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自己是不是真的,對謝琅愈發縱容了?
2024-10-26 17:49:40
作者: 薑茶酒
第152章 自己是不是真的,對謝琅愈發縱容了?
溫鶴綿花費幾天時間說服了謝琅,終於有機會出宮回府,前提條件是,謝琅要跟著來。
她深刻懷疑,就算自己不同意,謝琅偷偷跟著也會來,一國皇帝偷偷摸摸像什麼話,不如光明正大得了。
溫鶴綿瞪了謝琅一眼,掙脫開他的手指,走到了青雲面前。
抬手,為她輕輕擦去眼角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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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擔心了三年,現在我回來了。」溫鶴綿笑了笑,眼神柔和,「我聽路叔說,你將王府打理得很好。方才來時路上,我還見那棵枇杷樹結果了,嘗過嗎?」
光陰轉瞬即逝,漫長時間也能一筆帶過,見到溫鶴綿,青雲開心無比,趕緊點頭:「嘗過了,我這就讓人去摘下來給小姐也嘗嘗。」
那年純屬多事之秋,溫鶴綿沒機會等到嘗嘗枇杷,就被迫離開了。
「不用。」
溫鶴綿將視線轉向陰沉沉的謝琅,開口道:「我想嘗嘗,陛下去摘?」
知道溫鶴綿是想要支開自己,很拙劣的藉口,但謝琅無法出聲拒絕,不情不願的點頭:「嗯。」
語罷轉身離去,往來時的迴廊走了。
青雲見狀,倏然瞪大眼睛。
她清楚溫鶴綿的性格,以為在經歷了那樣的事後,溫鶴綿會與陛下鬧掰,抑或是有所嫌隙,可為什麼陛下還是那麼聽小姐的話?
她沒忍住多問一句:「小姐,您現在和陛下,是什麼關係啊?」
溫鶴綿頓了下:「這……我暫時也不好說。」
或許有那麼點不一樣,但她尚不清楚,這樣的感情能否與謝琅對等。
「小姐不方便說,那就不說了。」青雲善解人意,「只是小姐,您不回王府住了嗎?」
溫鶴綿離開這麼久,青雲還是照舊每天都會收拾她的屋子,保證裡面乾乾淨淨,什麼時候回來都能隨時入住。
「可能暫時會留在宮中吧。」
溫鶴綿瞅見青雲擔憂的神情,安撫性地笑笑:「別多想,我不願意的事,縱然是陛下,也無法強求,不過暫時換個地方住,我也會時常回來。」
溫鶴綿倒是想回來住,想想謝琅,還是覺得算了,至少得等他情況好轉後。
那日過後,她陸陸續續找了宮中的御醫來問,大家都一口咬定陛下就是心病,如果所思念之人陪在身側,倒也還好,可如果看不到人,還是會痛苦纏身。
謝琅的倔犟總是出現在不合時宜的時候,發病時能不管不顧朝她撒嬌賣乖,或者是得寸進尺,事後又老繃著面子,不肯吐露自己的痛苦。
聽來喜說,頭疼這毛病是那時落下的,幾乎每個月都要來上幾回,疼過後還會精神不濟,加上謝琅又不肯規律喝藥,始終沒能得到好轉。
溫鶴綿真的怕自己一回來,他又在宮裡瞎折騰,沒人能夠管得住當今陛下。
青雲垂頭喪氣:「陛下這般對您,有考慮過天下人會如何說您嗎?帝王的過錯誰也無法深究,他們只會將責任推到小姐身上。」
青雲滿腔都是關心,溫鶴綿無法謝絕她的善意,想了半天不知該如何開口,謝琅卻摘好枇杷回來了。
青雲嘆了口氣,悄悄退下。
她不能讓小姐為她為難。
謝琅不知從哪兒掏出張帕子,和溫鶴綿一起坐在長廊邊,一邊剝枇杷一邊說話:「要留在府中住一晚嗎?」
溫鶴綿困惑:「留不留,有什麼區別嗎?」
謝琅稍稍一滯,察覺溫鶴綿在內涵什麼,緩緩笑了:「確實沒區別。」
反正他是不可能放溫鶴綿離開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至少目前不能。
眼下這庭院只有他們二人,暗衛離得遠,不敢聽他們講話,謝琅若有所思地問:「太傅從前女扮男裝時,是何感受?」
溫鶴綿倚著欄杆往外看,理所當然地接受來自皇帝陛下的投餵:「怪難受的,若不是不方便,直接以女子身份行事多好?」
謝琅挑了下眉:「是束胸不舒服?這就是平日裡沒有公事,太傅不願出門的原因?」
溫鶴綿嘶了聲,謝琅還真是一下就打到了重點。
「而且據朕所知,京中那時還有不少小姐,對太傅頗為傾心。」
頗為傾心四字被謝琅刻意咬重。
溫鶴綿無語地乜他一眼:「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謝琅喃喃:「溫太傅清朗如月,好一番仙人之姿,算起來,當是朕高攀了……」
溫鶴綿:「?」
這又是跳到哪個頻道了。
吃完最後一個枇杷,她果斷站起身往外走,不再理會發神經的小兔崽子,只要謝琅有理,什麼地方都會被他拽著追究一遍,不知道哪裡學來的死纏爛打功夫。
溫鶴綿領教過幾次,學會了以不變應萬變,謝琅時不時發個瘋,她平靜應對就好。
謝琅訕訕一笑,起身追了上去。
來都來了,最後兩人還是在王府留了一宿,睡溫鶴綿的屋子。
屋子裡幾乎什麼都沒變,就是額外多了謝琅的衣物,三年來他沒少在這裡留宿,也不睡自己的屋,沒人敢說什麼,溫鶴綿看著興致勃勃鋪床的人,失笑。
有時候覺得他真的長大了,可有時候又覺得,謝琅沒怎麼變過。
這高興的勁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得到了多麼喜愛的東西呢。
「在笑我?」謝琅鋪了床過來,立馬注意到溫鶴綿唇角未來得及收回的笑意,他蹙了下眉,「你是不是又想起什麼,把我當小孩子了?」
溫鶴綿不同的笑容弧度,還真給謝琅琢磨出了不同的意思。
她唇角笑意消失,面無表情地推開那張湊到自己面前的臉:「去洗漱。」
謝琅捉住人的指尖啄了下。
削薄唇瓣稍稍抿起,泄露出些許欣愉。
成功看見溫鶴綿耳尖泛起紅意,趕在被訓斥之前,謝琅轉身溜了,背影都透露著喜悅。
溫鶴綿險些被氣笑。
怎麼逮著功夫就占便宜!都是從哪裡學到的登徒子作風!
也虧得這人是謝琅,要是換個人,恐怕還沒碰到她,就已經先被踹出去了。
思及此,溫鶴綿停頓了下。
她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對謝琅愈發縱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