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為什麼自殺

  下午剛從秦梟的別墅離開，凌晨又回來，也是葉星叢沒想到的。

  「葉淮，垃圾，人渣。」她被他放在庫里南後排躺平，嘴裡含糊不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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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秦梟恍惚間好像聽到了一個人名。

  「葉淮，垃圾，人渣！」葉星叢又說。

  葉淮，葉雯珊的父親？

  「你認識葉淮？」秦梟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假裝隨意地問。

  「那個垃圾，我怎麼會認識！不僅我不認，辰辰也不會認他！這種人，就該他媽下地獄……yue!」

  葉星叢突然從座椅上滾落下來，吐了秦梟一車。

  秦梟有潔癖，車裡常年一塵不染，帶著酒氣的嘔吐物氣息讓他皺起了眉。

  「葉！星！叢！」

  他把車靠路邊停下，再看後者，已經昏睡過去。

  這個女人是豬嗎？這麼臭怎麼睡得著？！

  秦梟氣極，早知道該把她丟在路邊了。自己也是有病，怎麼就心血來潮一定要來找她？

  秦梟喜清淨，別墅里沒有傭人，只有家政公司每隔一天過來打掃。到家時，他只得強忍著噁心，把葉星叢槓在肩上扔進了浴室里。

  「醒醒！」他搖晃著她的肩，又伸手拍了拍臉。

  他可不想替她處理一身的嘔吐物。

  誰知，在他的大力搖晃下，葉星叢「哇」的一聲，又吐了出來。

  秦梟氣結。

  他拿起花灑對著葉星叢的臉猛嗞冷水，她才勉強睜了睜眼，不一會兒，又靠在了浴缸邊睡了過去。

  秦梟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得屏住呼吸替她處理。

  裙子已經髒得像塊抹布，他煩躁地扔在一旁，接著半抱著她摘了耳環，手錶。

  葉星叢左邊手腕上幾道傷疤引起了秦梟的注意，在浴室昏黃的燈光下，尤其觸目驚心。

  兩人也睡過幾次了，這裡他竟然從來沒有注意過。

  難怪不管穿什麼衣服，她都長期戴著一塊表。

  「自殺過？為什麼？」他的眼神由剛才的嫌棄，瞬間冰冷，把葉星叢拖進浴缸里。

  冰冷的水兜頭澆下，葉星叢又有些迷糊地睜開了眼睛。

  「說，你為什麼自殺？」

  那一刻，秦梟竟然有些惶恐。

  她為什麼要死，如果那次自殺成功了……他閉了閉眼，不敢深想下去。

  「葉星叢，你不是什麼都不怕嗎？為什麼要死！」他的聲音難得有情緒起伏，聲音大到葉星叢都抖了一下。

  「別鬧，想睡。」葉星叢迷迷糊糊，又閉上了眼。

  秦梟不知道自己怎麼給葉星叢處理乾淨的，一直折騰到快天亮，才把這個醉鬼和自己一起扔在床上。

  葉星叢睡得很不安，眼珠急速轉動。

  他嘆口氣，把人按進懷裡。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下午兩點過來，接我去民政局一趟。」他單手摸出手機給沈廉發了微信。

  不就是要嫁給他嗎，他娶就是了。

  萬一這個神經質女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又尋死覓活……不行，與其這樣，倒不如讓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管怎麼作妖，起碼他鎮得住。

  「媽！」葉星叢尖叫一聲。

  秦梟伸手去自己懷裡摸她的臉，已經滿是淚水。