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這個世界的水可深得很！

  第114章 這個世界的水可深得很！

  郭府。

  「不錯，郭靖守護襄陽數十年如一日，完全沒有任何私心！」

  郭靖聞言，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能擋得了一時，擋得了一世嗎？一旦城破，蒙古人會不會屠城以泄恨？」

  白猿方辰看著他的目光就好似看一個白痴，反問道。

  「這」

  郭靖瞬間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何嘗不知道蒙古人殘暴，每次攻城掠地，動輒就屠光城內的所有人。

  

  更別說，襄陽城阻擋了蒙古人的步伐已經十數年。

  一旦城破，蒙古人必定會下令屠城以泄恨。

  「小師弟，你說的這些，我們何嘗沒有考慮過？」

  一旁的黃蓉聞言，嘆息一聲，臉上也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神采。

  「蒙古人有席捲天下之勢，我們不過是螳臂擋車罷了！」

  她嘆息一聲道：「但我們不能因為明知道必死無疑而無所作為、視而不見，甚至是自欺欺人，名為隱居實為躲避！」

  「我們只能儘自己的綿薄之力，延遲蒙古人南下的時間，為天下百姓贏得一口喘息之機，僅此而已！」

  說到這裡，黃蓉看著身形高大的白猿方辰，說道：「我這樣說，想必小師弟能理解我們的苦衷吧！」

  「我能理解，但不贊同！」

  白猿方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如果你們真的站在天下百姓的角度去考慮，就應該舉起正義的大旗！」

  看著郭靖和黃蓉即將爆走的神色，他接著說道。

  「你們先別急，且聽我給你們分析分析！」

  「趙宋皇帝軟弱無能，占據著大好江山，卻不思治邦安民，只顧自己貪圖享樂！」

  「蒙古人的強大，想必你們深有體會，我就不多說了！」

  「一旦襄陽城破，那大宋如何是蒙古人的對手？」

  「以蒙古人的殘暴，宋亡之後的天下百姓，還能有好日子過？」

  「到時候，天下萬萬百姓盡皆淪為蒙古人屠刀下肆意宰割的芻狗！」

  「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登高一呼站出來為天下百姓著想的大英雄，力挽狂瀾，救萬民於水火！」

  「枉你說自己一片忠肝義膽，你忠的不過是你自己的清譽，而非真正的心懷天下百姓！」

  「以郭大俠你的聲望和能力，你不站出來，那是你畏懼流言，生怕自己的清名受損，你就是置天下百姓於不顧的大惡人！」

  「你自己捫心自問，我到底有沒有說錯？」

  指著郭靖的鼻子，白猿方辰義正辭嚴的斥責了一番。

  「我是大惡人」

  郭靖聞言，噔噔後退了數步，失神落魄的坐了下來。

  白猿方辰的話好似一柄鋒利的刺刀，剖開了郭靖的內心，令他臉色大變，無比蒼白。

  一直以來，他受江南七怪教導的儒家忠孝思想所影響，雖然極為痛恨趙宋君臣的昏庸無能，但他卻無能為力。

  既不想成為趙宋朝廷的走狗，與他們同流而污，也做不到視天下百姓而不見，自顧享樂。

  所以，他來到了襄陽城，組織軍民抵擋蒙古人的侵略。

  一晃就是三十多年過去了。

  蒙古人的攻勢越來越急，間隔時間也越來越短。

  他知道，守不了多久，襄陽城就會被攻破。

  然而，他也只能儘自己所能，誓與襄陽城共存亡。

  「那我該怎麼辦？」

  郭靖沙啞的聲音響起，似是在詢問他人，又似是在問自己。

  「靖哥哥，你沒事吧？」

  看到他這個樣子，黃蓉很是擔心。

  「我沒事！」

  郭靖抬起頭來，雙眼充滿了血絲，神情很是憔悴。

  白猿方辰的一番話，打碎了他內心的所有自信和驕傲。

  他一直引以為傲並且堅持了三十多年的守護襄陽之舉，原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難道.挽救天下百姓只有造反一途麼？」

  看著穩坐釣魚台的白猿方辰，郭靖不甘心的問道。

  「是啊，造反可是殺頭的買賣，一個不好便是誅滅九族的下場！」

  黃蓉跟著應合，表情頗是為難。

  「其實，除了造反之外，還可以主動出擊！」

  看他們夫妻二人對造反極為抗拒，白猿方辰想了想，說道。

  「以郭大俠的實力，當可以一敵萬，縱橫天下，你為何不去刺殺蒙古大汗呢？」

  對於這一點，他很是疑惑。

  「哪有你想的這麼容易啊，自從蒙哥身死於襄陽城外，蒙古人對武林高手極為忌憚，搜羅了不少的高手做護衛！」

  「想要刺殺蒙古大汗，幾乎比登天還難！」

  聽到白猿方辰的話，黃蓉搖頭反駁道。

  只感覺這個建議一點都不靠譜。

  「哦？蒙古大汗的護衛森嚴，這一點倒是我沒想到的！」

  白猿方辰聞言，點了點頭。

  隨後，他又接著說道：「那蒙古軍中的各級將領呢，為何不去刺殺他們？」

  「別看蒙古大汗高高在上，但管理士兵的永遠都是百夫長、千夫長、萬夫長！」

  「以殺止殺，殺到再無領兵之將，再無統兵之人！」

  「就算是蒙古大汗再英明，他還能親自帥領數十萬大軍不成？」

  「如果你再心狠一點，訓練一支刺殺小隊，將江湖中的武林高手集中起來，專門挑蒙古人下手！」

  「不管它是平民還是士兵，只要是蒙古人就殺！哪怕是普通士兵，亦或者是蒙古百姓！」

  「每個人一天殺一百個，十天就是一千個，一年就是三萬六千五百個！」

  「只需要一百個武林高手，一年下來就能殺死三百萬蒙古人！」

  「這樣殺下來，蒙古又有多少人能給你殺的？早晚殺到它亡族滅種！」

  白猿方辰的話語中殺機凜然，整個客廳當場就冷若冰霜，好似寒冬提前來臨。

  聽到他的話，郭靖黃蓉夫婦二人當即渾身毫毛倒豎，不寒而慄。

  他們的眼前好似出現一片腥風血海，無數無辜百姓慘死的場景。

  「不行，你這個提議毫無仁義可言，我輩俠義之士豈能向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下手？」

  很快，郭靖回過神來，情緒很是激動的反對道。

  「師弟，這話我們自己人說說也就罷了，千萬不能隨便亂說！」

  黃蓉也跟著說道：「若是讓外人聽了去，定然會視你為妖魔，欲除你而後快！」

  「愚蠢，虛偽！」

  白猿方辰搖了搖頭，並不領情。

  「你跟蒙古人講仁義，他只跟你講刀子利不利，戰馬跑得快不快！」

  「自蒙古人崛起，滅西夏，滅金國，你看他們可曾講過仁義？」

  「死於蒙古人彎刀下的那些無辜百姓，可曾跟他們講過仁義？」

  「我之前的說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兩國相爭，兵戎相見，動輒屠城滅國，你居然跟我講仁義？」

  從鐵木真崛起，到蒙古鐵騎橫掃歐亞大陸，死於亂戰之中的百姓何止千萬之數。

  這個時候，你居然跟我講仁義？腦子進水了吧？

  聽到郭靖和黃蓉的話，白猿方辰就氣不打一處來。

  後世史料記載，13世紀之時，蒙古鐵騎橫掃歐亞大陸，死於戰爭之中的中原平民高達六千萬之巨。

  注意，這僅僅只是華夏百姓的死亡人數。

  若是將整個歐亞大陸的死亡人數都算上，更是高達兩億之巨。

  這是什麼概念？

  北宋徽欽二宗時期，北宋加上西夏、遼國、大理，整個神州所有的人口總和不過一億三千萬而已。

  到了南宋的13世紀初，南宋有8060萬、金國有5600萬、西夏有300萬，總計約1.4億人口。

  相當於將整個神州的人口全部屠殺一空，還不夠！

  如此多的人口死於蒙古鐵騎之下，有何仁義道德可言？

  想到這裡，白猿方辰的心情變得極為沉重。

  「算了，反正話我放在這裡，具體要怎麼做，你們自己考慮吧！」

  沉默了片刻，他站起身來，擺了擺手道：「跟我徒弟說一聲，我先回去了！」

  白猿方辰第一次發現，跟古人說話好累，瞬間就心灰意冷。

  他們被所謂的仁義道德所束縛，眼界極為有限。

  都到了亡族滅種之際，居然還放不開手腳，簡直就是死腦筋！

  若非穿越過來而為一頭白猿，方辰早就自己擼起袖子造反了，何至於苦口婆心勸說郭靖？

  但命運使然，身為一頭白猿，先天限制就讓他無法坐上皇帝之位。

  否則的話，現在怕是如大賤貨般已經打下了半壁江山吧。

  不顧黃蓉的挽留，白猿方辰走出了郭府，往城外劍冢走去。

  半路上，他打開了聊天群。

  【神鵰俠侶方辰】：「兄弟們，我勸說郭靖失敗了，唉！」

  眼下，也只能找沙雕群員們訴訴苦了。

  【笑傲江湖方辰】：「我早就跟你說過，郭靖就是死腦筋！想勸他造反，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給師弟們講解著劍法真諦以及內功的修煉要訣，就見到聊天群閃爍了一下。

  岳不群版方辰停了下來，對眾人說道：「今天講解就到這裡，你們下去自己多思考思考，解散吧！」

  隨後，在一眾師弟師妹們的感謝聲中，他擺了擺手，回到自己的臥房。

  看到老白的訴苦，岳不群方辰當即吐槽道。

  【九叔世界方辰】：「確實，郭靖就是死腦筋，勸他造反，簡直就是浪費時間！要我說，你找誰也比找郭靖要靠譜！」

  名錄茅山派第四十四代正式弟子之後，秋生版方辰就跟著師父九叔離開了茅山派，往任家鎮趕去。

  得了茅山真傳的《洞玄靈寶經》，九叔高興得合不攏嘴，一路上眉飛色舞。

  看到白猿方辰的話，秋生版方辰心念一動，回復道。

  【鹿鼎記方辰】：「對啊，我覺得你還不如問問張君寶，看看他有沒有當皇帝的想法！」

  擊殺了滿清領帥之後，明王大軍更是士氣高漲，勢如破竹，渭水之戰進入了尾聲。

  滿清一方大敗，死傷五萬餘人，逃走四萬餘人，剩下的二十餘萬人盡數被俘虜。

  而明王一方呢，僅有不到五千人犧牲，傷者僅數千，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明王韋小寶版方辰當即留下一部分人押送俘虜打道回府，自己帶著剩下的人繼續北上。

  這些俘虜可是好勞力，開山修路挖渠都用得上。

  他已經決定，讓這些戰俘一直干到死為止。

  大軍所經之處，一路上的州縣無不望風而降，喜迎王師，簞食壺漿。

  隨著渭水之戰結束，天下局勢已經變得很明朗。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明王已經有了一統天下的實力和格局。

  昔日不可一世的滿清朝廷已是昨日黃花，再也蹦躂不了幾天。

  天下漢民無不備受鼓舞，眼巴巴盼望著明王大軍的到來。

  有此威勢，韋小寶版方辰自是意氣風發，坐在戰馬上顧盼自雄。

  造反，真的太簡單了！

  【神鵰俠侶方辰】：「呃，你們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看到眾人的回覆，白猿方辰撇了撇嘴。

  這些傢伙一個個順風順水的，怎麼到了我這裡就左右碰壁呢？

  要是我穿越成人類，早就自己親自上了，還用得著你們在這裡嘰嘰歪歪？

  都是炫耀，赤裸裸的炫耀！

  【九叔世界方辰】：「要我說，你干臉就到武當山去隱居，眼不見為淨好了！」

  【笑傲江湖方辰】：「順便創建一個武當派，成為武當開派祖師，豈不是爽歪歪？」

  【鹿鼎記方辰】：「就是，顧好自己就夠了，管天下人幹嘛！」

  誰也沒想到，老白這傢伙會突然憂國憂民起來，大大出乎眾人的意料。

  【神鵰俠侶方辰】：「我之前也沒想到啊，就是帶著君寶去找郭襄，在襄陽城裡溜達的時候，突然有感而發！」

  本來，這次去襄陽城找郭襄，白猿方辰是準備將自己的徒弟張君寶介紹給郭襄。

  除此之外，他並沒有準備插手郭靖和黃蓉的事情。

  只不過，留下空間給郭襄和張君寶，出了郭府在襄陽城裡溜達的時候。

  他見到了襄陽城牆上，昔日蒙古人攻城之時留下的無數斑斑痕跡。

  由此，想到過不了多久，襄陽城破，郭靖黃蓉殉城，南宋朝廷也步入了毀滅倒計時。

  有感而發之下，他才毅然決定去找郭靖和黃蓉，準備勸說他們早做準備。

  【鹿鼎記方辰】：「說來說去，還是方辰的憤青意識在作祟，咱們都暗中受了影響！」

  【笑傲江湖方辰】：「天下大勢，可沒這麼容易插手，要我說啊，你還是別管了！」

  【九叔世界方辰】：「是啊，不比大賤貨有主角光環，想要造反可沒這麼容易！」

  聽了白猿方辰的解釋，眾人都能理解。

  華夏民族雖說五千年傳承不斷，但卻歷經重重磨難。

  一次是五胡亂華，一次是宋末元初，一次是明末清初。

  如果沒有遇到也就罷了，但正好穿越到其中的一個時間節點，方辰又豈會視而不見？

  之前，老白穿越成白猿，毫無自保之力，自然不會有異想天開的念頭。

  如今，經過一段時間的發育，實力強大到足以支撐起龐大的野心。

  白猿方辰的憂國憂民想法，其他群員能夠理解，並能感同身受！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們站在老白的角度，他們也會有同樣的想法和舉動。

  【神鵰俠侶方辰】：「反正叫我束手旁觀的話，我做不到！真要逼急了，我直接擼起袖子上了！」

  回到劍冢，坐在山崖上，眺望著遠處的大好河山，白猿方辰咬了咬牙，說道。

  【鹿鼎記方辰】：「這不太好吧，你就算是打下了天下也坐不穩啊，除非你能化形成人！」

  【笑傲江湖方辰】：「要我說，不如先等幾天再說！等群主出了關，咱們從群主手上買些純淨血丹，晉階先天之境！到時候，進可逐鹿中原，退可隱居山林！」

  【九叔世界方辰】：「去茅山之前，我也以為達到先天境就可以為所欲為！直到我在茅山派見著一位築基境的師叔祖，我才知道，原來是我坐井觀天了！」

  【神鵰俠侶方辰】：「什麼，茅山派居然有築基境的修士？真的假的啊？」

  【鹿鼎記方辰】：「築基境界，相當於武道先天之境，放在永生世界也就是神通秘境！九叔世界竟然有如此強者？」

  【笑傲江湖方辰】：「照這樣看來，九叔世界的水很深啊！秋生，你可悠著點，別哪天被人弄死了！」

  聊著聊著，秋生版方辰說出自己在茅山派的見聞，眾人都大吃一驚，話題也瞬間轉變。

  【九叔世界方辰】：「我早有預料，這是一個綜合靈異世界，完全不慌！要不然，我為何還窩在任家鎮？早就出去滿天下浪了！」

  上一次，秋生版方辰與任婷婷結婚之時，他就準備帶著嬌妻遊歷天下，當作是渡蜜月。

  但在師父九叔的勸說下，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打算。

  後來才知道，不止是正道有築基境的修士，邪魔兩道也有同境界的強者。

  萬一在半路上遇到，就秋生版方辰這點兒水平，給人塞牙縫都不夠。

  正是因此，他才老老實實呆在任家鎮。

  【鹿鼎記方辰】：「好傢夥，原來如此！幸好我這只是一個低武世界，後天境便是極限了！」

  【笑傲江湖方辰】：「是啊，還是低武世界安全一些，我這方世界也沒有先天境高手！我問過風清揚，可以肯定這一點！」

  【神鵰俠侶方辰】：「我當初遊歷天下的時候也找過一遍，壓根就沒有所謂的隱世高人！看來，跟你們一樣，都是低武世界！」

  聽到秋生版方辰的話，其他三人都一臉慶幸之色。

  【九叔世界方辰】：「只能說各有利弊吧！我要苟起來，一直苟到天下無敵！」

  看了一眼身邊的九叔，秋生版方辰打定主意，沒有天下無敵之前，絕對不出門招惹事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