬間亮如白晝,抬頭向上一照,那個漆黑的洞口還在,不過晚上看來就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我渾身上下的寒毛都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

  「草,越等越害怕,來,人梯」我沖金剛炮喊道。

  「老於,你撐我上去,這回我先來。」金剛炮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我來吧,萬一有事我跑的快。」我擺了擺手,指了指腳下。

  金剛炮過來蹲下,慢慢的把我頂了上去。當我頭部進入墓室後,我沒有馬上翻上去,而是把手電筒伸進去,左右照了一圈。當光線照到墓室東北的角落時,我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東西:一隻白紋綠斑的巨蛇蜷縮在那一動不動,身上的鱗甲被我手電一照反射的光很是刺眼,巨大的三角形的蛇頭足有臉盆大小,一雙白玉似的眼睛圓睜著,蛇頭上是一簇鮮紅的蛇冠。

  幸虧我早有思想準備,不然肯定會被它直接嚇暈,不過就算如此,我也控制不住的兩腿直哆嗦。金剛炮感覺事情不對勁,慢慢的把我放了下來,拉著我火燒屁股似的跑出了山洞。

  「老於?」金剛炮關切的喊我「在裡面」我哆嗦著掏出煙盒抽出一隻,金剛炮幫我點上了。

  「那怎麼辦?咱還是回去吧,老於,你能幫我到這一步,兄弟我念你一輩子的好,咱回去再想想別的辦法,可別把命搭這兒了。」金剛炮聽完我對那條巨蛇的描述冷汗直冒!(在沒弄清楚這位仁兄的真實身份之前,我們暫且以蛇稱呼它吧。)「先別著急,我懷疑它在冬眠,不然剛才我照它,它不可能一點反應沒有。」我穩定了一下緊張的情緒分析道。

  「冬眠?老於,你開什麼玩笑,現在都六月份了,它還冬眠?」金剛炮歪著脖子看著我。

  我轉身在周圍找了幾塊雞蛋大的石頭,衝著金剛炮說道:「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你再把我送上去。」

  這回上去,我壯著膽子把手裡的一顆石子,衝著盤著的巨蛇的方向扔了過去,石子落在空曠的墓室發出清脆的「噹」的一聲。我急忙把汗津津的右手伸向背後握緊了那把56軍刺。

  沒反應!它沒動!

  我深吸一口氣,緊接著又扔了個大點的石子,這下我是瞄準了才扔的,石子在軍用手電的強光下劃著名弧線直接打中了那條巨蛇龐大的身軀,發出一聲微弱而沉悶的響聲。

  沒動,還沒動,我趁熱打鐵的把手裡剩餘的小石子一股腦的全扔了過去,噼里啪啦的一陣響,那條巨蛇仿佛睡著一般仍然一動不動。我不由的一陣狂喜,低頭對著正仰起頭看著我的金剛炮說道:「它在冬眠!」

  「老於,冬天才冬眠呢,現在都快夏天了,它不可能還冬眠啊。是不是它狡猾的故意不動,等咱倆上去再來個一網打盡啊?」金剛炮很是疑惑。

  「不會,它應該沒那智商,再怎麼狡猾,它也是個動物,而不是人。或許我用冬眠這個詞不恰當,用休眠比較合適。要不要我用上個三天兩天的給你解釋一下這兩者的區別啊」我有點生氣的給他分析了一下。當然老胡頭和胡三網的經歷我是沒時間跟他說的。更何況就算我說了,以他那兩五不知一十的算術估計也搞不清楚其中的規律。

  我跺了跺腳,他把我放了下來,我拿出軍用水壺狠灌了幾口清水,人在緊張的情況下總是感覺口乾口渴。金剛炮又把那瓶子雄黃酒拿出來順了幾口。喝完水,我用袖子抹了抹嘴。

  「上吧」我紮下馬步衝著金剛炮喊了一聲。

  「tmd死就死吧。」金剛炮抬腳踏了上來。我憋著氣把他送了上去。

  「哎呀我地媽呀,這麼大」儘管聽過我的描述,但是突如其來的恐怖景象還是令金剛炮叫出聲來。

  「拉我上去」我助跑起跳,金剛炮趕緊的把我拉了上去。

  我倆呆呆的站在墓室一角,望著東北角落盤繞著的巨蛇一時之間誰也沒敢吭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金剛炮怒吼了一句:「cnm,老子來了,你想怎麼地吧?」他終於發怒了,憤怒可以克制恐懼這絕對是有道理的!

  「嘿!」我也怒喊了一聲「哈!」按照我們訓練時的助威習慣金剛炮習慣性的跟了一句。

  一時間我倆氣勢暴漲。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我倆這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絕對不會認為我倆是盜墓的,那架勢倒有幾分「衝冠一怒,拔劍問天」的豪情意味!

  對於我倆的大呼小叫,巨蛇還是跟睡著似的沒有絲毫反應。

  「開干」金剛炮這回像換個人似的,掏出酒瓶子猛灌了一口,拎著酒瓶子一馬當先的拔腿就向著墓室中間的大棺材走了過去。我緊隨其後,權當旁邊那個危險的龐然大物不存在了。

  棺材是個石棺,在明亮的手電白光下呈暗青色,我用步量了一下,長約五步,寬約兩步,因為嚴格的訓練,我的步幅每步已經保持在了大致75公分,也就是說這個棺材長約四米,寬不到兩米。

  我用手指戳了一下石棺,觸手冰冷。縮回手指一看,手指竟然一絲灰塵都沒有。我低下頭圍著石棺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只是普通石頭棺材,周身並無雕飾和紋飾。通體暗青色。我用手指摸索著尋找棺蓋與棺體的結合部,摸了半天終於在石棺的上半部摸到了細微的吻合縫隙。

  「老牛,我找著了棺材蓋了,撬棍給我」我衝著又在灌酒的金剛炮說道。

  金剛炮翻出撬棍遞給我。我接過來邊撬邊給金剛炮打預防針「老牛,一會弄開,裡面的死屍也不知道有多難看,咱倆都有點心理準備」。

  「哈哈,老於,你忘了解剖課時誰都不敢動手,是我最先下的刀?」為了讓我們了解人體心臟,氣管,痛覺神經等敏感器官的準確位置,以便為以後的搏殺技能提供準確生動的資料,我們上了三節人體解剖課,第一節課時誰都不敢下刀,是金剛炮上去先下的手。

  我試著撬了幾下,不行,吻合的太嚴實了。

  我衝著金剛炮喊了一句:「撬棍插不進去,怎麼辦?」

  「草,怎麼辦?我來辦!」這傢伙酒勁上來了,舌頭都硬了。

  說著扔了酒瓶子,三步兩步走到石棺的北側,紮下馬步,伸臂運氣。這傢伙在工兵分隊很受他那光頭隊長待見,明傳暗教的,這麼長時間下來,他的硬氣功練的著實有幾分火候。

  他伸腿擼胳膊的運氣。兩隻小臂和手掌平伸左右夾著石棺的兩側,猛然發力,怒吼一聲:「起!」厚重的石棺蓋子竟然硬生生的被他掀了起來。

  「****」又一發力,棺蓋被他扔的錯了位。

  緊接著又補了一腳「滾」。棺材蓋子滾落到了石台之下,「轟」的一聲,震起一片的塵土。

  第一時間裡,我把手電筒照向了石棺。觸目之間,只感覺天旋地轉,魂不附體。我呆住了!腦子裡剎那間只剩下一個念頭:怎麼會這樣?

  金剛炮得意的拍了拍手,拿出手電走過來衝著石棺里一照,「哇」的一聲,得意的表情剎那之間變成了驚恐。哆嗦著手把手電的強光對準了目瞪口呆的我。「你,,,你,,,」我地天哪,石棺里躺的竟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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