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6 我敢說您敢聽嗎?
2024-05-06 06:47:47
作者: 南飛一客
就是……豫王這齣氣的手段確實五花八門,怪能折磨人的。
沈晏深想著,繼續看起輿圖來。
巫南地理位置偏僻,易守難攻,那些人還慣會些歪門邪道,大越最好還是有萬全的準備,否則定會有無畏的犧牲。
哪個將士不是娘生爹養的,他要以最小的傷亡贏得這一仗,一來不損失大越的精銳,二來也震懾其他鄰國,讓他們知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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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越的將士仍是虎狼之師,誰敢放肆,死!
大軍出征,百姓的生活還得繼續。
榮親王府也是。
礙於王爺離家,沈念和蕭執擔心母妃心情受到影響,夫妻倆去陪她。
一到正院,從關嬤嬤口中得知王妃正在祠堂為王爺和眾將士祈福。
兩人對視一眼,去祠堂。
因為王妃膽子不大又常來這裡,祠堂被榮親王讓人修的格外敞亮。
沈念來時還狠狠好奇了一番。
蕭執在她耳邊輕聲解釋後,她才知道緣由。
少女抬手掩唇,小聲道:「父王對母妃真好。」
當著佛祖的面兒,蕭執沒做出多餘的動作,唯獨看著妻子的眼神無比柔和,「咱不羨慕啊,你想要的為夫也會通通給你,都無需你多言。」
沈念抿嘴淺笑。
還待說什麼,察覺到王妃的目光,腳步輕快地走過去,跪在她身側,「母妃,我和你一起為父王祈福。」
她雖不信神佛,可母妃信,她便願意和她一起求,哪怕求個心安呢。
王妃看見念念,眉眼流露出柔光,「我就想求個心安,一會兒就好。」
「我知道。」沈念說。
蕭執重活一世,原本不信神佛的人信了,看了眼母妃和妻子,他也跟著跪下。
世子清貴至極,便是跪著,也給人一種優雅從容之感。
骨相優越,給沈念一個側臉殺,這要不是環境不對,她又忍不住想要貼貼了。
察覺到她的視線,蕭執微微勾唇。
很好,勾到了。
希望他這張臉念念永遠看不膩。
沈念不知道蕭世子的狼子野心,又看了幾眼,學著王妃的模樣閉上眼。
求神佛保佑父王平安歸來!
心中這麼祈福著,她心裡又難免想,有那個軟甲在,父王哪怕再背也能活著回來啊。
祈完福,沈念扶著王妃起來,「母妃,我們去散散心吧?」
王妃溫柔地看著她,「你想去哪裡散心?」
看母妃眼底仍流露出憂心,沈念腦子一轉,說道:「去承天寺吧,怎麼樣?惠安大師很會,讓他算一算唄。」
王妃目露期待,「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蕭謹之和惠安大師是忘年交,別人見不到他,不代表咱們見不到。」沈念看向蕭執,「是吧?」
蕭執說:「對。」
親眼目睹母妃這般擔憂父王的樣子,他心一沉。
可想而知以前他和父王出去,母妃受了多大的煎熬。
不多時,榮親王府的馬車駛離中都,惹的各家一陣猜測。
「榮親王府一家子出門去了?榮親王才離開,他們去幹什麼,難道也跟去了?」
「跟什麼跟,那是戰場,普通人過去就是送死,他們敢嗎?」
「有什麼不敢的,蕭世子那樣的性子,他什麼不敢做,還有他的世子妃,那位也是為所欲為的性子,鬧著上戰場不是沒可能。」
「那王妃和蕭子顯呢,他們也敢?」
說話之人想到榮親王妃和蕭子顯的性子,啞口無言。
說的也是……!
各府之人的猜測榮親王府一家子沒在意。
他們順利來到承天寺。
惠安大師還是那副高人模樣,坐在那裡閉著眼,如同一座石雕。
沈念等人走近,他睜開眼,笑著說:「貴客上門,老衲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王妃雙手合十,一禮,說道:「大師客氣了,我們不請自來,希望沒打擾大師的雅興。」
惠安大師笑了笑,倒了幾杯茶,做了個幾位隨意的動作。
沈念幾人坐下。
榮親王妃到底不放心出征的王爺,沒多想直接問道:「大師,冒昧打擾,我有點事想請教……」
話還沒說完,惠安大師笑了,「王妃是想問榮親王此次征討巫南可否順利吧?」
「是,是,惠安大師不愧是大師,我就是想問這個。」榮親王妃期待地看著惠安大師,雙手攥在一起,神色難掩緊張,很怕聽到不好的結果。
王爺是個固執的,也一向不信寺院的高人的算法,堅信人定勝天,假使惠安大師算到他此番要遇到不好的事,他也定然不會聽從……王妃知道自己勸不了王爺,故而只希望聽到好消息。
蕭執和沈念兩人對玉蠱王和他們讓榮親王帶去的東西很有信心,都很淡定。
區區個巫南,一國公主都成那樣兒了,還能怎麼樣,滅國是他們的結局。
大越君主不是嗜殺的人,對巫南百姓也不會趕盡殺絕,他們的處境也許會比現在好上很多。
「王妃放心,王爺會平安歸來。」惠安大師說。
且,此番後,大越如巨龍覺醒,要越來越好了啊。
王妃不知這些,她面露喜色,高興地說:「太好了,謝謝大師,有大師這話我也算能放下心了。」
沈念抿嘴笑,「我和夫君勸慰母妃用處不大,大師一勸就有用,早知道如此我們就早早帶母妃來這裡了。」
王妃性子極好,把念念當親生女兒看,聞言跟著笑,說道:「並非如此,你的勸慰也有用,有我們念念在,我這心裡的慌亂啊可比以前少太多了。」
這話是真的,以往她都要在祠堂里待一夜才捨得出來。
沈念捧著臉,笑眯眯地說:「是這樣嗎,能安慰到母妃是我的榮幸哦。」
王妃養了個打小就性子清冷的親兒子和一個懂事又沉默的養子,哪聽過這麼讓人心軟的話,一時間心軟成一片,攬住沈念的肩膀,語氣溫柔,「我們念念真會說話。」
說著話,微妙地看一眼兒子,「還得是軟乎乎的女兒,那些軟乎的話怕是這輩子都難從你嘴裡聽見。」
蕭執:「……」我敢說您敢聽嗎?
我要是真說了,您確定不會覺得見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