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家一起上聖山

  掌控了大局，顧德老人走到金絲眼鏡跟前，問道：「小子，想死想活？」

  金絲眼鏡眼睛一閉，不言自明。

  「那好，既然你一心求死，老夫不再多問，就送你一程。」說著，顧德老人準備掏懷裡的竹筒，繼續說：「被飛天蚰蜒吞噬，也不是誰都有的際遇，起碼你死前能享受一陣。」

  「啊……不，不要。」金絲眼鏡怕了。他身上的儒雅全無，完全就是貪生怕死的做派。

  「哼，你還不配。」顧德老人冷哼一聲，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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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不知是否是顧德老人提前安排好的查蠻侍者，他們上台，將金絲眼鏡和那些頑固持槍者帶走了。

  場面平靜後，顧德老人走向另外三位長老。

  那三位長老像是犯了錯的孩子，在顧德老人面前亦步亦趨，十分恭敬。

  顧德老人和他們寒暄幾句，然後面向眾人，大喝一聲：「十年聖祭，百年傳承，千年部族，萬年長青，族人們，上聖山。」

  聽顧德老人說完，從世界各地趕回的查蠻族人，一起吶喊：「上聖山。」

  聲音響徹雲霄，在山谷迴蕩，聲勢浩大。

  看著宛如長龍的隊伍，朝聖山進發，我心中百感交集，蘇玲兒不知何處，我似乎迷失了方向。

  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顧德老人撫著我的手，十分慈善地說：「孩子，別怕，跟我上聖山，聖女在等你。」

  我有點難以置信，而顧德老人卻一臉慈祥，並非是騙我。

  這時，一旁的蔡哥沖我點頭示意。

  我還有些不放心，問蔡哥：「胖子在山上，對嗎？」

  「聰明。」蔡哥看著聖山說：「這會兒應該到聖壇了。」

  我大喜，喊道：「我們快上聖山吧。」

  蔡哥看向顧德，恭敬作揖：「大長老，剛才多有冒犯，還請長老贖罪。」

  顧德老人微微一笑，也是慈眉善目。

  「當年，若你聽我的話，出來執掌查蠻，也不會有接下來的這麼多殘局。」

  說著，顧德老人看向我，繼續說道：「我已經安排妥當，本代聖女蘇玲兒已經到達聖壇，此刻……應該沒有危險。」

  顧德老人說話雖然胸有成竹，但語氣中還是透著不確定。

  此時，我心裡也明白，雖然顧德老人看似掌控了大局，但也只是在查蠻族中掌握大局。

  而那些外來人，尤其是建造現代化地宮經營多年的幕後主使，才是強大的可怕。

  想到高聳入雲的查蠻聖山，我的心躁動起來，恨不得現在就第一個飛跑上山。

  然而，看到那條直通聖山的山道小徑，只能容許兩人並排通行，一旦有人著急趕超，必定會出現事故。

  因為，山道小徑猶如盤山的大蛇，纏繞著山體向上，婉轉蔓延，沒有盡頭。

  查蠻族人因為大多常年生活在深山中，即使外界歸來的查蠻侍者或者查蠻移居族人，都是挑選家族的精幹年輕人，隊伍浩浩蕩蕩，前行速度很快。

  跟隨這麼多人上山，我心急如焚。

  顧德老人看出了我的心思，對蔡哥說道：「都說自古聖山一條路，可我還知道有一條路。只不過這條路，絕對的天險，稍有不慎，就可能會墜入深淵，萬劫不復。」

  蔡哥微笑，說道：「大長老可是說的聖山後山那條天險之路。」

  「是的。果然是聖女所選，都是聰慧過人。」顧德老人看向我，說：「華子，你敢走那條路嗎？」

  「敢。」我看向聖山，眼裡只有聖山，並不見天險。哪怕天險再險，我也要走上一走。

  在顧德老人的通盤考慮和運籌帷幄下，我們兵分三路。

  我和蔡哥從聖山後山上山，雖然是天險之路，九死一生，但路是捷徑，路程近一半。

  如果順利，大部隊到聖山半山腰，我和蔡哥就到了聖山山頂的聖壇位置。

  顧德大長老和他的鐵粉要隨著大部隊上山。既然顧德大長老選擇再次復出，所有查蠻族人的生命安危，他都要負責操心。

  畢竟，白髮老孟和外界勢力勾結多年，保不准在現在的隊伍中，也會有很多外界勢力培植的親信。

  另外一路，是顧德老人安排的秘密侍者。這些人始終沒有露面，我只聽顧德老人說了一句：「告訴影子，關閉查蠻迷谷的所有出入口，帶人守住各個出入口，沒有他發話，任何人不得進出。」

  影子是誰我不知道。但我想起發射羽箭的人。在孟家院子和查蠻廣場，這個影子一直躲在暗處，沒有現身。

  我和蔡哥目送顧德老人帶領他的鐵粉跟著大部隊上山，而我們在查蠻侍者的帶領下，朝聖山後山進發。

  處於對我們的關心，顧德老人安排了十幾個精壯的查蠻青年，護送我們從後山上山。

  既然是九死一生，為什麼讓別人陪葬。

  在後山入口，蔡哥和我執意讓那些精壯漢子追隨顧德老人。

  畢竟老人年齡大了，需要更多人保護。

  那些人絕對是顧德老人的鐵桿追隨者，不管我和蔡哥怎麼勸，他們說什麼都要跟著。

  最後，沒辦法，我和蔡哥撒腿就跑，讓他們在後面跟著。

  由於山高林密灌木叢生，到處都是掩蔽的地方。

  我和蔡哥輕鬆地甩掉那些人。

  在一棵高聳如雲的古茶樹上，我看到那十幾個精幹漢子，踏上查蠻廣場的歸途，才放心從樹冠上下來。

  蔡哥從另外一棵樹上下來，笑道：「想不到你的爬樹水平這麼厲害，我還擔心你攀岩不行，受你連累，看來是我多慮了。」

  「我小時候頑皮，爬樹在小朋友中數第一。」在蔡哥面前，我不好意思吹噓，訕笑道：「不過，比蔡哥你，還差很遠。」

  蔡哥哈哈大笑：「你這小子，別的本事學的不多，油腔滑調的本事跟胖子學的挺像。」

  我倆說笑著，朝聖山走去。

  聖山猶如屏障，抬頭向前往，只有高聳巍峨的聖山，連綿不絕，峰巒疊嶂。

  而我們深處的位置，皆是高聳入雲的茶樹聖草。

  走在這些茶樹聖草中，鳥語花香，飛禽走獸，一派祥和，相得益彰，十分愜意。

  如果我們一直這樣走下去，倒也不錯，用不了多久就能抵達聖山腳下。

  可是，世上那有一帆風順，處處都是坎坷和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