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結局

  血海在下降，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從開始到現在，他們只是看到了一個個詭譎難測的變化而已。

  血腥氣在擴散，血海當中的厲鬼一動不動的隨之而來。

  轟隆……

  

  血海起伏，在血海即將吞沒楊間他們的瞬間，一抹極致的黑暗吞噬了他們，是衛景的鬼蜮。

  祠堂依舊佇立在血海之中，之前的破洞已經修復完成了。

  紅光映射下，那十八道門靜靜的屹立在血海當中。

  每道大門的前方都有一個人形虛影，他們無一例外都穿著龍袍，其中唯有那道黑色大門前的那道人影穿著的龍袍是黑色的之外，其餘的都差不離的格式。

  「這就是現在的世界？看起來也沒多少太大的變化，不過看這些殘肢斷骸，還是感覺挺新鮮的。」

  「這裡是例外，如果可以，你應該去這裡之外去看看，或許會很不一樣。」

  「聽說這個時代，實行了我們很多年都無法得到的東西，這是不是真的？」

  「這個你的問李淳風，他最清楚。」

  他們看著被血海摧殘了一次的城市，開口交流著。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最強？」有人看向了祠堂的方向。

  聽到這話，除了那個身穿黑色龍袍的中年人沒有轉頭去看那座祠堂內的青年，其餘人都投過去了視線。

  「不俗的氣象，應該是這個時代的最強無疑了。」

  看著坐在祠堂內閉眼的林千，他們的眼中有些欣賞神色。

  忽然人影閃爍，一個個活人出現在血海之上，楊間看著那些站立在大門前的虛影，神情微動。

  「歷代帝王？」

  「嘖嘖，楊高手，這場面你有想到過嗎？」

  看著那些人影，葉真背負雙手，興致勃勃的說道。

  「事情好像有些大了。」王察靈稍微往衛景的身後退了退，現在這個場面他有些沒底。

  「項伯伯怎麼沒有來？虞姐姐也沒有來？」牟心柔看著這些人，一共十八人，沒有一個是她認識的。

  「進祠堂，等會的事情，你們扛不住。」

  突然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覺得熟悉的聲音響起，隨後只見李淳風的身影出現在楊間和葉真的身邊。

  在他的手中還提著一個人，一個所有人都認識的人。

  「李爺，您可以放我下來了。」沈林有些尷尬的說道。

  「能看不？」衛景看著將沈林放下後，拿起簿子看起來的李淳風詢問了一句。

  「看？你確定你有這個資格？」李淳風抬頭笑著說了一句。

  聽到這個回答，衛景心裡已經知道結果了。

  不能看，看也會死。

  「走了，快進去，時間可不是這樣浪費的。」李淳風看了看周圍，厲鬼沒有多少了，雖然還有厲鬼在趕來的路上，但那些厲鬼只要觸碰到代表冥婚的紅光。

  也就是詭新娘的鬼蜮，就全部消失了。

  至於去哪，這很簡單，全部去見無了。

  聽到李淳風的催促，所有人沒有猶豫，直接就選擇進入了祠堂。

  「李淳風，你也進去，裡面那小子現在的問題很多，你去解答一下。」

  那個身穿黑色龍袍，一直沉默的中年人，忽然在這一刻開口了。

  「可以。」聽到這要去，李淳風稍微思考了一下便同意了。

  現在的事情，他也插不上手，他身上的靈異並不是為了此刻而存在的。

  從一開始他就是為了在外面奔波而存在的。

  因為他身上的厲鬼最適合這個。

  他在這裡幫不上什麼忙。

  中年人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麼，看著李淳風隨著那些小傢伙進入了祠堂，他轉頭看了眼自己身後的大門：

  「開始，儘快建立輪迴。」

  「好，我來形成忘川河。」

  「我來弄奈何橋。」

  「黃泉路，我來。」

  ……

  一個個聲音響起，每個人都代表了神話當中地府的一個重要布置。

  至於是誰代表了什麼，除了他們沒有人知道。

  以鬼治鬼，這是一開始便定好的真理。

  隨著他們的開始，恐怖的靈異開始沸騰，代表著冥婚的紅光突然出現了變化，紅光變得極其血紅，漸漸的紅色開始被黑色取代。

  黑色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只是眨眼的功夫，這黑色就開始朝著世界覆蓋而去。

  十七道紅色的大門似乎是被這種黑色所影響一樣，也開始變黑起來。

  但如果仔細看就可以發現一個極其詭異的事情，這些大門的模樣開始朝著最先那道黑色大門變化。

  僅僅是片刻的功夫，這些大門就變成了一個模樣。

  站立在門前的人影開始消失。

  刺啦刺啦……

  一股靈異出現，所有緊閉的大門震動起來，陰冷匯聚，慢慢的變成陰暗，天地開始變化，十八道大門在這一刻猛然開始疊加融合起來。

  咔咔咔……

  大門震動的頻率越來越快，黑色的霧氣從大門的縫隙當中蔓延而出，大門緩緩的打開，一片黑色，極致的黑色出現在這個世界當中。

  隨著大門的徹底打開，一個黑淵出現，恐怖的黑暗從大門當中出現。

  在這一瞬間，朝著世界各地蔓延而且的黑暗猛然加快，所有厲鬼在碰到這片黑暗的瞬間，全部都消失不見。

  這股黑暗沒有人可以看見，除了厲鬼……

  徹底消除現在當中與靈異之地當中的厲鬼，將它們全部拉入厲鬼源頭當中。

  這是李淳風他們計劃的一步，接下來的布置就是在厲鬼源頭當中進行了。

  與現實無關。

  總部。

  王小明看著自己實驗室當中突然變得空空如也的黃金箱子，有些沉默。

  裡面的厲鬼消失了，在他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開始了嗎。」

  王小明放下手中的器材，轉身走出實驗室，來到高處，眺望著大川市的方向。

  「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現實當中不在有厲鬼的存在。」

  王小明摘下眼鏡，不知道怎麼的他有些迷茫了，沒有了厲鬼馭鬼者該何去何從？

  他又該做什麼？

  「沒有價值了啊……」王小明嘆了一口氣。

  ……

  ……

  「為什麼他做到了？」

  祠堂當中，林千看著李淳風，說不疑惑是假的。

  無有多恐怖，他很清楚，這種級別的厲鬼想要竊取到靈異說是天方夜譚也不為過，但偏偏林魚就做到了。

  「你是指林魚偷到了無的靈異？」

  李淳風找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

  「對。」林千乾脆利落的說道。

  其餘人見有一個好故事就要上演了，紛紛自己找位置坐好了，現在的他們很閒，外面的事情幾乎不需要他們去參與。

  有的人直接就坐在了台階上，比如葉真，衛景，周登，李樂平，方世明他們。

  有的則坐到了椅子上，比如王察靈，楊間，牟心柔，沈林等等。

  這間小小的祠堂當中匯聚了一群性格極端的存在。

  有人好人一個，比如蕭陽，衛景，李軍，陸志文……

  有人則好壞參半，比如葉真，楊間，王察靈，李樂平，沈林幾個。

  有人則徹頭徹尾的不是好人，比如林千……

  「這其實算是運氣，他在離開那個混亂的時代之後，帶出了一隻特殊的厲鬼，就是那隻竊，這也是我剛剛才知道的，以前我也只知道有那麼一隻厲鬼而已，並不清楚它的來歷。」

  「這些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某一天他想著脫離詭新娘的影響，在失去了一半的竊之後依舊沒有成功。」

  「這也是你身上竊的來由，事情很複雜，不過不著急我們慢慢說。」

  李淳風顯得很耐心，他絕續說道：

  「在他失去了一半的竊之後，也算是誤打誤撞，他找到了一根無游離在時間當中的枝條，是被秦始皇斬斷的枝條，因為在時間當中遊蕩，在加上那隻存在於時間當中的厲鬼的問題，秦始皇並沒有將其回收，只是任由它在外面飄蕩。」

  「但，事情就出在這裡，林魚的聰慧你可能已經領教過了，他竊取了這根枝條的靈異，從開始的一絲一毫，到最後的完全掌控，他只用了二十年而已，期間他還沒有忘記在外面布置坑你的計劃。」

  「此刻想來，他只是做給我看的而已，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替代你開始冥婚，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去往源頭。」

  「很聰明的一個小子，不，不應該是小子，是前輩才是，他的歲數可比我要打多了。」

  李淳風看了眼林千，搖了搖頭：

  「從我們開始計劃，到他被無感覺到，其實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而已，可能更短，在這短短的時間當中，他就已經想好要捨棄身上的所有靈異，只保留屬於無的靈異而已。」

  「這個決斷是你幫他做的，當時他在看到你的時候就清楚的知道一件事，他還是打不過你，他有些氣不過。」

  「本來按照他的想法是想著抽你一頓在去源頭的，當然如果可以弄死你，他肯定是會願意的，可惜你比他強，一如既往。」

  聽到李淳風的敘述，林千轉頭看了眼詭新娘有些沉默，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說道：

  「按照您的意思，他是不是有機會徹底掌控無？」

  「呵呵……想什麼呢？就他？也配？」李淳風被林千這個問題個逗笑了；

  「他去往源頭只是想永遠的活著而已，這麼跟你說吧，他在追求永生，可能說的不準確，換一個說法，他想成神。」

  「嗯，是這個沒錯，就是類似神話傳說中的那種神，長生不老，沒有任何人可以威脅到他的那種神。」

  「神？只能活著的那種？」林千問道。

  「對，就是這種，實力有，但是不多，可依靠無的恐怖程度，還真沒有人可以弄死他。」李淳風點了點頭。

  聽到這話，林千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我……」

  「你想都不要想，我說過，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去無的面前晃蕩，唯獨你不行，原因是什麼你自己最清楚。」李淳風說道。

  呃……

  「我明白了。」林千說道。

  「你也不用擔心林魚會對你產生威脅，他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無的靈異可不是那麼好偷的，他現在應該在想如何讓無徹底接受他這個寄生蟲的存在，抽不出時間來找你麻煩。」

  「哪怕他可以抽出時間，那也得看看他能不能離開無的身邊再說，哪怕可以離開，他打的過你？」李淳風說。

  見李淳風如此說，林千說不話了。

  「那他千辛萬苦搞那麼一出圖啥？就為了一個不死？可成為異類不一樣不會死？」葉真摸了摸下巴，他是搞不清楚林魚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了。

  「這個不要問我，你得去問林魚，他怎麼想的，我也不清楚。」李淳風表示，自己也猜不到這傢伙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既然是為了不死，那他為什麼要算計林千？」楊間問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聽得這個問題，李淳風有些沉默，過了好一會他才幽幽的說了一句：

  「這從一開始就不是他要算計林千，而是……」

  說著，李淳風看向了詭新娘；「而是她從一開始就認錯了，從鬼畫開始，張羨光不算，畢竟他早有想法了，只是不太可行而已。」

  「從鬼畫開始，一切的算計，差不多都跟她脫不了關係。」

  一句話說出了很多真相。

  林千沉默不語，很多事情他是清楚的，詭新娘弄出的事情是極其難搞的，到頭來都算到了他的頭上。

  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和詭新娘舉行婚禮，但最終卻變成了這樣。

  呃……

  楊間等人有些沉默，他們看向林千的眼神當中充滿了同情。

  「你們的計劃的流程是什麼，最終的格局是什麼情況，這個可不可以說。」

  在沉默了好一會之後，林千岔開了這個話題，現在說這個沒有什麼意義，發生的事情無法挽回，說在多也無濟於事。

  「這個倒是可以說，流程其實很簡單，第一步是藉助冥婚的儀式增強詭新娘的招鬼能力，然後用這個靈異覆蓋在源頭的具現上，也就是那些門上。」

  「接下來就是收納厲鬼了，這就好比一個半滿的袋子加寬加厚之後，再由人將厲鬼收進去，現在就是這個情況。」

  「至於袋子裡面是什麼情況，在外面我不能說，得等你們自己進去看才可以。」李淳風說道。

  「現實當中真的沒有厲鬼了？甚至連靈異物品都沒了？」王察靈遲疑了一會問道。

  「是這樣沒錯，不出意外的話，等你們回去之後，可以發現你們的庫藏都消失了，現在的現實空空蕩蕩的，除了馭鬼者之外便沒了。」

  「其實，我們留了一個心眼，國外，不論是厲鬼還馭鬼者全部都被收納進入了源頭，目前就國內還有馭鬼者，不過數量可能沒有那麼多了。」

  「處於厲鬼復甦狀態的馭鬼者也被收納進入了源頭，留下的差不多就是類似你們這種異類或者身上的厲鬼平衡極其穩定的那種，其餘的都進去了。」

  李淳風的回答讓在場的不少人都有些心驚，聽著意思，分明就是一場大清洗，只要不符合的存在都將被抹除。

  聽起來很殘酷，但這就是現實。

  「聽您的意思，厲鬼復甦的時代就結束了？」衛景猶豫了一會開口問道。

  「差不多是這樣，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很順利，你們也不用擔心源頭會承受不住如此多的厲鬼，時間可以分段的，每一秒的時間都是一個新世界，我們將厲鬼一秒一秒的分割開，並且每個時間都互不干涉。」

  「更不會與現實交匯，這個的話，王察靈，楊間，林千你們應該很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並且，無的特性加上時間當中的那隻厲鬼的特性，厲鬼的數量會得到一個控制，就更不會出現袋子被撐破，時間出現混亂的情況了，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李淳風說道。

  祠堂內的氣氛在李淳風說出這些後變得很沉默，所有人望著李淳風，心裡都不由自主的生出一個問題。

  厲鬼消失了，那他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活著享受生活？

  不要開玩笑了，這樣的他們如何享受生活？

  異類這個詞在這一刻很貼切。

  「感覺有些不真實。」靠在柱子上的周登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嘴裡喃喃自語著。

  每個人都很沉默，他們都有些心事重重。

  唯獨葉真，楊間以及林千三個，對此毫不在意。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李淳風看向了眾人開口詢問道。

  沒有人說話，他們相互對視著，似乎每個人都不知道要問什麼，事情發展的太快了，他們前腳還在和厲鬼拼死拼活，現在就被告知靈異復甦結束了。

  現實當中不會在有厲鬼存在，這多多少少有些讓人接受不了。

  「我為什麼會存在？」林千忽然開口來了那麼一句。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但不限於李淳風，他們都是一楞，可隨即李淳風就反應了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我怎麼知道？」李淳風如實回答。

  林千聽到這個回答，低頭想了想再次開口詢問：「可能我說的意思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是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呃……

  聽到林千這個問題，不少人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這得去問你爸媽，問他們為什麼要生你，你問我起不了作用。」李淳風說道。

  林千：……

  好真實的回答。

  「原來，我穿越的事情還是未知數。」林千心裡有些慶幸，他就怕連他穿越都是有人算計好的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世界的水就太深了。

  「幾乎穩定下來了，現在我問你們一個問題。」

  忽然李淳風抬頭看了看天空，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心有靈犀一般抬頭看向了天穹。

  轟然一聲，極致的光華閃爍，天穹當中的黑暗變得流光溢彩起來，可能在坐的所有人都沒有看到過黑色還可以如此好看。

  那是一種形容不出來的顏色。

  天穹似乎在此刻開始壓縮，一個極其微小的點出現。

  一個晃眼，一扇閃爍著黑光的大門出現在天穹之中，大門開始打開，如同之前一樣，大門內還是永無止境的黑暗。

  黑暗在這一剎那突然靜止，可就在下一刻，那片覆蓋住整個世界的黑色猛然朝著大門當中匯聚。

  陰冷，詭譎，不祥，怪誕……

  這些都不足以形容這個場景。

  黑暗徹底消失，當一切歸於平靜之時，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眾人只覺得過去的很久很久……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天穹當中就剩下那道快要閉合了一半的大門，大門閉合的速度很快，如果不仔細去看，幾乎看不到它是在閉合。

  「它還有三天的時間就會徹底閉合，所以在這裡我問你們一個問題。」

  看到一切都按照計劃運作，李淳風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傷感，六道的建立代表著他們的死亡，十八道門前站的十八人，是用命在建立輪迴。

  「什麼問題？」林千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身上的靈異開始歸於平靜，那身紅色的婚服開始變化起來。

  漸漸的，一身休閒服的林千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與此同時變化的還有詭新娘。

  幾乎是眨眼功夫的時間，一個穿著長裙的絕美女子出現在了祠堂當中。

  身上的嫁衣消失不見，紅蓋頭也消失不見。

  在這一刻，他們兩個徹底變成了無規律的厲鬼。

  看著眼眸當中出現了些許神采的詭新娘，李淳風指了指那扇大門，笑了笑開口說道：「前往厲鬼源頭，現實當中的事情已經沒了，但裡面的事情還沒有結束，空缺出來的位置需要有人去補上，也需要有人來維持現在的輪迴。」

  「所以我想問問你們，有沒有興趣去走走？」

  聽到李淳風這話，林千看向了那扇大門，眼中若有所思。

  「不著急，你們有三天的時間，用這個時間好好想想，願意去的兩天後來找我，不願意去的不強求。」李淳風又說道。

  「有沒有機會回來？」李軍沉默了一會開口詢問了起了這個問題。

  李淳風搖了搖頭：「沒有機會回來，想要從現在輪迴當中出來，除非崩壞這個輪迴，不然出不來。」

  「好，那我去。」李軍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也去。」衛景沒有過多的猶豫也答應了下來。

  「不著急，先想想，兩天後在決定也不遲，我就在這裡。」李淳風說道。

  祠堂當中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他們看著那道大門心裡都在盤算著李淳風說出的提議。

  靈異復甦結束，馭鬼者的作用失去了大半，可能在對外，也就是國際交涉可能會有類似核武器的效果。

  但這並不怎麼現實，危急消失之後，道德倫理會重新出現的。

  「您等我想想。」林千從那扇大門收回視線，說實話他現在也有些接受不了現在這個情況。

  「你想什麼？你是必須去的，就你現在這情況，不進去處理一下，你遲早要變成一個沒有思維的瘋子。」

  「要是讓你在現實，指不定某天世界就毀滅了，你自己什麼實力心裡沒點數？」李淳風說道。

  呃……

  「您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太講道理了，我現在能感覺自己在恢復，您要相信我。」林千一本正經的說道。

  聽到這話，李淳風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後又翻看手中的簿子看了眼，最後點了點頭：

  「嗯，是這樣沒錯了，那行，就讓你考慮吧，想去就去，沒人會勉強你。」李淳風說道。

  「那行，我考慮一下。」

  林千揮了揮手，祠堂開始消失，恐怖的血海全部回縮到了林千的身體當中，紅光閃爍，所有人站在了殘破不堪的大川市當中。

  看著現在的大川市，李樂平搖了搖頭看向了楊間：

  「我們來試試恢復它？」

  「用騙人鬼和重啟？」聽到李樂平這話，楊間有些詫異的說道。

  「嗯，就是這樣。」李樂平說道。

  「那麼麻煩幹什麼，我來就是。」林千擺了擺手示意兩人不要如此麻煩。

  「行，那就你來。」

  李樂平和楊間沒有什麼意見，他們也想看看現在的林千做這種事情會有多輕鬆。

  恐怖靈異猛然出現，鬼蜮覆蓋住了整個大川市，霎時間一座完好如初的城市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這就好了？」周登有些呆滯的說道，他看著變得嶄新的城市，只覺得不可思議。

  龜裂的瀝青水泥變得就如同剛剛修的一樣，倒塌的高樓大廈重新立起，整潔有序的綠植在空氣當中搖曳。

  就連那些車也變得乾淨整潔起來。

  一切的變化都在毫秒當中完成。

  城市恢復如初，除了沒有人之外，其餘的都極其科學。

  「行了，各回各家吧。」林千看了眼眾人，牽起詭新娘的手笑了笑，現在的詭新娘極其順眼，沒有那身紅嫁衣，林千覺得很好。

  一切從她開始，又由她結束。

  這似乎是一個很好的結果，對普通人是這樣，林千回頭看了眼那扇大門，他所看到的結局沒有在現實當中發生，但他可以確定這將會在裡面發生。

  有些事情是逃不掉的。

  一千四萬分之一，總歸是沒有希望的。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